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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24 PM

白米良 -【平凡職業造就世界最強.一】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22 PM 編輯

【封面圖】:


【內容簡介】:
因為在異世界的神進行勇者招喚,老是被同學霸凌的南雲始(阿一),與同班同學被招喚到海莉希王國。

可是在異世界,始(阿一)的天職卻是最無用的鍊成師。 在第一次迷宮冒險時,因為陷阱而遇上迷宮第65層的Boss。

始(阿一)為了救同學而負責斷後,可是在魔力耗盡要撤退時,被同學檜山大介放火球偷襲,因而與第65層的Boss一起掉入迷宮的深處。

【原日文書名】:ありふれた職業で世界最強

【原所屬文庫】:オーバーラップ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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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29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3 PM 編輯

1-1序曲

序曲黑暗中,正在急速變小的光源。無意識地向上伸出了手卻什麼也抓不住,可怕的下落感在雙腿之間涌動,南雲阿一的表情因恐懼而扭曲、凝視著逐漸消失的光。

阿一現在,正向著深淵絕讚落下中。可見光是地面上的光。迷宮探索中,掉進巨大裂谷裡的阿一,不斷下落,終於落到了光也到不了的深層。被黑暗納入其中,聽到咕嗚咕嗚的風聲,同時也看到了走馬燈。

讓身為日本人的我、用滿是幻想和希望的語言來表達、來到了這個世界後所嚐到過的各種不平等、以及現在正在品嘗著的不平等,難度有些過大了。

~~~~~~~

星期一。那是一週憂鬱的開端之日。大多數的人,都會為之後即將開始的一週而嘆息,想念直到昨日的天堂。

然後,南雲阿一也不例外。但是,阿一的情況,並不是單純覺得麻煩,而是因為學校是一個讓他心情憂鬱的壞地方。就像平時一樣,在接近上課鈴響的極限時間點,阿一拖著熬夜的身體蹣跚走來,總算掙扎著推開了教室的門。

那一瞬間,教室裡的男生大半都咂著舌、用鄙夷的眼光瞪著他。女生也沒有人對他露出友好的表情,冷漠以對還算好,也有人明顯的向他露出侮蔑的表情。

阿一極力不去在意那些,走向了自己的座位。但是,每次旁邊都有管閒事多嘴的人。

「喲,噁心宅!又通宵玩遊戲了嗎?反正是工口遊戲吧?」

「哇,噁心~徹夜玩工口遊戲還真是噁心啊~」

哈哈大笑究竟是什麼意思。先出聲的是檜山大介,每天也不膩煩,像做功課一樣糾纏阿一的學生筆頭。附近笑著的笨蛋是齋藤良樹、近藤禮一、中野信治三人。大體上就是這四個人頻繁的糾纏著阿一。

像檜山說的那樣,阿一是宅,雖說被罵成噁心宅,但並不是說他的言行或儀表很糟糕。剪齊的短髮並沒有睡亂,也沒有自閉症,雖然並不會積極的參加社區活動。老老實實的樣子也感覺不到陰鬱,單純的喜歡創作物、漫畫、小說、電影和遊戲而已。

一般人對御宅族的責難風確實很強,但也應僅僅只是嘲笑的程度,不會被敵視啊。那麼,為什麼全班所有的男生都會對他抱有敵視和侮蔑的感情呢?那是因為她的回答

「南雲君,早安!今天也很極限啊,下次早點來吧。」

一個女學生笑嘻嘻的走到了阿一的旁邊,在這個班,不,在這個學校裡友好對待阿一的少數例外,就是引起剛才那些事態的原因。

這個名叫白崎香織的女孩,是學校裡的兩大女神之一,在學校裡——不論男女——說擁有超高人氣也不為過的美少女。長及腰際的艷麗黑髮,稍微有點下垂的大眼睛透露著溫柔,線條優美的小鼻子配合透著淡粉色的嘴唇形成完美的布局。

總是帶著微笑的她責任感很強,很會照顧人,被同級生信賴著,不嫌惡任何人,對所有人都報以真摯的感情,有著不像是高中生的胸懷。

這樣的香織不知為什麼經常在意著阿一。

通宵的影響下,阿一經常上課打瞌睡,被認為是不正經的學生。(他取得了平均成績)天生喜歡照顧別人的香織總是在意著他。

這樣,如果阿一的上課態度能夠改善,或者他是個帥哥的話,香織在意他也是能被容忍的。但是偏不湊巧,阿一相貌平平,有著「以興趣為中心的人生」這樣的座右銘,也看不到他上課態度改善。

這樣的阿一也能和香織親近這件事,一般的男學生們是無法容忍的,「為什麼只有那傢伙」!女生們很單純,只是因為他讓香織付出了辛勞,上課態度卻不改善,對這種態度感到不愉快而已。

「啊啊,早安啊,白崎同學。」

咦——這就是殺氣嗎?!一邊暴露在這樣無言的目光下,阿一一邊苦著臉向白崎回話。

隨後,香織的表情很高興。為什麼是那樣的表情!更多刺來的視線讓他冷汗直流。阿一每次都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學校第一的美少女香織會對自己這麼在意?阿一怎麼也察覺到了,香織會對自己這樣,除了她的天性以外還有著什麼理由。

但是,他絲毫沒有沾沾自喜的想到‘難道她對我抱有戀愛的感情!’這種理由。阿一有這種自覺,為了自己的愛好而捨棄各式各樣的事情。相貌、成績、運動能力都很平凡。而她的四周都是不比自己差的好男人,因此,她的態度不可思議。

總之,注意到正在孕育的殺意目光的暴風雨!並且內心肯定,在他說出口的一瞬間,體育館裡的強制勞動是免不了的了吧……

像圖謀好的一樣,在會話結束的時機,三人的男女靠近了過來,剛才說的「好男人」也包含在內。

「南雲君,早安,每天都很辛苦吧。」

「香織,又在照顧他了?太、香織你真是非常溫柔啊。」

「那樣完全沒幹勁的傢伙,跟他說什麼都沒用。」

三人中唯一一個向他問早的女生名叫八重堅雫,香織的好友,長長的黑髮馬尾辮是她的標誌。細長而清秀的眼瞳目光銳利,但其深處又透露著溫柔,因此與其說是冰冷不如說是帥氣的感覺。身高一米七二,在女生中算是高個子,緊繃的身體、凜然的氣質,讓人聯想起武士。事實上,她的父母在經營八重堅流劍術道場,雫自己,是從小學開始就沒在劍道大會上輸過的猛者,曾作為現代的美少女劍士接受雜誌的採訪,也常常有狂熱的粉絲追隨。被後輩的女生用熾熱的眼眸注視著尊稱為「姐姐大人」後臉頰抽搐的雫,這是能經常看到的光景。

其次,用稍微有些臭屁的台詞向香織搭話的人名叫天之河光輝,擁有勇者般閃閃發亮的名字的他,是姿容秀麗、成績優秀、運動萬能的完美超人。蓬鬆的茶色頭髮和溫柔的眼瞳,近一米八零的身高,同時細長又緊繃的身體。對誰都很溫柔,正義感強烈(容易頭腦發熱)。從小學時就是八重堅道場的門生,和雫一樣是全國級的猛將。雫和他是青梅竹馬,喜歡他的女孩至少以打為單位,但他總是和雫還有香織在一起,因此怯場而不去告白的女生有很多。

儘管如此,他每月在學校都會被告白兩次以上,拜此所賜,他也是經過千錘百鍊的受歡迎男。

最後言行有調侃意味的男學生名叫板上龍太郎,光輝的好友,剪短的頭髮下是同時透露著敏銳和開朗的眼睛,一米九五的身高,熊一樣大塊頭的體格,看起來是不在意細節、連大腦裡都是肌肉的類型。

龍太郎這個人非常喜歡努力、毅力、熱血之類的,所以阿一這樣來學校也睡覺、毫無幹勁的樣子的人正是他討厭的類型。現在是瞥了阿一一眼後,用鼻子哼了一聲,完全不感興趣的無視了。

「早安,八重堅同學,天之河君,板上君。哈哈,嘛,也可以說是自作自受,沒辦法啊。」

阿一苦笑著和雫他們打了招呼。‘你憑什麼隨便和八重堅同學說話啊?!'打完招呼後,明顯更多的視線股撒股撒的刺了過來。雫也有著不輸給香織的高人氣。

「明白你的行為是必須改正的嗎?你到底想對溫柔的香織撒嬌到什麼時候,香織不可以這麼一直照顧你。」

光輝忠告了阿一。在光輝看來,阿一顯然是浪費了香織厚意的不正經學生。

阿一很想大聲的反駁,我根本沒有做撒嬌之類的事!我寧願她別管我!如果這樣做的話,會被實行強制組隊的吧。光輝自己容易頭腦發熱,在他深信的情況下反駁也無濟於事吧,這就是他閉嘴的理由。

而且即使別人叫他「改」,阿一對於把興趣放在人生的中心這件事也沒有躊躇。總之,父親是遊戲創作者,母親是少女漫畫家,將來就準備幹些到父親的公司或母親的作業現場打工之類的事。

他的技術已經獲得了預備戰力的待遇,以愛好為中心設計的將來是完美的。這就是阿一正經的人生,所以不管誰說什麼,他不覺得有改變現在的生活方式的必要性。香織要是不和阿一扯上關係的話,原本平靜、不起眼的學生生涯就能結束了。

「不要~啊哈哈……」

因此,阿一打算笑著敷衍了事。但是,今天也沒有改變,我們的女神又不自覺的扔炸彈了。

「?光輝君,你在說什麼?我、我只是在和南雲君說說話而已啊?」

教室裡很吵鬧,男生們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用咒殺似的視線瞪視著阿一。檜山他們四人幫甚至已經開始討論午休時要把阿一帶到哪裡去了。

「唉?啊啊,真的,香織溫柔啊」

顯然,在光輝眼中,香織的發言被理解成了在意阿一。完美超人,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所以才有絲毫不懷疑自己的正確性這個缺點,這很麻煩啊~阿一帶著逃避現實的心情轉頭眺望著教室窗外的晴空。

「……抱歉,不過這兩個人都是沒有惡意的……」

充分掌握住這個狀況中的人際關係和每個人心情的雫,偷偷地向阿一謝罪。阿一是‘沒辦法’的樣子聳了聳肩,苦笑了。

這樣說著的時候,上課鈴聲響起,老師走進了教室。

是習慣了教室裡的氣氛了嗎,老師什麼也沒說,直接傳達了早上的聯絡事項。

然後,像平時一樣,上課開始了,理所當然般的,阿一向夢的世界啟程了。

香織微笑的看著那樣的阿一,雫露出了認為他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個大腕的苦笑,男生們咂著嘴、女生們露出厭惡的目光看向了他。

~~~~~~~

感受到了教室的喧囂,阿一的意識漸漸覺醒了。因為是打瞌睡的慣犯,所以身體還記得該起床的時間。那感覺來講的話,好像進入午休了。

阿一撐起了趴伏的身體,用了十秒鐘咕斯咕斯的取出了白天的固定項目——便當。放眼放去,由於購買組都飛奔了出去,教室裡的人數少了很多。即便如此,阿一所屬的便當組在班裡還是占多數,所以還剩下三分之二左右的學生,而且剛上完第四節課的社會科老師畑山愛子(25)還在講台上和幾個學生談笑。

————嘎巴嘎巴喀吧!

神速、在幾十秒內補充完下午所需能量的阿一決定趴在桌子上再睡一會,但是,我們的女神(對阿一來說是惡魔)不讓他這樣做,她笑嘻嘻的向阿一的座位靠近。

阿一在內心呻吟‘糟糕了’。星期一偶爾會出現睡迷糊了這種事,如果是平時的話,在和香織扯上關係之前就離開教室到不起眼的地方睡午覺是固定事項,但連續兩天徹夜未眠讓他睡過了。

「南雲君,真少見啊,在教室裡。便當?如果可以的話一起吃怎麼樣?」

危險的氣息再次充斥教室,阿一心中叫苦不迭。討厭,就真的不能少管我一點嗎?

不由得認為她相當的意味不明。

阿一嘗試著抵抗了

「啊~謝謝你的邀請,白崎同學,但是,我已經吃完了,你去和天之河他們一起吃午餐怎麼樣?」

這麼說著,阿一將如同木乃伊般被榨乾了內部的午餐包裝紙輕飄飄的向她展示了。如果拒絕的話,也會被其他人「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這樣想,午休這段時間大概會一直如坐針氈。但是,這種程度的抵抗對立刻進行追擊的女神是沒有意義的。

「哎!中午只是這樣嗎?不好好吃飯不行啊!我把我的飯分給你吧!」

(求你饒了我吧!給我注意到!注意周圍的氣氛啊!)

周圍的壓力和背後的冷汗隨著時間一刻一刻的增加,這時出現的救世主,是光輝他們。

「香織,我們一起吃吧,南雲君還沒睡夠的樣子。香織好不容易做的美味的手製料理,讓一個睡眼惺忪的傢伙吃,我是不會允許的吧?」

光輝一邊露出爽朗的笑容一邊對香織吐出了令人作嘔的台詞,但帥哥的微笑和台詞似乎對有些遲鈍或者說有點天然呆的她沒有效果。

「哎?為何要得到光輝君的許可?」

聽到香織反問的雫不由得‘噗呼’的笑了出來。光輝是困惑似的笑了。

這樣那樣的說著、結果、學校有名的四人組在阿一的座位處聚在一起,這一事實是不會改變的,視線的壓力也不會減弱。

吐著深深嘆息的阿一在內心發著牢騷。

(乾脆、不能讓這幫傢伙被異世界召喚嗎?怎麼看這個四人組都是會被捲入這樣的事件的氣氛啊……哪個世界的神或者巫女,誰都可以,給我召喚吧~~)

為了逃避現實,阿一放飛了異世界的電波,像平時一樣苦笑著含糊其辭準備抽身而退,當他起身的時候卻……僵住了。

阿一面前、光輝的腳下出現了散發純白光芒的圓圈和幾何形圖案,馬上,四周的學生們也注意到了這種異常事態。全員都被這散發著光輝的紋樣吸引,注視著類似俗稱魔法陣的東西。

那個魔法陣發出的光越來越亮的同時,一下子擴大到覆蓋整個教室的大小。自己的腳下、異常事態漸漸迫近而來、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的學生們發出了悲鳴。至今待在教室裡的愛子老師雖然立刻「大家!從教室出去!」這樣叫了起來,但在同一時刻,魔法陣的光輝如同爆炸般閃爍了。

過了幾秒鐘還是幾分鐘呢,當被雪白的光塗滿的教室再度恢復本來的顏色的時候,那裡已經誰也不在了。踢倒的椅子,打開了就吃到一半的便當,散亂的筷子和塑膠瓶,教室用品就在那裡,只有人消失了。這個事件——白天在高中發生的集體神隱——在世間引起了大大的騷動,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1-2異世界召喚

召喚用雙手護著臉、緊緊地閉著眼睛的阿一,感到了無數的氣息、嘈雜喧鬧的人聲後,慢慢睜開了雙眼。

阿一呆然的眺望著周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壁畫。縱橫可能達到十公尺的那個壁畫,描繪了一個背後有光暈、披著長長的金髮、隱約露出薄薄微笑的中性人物。背景描繪的是草原、湖泊和群山,那個人物像是要將它們納入懷中似的張開了雙手。美麗的壁畫,極好的壁畫。但是,不知何故,阿一感到有薄薄的寒意從(畫中人物)失意的眼中溢位。

仔細看看周圍,知道了自己們好像是在巨大的大廳裡。素材是大理石吧,散發出美麗的光澤、以光滑的白色石頭砌成的建築物,被雕刻了精美花紋的巨大柱子支撐著、有著巨蛋形狀的天頂。湧現出莊嚴氣氛的大廳說成是大聖堂比較自然。

阿一他們就在這個大廳最深處像台座一樣的地方上,比周圍的位置高。阿一環顧了四周,放眼望去,是同樣呆然的同班同學們。看來,那個時候在教室裡的學生似乎都被捲入了這個狀況。

阿一順便回頭看了,在那裡,果然是呆然的香織的身影。沒有受傷,阿一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

然後,或許可以解釋這種狀況吧,觀察逐漸轉移到了圍繞著台座的人們身上。是的,這個大廳不只有阿一他們,有至少三十人將雙手交叉疊放在胸前、像祈禱般跪著。他們穿著同樣的白底金刺繡、如同法衣一般的服裝,身旁放著錫杖一樣的東西。那錫杖的前端如同扇形般發散開來,代替圓環、幾個圓片掛在了上面。

其中有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走了出來,他穿著就算在法衣集團中也是特別奢華綺麗的服裝,戴著高達三十公分、又細又長、外觀設計獨具匠心的巫師帽似的東西。不過,老人給人的感覺是身纏強大的霸氣,看著他臉上的皺紋和成熟老練的眼睛,就算說他只有五十歲也有可能。

這樣的他手上拿著的錫杖沙拉沙拉鳴響的同時,用與外表很相稱的深沉平靜的聲音向阿一他們搭話了

「歡迎光臨多塔斯,勇者大人,還有您的同胞們,歡迎你們的到來。我是就任聖教教會教皇職位的伊修塔爾·蘭古巴爾德,以後,請多多指教,不必寒暄。」

這麼說著,名為伊修塔爾的老人,露出了如同好好老爺爺般的微笑。

~~~~~~~~~~~~~~~~~

現在,阿一他們移動到的地方,並排著幾張十公尺長以上的大餐桌,之前他們透過的幾個大廳也有這樣的大餐桌。這個大廳的華麗也不例外,外行人看來也能明白,家具、裝飾畫、壁畫等都是手藝人的最高傑作。恐怕,這裡是吃晚餐或開會的地方吧。在上座入座的是畑山愛子老師和光輝他們四人組,然後同學們都按順序入座,阿一坐在了最後方。

被領到這裡為止,誰也沒有造成多大的騷亂,是對現實的認識還跟不上吧。伊修塔爾把情況都說明了,領袖魅力MAX的光輝的存在,也是大家平靜下來的原因吧。被比教師還像教師的學生們包圍著,愛子老師要淚流滿面了。

在全體入座的絕妙時機,推著手推車的女僕們進來了。是的,活生生的女僕!貨真價實,男孩子的夢想具現化了的美女·美少女女僕!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男生青春期如饑似渴的探究心和熊熊燃燒的欲望驅使著,班裡大半的男生都凝視著女僕們。不過,看著那樣的男生的女生們的視線裡,總覺得有冰河時代的寒氣寄宿著……

阿一也不由自主的盯著來給他倒飲料、侍奉的女僕看了……不知為何猛烈地感到背部發冷,阿一立刻將視線固定在了正前方。感受到惡寒視線的正確方向上,不知為何滿面笑容的香織正注視著阿一,當然,阿一併沒有看見。

確認全員都分到了飲料,伊修塔爾開始講話了。

「那麼,你們中一定有人感到混亂吧。接下來我將說明情況,首先,請各位把我的話聽到最後。」

那樣說著的伊修塔爾的話語實在是太過於夢幻,隨意到讓人沒了主意。概括來說就是,首先,這個世界的名字是多塔斯。然後,多塔斯大致分為三個種族。人族,魔族,亞人族。人族支配北部,魔族支配南部,亞人族在中東部的大樹海中悄悄地活著。

其中,人族和魔族的戰爭持續了幾百年。魔族,數量比不過人類,但單體擁有強大力量的樣子,那個力量差足以與數量多的人族相抗衡。這幾十年裡是沒有發生過硬碰硬的大規模戰爭,但最近發生了異常事態,那就是魔族開始大量使役魔物了。

魔物,被認為是通常的野生動物汲取魔力後身體變質而生成的異常存在。也不知道它們是否能被分類為生物,但它們各自都能使用強力的種族固有魔法,是強大兇惡的害獸。

到現在為止,它們都是依靠本能活動,能將它們使役的人幾乎不存在。就算能使役,充其量一兩條左右。而這個常識被推翻了,這就意味著人族「數量」這方面優勢的崩潰。也就是說,人族迎來了滅亡的危機。

「召喚你們的是‘艾希特大人’。我們人族崇拜的我等的守護神,聖教教會的唯一神,創造這個世界的至上的神。也許,艾希特大人是察覺到了吧。這樣下去,人族就要走向滅亡。為了避免這個結果而召喚了你們。你們的世界是比這個世界更上位的存在,你們無一例外都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召喚施行前,艾希特大人下達了神諭喲,為了‘拯救’而送來了你們。你們一定要發揮力量,在艾希特大人的意志之下,打倒魔族,拯救我們人類!」

伊修塔爾浮現出恍惚迷離的表情,恐怕是正在回憶著聽到神諭時的事情吧。據伊修塔爾說,人族九成以上是崇拜艾希特的聖教教會的信徒,每次,聽到下達的神諭的人,無一例外都在聖教教會獲得了很高的地位。

‘神的意志’沒有懷疑,豈止如此,還喜不自勝的遵從,阿一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瘋狂扭曲的不合理和說不出來的危機感,突然,猛然起身抗議的人出現了。

是愛子老師

「請不要開玩笑!結果是要讓這樣的孩子們去參加戰爭吧!那樣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喲!嗯,老師我絕對不允許!請快點讓我們回去!一定,家人都很擔心!你們正在做的事是誘拐喲!」

呼呼生氣的愛子老師,今年25歲,她是非常有人氣的社會科老師,一米五左右的嬌小身體、童顏,齊頸短。為了學生四處奔波的身影不禁讓人會心一笑,那種不管什麼時候都在拼搏的身姿和大多數都是遺憾的白忙而造成的落差感,激起了不少學生的保護欲。人們喜歡用‘愛醬’這個愛稱叫她,但是,當著本人這麼叫的話她馬上會生氣。

這次也因為不講理的召喚而憤怒,嗚嘎一下站了起來。「啊啊,愛醬又在努力了……」,以溫和的心情看著愛子老師和伊修塔爾頂嘴的學生們,由於伊修塔爾接下來說的話而凍結了。

「您的心情我察覺到了。但是……你們現在不可能回去了。」

現場被寂靜充滿了。彷彿冰冷沉重的空氣壓在身上,所有人都用不明白他說了什麼的表情眺望著伊修塔爾。

「不、不可能……你、你說了什麼?召喚可以的話,回去也能做到吧!?」

愛子老師驚叫道。

「像剛才說的那樣,召喚你們的是艾希特大人。我們人類並不能使用干涉異世界的魔法,所以,你們能否‘回去’這件事也要看艾希特大人的御意。」

「那,那樣的……」

愛子老師脫力般的坐在了椅子上,周圍的學生們也不約而同的開始了騷動。

「騙人的吧!?回不去了啊?」

「不要呀!做什麼都好,讓我回去!」

「戰爭之類的開玩笑吧!搞什麼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學生們恐慌了。阿一是心平氣和的,只不過是因為身為御宅族,這種展開的創作物讀過很多次了而已。在他預想的幾個模式中,並不是最糟糕的展開模式,因此他比起其他學生更能保持平靜。順便說一下,最糟糕的展開是召喚者被當做奴隸的模式。

在大家都很狼狽的時候,伊修塔爾並沒有開口讓大家安靜下來的意思,只是那樣看著。不,阿一總覺得那個目光的深處蘊含著侮蔑似的感情。以現在的言行來考考慮的話,‘被艾希特大人選上為什麼會不開心’,有可能他就是這麼想的。

在恐慌還未平息的時候,光輝站起來啪啪的拍了幾下桌子。被那個聲音嚇得冷顫了一下的同時,學生們都看向了光輝。當光輝確認全員的視線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後,慢慢地開始說話。

「大家,在這裡和伊修塔爾先上吵鬧也沒有意義。他也是無可奈何……我、我的意思是戰鬥吧。這個世界的人們正面臨滅亡的危機也是事實。知道了這個後放著不管,我做不到。而且,我們是為了拯救人類而被召喚過來的話,救濟結束後也許就能回家了。……伊修塔爾先生?是這樣嗎?」

「是這樣啊。艾希特大人定會暢通無阻的滿足救世主的願望。」

「我們都擁有強大的力量?確實來到這裡後莫名其妙的力量高漲的感覺。」

「嗯,就是這樣。大致,和這個世界的人相比,可以認為有著幾倍到幾十倍的力量吧。」

「嗯,那樣的話不要緊。我戰鬥。拯救人們,大家都回家吧。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大家我都要拯救!!」

緊緊地握住拳頭做出這樣宣言的光輝,無謂的露出了他那閃閃發亮的牙齒。但是,這個瞬間,他的領袖人物般的超凡魅力充分的發揮了效果。表情絕望的學生們,逐漸開始取回了活力和冷靜。看著光輝的眼睛都發出了閃閃的亮光,那是看到了希望的表情。半數以上的女學生送去的是發熱的視線。

「呵、要是你這麼說的話。讓你一個人去實在是擔心啊……我也幹嘛?」

「龍太郎……」

「如今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啊……看不下去了……我也干。」

「雫……」

「額,額嗯,要是雫上的話,我也會加油的!」

「香織……」

平時的四人組都贊同了光輝,然後自然而然,同學們都表示了贊同。愛子老師是嗚嗚的訴說著「不行喲~」,但這眼淚在光輝製造的洪流面前是無力的。

結果,全體人員參加戰爭了。恐怕同學們並不理解真正意義上戰爭的意思。也許只是為了守護快要崩潰的精神而採取的一種逃避現實的手段。阿一一邊考慮著這樣的事,一邊暗中觀察了伊修塔爾,看到他露出了非常滿意的笑容。

阿一發現,伊修塔爾在說明情況的期間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光輝,確認著他對哪句話有什麼反應。在談到人族的悲劇時,正義感很強的光輝的反應是容易理解的。之後,他又強調了魔族的冷酷無情。恐怕伊修塔爾是看穿了吧,這個集體中,誰最具有影響力。

對世界級宗教的老大來說這是當然的吧,不能疏忽大意的人物。阿一在頭腦中的關鍵人物名單中加入了伊修塔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36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3 PM 編輯

1-3屬性牌

決定參加戰爭了以後,阿一他們必須學習戰鬥的技術。無論潛藏著怎樣規格外的力量,原本是完全沉浸在和平主義中的日本高中生,突然就和魔物呀魔人呀之類的戰鬥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種情況當然被預料到了,伊修塔爾說,阿一們似乎將在這個聖教教會的本山【神山】腳下的【哈利王國】接受訓練整備。王國和聖教教團有著密切的聯繫,聽說有著這樣的事,聖教教會崇拜的神、創世神艾希特的眷屬夏魯姆·伯恩這個人物,是王國最傳統意義上的建國者。國家的背後是教會,所以其關聯的強度是能明白的吧。

為了下山去哈利王國,阿一們從聖教教會的正門出來了。聖教教會似乎在【神山】的頂上,總之,穿過莊嚴的凱旋門後,一望無垠的雲海向天邊蔓延著。高山特有的呼吸困難等完全沒感覺到,所以剛才也沒注意到自己們在高山上。恐怕是用魔法把生活環境調整過了吧。閃亮亮反射的陽光、輝煌的雲海、通透的晴空,面對這雄渾壯麗的景色,阿一他們呆然的看入了迷。

被懷著驕傲心情的伊修塔爾催促著前進,阿一們看到了被圍欄包圍的圓形大白台座。穿過用大聖堂見到的同樣的素材製作的美麗迴廊,就這樣被催促著走上了台座。

台座上刻有巨大的魔法陣。圍欄的對面是雲海,所以大多數學生都將身體靠近了中央、怯生生的四處張望著,伊修塔爾正唸著什麼。

「彼者之路,與信仰同開。‘天道’」

同時,腳下的魔法陣閃耀著粲然的光輝。然後,台座就像纜車一樣出動了,向地面斜著滑了下去。顯然,剛才的‘詠唱’啟動了刻在台座上的魔法陣。這正是台座形纜車吧。某種意義上,初次見到的‘魔法’讓學生們騷動了起來。突入雲海的時候也發生了大騷動。

不久,穿過了雲海看到了地面。目前是大城鎮,不,看到的是國家。好像從山坡上長出來似的建築物是巨大的城堡和呈放射狀向下蔓延的城下町。哈利王國的王都。一座高塔和王宮由空中走廊相連,台座好像會持續到達高塔的屋頂。

阿一面對這諷刺意味十足、極好的演出,笑了。穿過雲海,從天上下來的‘神的使徒’,就是這樣一幅構圖。這樣看來,聖教信徒會把和阿一他們一樣的聖教關係者視為神聖的存在、也不無道理。

阿一不由得想起了戰前的日本,政治和宗教緊密連繫在一起的時代的事,以及這樣給之後帶來的各式各樣悲劇的事。總之,這個世界真實存在著能夠干涉異世界的超常力量,顧名思義,這個世界正以‘神的意志’為中心轉動著。

自己們回家的可能性也一樣,這個世界的未來都在神的心中。俯瞰著漸漸清晰的王都,阿一拚命的扼殺了在胸口中繚繞的說不出來的不安。總之,能做的事只有做,並握緊拳頭、屏住呼吸,筆直的向前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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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王宮,阿一們沿著筆直的道路被引導到王座之間。走在內部裝修不亞於教會的走廊上,一路上和穿著騎士裝備的人、類似文官的人還有女僕等傭人擦肩而過,但他們都用一樣的滿含期待或敬畏的眼神看了過來。一定是對阿一他們是什麼人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阿一感覺很糟糕,所以偷偷摸摸的跟在了最後面。

最後到達了一扇外觀巨大而美麗、匠心獨具的左右雙開門面前,那扇門的兩側站著兩個身姿直立不動的士兵,他們大聲宣告伊修塔爾和勇者一行來了,也不等待門裡回話就開啟了大門。

伊修塔爾是理所當然那樣悠然的穿門而過。除了光輝等一部分人,學生們都戰戰兢兢的穿過了門。

門的裡面,筆直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放置在深處的奢華王座,一個纏繞著威嚴和霸氣的年邁男人站在王座前等待著。旁邊是被認為是王妃的女性,其更旁邊是十歲前後的金髮碧眼的美少年,另一位十四、五歲,同樣金髮碧眼的美少女在他旁邊。然後,紅地毯的兩側有大約三十人排隊佇立著,左側是穿著甲冑軍服的人們,右側是類似文官的人們。

伊修塔爾讓阿一他們在寶座的跟前停下了,自己走到國王的旁邊。然後,國王恭敬地接下他伸出的手、觸碰不到程度的輕吻。看來,是教皇的一方立場更上位。這一刻,阿一確信了,整個國家都是圍繞‘神’而運動的,他在內心吐出了嘆息。

接下來開始了自我介紹。國王的名字好像是埃利西鐸·S·B·哈利,王妃大概叫璐璐阿麗婭。金髮的美少年是蘭迪爾王子,王女是莉莉安娜吧。然後,騎士團長和宰相等高位者也受到了介紹。順便說一下,途中,感覺美少年的目光好像被香織吸住了一樣,看來,香織的魅力在異世界也是通用的。

此後,晚餐會召開,被異世界的料理滿足了。外表就像地球上的西餐一樣幾乎沒有變化。偶爾會看到粉紅色的調味汁和閃耀著七色的飲料,非常美味。

蘭迪爾殿下頻頻的找香織說話,班裡的男生焦急的看著這種狀況。對阿一來說,‘莫非矛頭會指向殿下?’不禁抱有了這樣小小的期待,雖說,十歲是不行的吧……

在王宮裡,以保障阿一們的衣食住為宗旨訓練,教官們也被介紹了。教官們是從現役的騎士團和宮廷魔法師中被選出的。為了準備總會來臨的戰爭而加深和睦,就是這個意思吧。

晚餐結束後解散了,各自被引導到了指定的房間內。看到附著華蓋的床後愕然了的阿一是沒有的。阿一待在奢華的房間裡,現在是內心平靜不下來的感覺。如此怒濤般緊張的一日,感覺自己快融化了,如同魚躍般撲到床上後,意識也隨之失去了。

~~~~~~~~~~~~~~

第二天,訓練和學習立刻開始了。

首先,聚集的學生們都分得了一個12公分乘7公分的銀色牌子。學生們看著得到的不可思議的牌子,騎士團團長梅魯多·羅金斯親自開始了說明。

也曾經想過‘訓練會是和騎士團團長一起嗎’這種事,看來,無論內外,將‘勇者大人一行’託付給半吊子都是不可以的,似乎是這樣。團長梅魯多本人豪爽的笑著,不如說是因能理直氣壯的把雜事全都推給副長(副團長)而得救了!所以應該不要緊吧。不過,副長先生是不可能不要緊的……

「好,全員終於都分完了?這個牌子被稱為屬性牌。顧名思義,是客觀的將自己的屬性數值化顯示出來的東西。最可靠的身份證。只要有了它,就算成了迷路小孩也不要緊。以上,有疑問嗎?」

梅魯多的說話方式非常輕鬆。他的性格豪放磊落,「今後大家就是戰友了,還用什麼敬語!和其他的騎士團團員也普通的接觸就好。」被這樣忠告了。

對阿一們來說氣氛輕鬆也比較好,被長輩們用殷勤的態度對待感覺特別不自在。

「牌子的一面刻著魔法陣吧。用配套發的針刺破手指,在那裡滴一滴血,持有者就會被登記。出現‘屬性開放’的字後就能顯示自己的屬性了。啊啊,想聽原理?那種東西我不知道。神代的神器之類的。」

「神器?」

聽聞了神器這個不耳熟的單詞,光輝提問了。

「神器指的是現代無法再現的、擁有強大力量的道具,傳說它們是在神的時代由神和他的眷屬們在地面上創造的。屬性牌也是其中之一,和複製它的神器一起,自古在全世界普及的唯一一種神器。平常說來神器都是國寶,但這個一般市民也普及了,方便的身份證啊。」

原來如此,點頭的學生們皺著眉用針刺破了指尖,將冒出來的血抹在了魔法陣上。於是,魔法在一瞬間閃爍出淡淡的光輝。阿一同樣將血擦在了上面並看向了表面,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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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1

天職:煉成師

筋力:10

體力:10

耐性:10

敏捷:10

魔力:10

魔耐:10

技能:煉成·語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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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顯示了。看著自己的屬性牌,感覺自己似乎成為了遊戲中的角色。其他的學生們也目不轉睛的關注著自己的屬性。梅魯多團長對屬性牌進行了說明。

「大家都看了嗎?要說明了喔?首先,先說‘等級’沒問題吧?那個是隨著其他屬性值上升而上升的。上限100是人類的極限。也就是說,可以認為等級、是將那個人到達的領域用數值的方式表現出來的意思。等級100,可以說是作為人類將全部的潛能都發揮到極致的意思,根本沒有那樣的傢伙。」

看來並不是像遊戲那樣等級提升後屬性跟著上升。

「每天鍛鍊屬性當然會提升,魔法和魔道具也能使屬性提升。另外,魔力高的人自然的其他屬性也會高。詳細情況還不清楚,但我認為是魔力會無意識的輔助提升身體的性能。還有,你等可以預先期待以後要用的裝備。總之,國家的寶物庫將對救國的勇者一行人敞開大門!」

從梅魯多團長的話來推測,並沒有打到了魔物、屬性就能一口氣上升好多這種事。還是要腳踏實地的磨練技術。

「接下來說‘天職’沒問題吧?那個要說的話就是‘才能’,和末尾的‘技能’同步著。在那天職的領域中,技能能發揮無與倫比的才能。持有天職的人很少。

天職又分為戰鬥系天職和非戰鬥系天職,戰鬥系天職千人中才有一人,根據某些情況可能萬人中才有一人。非戰鬥系天職也至少要百人中才有一人,十人中可能有一人持有比較珍稀的天職。持有非戰鬥系天職的人大多數都是生產人員。」

阿一看著自己的屬性,確實,天職欄是「煉成師」。看來,‘煉成’這種東西是有才能的表現。嘛,從伊修塔爾那裡也聽說了,阿一他們是從上位世界來的人,所以比多塔斯的人們有著更高的規格,這種情況是當然的吧。一邊這麼想著,阿一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如果被人說自己有才能什麼的還是會很高興的。但是,聽了梅魯多團長接下來的話,歡喜的感覺被吹飛了,討厭的汗水涌了出來。

「然後是……各位的屬性如你們所見。普通來講等級1的時候屬性值都在10左右。嘛,你們的話會高出幾倍乃至幾十倍吧!真是羨慕嫉妒恨啊!啊,趕緊把屬性牌的內容報告給我,參照那個要制定訓練內容。」

這個世界等級1時屬性的平均值是10左右啊。阿一的屬性是漂亮的一列10,他擦著討厭的汗水並且完全是搞不明白的狀態。

(那個~?怎麼看都是平均值……已經乾脆完全是漂亮的平均程度了?不應該是外掛嗎?我不不不不不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果然,最開始就這樣算什麼啊……)

阿一懷著一絲絲的希望怯生生的往周圍看了過去。大家的臉都閃著光輝,沒有像阿一一樣冷汗直流的傢伙。

梅魯多團長說完後,光輝最早向前走出進行屬性報告。那個屬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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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河光輝 17歲 男 等級:1

天職:勇者

筋力:100

體力:100

耐性:100

敏捷:100

魔力:100

魔耐:100

技能:全屬性適應·全屬性耐性·物理耐性·複合魔法·劍術·剛力·縮地·先讀·高速魔力回復·氣息感知·魔力感知·限界突破·言語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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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作弊的化身。

「吼喔~真不愧是勇者大人。等級1屬性已經是三位數了……有點受打擊啊。技能也不是普通的兩三個……規格外的傢伙!不是很靠得住嗎!」

「不~、啊哈哈……」

被團長稱讚後光輝羞澀的撓著頭。順便說一下,團長的水準是62,平均屬性300左右,是這個世界頂級水平的強度。但是,光輝只是等級1屬性值就已經接近他的三分之一了。考慮到增長率的情況,輕鬆的超過並不是問題。

順便說一下,技能=才能似乎是先天性的東西,沒有辦法增加。唯一的例外是【派生技能】。這是常年持續磨練一個技能的結果,所謂【逾越障壁】之人能在後天取得的技能。簡單來說,就是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突然有一天,抓到訣竅似的熟練度猛然增加了。

在其他人看來光輝也是特別的,他不僅屬性十分的作弊,而且為什麼這傢伙的的天職是戰鬥系的啊……阿一凝視著自己屬性欄裡的【煉成師】,就算想到頭部變形也湧現不出戰鬥人員的形象。技能也只有兩個,而且,有一個還是異世界人都有的技能【語言理解】。也就是說,實際上只有一個。阿一漸漸露出乾癟的笑容。按順序輪番報告,輪到他向梅魯多團長展示屬性牌了。

到現在為止,只看到過規格外屬性的梅魯多團長表情是樂呵呵的。是因為得到了許多強大無比的戰友而高興吧。團長的那個表情「嗯?」保持笑容的同時凝固了,順便「看錯了嗎?」這樣嘟噥著並咯噔咯噔的敲著屬性牌。接著又迎著陽光舉起了屬性牌,凝視了一陣後,露出非常微妙的表情把屬性牌還給了阿一。

「啊啊,該怎麼說,這是煉成師,嘛,說起來這是鍛冶的職位,打鐵的時候很方便吧……」

梅魯多團長在說明阿一的天職時口齒不清。把阿一視為眼中釘的男生們肯定會緊咬這點不放。鍛冶這個職業明顯是非戰鬥系天職。同學們都擁有戰鬥系天職,今後遇到需要戰鬥的情況時阿一是廢柴的可能性很大。

檜山大介一邊笑一邊拉開了嗓門兒。

「喂喂,南雲。莫非你是、非戰鬥系?鍛冶職業要怎樣戰鬥啊?梅魯多先生,鍛冶是很珍稀的職位吧?」

「……不,10個鐵匠中就有一個人擁有這個天職。國家御用的手藝人全員都有的。」

「喂喂,南雲~這樣的你也要戰鬥嗎?」

檜山把手搭在了阿一的肩上,感覺實在是太煩人了。放眼周圍的學生們,特別是男生都在笑著。

「嘖嘖嘖,不嘗試一下是看不出來的~」

「哎喲,屬性也讓我們看一下唄,天職很垃圾屬性高也可以啊~」

阿一從梅魯多剛才的表情中察覺到內容很不妙,檜山還特別執拗地要聽,真是令人討厭的性格。幫凶的三人組也在打趣起鬨。面對強者獻媚、面對弱者欺凌是典型的小人的行動。事實上,香織和雫等不少的人從眉間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他明明是喜歡香織的,為什麼沒有察覺啊)。

阿一一邊考慮著那樣的事,一邊用隨便的心情將屬性牌交了出去。

看了阿一屬性牌的內容後,檜山爆笑了。接著,齋藤他們傳看著屬性牌的內容後,其他人也哄堂大笑著嘲笑了起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完全是普通人的水準啊!」

「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倒不如說,平均屬性是10,可能比這一帶的孩子們都弱吧~」

「嘿呀嘿嘿嘿嘿~不行不行!這傢伙馬上就會死了!作為肉盾的話可能還有點用!」

面對不斷發出嘲笑的學生們,香織憤然出動了。但是,在那之前,另一個人先發出了憤怒的聲音。那是愛子老師。

「喂!笑什麼呢!嘲笑同伴什麼的老師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喲!嗯,老師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快點把屬性牌還給南雲君!」

愛子老師用豆丁般的身體盡全力表現著憤怒,被這毫不鬆懈的氣勢壓制住了嗎,頗不情願的將屬性牌還給了阿一。

愛子老師轉向阿一併鼓勵般的拍著他的肩膀。

「南雲君,這樣的事你不用介意喲!老師也是非戰鬥系(自己疑惑的升了一下語調)這樣的天職,屬性也基本上都是平均值,南雲君並不用擔心這種情況只有你一個人喲!」

這麼說著「看!」,愛子老師讓阿一看到了自己的屬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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畑山愛子 25歲 女 等級:1

天職:作農師

筋力:5

體力:10

耐性:10

敏捷:5

魔力:100

魔耐:10

技能:土壤管理·土壤回復·範圍耕作·成長促進·品種改良·植物系鑑定·肥料生成·混合育成·自動收穫·發酵操作·範圍溫度調整·農場結界·豐收天雨·言語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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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用他那堪比死魚的眼神看向了遠方。

「阿嘞?你怎麼了呀!南雲君」這麼問著並用力搖著阿一的愛子老師,確實,整體的屬性都偏低,並且是非戰鬥系天職一目了然,但是……論魔力的話已經和勇者匹敵了,並且技能數還超過了他。戰爭時要面臨的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就是糧食問題。和阿一不一樣,她有著極為優秀的職業作為代替。也就是說,愛子老師也是十二分的作弊者。

稍微期待了一下自己不是孤單一人的阿一,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啊呀啊呀,被愛醬的話打倒了呢……」

「南、南雲君!沒事吧!?」

看到阿一的反應,雫苦笑了。香織是擔心的跑到他跟前詢問著。愛子老師是「阿嘞~?」的歪著頭納悶,但同學們依然用溫暖的視線注視著照舊拚命卻不明所以的她。

總之,阻止對阿一的嘲笑這一目的是達成了,但這種照顧也讓他的自信跌到了谷底。今後前途多難的阿一、臉上浮現出了乾巴巴的微笑。

1-4最弱和欺負

自阿一是最弱的這件事被披露以來,已經過去兩週了。

現在,阿一正利用訓練的休息時間在王立圖書館進行調查。他手上拿的是標題為《北大陸魔物大圖鑑》的巨大圖鑑書。為什麼在看這種書呢,那是因為,透過這兩週的訓練,他只是明白了自己比想像的更加廢柴罷了。力量的不濟,就用知識和智慧彌補,為此,他正利用訓練的空閒時間進行學習。

阿一看了一段時間圖鑑後,「嗨唉~」的一聲嘆了口氣,把圖鑑扔在了桌子上。嘭咚的一聲,偶然路過的圖書管理員被嚇了一跳,並對阿一怒目而視。

阿一也嚇了一冷顫,並急急忙忙的謝罪。‘下次小心點!’這種無聲的瞪視,無論如何請放過吧。自己也不禁想「我在幹什麼啊」,不由得再次吐出了深深的嘆息。

阿一慢慢的取出了屬性牌,邊托著腮幫子邊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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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2

天職:煉成師

筋力:12

體力:12

耐性:12

敏捷:12

魔力:12

魔耐:12

技能:煉成、語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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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阿一好好訓練了兩個星期的成果。太過分了吧!內心的吐槽自是不在話下。順便說一下光輝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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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河光輝 17歲 男 等級:10

天職:勇者

筋力:200

體力:200

耐性:200

敏捷:200

魔力:200

魔耐:200

技能:全屬性適應·耐性·物理耐性·複合魔法·劍術·剛力·縮地·先讀·高速魔力回復·氣息感知·魔力感知·限界突破·言語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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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率大致是阿一的五倍。而且,阿一也明白了他自己沒有魔法適應性。沒有魔法適應性是怎麼回事啊,先稍微說明一下這個世界的魔法概念吧。

多塔斯這個世界使用魔法的過程,是透過詠唱將體內的魔力注入魔法陣,進而發動魔法陣中編入的魔法。沒辦法用魔力直接操縱魔法,想要發動什麼樣的魔法就必須構築什麼樣的魔法陣。

然後,詠唱的時間越長,注入的魔力越會成比例增多。效果越複雜的魔法,構築魔法陣時,寫入式的規模越會成比例增大,那必然導致魔法陣本身也會變大。

就連放出【火球】直線攻擊等RPG的招牌魔法,一般都需要直徑20公分的魔法陣。基本的屬性、威力、射程、範圍、魔力吸收(從體內吸取魔力的術式)的術式是必需的,然後是誘導性和持續時間等附加要素也是有必要的,結果魔法陣就會變得很大。

但是,這些原則也有例外。那就是適應性。適應性說穿了,就是某些擁有稀少體質的人、在使用魔法時、可以省略一些術式。例如擁有火屬性適應性的體質,在這種情況下,書寫術式時就沒必要寫屬性了。省略的這部分能夠靠想像補完。代替沒有寫入的術式,詠唱時想像著火、會直接讓魔法帶有火屬性。

一般的人都會持有某種適應性,上述直徑二十公分的魔法陣是普通人的平均值。阿一的情況是完全沒有適應性。所以除了基本的五種術式,還必須要加上速度、彈道、擴散率、收斂率等、極細緻的術式。因此,就需要直徑接近兩公尺的魔法陣才能放出【火球】,這在實戰中是完全不能用的東西。

順便說一句,魔法陣,一般分為用特殊的紙做成的一次性物品和用金屬雕刻的重複使用品兩個類型。前者變化豐富,但每個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威力也會下降。後者有著能多次使用且威力強大的優點和只能使用固定魔法且笨重不好拿的缺點。伊修塔爾他們那群神官、擁有的錫杖是後者。

嘛,總之,近戰從屬性上看就不可能,魔法是適應性全無所以不可能,想依賴天職的技能「煉成」,但它只能將礦物變形分離或黏合在一起,除了加工之外沒有任何用處。聽說也沒有對煉成有幫助的神器,得到的只有一隻刻有煉成的魔法陣的手套。姑且,努力挖陷阱?有用嗎?就算在地面上做出來了,那個規模也稍微有點大了……嘛,戰鬥中完全就是靶子啊。

這兩個星期,阿一被同班同學們貼上了極其無能的標籤。沒辦法了,只能累積知識……前途一片黑暗,最近增加的只有嘆息。

乾脆,出去旅行吧。阿一透過圖書館的窗戶眺望著外面的晴空,並這麼想著。最後,認真的考慮了自己該去何處,將這兩週——比誰都努力——所學到的知識在頭腦中展開,阿一陷入了沉思。

(果然,應該去亞人的國家吧。見不到獸耳娘的異世界物語、根本無從談起。……但是在「樹海」的內地啊~。因為亞人族被歧視的原因,除了奴隸,在外面是看不到他們的)

同阿一的知識一樣,亞人族是被歧視的種族,基本上一直蝸居在大陸東側縱橫南北的【哈魯森納樹海】深處。為什麼被歧視呢?因為他們身上不帶有任何魔力。

傳說在神的時代,以艾希特為首的眾神用神代魔法創造了這個世界。現在使用的魔法,被認為是類似其劣化版一樣的東西。因此,魔法是神的禮物這種價值觀相當強。當然,這些都是聖教教會說的。

因為這樣的事,人們認為不帶任何魔力、不會用任何魔發的亞人族是被神拋棄的邪惡種族。那麼說來,魔物算什麼啊?據說,魔物被認為只是自然災害一類的東西,並不是從神那裡收到了恩惠。只是害獸而已。難以形容的對人類方便的解釋,阿一內心感到吃驚。

另外,魔族崇拜的是和聖教教會的「艾希特大人」不同的神,基本上和看待亞人的看法是一樣的。另外,魔族全員有著高魔法適應性、遠比人族要短的詠唱、小小的魔法陣卻有著強大的攻擊力。

人族——因為崇拜的神有差異——認定魔族是仇敵(聖教教會的教義)並歧視不被神愛著的亞人族。魔族也和人族一樣。亞人族不太了解,大概也是這種感覺?每個種族確實都有排他性。

(嗚嗯,樹海太勉強的話去西海也可以吧?確實,好像有叫艾莉森的海上都市的樣子。獸耳娘是太勉強了,想看美人魚啊,那是男人的浪漫。還想吃海鮮料理)

【海上都市艾莉森】,位於西海的海上,是被稱為海人族的亞人的城市。亞人族中唯一受到王國公然保護的種族。其理由是、北大陸市場上能買到的魚類和貝類食材、有八成是從這個城市運來的。完全是毫無含蓄的理由。壯大的歧視理由到哪裡去了?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阿一在心裡盛大的吐槽了。

順便說一下,從西海出來後,想向前走就必須逾越【古魯恩大沙漠】。這個大沙漠裡有貨物運輸的中繼站、同時也是重要綠洲的【安卡吉公國】,同時也有【古魯恩大火山】。這個【古魯恩大火山】是七大迷宮之一。

七大迷宮是這個世界屈指可數的危險地帶,在哈利王國的西南、與古魯恩大沙漠的中間地帶有著【奧盧克斯大迷宮】,並且,剛才的提到的【哈魯森納樹海】也是七大迷宮之一。說是七大迷宮的同時為什麼只提到了三個,因為古文獻只是提到了其他迷宮的存在,其詳細位置至今沒有得到確認。

姑且,有些地方是有眉目的。橫斷大陸南北的【萊森大峽谷】、南大陸【須奈雪原】腹地的冰雪洞窟,有傳言說就是這些地方。

(沙漠果然不行嗎……如果這樣的話,已經只能去帝國看看奴隸了……果然沒有自信能平靜的看著被作為奴隸對待的獸耳娘(ケモミミ)啊

帝國就是【哈魯西亞帝國】。這個國家,是在大約三百年前的大規模人魔戰爭中、由某個傭兵團建立的新興國家,是集合了許多強大的傭兵和冒險者的軍事國家。高舉著實力至上主義,似乎是相當黑暗的國家。

這個國家的人有著不管是亞人還是其他的什麼、能使用的東西就使用的思想,所以存在著很多專賣亞人族的奴隸商人。

帝國是被夾在王國和王國東部的【中立商業都市弗里恩】中間的存在。【弗里恩】,如同字面意思,哪個國家也不投靠的中立商業都市。這個國家能運營良好,和其最大限度的使用著經濟的力量、貫徹著中立的態度密不可分。想要的東西去這個都市就能入手,被說成是商業中心的都市。

(哈啊~結果,想回家的話是不能逃避的吧。啊,不妙,訓練的時間到了!)

結果,唯一逃避現實的方法就是搖搖頭。發現訓練時間迫近的阿一慌忙的從圖書館跑了出去。通向王宮的道路就在面前,不過,道路上充斥著王都的喧囂聲。地攤主招攬顧客的聲音,孩子們玩的聲音,興奮過度的孩子被責備的聲音,實在是和平的日常。

(當真沒有不參加戰爭就回家的辦法嗎~)

面對即將開始的憂鬱的時間,阿一開始想著那種不切實際的夢想逃避現實了。

~~~~~~~~~~~~~~~~~~~~~~~~~~

到達訓練設施後,早到的學生們正在談笑著進行自主練習。好像是出乎意料的提前到了。阿一取出了他被分予的西洋風的細長劍,也開始了自主練習。

突然,感到背後即將受到衝擊的阿一向前踏出了一步,看到剛才避過的白刃之劍,冷汗不禁冒了出來。皺起眉頭的阿一回頭看到了他猜到的那張臉,不禁露出從心底裡感到厭煩的表情。在那裡的是,檜山大介率領的小惡黨四人幫(阿一命名),每次訓練開始之前的這段時間,他們都要找阿一的麻煩。阿一在訓練時感到憂鬱,有一半的理由都是因為他們。(另一半是因為自己的無能)

「喲,南雲,在幹什麼呢?你帶著劍也沒有意義吧,真的是無能喲


「喂,檜山說過頭了!真話不用說出來嘛
喔呵呵呵呵」

「為什麼每次都來訓練啊!如果是我的話早就羞得不行了吧!嘿嘿嘿」

「啊,大介,那傢伙已經不是道什麼是可悲了,讓他和我們一起練習吧?」

檜山他們嘿嘿哈哈呵呵的笑著,這樣有意思嗎?

「啊?喂喂,信治,你太溫柔了吧?嗯,我也是很溫柔的,那麼我們一起訓練吧~」

「喔喔,好。我們超溫柔啊。願意在無能身上花費時間什麼的~。南雲~要懂得感謝喲?」

說完那樣的話後,檜山他們就嬉皮笑臉的帶著我肩並肩的走向了不醒目的地方。而且,注意到了的同學們也都視而不見。

「不,一個人沒關係的,放著在下一個人就好了」

姑且,阿一委婉的拒絕了一下。

「蛤?我們特地要鍛鍊無能的你,你卻對我們說什麼?真是沒道理,你只需沉默,然後對我們說‘謝謝大家’這句話就足夠了喲!」

這麼說著,檜山毆打了阿一的側腹。阿一發出「咕」的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顏色並呻吟著。阿一不記得檜山他們曾經會毫不躊躇的使用暴力。青春期的男孩子如果突然獲得巨大的力量,沉溺其中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矛頭指向自己也不是不能忍耐。說來也沒有能夠進行反抗的力量,阿一隻能咬緊牙關。

不久,來到了訓練設施人氣低下的死角處,檜山用猛烈的氣勢把阿一撞飛了。

「瞧,趕快站起來。這可是快樂的訓練時間喔?」

檜山,中野,齋藤,近藤四人將阿一包圍了起來。阿一不甘心的咬著牙齒站了起來。

「咕哇!?」

那一瞬間,從背後被近藤用沒拔出劍的劍鞘重擊了。阿一悲鳴著向前倒下,更多的攻擊被追加了。

「你看,睡什麼啊?燒焦了喔~,望燒擊於此,【火球】」

中野放出了火屬性魔法的火球。剛剛倒下,背後疼得不能馬上站起來的阿一,拚命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想辦法躲避。但是,像估計的那樣,這次是齋藤放出了魔法。

「望風擊於此,‘風球’」

剛站起來的阿一被風塊直擊了腹部,仰面被風吹飛了。阿一「噢哎」一聲吐出了胃液蹲在了地上。魔法本身只是一個直徑十公分的簡易魔法。儘管如此,仍然有挨了職業拳擊手一拳左右的威力。造成這個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他們的高適應性,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們使用的刻著魔法陣的媒介都是國家配給的神器。否則,應該是連普通的料理用火或納涼的風都不如的。

「喂,真是太弱了。南雲醬~就不能拿出點幹勁嗎?」

這麼說著,檜山踢向了蹲著的阿一的腹部。阿一竭盡全力的抑制住了逼到嗓子眼的嘔吐感。此後一段時間,以訓練為名的私刑也持續著。阿一一邊忍受著痛苦咬牙切齒、一邊懊悔為什麼只有自己這麼弱呢。本來就算不敵也應該可以反擊的。但是,從小的時候開始,與人爭吵,對誰懷有惡意之類的這種事,阿一怎麼也不擅長。與人爭吵的時候總是只有自己受傷。自己忍耐的話就能結束了,比吵架要好得多,他是這麼想的。

有人說這樣的阿一是溫柔的,也有人說這只是膽小。阿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類。差不多到了痛苦難耐的時候,突然,充滿怒意的一個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

「幹什麼呢!?」

聽到那個聲音,檜山他們立刻露出「糟糕了」的表情。當然的吧。那個女孩子正是檜山迷戀的香織。不只是香織,雫、光輝和龍太郎也來了。

「不,請不要誤解,我們、只是在陪著南雲特訓而已……」

「南雲君!」

無視了檜山的表白,香織跑到了蹲在地上咳嗽不止的阿一身邊。看到阿一的瞬間,檜山他們的事就從她的意識裡消失了。

「特訓?那還真是夠單方面的啊。」

「不,這是……」

「藉口怎樣都好。在同班的伙伴中,南雲君並不適合戰鬥。這樣的事不應該再發生第二次」

「無聊的事吶,有時間就鍛鍊自己的話就會變強」

三者三洋的看法,檜山們敷衍的笑了笑就匆忙離去了。在香織的治癒魔法下,阿一漸漸被治癒了。

「謝、謝謝你。白崎同學。得救了」

面對苦笑著的阿一,香織哭著嗡嗡地搖頭。

「總是發生這樣的事嗎?那樣的話,我……」

不知為何,香織憤怒的瞪著檜山他們離去的地方,阿一慌忙的制止。

「不,並不是從以前就這樣的!沒關係啦,我真的不介意!」

「可是……」

即便如此,香織還是不能接受的樣子,阿一再次「沒關係」的樣子笑了。終於,香織妥協了。

「南雲君,如果有什麼事就不用客氣的跟我說吧。跟香織說也可以」

雫側目看著表情苦澀的香織露出了苦笑,並且阿一也對她道謝了。不過,在這裡潑冷水也是勇者的才能。

「但是,南雲自己也應該更努力。軟弱的辯解著是不能變強的吧?聽說,在訓練的空閒時間你總是泡在圖書館裡,那也該結束了吧。如果是我的話,就算只有一點空閒的時間,也會把它用在為了變得更強的鍛鍊上。南雲你也再稍微認真一點比較好。如果你不認真的話,檜山他們說不定還會找你麻煩呢。」

如何解釋才能解釋成這樣啊。阿一半呆然的聽完了這席話。啊啊確實,天之河是根據「性善論」,認為每個人都是根據善意而行動才給出了這個解釋。阿一不由得苦笑了。在天之河的思維模式裡,人類中是沒有惡人的。那些人要做什麼的話一定有著相應的理由。一定不是對方的原因!類似這樣的思考過程。

而且,光輝的話是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忠告阿一認真些。阿一已經精神萎靡的無力去解開誤會了。到了這個地步,還對自己的思考和正義感不抱有任何疑問,跟這樣的人說什麼都沒用了吧。

明白了這點的雫用手捂著臉嘆氣,小聲向阿一謝罪了。

「對不起啊,光輝並沒有什麼惡意。」

「啊哈哈,嗯,我知道,所以沒問題。」

阿一還是笑著回答了沒問題。拍著髒衣服站了起來。

「看,訓練已經開始了,去吧?」

在阿一的催促下,一行人回到了訓練場地。香織一直擔心著阿一,而阿一一直裝作沒注意到的樣子。果然,作為男人,向同級生的女孩子撒嬌還是很討厭啊。

返回訓練場地的路上,阿一深深地吐出了不知是今日的第幾次嘆息。真是前途多難啊。

~~~~~~~~~~~~~~~~~

訓練結束後,如果是平時的話,直到晚餐之前的時間都是自由時間,但這次,梅魯多團長把大家留了下來有事傳達。學生們都關注著是什麼事,梅魯多團長用粗大的聲音宣告道。

「從明天開始的實踐訓練,是一貫的遠征奧盧克斯大迷宮。必要的東西由我們來準備,我是想把至今為止在王都外遇到的魔物一口氣都用作實踐訓練的!嘛,重要的是氣勢!今天好好休息喲!以上,解散!」

這麼說著就快速的把要說的事情傳達了。在被嘈雜喧囂的人聲籠罩的學生們的最末尾,阿一仰望著天空。

(……真是前途多難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38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4 PM 編輯

1-5月下的話語

【奧盧克斯大迷宮】

那是總共由一百層組成的大迷宮。七大迷宮之一,階層越深,越會出現強大的魔物。儘管如此,這個迷宮在冒險者、傭兵或新兵訓練中都是非常有人氣的。那是因為,按照階層深度,很容易就能測量魔物的強度,而且,迷宮中的魔物和地面上的魔物相比,體內有著遠遠優質的魔石。

魔石是給魔物供給力量的核。越強大的魔物越是有著優質的核。魔石是製作魔法陣的原料。只要畫出了魔法陣就可以發動,但自己畫的魔法陣和用加入了磨石粉的染料刻畫的魔法陣相比,效果差了三分之一左右。

總之,使用魔石這種方式能有效的提高使用魔力的效率。另外,日常生活用的魔法道具等,也都是以魔石為動力使用的。魔石不僅只是和軍隊有關係,日常生活中,也是非常有必要的高需求物品。

順便說一下,擁有優質魔石的魔物都會使用強大的固有魔法。固有魔法不需要詠唱和魔法陣,是魔物能使用的唯一的魔法,同一種魔物,就算有魔力也用不出多種多樣的魔法,但作為代替,施放魔法時無需詠唱和魔法陣,這是面對魔物時不能疏忽大意的最大理由。

梅魯多團長率領著幾名騎士團團員,帶著阿一他們來到了住宿小鎮【霍魯阿德】,為了挑戰【奧盧凱西大迷宮】的冒險者們都會住在這裡。新兵訓練專用的王國直營的旅館,今晚住在那。

看到了久違的普通房間,阿一直接躺在了床上「呼~」的一聲放鬆的出了口氣。全體人員都是至少兩人一間房,只有阿一分到了單間。「嘛,輕鬆也好」。一點也不服輸的阿一失落的嘟噥著。寂寞什麼的才沒有呢……

從明天早上開始就要挑戰迷宮了。這次似乎是要去到二十階層,這樣的話,就算帶著阿一這樣最弱的角色也有餘力。這是團長親口說的。

對於阿一來說,自己受到照顧,除了感到抱歉以外,實在是沒有其他什麼可說的了。倒不如說,明明把自己留在王都更好……膽小的阿一看到周圍的氣氛後什麼也沒說出來。

阿一讀了一會兒借來的迷宮低層魔物圖鑑。不過,為了稍微讓身體休息一下,他早早的就入睡了。在學校生活中鍛鍊的打瞌睡技能,在異世界發揮了十全的功效。

可是,阿一剛開始覺得迷迷糊糊的那個時候,彷彿是為了妨礙阿一睡眠般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對在日本經常通宵的阿一來說,現在時間還早,但在多塔斯,這已經完全是深夜的時間了。深夜中可疑的來訪者,莫非是,檜山!想到這裡的阿一浮現出緊張的表情。

但是,接下來的那個聲音讓杞憂結束了。

「南雲君,還沒睡吧?我是白崎。稍微,出來一下好嗎?」

真的嗎?一瞬間僵硬的阿一急忙前往房門。取下房間的鑰匙將門打開後,那裡站著的是裡面穿著純白睡衣、外面披著開襟毛衣的香織。

「……為什麼這樣捏?」

「哎?」

面對這某種意義上富有衝擊力的光景,阿一不禁用關西腔吐槽了。沒聽明白的香織發出了疑惑的聲音。阿一慌忙重新振作,儘量不去看香織,只是聽她說話。無論對三次元的世界有多不感興趣,阿一也是一位優秀的思春期男子。現在香織的樣子,刺激性稍微過強了。

「啊~不,什麼都沒有。嗯,怎麼了?有什麼聯絡事項嗎?」

「沒。只是,稍微想和南雲君說說話……果然讓南雲君困擾了嗎?」

「…………請」

問了最有可能的預想,被香織用否性的彈丸擊敗了,而且,香織上挑的目光彷彿附帶著炸藥,效果拔群!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打開門把她招待到屋裡了。

「嗯!」

什麼警戒心都沒有的香織高興的進入了房間。

香織坐在了靠窗邊的椅子上。阿一一邊混亂著,一邊無意識的準備著茶。雖說是茶,也只是把茶包一樣的東西放進杯子裡,用這種東西泡出的是紅茶類似物。準備了香織和自己的份,並把香織的份遞了過去。然後,阿一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

「謝謝你」

香織很高興的接過了紅茶類似物並喝了一口。從窗戶灑下的純白月光照亮了她。黑髮上浮現出天使的光圈,簡直就像天使一樣。阿一、情慾等沒有、看著神秘色彩點綴的香織、陶醉了。香織放下杯子時「喀嚓」的一聲,讓他取回了自我,慌忙將自己的紅茶類似物一口氣喝乾了。稍微有一點喝進了氣管,嗆著了,羞恥啊。

看著那個樣子的阿一,香織嗤嗤地笑了。阿一為了掩飾害羞,趕忙將話題推進了。

「那麼,要說的是關於明天的事嗎?」

面對阿一的提問「嗯」的點頭,香織剛才的笑容就像謊言一樣變成了凝重的表情。

「明天的迷宮……希望南雲君能留在鎮子裡。教官們和同學們由我來說服。所以!拜託!」

話語內滿含著興奮,香織向前探出身體懇求道。阿一很困惑,只是嫌他拖後腿的話稍微有點拚命過度了吧?

「嗯……的確,我是拖後腿的……果然還是應該待在這裡,這種事不說我也……」

「不是的!並不是拖後腿啦那樣的事!」

香織對阿一誤解慌忙的進行解釋。自己也是太性急了呢,用手撫平胸口深呼吸。稍微平靜下來後,「太突然了,對不起」這樣靜靜的道歉了。

「我啊,總覺得有什麼討厭的預感。剛才稍微睡了……做夢了……關於南雲君的……打招呼也完全沒注意到……跑,也完全追不上……最後……」

在說出口之前,香織彷彿害怕般沉默了。阿一是以沉著冷靜的心情繼續聽著。

「最後是?」

香織咬著嘴唇,臉上露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消失了……」

「……這樣啊」

暫時的寂靜籠罩著。阿一凝視著再次低頭的香織。確實是不吉利的夢啊。但是,反正是夢,阿一併不認為那樣的理由能成為待命許可,如果被允許了,同學們的責難風會更盛吧。反正不管怎樣都會失去立場,阿一的面前並沒有「不去」這個選項。

阿一儘量注意著、用能讓香織放心的溫柔的聲音說了

「夢就是夢喲,白崎同學。這次是梅魯多團長帶隊,還有老練的騎士團團員跟著,天之河那樣強的隊友也有很多。不如說我們班是集體開掛,敵人才可憐呢。在下很弱,很多方面都體現出我非常的弱,所以才夢到了那樣的事不是嗎?」

傾聽著阿一訴說的話語,同時,香織用不安的表情凝視著阿一。

「即使這樣……即使這樣還是不安的話……」

「……的話?」

阿一有點害羞,但還是筆直的看著香織的眼睛。

「就由你守護?」

「唉?」

作為男人,自己說了相當害羞的事還是有自覺的。阿一的臉已經因羞恥而變得通紅。月光照亮了室內,香織的樣子也看得很清楚。

「白崎同學是‘治癒師’吧?說明天生的才能是治癒系魔法的天職。無論發生什麼都……例如,在下受了重傷這種事,白崎同學在的話就可以為我療傷了吧。能用那個力量守護嗎?這樣的話,在下絕對不會有事的。」

凝視著香織說出了這番話,現在是不能移開目光的情況,阿一拚命的忍耐著羞恥和身體的苦悶。

讓人感到不安的最大原因是對未知的恐懼,阿一也聽說過這類事。香織現在就是對可能襲向阿一的未知感到不安吧。那麼,只要讓她相信、不管是什麼樣未知的危險向自己襲來、都能有應對之術,也許就能安心了吧。

「沒變呢,南雲君」

「?」

香織的話讓阿一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著那個樣子,香織嗤嗤的笑了。

「南雲君,你認為我們是從高中開始才見面的吧?但是呢,我是在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就知道你了。」

這樣意外的告白讓阿一瞪大了眼睛,他拚命尋找著記憶卻完全不記得了。面對「嗚~嗯」著苦思的阿一,香織再一次笑了。

「我單方面知道你而已呀……我第一次見到南雲君時你正在土下座,我都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麼。」

「土、土下座?」

被看到了多麼糗的樣子啊!這次是在不同的意義上身體感到了苦悶。然後,什麼時候在能被人看見的地方土下座的?在哪裡?拚命搜尋記憶。面對一個人不斷變換著各種表情的阿一,香織繼續說話了。

「嗯。被類似不良的人們包圍著土下座,即使被吐口水,被淋飲料。。。被踐踏都仍然跪著。類似不良的人們嚇呆了,然後就回去了。」

「那、那是,讓你看到難看的樣子了……」

阿一已經想死的心都有了。能和中二病時期的黑歷史相媲美的最壞場景被看到了。已經,只能露出乾涸的笑容了。當初看到母親將自己藏起來的工口同人誌、漂亮整齊的整理了一遍、排在書架上的時候,也曾經露出同樣乾涸的微笑。

但是,香織的眼神裡只透露著溫柔,那個表情不含有任何侮蔑嘲笑之意。

「嗚嗯。並不難看啊。不如說,我認為我看到的那件事,正說明南雲君是一個既堅強又溫柔的人。」

「……蛤?」

阿一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那樣的場面抱有感想。難道,白崎在這方面有特殊性癖!?)

阿一進行了前所未有的失禮想像。

「因為,南雲君,是為了小孩子和老奶奶才低頭的。」

這句話一出,阿一總算想到了。確實,國中生的時候有過那種事。

男孩把不良的傢伙撞了的時候,拿著的章魚燒弄髒了不良的衣服。男孩汪汪的哭,發脾氣的不良對著老奶奶罵了起來,老奶奶害怕的蜷縮著,挺嚴重的狀況。

偶然路過的阿一本來想無視的,看到老婆婆取出了幾張紙幣——恐怕是息事寧人的代價吧。收到那些後,不良們一再恐嚇要求更多,最後,在錢包都被拿走的時間點上,阿一的身體動了。

可以說過得是與吵架等無緣的生活。廚二的必殺技只能在家裡使用。沒有辦法,只好使用吸引人的土下座了。在公眾面前土下座,不管是跪著的,還是被人跪的都非常羞恥。不如說留在這裡根本忍受不了。和計劃的一樣,不良回去了。

「強大的人,用暴力解決問題是很簡單的吧。光輝君介入糾紛的話、一定會把對手都打倒吧……但是,弱者也迎面而上,為了他人低頭,沒有多少人會這麼想。……實際上,那時我很害怕……自己用沒有雫她們那麼強當藉口,光想著會有誰來幫忙而什麼也沒做。」

「白崎同學……」

「所以,在我心中最強大的人是南雲君啊。進入高中後,見到南雲君時我真的好高興。……我想成為南雲君那樣的人,想了解更多關於南雲君的各式各樣的事。但南雲君卻總是在睡覺……」

「啊哈哈、真是抱歉啊」

總算弄明白了香織在意自己的理由,由於香織對自己意料之外的高評價,阿一有些害羞,露出了難為情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

「所以呢,不安的吧。會想著南雲君在迷宮中會不會也亂來。就像面對不良的那個時候一樣……但是,嗯」

香織用決然的眼神注視著阿一。

「我要保護你,南雲君」

阿一收到了那份決心,筆直的看了回去,並點了點頭。

「謝謝你」

然後阿一馬上苦笑了。男女演員顛倒了啊。今晚獲得帥哥獎的毫無疑問是香織。因此,宛如自己才是女人。作為男人,實在是難以接受的心情,只能苦笑了。

短暫的閒聊之後,香織回去了她自己的房間。阿一橫躺在床上並神遊著。無論如何一定要自己找出方法,洗刷無能的汙名。永遠都像女主角那樣被保護著,我可不會認同。阿一帶著這樣新的決意睡著了。

~~~~~~~~~~~~~

深夜,香織從阿一的房間出來回到自己的寢室時,誰也不知道有一個人在默默地凝視著香織的背影。那個人的表情難看的扭曲了,這件事也沒有人知道。

1-6陷阱

現在,阿一他們聚集在【奧盧克斯大迷宮】正面入口的廣場上。

阿一想像的入口是昏暗陰沉的。不過,實際上,被好好的製作成了就像博物館的入口一樣。入口旁邊還有接待視窗,穿著制服的姐姐面帶笑容對迷宮的出入者進行檢查,概括來說,這裡的工作就是檢查屬性牌、記錄出入者、正確把握死亡人數。戰爭臨近,這是為了減少犧牲者而採取的措施吧。

入口附近的廣場上,各種露天店緊靠著排列著。各個店的店主都在降價促銷,簡直像節日祭典。迷宮較淺的階層、作為賺錢的地方來說很有人氣、自然而然的聚集了很多人。有很多吵鬧的笨蛋帶著氣勢去挑戰迷宮,結果把命丟了。將迷宮的小巷作為犯罪的據點的人也有很多,戰爭臨近的同時不想在國內產生問題,所以冒險者行會和王國的協力就成立了。入場口旁邊的視窗是素材交易的地方,迷宮潛入者獲得的珍寶都在那裡換錢。

阿一他們進城後怯生生的四處張望,就像黑鴨的雛鳥一樣跟在梅魯多團長的後面。

~~~~~~~~~~~~~~~~~

迷宮中,和外面的熱鬧是無緣的。縱橫五公尺以上的通道連燈都沒有,卻模糊的發著光,在一定程度上是能看清的,所以火把和發光的魔法道具也不需要。好像埋藏著很多綠光石等特殊礦物的樣子,【奧盧克斯大迷宮】是、能挖出綠光石的巨大礦脈。

一行人組成列隊前進,暫時沒有任何進展的時候,大廳出現了。圓頂的大廳很大,高度大約有七、八公尺的樣子。那時,在尋找珍寶似的環視周圍的一行人前面,從牆壁的間隙中湧出了灰色的毛球。

「好的,光輝們上前,其他人後退!按出發前交代的那樣做!請準備!那個是被稱作老鼠人的魔物,動作敏捷,但並不是強敵,冷靜的上!」

和說的一樣,老鼠人之稱的魔物以相當的速度跑了過來。灰色的體毛,紅色的眼睛令人毛骨悚然的發著光。跟老鼠人的名稱很相稱、外表很像老鼠……兩足步行,結實緊繃的上半身。彷彿為了炫耀似的,八塊腹肌和胸大肌的部分並沒有毛覆蓋。

站在其正面的光輝他們——尤其是作為先鋒的雫,臉頰抽搐了。果然感覺很不好。光輝、雫、龍太郎三人迎擊了間隔進入的老鼠人。在此期間,兩個和香織特別親近的女孩子——眼鏡娘的中村惠裡和元氣娘的谷口鈴——跟她一起開始了詠唱,準備發動魔法。和訓練時一樣堅實的隊形。

光輝用難以確認的速度揮著他的十字大劍,一片純白閃耀,數個敵人被埋葬了。他所揮舞的那把劍是哈利王國管理的神器,不違背誓約的【聖劍】。被賦予了光屬性,發出的光可以弱化敵人,同時自動強化自己的身體能力,正所謂【神聖】,實在是以這令人討厭的性能而自豪。

龍太郎的天職是赤手空拳的【拳士】的樣子,戴著護手和護腿。這也是神器,能放出衝擊波,而且威力絕對不差。龍太郎架起穩重的架勢,漂亮的拳腳攻擊,沒有一個敵人到達他的身後。赤手空拳的同時,那個身姿就好似扮演盾角色的重戰士一樣。

雫,像女武士一樣,天職是持刀的【劍士】,用和Siam seal(シャムシール)裡面一樣的拔刀術拔劍了,一瞬間斬裂了敵人。那個洗鍊的動作,讓騎士團團員發出了感嘆。

在阿一他們看光輝他們戰鬥看入迷的時候、詠唱聲響遍了。

「「「黑暗的火焰漩渦、燒盡吾之敵人、化為灰燼回歸大地、【螺炎】」」」

三人同時發動螺旋狀的火焰漩渦,被吞噬的老鼠人們都被燃燒殆盡了。「吱吱吱咿呀!」,伴隨著這樣臨終的慘叫聲,老鼠人們啪啦啪啦的被燒成了灰,絕命了。

注意到的時候,大廳裡的老鼠人全滅了。其他學生都沒有出場。顯然,對於光輝他們召喚組來說,第一階層的敵人太弱了。

「啊啊
嗯,幹得好!下次就輪到你們了,別松勁喲!」

面對優秀的學生,梅魯多團長苦笑著提醒他們別放鬆。但是,初次成功討伐魔物,情緒高漲是不可避免的。面對臉頰鬆弛下來的學生們,梅魯多團長是「真是沒辦法啊」的樣子聳了聳肩。

「總之,這次的訓練很好,魔石回收也要牢記。還有,剛才已經是過剩傷害了吧?」

梅魯多團長的話明顯說的是香織她們魔法支援組,明白自己做過頭了的她們不由得臉頰紅了起來。

到這裡為止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題,交替著輪番上前戰鬥,順利的前往下面的階層了。然後,到達了20階層,能到達這裡的人會被認為是一流的冒險者。現在到達迷宮最深的記錄是65層的樣子,但那是百年以前的冒險者所達成的偉業。現在是超過40層就會被認為是超一流,超過20層就會被認為是一流。雖然阿一他們全體戰鬥經驗尚淺,但因為有外掛,所以到這裡還是很輕鬆的。

不過,迷宮中最可怕的是陷阱。根據情況,也有很多致死性的陷阱。面對陷阱的對策就是菲爾顯示器這種東西。這是一種能感知魔力流動進而發現陷阱的好東西。迷宮中的陷阱幾乎都是用魔法的東西,八成以上都會被菲爾顯示器發現。但是,偵查範圍很小,所以在前進相當順利的時候,使用者有必要根據經驗篩選區域進行偵查。

隨著阿一他們快速的降低階層,騎士團團員只能專心進行引導。但是梅魯多團長強烈的警告了,在他沒有確認是否有陷阱的地方絕對不能隨便行動。

「好、你們。從這裡開始將不再只有一種魔物,多種魔物會組隊聯合進行襲擊。到現在為止很輕鬆,雖說如此千萬不能大意!今天的訓練將在這個20層結束!鼓起幹勁吧!」

梅魯多團長的聲音很小卻非常響亮。到這裡為止,阿一都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姑且,用被騎士團團員揍過的已經衰弱了的魔物作為對手訓練了。在地上用煉成做出色穴陷阱,一隻犬形的魔物掉到裡面被刺穿了,僅此而已。基本上,在團隊裡沒有他插手的餘地,只是被騎士團團員保護著在後方待命而已。可憐極了。儘管如此,在實戰中反覆使用還是讓魔力提升了,所以是有意義的。魔力的上升使得等級也升了兩級,所以實戰訓練是非常有益的。

(但是,我完全就是寄生型玩家啊,嗨哎……)

再次,騎士團團員將虛弱的魔物向阿一的方向彈飛了,所以阿一再次嘆息著將魔物接近的地面進行煉成。魔物的腹部被落穴中的利劍刺穿了,再也動不了的樣子。

(嘛,怎麼說煉成的精度也漸漸上升了……腳踏實地的努力……)

阿一嘴裡含著回復魔力的藥,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騎士團團員們用佩服的目光看著阿一,但他沒有注意到。

說實話,騎士團團員們對阿一併不抱有任何期待。只是,戰鬥很有富裕,所以就稍微關心了一下站在最後面無所事事的阿一,將魔物推給了他。當然,魔物是被削弱過的。

騎士團的成員們還以為,連劍都不會使用的阿一會用劍來戰鬥。但實際上,有效的利用煉成封住對手的行動,最後刺死。這種騎士團的團員們見都沒見過的戰法確實將魔物打倒了。煉成師等於鍛冶的職業,一般是這樣認為的。因此,煉成師利用煉成進行實戰等被認為是不可能的。

作為阿一來說,什麼都沒有的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煉成,‘能夠操縱礦物的話地面也能操縱吧’,這麼想著鍛鍊就出現了這個戰法。只是因為周圍豪強雲集,所以才深信著全力努力的自己還是個無能。順便說一下,這是阿一在王國首次公開的郊外實戰訓練上大出洋相後、考慮出來的戰法。

進入小憩時間,偶然看向前方的阿一和香織的目光相遇了,她在前方微笑著。總覺得她就像昨夜的「守護」宣言一樣在保護著什麼,不好意思的阿一移開了目光。少許,香織鬧彆扭的表情。側目看著的雫苦笑了,小聲說道。

「香織,什麼、南雲君和你互相注視著喲?在迷宮中展開浪漫喜劇什麼的,相當有餘裕不是嗎?」

調戲的口吻,香織不禁臉紅了,努著向雫反駁道。

「沒有!雫醬!奇怪的事不要說!我只是在確認南雲君沒出事,僅此而已!」

以上的言論已經是浪漫喜劇的展開了吧,因為真的開始鬧彆扭了,雫就把嘴閉上了。但是,雫眼睛在笑的事實是無法隱藏的,看到這個後,香織「真是的」嘟嘟囔囔的還是鬧彆扭了。

到現在為止側目而視的阿一,突然感到一陣視線讓他不由得伸直了脊樑。飽含黏稠的負面感情、令人不快的視線。到現在為止,也在教室裡感受到過類似的視線,不過,這個視線是無可比擬的深刻而沉重。

感受到這個視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今天早上開始不時的就能感覺到,剛想尋找視線的主人、這個感覺就煙消雲散了。從早上開始這種事一直重複著,阿一已經厭煩了。

(什麼呢……在下,做了什麼?……不如說只是作為無能的人在努力著……難道是這個原因?別跟我開玩笑了!混蛋嗎?……嗨哎~)

阿一吐出了深深的嘆息。香織說過有討厭的預感呢,阿一也開始感覺到了。

一行人繼續在二十層探索。迷宮的各個階層都有數公里見方,想要將一個階層所有未知的地方都測繪出來,需要數十人的規模、花上半個月或一個月的時間,這是很普通的。目前,到第四十七階層為止都被繪製了準確的地圖。所以不會迷路,也不用擔心誤觸陷阱。

二十層最裡面的房間好像鐘乳石洞一樣,冰柱狀的岩石從牆壁上橫空出現,像融化了似的複雜的地形。前方是通向二十一階層的樓梯,到那裡後,今天的訓練就結束了。神代的轉移魔法般便利的東西在現代是沒有的,想回去就必須腳踏實地的走回去。一行人、空氣中夾帶了稍許放鬆的氣氛。由於牆壁上突出的柱狀石,隊伍不能橫向展開,只能縱向列隊前進。

這時,領頭的光輝他們和梅魯多團長站住了,驚訝的同學們斜愣著眼也跟著進入了戰鬥狀態。顯然,遇到魔物了。

「擬態的喔!就在四周~好好注意吧!」

梅魯多團長發出了忠告。在那之後,前方的牆壁突然一邊變色一邊爬了起來。剛才和牆壁同化的身體現在是褐色,用雙腳站立,像敲鼓一樣咚咚的敲著胸口。好像是像變色龍一樣擁有擬態能力的大猩猩一樣的魔物。

「是岩石山!當心它的兩條手臂!那是豪腕!」

梅魯多團長的聲音在迴響。光輝他們的對面,撲來的岩石山的豪腕被龍太郎的拳頭彈了回去。光輝和雫想將它包圍起來,但受到鐘乳洞地形的影響,沒有好的立足點,感覺包不住。

岩石山意識到沒辦法突破龍太郎的人肉牆壁後,身體向下彎曲吸了一大口氣。然後

「啊噢噢噢噢噢噢!!」

發出了如此強烈的咆哮,使整個房間都震動了起來。

「庫!?」

「庫哇!?」

「額啊!?」

咆哮本身並沒有造成傷害,但身體卻僵硬不能動了。岩石山的大招:固有魔法【威懾咆哮】。夾帶魔力的咆哮能讓對手暫時麻痹。

光輝他們先鋒組吃了一個滿大,一瞬間僵硬了。岩石山趁著這個間隙一個側滑步侵到牆邊,抓起了旁邊的岩石向香織她們後衛組投了過去。漂亮的推鉛球的形式!岩石立刻從動不了的先鋒組頭上飛了過去,向香織她們迫近。

依託空隙迴避了岩石後,香織她們準備用魔法攻擊,並將刻畫了魔法陣的手杖指向了前方。但是,在魔法發動的瞬間,香織她們因突然出現的衝擊性的光景而硬直了。

怎麼說呢,投出了岩石的岩石山,在空中做出一個漂亮的迴旋,張開雙臂向香織她們迫近而來。那個身姿,宛如魯邦俯衝。「香~織~醬~!」彷彿聽到了這樣的聲音。而且,它還雙目充血、鼻息混亂。香織惠裡鈴音不禁同時發出「(女孩子被夜襲時的叫聲)」這樣的悲鳴,魔法發動中斷了。

「喂喂,戰鬥中在做什麼呢!」

驚慌的梅魯多團長捨身擋住了正在俯衝的岩石山。香織她們是「對、對不起!」這樣的道歉了,心情似乎相當糟糕。而且,臉色還在發青的樣子。

看見這種情況,有一個年輕人生氣了。那就是正義感深入魂魄、我們的勇者天之河光輝。

「你……竟敢對香織她們……不允許!」

將她們因噁心而發青的面龐誤解成了對死感到的恐怖。‘竟敢嚇到她們!’因有點微妙的誤解而憤怒的光輝。拔出的聖劍也響應他的呼喚而發出了光芒。

「萬翔振翅,直達天際,【天翔閃】!」

「啊,笨蛋、快停下!」

無視梅魯多團長的聲音,光輝揮舞聖劍擺出上段的姿勢,一口氣劈下。那一瞬間,比詠唱更強烈的光纏繞著聖劍,那光本身變成了斬擊向前飛了出去,描繪出一道曲線。逃跑的場所也沒有、面對發出極強光芒的斬擊連反抗也不被允許、岩石山被縱向劈成了兩半。斬擊繼續向更深處飛去,將裡面的牆壁破壞殆盡後終於停了下來。

「——!?」

「你這個白痴。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在這麼狹窄的地方不能使用技能吧!塌方了怎麼辦啊!」

面對梅魯多團長慷慨激昂的斥責,光輝只能低頭謝罪。香織她們苦笑著靠近過去安慰了。這時,香織偶然的看向了崩落的牆壁。

「……啊嘞?那是什麼?一閃一閃的……?」

聽到這句話,全體人員向香織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於是,看到了在那裡發著青白色光芒的礦物,綻放一樣從牆上露了出來。彷彿深海迪克燈(インディコライト,應該是個捏他,但我沒查到)的內建水晶一樣。包含香織在內的女孩子們都像做夢一樣,面對那美麗的水晶露出陶醉的表情。

「喔喔~那是格蘭茲礦石。這麼大的真是罕見呢。」

格蘭茲礦石,可以說是寶石的原石一樣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功效,但因那清脆絢麗的光輝,頗受貴族中貴婦人和大小姐的喜愛。加工成戒指、耳環、掛件等用來贈送也是非常受歡迎的。求婚時想選用的寶石排行也進入了前三名。

「可愛……」

聽了梅魯多簡單的說明後,香織陶醉的臉頰染上了緋紅色。而且,以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的程度準確的向著阿一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只有雫一個人注意到了……

「那麼我們把它回收了吧!」

這樣說著,檜山突然動了起來,向著嵌有格蘭茲礦石、嗶哩嗶哩崩塌著的牆壁爬了上去。

「吁呀!不要隨意行動!還沒確認安全呀!」

但是,檜山假裝沒聽見,終於到達了鑲嵌著礦石的地方。梅魯多團長為了讓檜山停下而追了上去,同時,騎士團團員也用菲爾顯示器對礦石的周圍進行了確認。然後,臉一下子青了。

「團長!有陷阱!」

「——!?」

但是,不管是梅魯多團長還是騎士團人員的警告都晚了一步。檜山觸碰格蘭茲礦石的一瞬間,以礦石為中心的魔法陣擴散了。格蘭茲礦石美麗的光輝就是為了吸引不慎觸碰者的陷阱,美麗的蘑菇都是有毒的,世間的常理。

魔法陣瞬間蔓延至整個房間,光芒增加了,就像被召喚的那天一樣。

「哇!撤退!快點從這個房間出去!」

聽了梅魯多團長的話,學生們連忙向房間外面跑……已經來不及了。房間充滿光的一瞬間,身體被浮游感包圍。接著,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

因屁股的疼痛而發出了呻吟聲,阿一看向了周圍,大部分同班同學都像阿一一樣摸著屁股。梅魯多團長和騎士團的成員們、光輝等一部分擔當前衛的學生已經站了起來對周圍進行警戒。看來,之前的是轉移魔法陣一類的東西。滿不在乎的就做出了現代的魔法師絕對做不出來的事情,神代魔法真不愧是規格以外的東西。

阿一他們轉移到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石頭橋,大約有一百公尺長,天花板也有將近二十公尺高。橋下並沒有河,是完全看不見底的深淵、蔓延著黑暗的巨口。確實,如果掉下去的話就是掉到奈落之底的感覺吧。

橋的寬度有十公尺左右,但別說扶手了,連個沿兒都沒有,滑倒了的話連個抓的東西都沒有,直接就倒栽蔥下去了吧。阿一他們現在就在巨大橋的正中間,橋的兩側各自是同道和向上走的樓梯。確認了這一點後,梅魯多團長帶著嚴肅的表情發出了指示。

「你們,馬上站起啦!走到那個樓梯那裡。快走!

聽到如雷聲轟鳴般發出了號令,和我一樣倒下的學生們動了起來。但是,迷宮的陷阱可不只有這種程度,不會讓我們如願撤退的。橋的兩端出現了魔法陣,大量的魔物涌了出來。同道那邊有一隻巨大的魔物,樓梯那邊出現了大批小怪。

這時,梅魯多團長呆然的看著巨的大魔物,呻吟般的嘟囔聲非常清晰的傳了過來。

「莫非是……貝希摩斯……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39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5 PM 編輯

1-7貝希摩斯

橋的兩端出現了放著黑光的魔法陣。通道一側的魔法陣直徑將近十公尺,階梯一側的魔法陣只有一公尺左右的大小,但其數量眾多。

無數的小型魔法陣中、大量出現的是拿劍的骷髏魔物「骷髏兵」。空洞的眼窩裡同魔法陣一樣的閃爍著赤黑色的光芒,如眼珠般的光輝咕嚕咕嚕的環顧著四周。那個數量,已經跑出來上百隻了,而且,還在繼續增加。

但是,與數百隻骷髏兵相比,反而是通道那邊比較糟糕的感覺,阿一是這樣認為的。十公尺級的魔法陣中走出的是體長十公尺的四足獸,頭上戴著頭盔一樣的東西,這樣的魔物出現了。用最接近的既存生物打比喻的話就是三角龍吧。但是、它還有很多附加要素,放出赤黑色光芒的瞳孔、銳利的爪子、相互碰撞的牙齒錚錚鳴響、長出的角從頭盔伸出來噴著火焰……

梅魯多團長嘟噥著「貝希摩斯」時,那隻魔物深吸了一口氣放出了可怕的咆哮。

「咕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那個咆哮讓他清醒了嗎,梅魯多團長接連不斷的發出指示。

「阿蘭!率領學生們突破骷髏兵!凱爾,伊凡,蓋爾!全力做一個大點的壁壘!阻止那傢伙!光輝,你們早點向樓梯撤退!」

「等一下,梅魯多先生!我們也要戰鬥!那個恐龍一樣的傢伙是最糟糕的吧?我們也……」

「混蛋!那東西真是貝希摩斯的話,現在的你們是不行的!那傢伙是六十五層的魔物。以前,被稱為‘最強’的冒險者都拿它無可奈何的怪物!快跑!我不能讓你們死!」

看見梅魯多團長那陰氣逼人的表情,雖然光輝有一瞬間膽怯了,但是「不能見死不救!」他這樣說著站住了。當光輝剛想說「想辦法讓大家撤退」的瞬間,貝希摩斯咆哮著突進過來了。

這樣下去,撤退中的學生們全都會被碾殺吧。但哈利王國的最高戰力們全力張開的多重障壁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拒絕全部的敵意和惡意,神子們的絕對守護,這裡是聖域,神的敵人禁止透過,【聖絕】」」」

畫在兩公尺見方的最進階的紙上的魔法陣和四小節組成的詠唱,外加三個人同時發動。一次僅僅只有一分鐘的絕對防禦,什麼東西都無法打破的絕對守護顯現了。純白耀眼的半球狀壁壘阻止了貝希摩斯的突進!

碰撞的瞬間,發生了可怕的衝擊,貝希摩斯的腳下被粉碎。儘管橋全體都是石造的卻大大的搖晃了。撤退中的學生們發出了悲鳴,跌倒的人相繼出現。

「骷髏兵」是三十八層出現的魔物,擁有的戰力和至今遇到的魔物明顯不同。前方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骸骨魔物,後方是不斷迫近的恐怖氣息,學生們大半都陷入了恐慌狀態。

無視隊列,都爭先恐後的朝著目標的樓梯不顧一切的前進。騎士團的一員,阿蘭拚命的想抑制住恐慌情緒,但面對迫在眉睫的恐怖,沒有人聽他說話。其中,一個女學生從後面被撞跌倒了。「嗚嗚」呻吟著抬起頭,眼前是一個將劍舉過頭頂的骷髏兵。

「啊」

叫出聲的同時劍朝著她的頭揮下了。在這樣必死的瞬間,骷髏兵的腳下突然隆起,失去平衡的骷髏兵一劍從她的臉龐砍過,叮的一聲敲在地上終了。緊接著更多的地面隆起,幾隻被捲入的骷髏兵,如同乘著波浪般向橋邊移動,最終成功掉到奈落裡去了。

在橋邊緣兩公尺左右的地方,有著阿一吐氣的身影。阿一連續對地面使用煉成,利用滑梯的要領將魔物們滑到橋外扔了下去。不知不覺,煉成的熟練度上升了,多虧了一路上連續使用煉成,煉成的範圍也稍微增長了。

阿一邊吃著魔力回復藥邊跑到了倒下的女學生跟前,隔著編入了煉成魔法陣的手套拉著女學生的手將她拉了起來。面對待若木雞的她,阿一笑著打招呼了。

「快點,前進。沒關係,冷靜的話那點骨頭不算什麼。咱們班除了在下以外全都是掛b啊!」女學生目不轉睛的看著自信滿滿拍著胸膛阿一,在下一個瞬間「嗯!謝謝!」充滿活力的答覆後跑了起來。

阿一固定住剛才周圍的骷髏兵腳下崩潰的地方,止步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不管是誰都陷入了恐慌的狀態,胡亂的揮舞武器,魔法也亂七八糟。這樣下去的話,會有人死亡的可能性很高。騎士阿蘭雖然拚命控制局面,但結果並不順利。在這期間,魔法陣源源不斷的將敵人的增援部隊送了過來。

「該怎麼辦……強有力的領導……開闢道路的火力……天之河君!」

阿一跑了出去,向著光輝他們和貝希摩斯的方向。

貝希摩斯依然向著障壁反覆突進。碰撞障壁後產生了非常強大的衝擊波向周圍擴散,石造的橋身發出了悲鳴。壁壘也已經出現了裂隙,破碎也只是時間問題。梅魯多團長也加入了壁壘的展開,但這只是杯水車薪。

「唉,可惡!快擋不住了喔!光輝,早點撤退!你們也快走!」

「不要!不能丟下梅魯多先生你們!絕對要大家一起生還!」

「庫,這種時候任性……」

梅魯多團長的表情像吃了苦蟲一樣。在這個被限定的空間中,想要迴避貝希摩斯的突進是很難的。因此,為了逃脫,在障壁因張力而被擠壓時逃脫是最好的。但這微妙的時機只有戰鬥的老手才能把握的好,現在的光輝他們是做不到的。

精簡摘要的說明了這番情況催促著他們撤退,但光輝的情況好像是怎樣也無法理解「留下」這件事的樣子,另外,認為是自己的話說不定能打敗貝希摩斯,他的眼睛裡明顯閃爍著攻擊性的色彩。

沒有辦法,還是太年輕了,有點過於相信自己的力量了。為了讓戰鬥外行的光輝他們保持自信,優先表揚的方針好像適得其反了。

「光輝!像團長先生說的那樣撤退吧!」

很了解狀況的香織勸諫著光輝並拉住了他的手臂。

「呵,光輝的魯莽也不是從現在才開始的吧?我陪著你,光輝!」

「龍太郎……謝謝啊。」

聽了龍太郎的話後光輝更加的展示了幹勁。而雫是咂著嘴

「你喝醉了嗎?!給我了解狀況啊!你這個大笨蛋!」

「雫醬……」

焦躁的雫、擔心的香織。這時,一位男子飛入了光輝的面前。

「天之河君!」

「啊?南雲!?」

「南雲君!?」

大家驚訝的同時,阿一是拚命的指手畫腳的說著。

「快點撤退!大家那裡不能沒有你!快點!」

「突然說什麼?比起那個,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好不好!這裡交給我們,南雲你……」

「現在是說那種事的情況嗎!」

言外之意是他根本算不上戰鬥力,光輝催促般宣告讓阿一撤退的話語被阿一用至今沒有過的暴亂的語調怒鳴著打斷了。在光輝的印象中,阿一總是老老實實的、苦笑著對待事物,與這個印象的反差不禁讓他僵住了。

「你看不見嗎!?那邊的大家都陷入了恐慌!就因為隊長不在!」

阿一抓著光輝的前襟用手指著那邊,那個方向是被骷髏兵包圍著東奔西跑的同學們。從來沒經過訓練似的雜亂無章的戰鬥著。打倒敵人的速度還沒有敵人的增援來得快,所以至今無法突破破。因為(障壁)的規格高所以守住了性命,但這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一擊突破的力量很有必要!將大家的恐怖吹飛的力量也很有必要!能做到這種事的就只有我們的隊長天之河君吧!不要老看前面、後面也好好看著啊!」

光輝目瞪口呆的看著如同陷入混亂般怒吼著的同學,嗡嗡的搖了搖頭後向阿一點了點頭。

「啊啊,我明白了。馬上過去!梅魯多團長!抱歉了!?」

「退下啊啊啊!」

「對不起,先撤退了」這樣回頭向梅魯多團長說著的瞬間,和梅魯多團長的悲鳴聲一起,壁壘終於破碎了。暴風般翻滾的衝擊波襲向了阿一他們。阿一雖然立刻對地面使用煉成做出石壁,卻輕易的被打碎吹飛了,但多少也消磨了一些威力……飛舞的灰塵被貝希摩斯的咆哮吹跑了。

在那裡,是倒地呻吟著的團長和三位騎士,身體在衝擊波的影響下動彈不得。在梅魯多團長他們身後,光輝他們也倒地了,但馬上就站了起來。看來阿一的石壁奏效了。

「庫……龍太郎、雫、能爭取時間嗎?」

光輝這麼問著,走向了表情還很痛苦的兩個人。在團長們倒下了的情況下,除了自己們想轍解決已經別無他法了。

「只能做了吧!」

「……試著想想辦法吧!」

兩人向貝希摩斯展開了突擊。

「香織治癒梅魯多團長他們!」

「嗯!」

按照光輝的指示香織動了起來。阿一已經來到了團長他們的身邊。為了不被捲進戰鬥的餘波,阿一製作出了石壁。雖然對貝希摩斯來說就像紙牆一樣,但有總比沒有好吧。光輝現在為了放出自己的大招而開始了詠唱。

「神意!帶來消滅全部罪惡的光!神的氣息啊!吹走全部的烏雲讓這個世界充滿聖淨!神的慈悲!原諒我用這一擊懲處全部的罪惡!【神威】!」

和詠唱一起向前突出的聖劍迸發出極光。和之前的【天翔閃】同系統的魔法,威力卻有著天壤之別。飛出的極光使橋震動、剜飛石疊,向著貝希摩斯直線突進。龍太郎和雫在詠唱結束的那一刻已經脫離了戰鬥,但是,兩人都疲憊不堪,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受到了相當的傷害。

射出的光屬性炮擊直擊了貝希摩斯。光把那一帶塗成了白色。激烈的震盪使大橋出現了龜裂。

「這樣的話……呼哈~呼哈」

「哼,果然早該這樣做了吧?」

「呼,只不過……」

龍太郎和雫跑回了光輝的身邊。光輝消耗了巨大的魔力後氣喘吁吁的。剛才的攻擊是光輝名副其實的王牌。殘存的魔力幾乎全部消耗。身後,結束治療的梅魯多團長他們站了起來。

不久,光平息下來,飛舞的塵埃被吹散,在那裡……無傷的貝希摩斯,低沉的呻吟著,用射殺般的視線瞪著光輝。然後,抬起了頭,頭上的角發出如同指甲刮玻璃般的高音紅熱化了。接著,頭盔如熔岩般燃燒了起來。

「別發呆了!快逃!」

梅魯多團長叫了起來,總算從無傷的打擊中恢復正氣的光輝他們架起架勢的瞬間,貝希摩斯開始了突進,接著,向光輝的面前跳躍,下落的熾熱化的頭部如同隕石般砸了下來。

光輝他們雖然立刻橫向跳開,著陸時的衝擊波依然將他們吹飛了,在地面上咕嚕咕嚕的打滾,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身瘡痍的狀態了。總算能動起來的梅魯多團長跑了過來。其他的騎士團成員還在香織的治療中。貝希摩斯的角插進了橋體,雙腳張開後蹬地、把頭拔了出來。

「你們,動起來!」

聽到梅魯多團長的話回答只有呻吟。這是和剛才團長們受到的同樣的衝擊波,身體麻痹了吧。內臟也受到了相當的傷害的樣子。梅魯多團長回頭想呼叫香織,視野裡捕捉到的卻是阿一的身姿。

「小鬼!和香織一起抬著光輝撤!」

團長那樣指示著阿一。光輝、只帶著光輝走。那個指示的意思是就算只讓他一個人逃跑也好,是這樣的願望吧。梅魯多團長現在是幾乎咬斷嘴唇的氣勢,打算在這死地賭命擋住它直到死為止。

阿一看著那樣抱著必死之心的團長,提出了某個方案。那是,在這種情況下讓所有人都獲救的唯一方法。但是,太過愚蠢,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小,是只能由阿一來做的最危險方法。貝希摩斯已經重整態勢,再一次開始了頭盔的赤熱化。沒有時間了。

「……能做到嗎?」

「一定能做到。」

阿一用決然的眼神直直的看了過去,看著這樣的阿一,梅魯多團長臉上浮現出了微笑。

「沒想到,會把性命託付於你,請務必拯救大家。所以……拜託了!」

「是!」

梅魯多團長說完後就走到貝希摩斯的面前,然後,放出簡易的魔法進行挑釁。從貝希摩斯剛才以光輝為目標的情況來看,看來是有著把自己的牙向著目標的習性。

梅魯多團長好好的和貝希摩斯對上了視線。然後,它頂著赤熱化結束的頭盔、突擊、跳躍。梅魯多團長打算最大限度的吸引它的注意力,瞪大眼睛擺出架勢,然後,小聲的詠唱了。

「吹散吧,【風壁】」

詠唱的同時一個背躍脫離那裡。緊隨其後,梅魯多團長剛才所在的地方遭到了貝希摩斯的頭擊。產生的衝擊波和碎石總算用【風壁】岔開了。因為貝希摩斯的攻擊都比較單調,僅僅是迴避的話還有辦法。但是如果要一邊迴避一邊保護倒在地上的光輝他們,大概會全滅吧。

再次,貝希摩斯的角插入了橋體,阿一飛撲了過去。赤熱化的影響下,阿一的外觀被灼燒。但是,阿一無視那點疼痛開始了詠唱。只有名字的詠唱,最簡易的,他所擁有的唯一魔法。

「【煉成】!」

想要把頭從石頭中拔出來的貝希摩斯動作停止了。即使想要打爛周圍的石頭把頭拔出來,阿一也會繼續煉成新的石頭。貝希摩斯雙足叉開想要蹬地拔出頭部,而這次又是在腳下開始了煉成,撲哧撲哧掙扎的同時腦袋又被煉成埋深了一公尺。貝希摩斯的力量驚人,稍一疏忽周圍的石疊就會出現裂痕。它想要逃跑,但每次都被煉成阻止了。最後貝希摩斯的整個頭都被埋入了地下,挺愚蠢的形象。

在此期間,恢復了的騎士團團員和香織呼叫大家集合,試圖抬著光輝脫離。骷髏兵那邊,看來是有幾個學生恢復了冷靜,招呼著大家開始合作攻擊。恢復的原因其實就是阿一剛才幫助了的女學生,阿一做出了不顯眼的貢獻。

「請等一下!南雲君還在啊!」

面對催促著撤退的梅魯多團長,香織激烈的發出抗議。

「那是小鬼的作戰!突破骷髏兵後到達安全地帶再用魔法展開全面阻擊!當然,小鬼會在那之前脫離!在它被魔法拖住的期間小鬼回來的話,就向樓上撤退!」

「那麼我留下來!」

「不行!‘讓香織一邊撤退一邊治癒光輝’他這麼說了啊!」

「但是!」

還想再說什麼的香織被梅魯多團長的怒吼聲叩擊了。

「你要白白浪費小鬼的心意嗎!!!」

「——!?」

包含梅魯多團長在內,所有成員中攻擊力最大的肯定是光輝。不能早一點用治癒魔法使之恢復的話,到時候用來使貝希摩斯滯留的火力可能會陷入不足。因此,香織有必要一邊移動一邊回復。貝希摩斯會在阿一魔力用盡、不能再使用煉成的時候開始移動。

「天之氣息,充滿洋溢,帶來聖淨和治癒,【天慧】」

香織,哭著,儘管如此依然緊緊編織著詠唱。淡淡的光芒包圍了光輝,這是同時治癒身體的傷並回復魔力的魔法。梅魯多團長抓住了香織的肩膀並點了點頭。香織也點了點頭,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拚命持續著使用【煉成】的阿一。然後,梅魯多團長扛起了光輝,騎士團團員們扛起了雫和龍太郎開始撤退了。

~~~~~~~~~

骷髏兵依然在持續增加,那個數量已經超過二百了吧,通向階梯一側的橋上都被填滿了。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真是太好了也說不定。如果滿是縫隙的話,突入的學生就會被包圍虐殺了吧。事實上,最初只有一百多隻的時候,有相當數量的學生陷入了險境。

儘管如此,還沒有出現死者,這都多虧有騎士團團員。說他們拚命的用生命保護著學生們也不為過,其代價,他們現在已經是遍體鱗傷。

在持續不斷增加的魔物引起的恐慌下,學生們連魔法都忘用了、只是不斷的胡亂揮舞著槍和劍,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沒有騎士團成員們的支援,用不了幾分鐘就會徹底土崩瓦解了吧。

總覺得學生們也察覺到了,臉上纏繞著絕望的表情。在阿一剛才幫助的女學生的呼籲下,少數學生們展開了連攜奮戰,但他們也接近極限了,臉上都是快哭出來的表情。誰都認為也許已經不行了的時候……

「【天翔閃】!」

純白的斬擊將骷髏兵們從正中間撕裂吹飛、然後炸裂了。骷髏兵們紛紛被推到了橋的兩側隨後跌入了奈落。斬擊之後,骷髏兵們就像雪崩一樣被埋葬了,學生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通向上層的階梯。至今為止渴望的、多少次揮劍也沒能看到的希望!

「大家!不要放棄!我來劈開道路!」

說著這樣台詞的同時再一次使用【天翔閃】將敵人切裂。光輝散發出的領袖人物的超凡魅力讓學生們振奮起來。

「你們!至今為止都在幹什麼!想起訓練!趕快組織連攜攻擊!一群傻瓜們!」

大家信賴的團長和放出一擊就能打倒敵人、有勝無敗的【天翔閃】。和平時一樣可靠的聲音,讓低落的士氣復活了。手腳不再麻木,頭腦清晰起來。實際上,香織的魔法也起了效果,精神鎮定魔法。在某種程度上有放鬆效果的魔法和光輝他們的活躍相結合,效果拔群!

治癒魔法適應性高的人全部去治療傷者,魔法適應性高的擔任後衛開始詠唱強力的魔法,擔任前衛的都是防禦力高的人,比起攻擊(指後面的魔法師),花了更多的心思在防守方面(指前衛)。

治癒結束後復活的騎士團成員也加入戰鬥,點燃了反擊的狼煙。外掛般強力的魔法和怒濤般的武技配合展開波狀攻擊,以驚人的速度殲滅了敵人,那個速度終於超過了魔法陣召喚魔物的速度。

然後,開闢了通向階梯的道路。

「大家!繼續!確保樓梯前面的空地!」

光輝大聲呼喊的同時衝了出去。完全復活的龍太郎和雫也緊隨其後,像切奶油一樣切裂了骷髏兵,骷髏兵們的包圍網漸漸被撕開了。最後,終於全員突破了包圍網。背後,橋上通向階梯的道路再次將被骨牆關閉,但光輝放出的魔法也再一次將它們踢散了。

同學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肯定的吧,眼前就是樓梯,想趕快到達安全地帶是理所當然的。

「大家,等等!必須幫助南雲君呀!南雲君正在一個人壓制那個怪物啊!」

聽了香織的話,同班同學們都露出一副不知所云的臉。這麼想也無可奈何,畢竟,阿一被貼上了「無能」的標籤。但是,困惑的同學們越過數量減少的骷髏兵向橋那邊望去,在那裡確實能看到南雲君的身影。

「什麼啊,那是什麼啊?」

「那個魔物,上半身埋著?」

面對接二連三漏出疑問之聲的同班同學們,梅魯多團長發出了指示。

「沒錯!小鬼一個人壓制住了那個怪物讓我們撤退了!前衛組!骷髏兵交給你們了!後衛組!遠距離魔法準備!小鬼的魔力馬上就會耗盡,在他脫離後一齊攻擊!讓那個怪物止步!」

彷彿是從腹底響徹的聲音讓學生們重振旗鼓,但其中也不乏用充滿留戀的表情看向樓梯方向的人。也難怪,剛才還差點死掉。早一秒也好,想要要確保安全,這也是當然的吧。但是,團長的「快點!」這個吼聲切斷了留戀,讓他們返回了戰場。他們中也有檜山大介。對於自己惹出的事,檜山是真心感到恐怖了,想馬上直接從這個場所逃出去。

但是,突然在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天的情景。那是,進入迷宮的前一天,在霍魯阿德小鎮住宿時的事。因緊張的緣故而輾轉反側,檜山去了趟廁所順便沐浴外面的晚風。感覺涼爽的風讓心情平靜下來之後,他回房間了。不過,在那途中看到了穿著睡衣的香織。第一次看到了香織的這種姿態,不禁躲藏在隱蔽處屏住了呼吸。香織沒有注意到檜山就這樣走過去了。

檜山在意著追了過去,看到她在某個房間前停下了腳步並敲了門。從這扇門裡出來的是……阿一。檜山頭腦一片空白。檜山對香織有好感。但是,認為自己配不上她,自己和光輝這樣的對手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放棄了。

可是,阿一不同。不如自己的存在(檜山是這樣認為的)總是待在香織的身邊是很可笑的。‘那樣的話自己不是也很好嗎’,聽到了這樣的幻聽腦子沒問題吧?但檜山是真的抱有這個想法,持續積存的不滿,已經膨脹到憎惡。想要入手香織迷戀的格蘭茲礦石這種行為,也是因為這個心情而焦急才出現的吧。

想起那件事的檜山,看向了獨自一人壓制貝希摩斯的阿一,同時視野還捕捉到了現在也在為阿一祈禱、擔心的香織……漸漸浮現出幽暗的笑容。

~~~~~~~~

於此同時,阿一感到自己的魔力馬上就要耗盡。已經沒有回覆藥了。向後瞥了一眼,好像已經全員撤退完畢,進入了隊列詠唱的準備。貝希摩斯仍然掙扎著,若是就這樣停止煉成,它也會繼續掙扎數秒吧。在這期間,必須拉開一點距離。額頭上的汗珠流進眼睛。極度的緊張,讓心臟發出了至今為止從沒聽過的咚啪咚啪的聲音。阿一正在估計時機。

然後,在出現第幾十次龜裂的同時,用最後的【煉成】拘束了貝希摩斯,接著一口氣跑了起來。

阿一猛然逃跑了五秒後,地面炸裂了。粉碎地面的貝希摩斯咆哮著站了起來,那個眼中寄宿著憤怒的感覺肯定不會是誤解吧。銳利的目光開始尋找令自己難堪的宿敵——捕捉到了阿一。再次,貝希摩斯發出了更大聲的咆哮,為了追擊阿一開始向四肢蓄力。

但是,接下來的瞬間,各種屬性的攻擊魔法紛紛到來。就像夜空中的流星雨一樣,五顏六色的魔法打在了貝希摩斯的身上。雖然沒造成一點傷害,但是好好的讓它止步了。

可以!阿一確信了,一邊注意不要摔倒,一邊低頭全力奔跑。致死性魔法相繼從頭頂飛過,老實說感覺不太好。不過,相信外掛集團不會犯那樣低級的失誤,繼續全力奔跑,應該已經和貝希摩斯拉開了三十公尺的距離。不由得,阿一的臉頰放鬆了。但是,不久後,那表情凍結了。

無數交錯飛來的魔法中,只有一個火球的軌道稍稍發生了彎曲……向著阿一的方向,明顯是以阿一為目標被誘導的。

(為什麼!?)

疑問、困惑和驚愕瞬間在腦內四處奔走,阿一愕然了。雖然立刻強制剎車在地面上滑行,但那個火球還是突刺到了阿一的眼前。承受了中彈的衝擊波,沿著來時的路被吹回去了。雖然避開了直擊,內臟也沒有受到傷害,但三半規管受到衝擊,平衡感混亂了。

站起來蹣跚著稍微前進了一點,但是……貝希摩斯不可能永遠在後方被單方面打壓。阿一站起來後——背後咆哮迴響——不禁回頭,第三次赤熱化的貝希摩斯用眼睛緊緊的盯住了阿一。然後,舉起赤熱化了的像盾一樣的頭部、向阿一猛衝過來!

眩暈的頭,朦朧的視野,迫近的貝希摩斯,遠處的同學們浮現出焦慮的表情、發出悲鳴和怒號。

阿一是、用盡了剩下的一點點力量,拚命的躲開了。之後,聚集了全部憤怒一樣的衝擊襲擊了整個橋身。貝希摩斯的攻擊讓整個橋震動起來。以著彈點為中心,龜裂以可怕的氣勢擴散開去。橋嘎吱嘎吱的發出了悲鳴。

並且終於……橋開始崩潰了。

反覆承受那種強大的衝擊,終於超越了石造橋耐久度的界限。

「咕嗚啊啊啊!?」

貝希摩斯發出了悲鳴、用爪子拚命搔著崩潰傾斜的石疊。但是,扒著的地方也崩潰了,最終,貝希摩斯消失在虛空的奈落中,臨終的慘叫還在迴盪著。

阿一趴在地上想從這裡逃跑,但他能透過的地方也紛紛崩潰掉落下去。

(啊,不行了……)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向對岸同學們所在的地方投去了目光,阿一看到了——想要衝出來的香織被光輝和雫緊緊的勒住了雙臂,其他的同學,或青著臉,或用手捂著眼睛和嘴巴,梅魯多他們騎士團的人也面露懊悔的表情。

然後,阿一的立足之處也完全崩壞了,阿一仰面的同時落下了深淵,向著漸漸變小的光芒伸出了手……1

1-8簡慢的惡意

貝希摩斯臨終的叫聲響遍了,伴隨著嘎啦嘎啦的噪音崩落的石橋,然後……與瓦礫一同被吸入奈落般、阿一消失了。那樣的光景,簡直就像慢動作一樣、時間緩緩流逝,只能這樣看著的香織絕望了。

香織在頭腦中反覆回想著昨夜的光景。月光照射的房間裡,阿一泡的紅茶類似物,就算用恭維的話說也算不上美味,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談話。那麼好好地講話還是第一次。在惡夢不安的驅使下、香織突然拜訪,阿一是相當吃驚。儘管如此,阿一還是認真地傾聽了,注意到的時候,不安已經消失了。

帶著好心情回到房間後,才發現自己的穿著真是相當的大膽,為此感到害羞而身體苦悶的同時,又想起了阿一併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是自己沒有魅力嗎?不禁失落了。同屋的雫驚訝的看著香織在那裡一個人變換著各式各樣表情,這會成為黑歷史吧。

而且,那個晚上,最重要的是,香織約定了。「守護阿一」這樣的約定。阿一為了紓解香織的不安而向香織提出了這個約定。凝視著阿一消失在奈落之底,那時的記憶幾度在腦內縈繞。

好像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悲鳴,注意到的時候發現那其實是自己發出的。香織急速的回歸正常,感覺臉發皺了。

「放開我!我要去南雲君那裡!明明約好了!我啊,我來守護啊!放開我啊!」

面對想要飛奔出去的香織,雫和光輝拚命的絞住了她的雙臂。‘如此纖細的身體怎麼會有這麼不尋常的力量?’一邊懷著這個疑問一邊緊緊的拉住了她。

這樣下去香織的身體可能會壞掉。但是,即使是這樣也絕對不能鬆手。如果現在放開香織,她一定會就這樣跳下懸崖吧。那麼拚命的樣子,連一點平時平靜的影子也看不到。不,也許應該稱為悲痛的樣子才對。

「香織!不行啊!香織!」

正因為雫明白香織現在的心情,才找不到合適的話說,只能拚命的叫她的名字。

「香織!連你也想死嗎?南雲已經不行了!平靜下來!身體要壞了!」

光輝竭盡全力說出的只是擔心香織的話。但是,如今的場合,面對已經錯亂了的香織這是絕對不應該說的話。

「什麼不行了!南雲君沒有死!不去的話、他一定在尋求幫助!」

從懸崖上掉入了深淵之底,所以不管在誰看來,南雲阿一都已經沒救了。但是,現在香織的心裡沒有接受這個現實的餘裕。說的太過的話,只會頂嘴,然後更加勉強自己的吧。龍太郎和周圍的學生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不知所措的哽噎不已。

這時,梅魯多團長卡啦卡啦的走來過來,問答無用的對著香織的脖子來了一記手刀。香織一瞬間痙攣的冷顫了一下,接著就直接喪失了意識。光輝抱著筋疲力盡的香織,朝梅魯多團長瞪了過去。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雫就像要遮住他的嘴一樣搶占了先機,向團長低下了頭。

「抱歉。真是非常感謝您。」

「謝謝之類的……請停止。已經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死了。全力脫離迷宮。……她就拜託了。」

「這自不必說。」

看著團長離開,沒插口的光輝露出一臉不高興的表情,接過了香織的雫告訴光輝。

「我們沒辦法制止她,團長卻做到了喔。你知道嗎?現在沒時間了。在香織的呼喊給大家的心靈造成傷害、或是把自己弄壞之前,制止她是很有必要的。……你看,由你來開闢道路,直到全員逃脫為止。……南雲君是這麼說的喲。」

接受了雫的話,光輝點了點頭。

「是啊,快點出發!」

在眼前有一個同學死去了,同學們的精神上也被刻下了很大的傷痕。不管是誰都是一副茫然自失的表情、向石橋的那個方向眺望著。其中說著「已經受夠了!」坐在地上的孩子也有。就像阿一說的一樣,現在他們需要的是領導人。光輝向著同班同學們拉開了嗓門兒。

「大家!現在,只需考慮怎樣生還!撤退吧!」

聽了這句話,同學們熙熙攘攘的開始行動。魔法陣還健在,骷髏兵的數量在陸續增加。以現在的精神狀態戰鬥是無謀的,也沒有必要。光惠拚命的喊著,催促同學們逃脫。梅魯多團長和騎士團團員們也在鼓勵學生們。

然後,全員都順著階梯逃脫了。

上樓的樓梯很長。前方一直是黑的什麼也看不見的程度,並一直向上方持續著。感覺已經向上爬了三十層以上,用魔法強化過的身體差不多也感到了疲勞。之前的戰鬥中也受到了傷害,陰暗冗長的樓梯只能讓人感到憋悶。就在梅魯多團長考慮著是不是該小憩一下的時候,描繪著魔法陣的巨大牆壁終於在上方出現了。

同學們的臉上開始恢復生機。梅魯多團長他們跑到牆壁跟前開始了詳細調查。也沒有忘記使用菲爾顯示器。結果,好歹明白了,這並不是陷阱。魔法陣是鐫刻式的,好像是為了推動眼前的牆壁的東西。梅魯多團長用一句詠唱向鐫刻式魔法陣注入了魔力。於是,宛如忍者屋的隱藏門一樣,石壁咕嚕咕嚕的轉動著打開了通向裡面房間的道路。

穿過門,那裡是原來的二十層的房間。

「回來了?」

「回來了嗎?」

「回來了……回來了喲……」

同學們陸續放心的嘆息道。其中也不乏哭泣的孩子或抱在一起的學生。光輝他們穿過牆壁後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但是,這裡還是迷宮之中。雖說是低水平,但魔物會從哪裡出來還不知道。在緊張的弦完全崩斷之前,必須先從迷宮中脫出。

梅魯多團長抑制住想讓大家休息的心情,狠下心讓學生們站起來。

「你們!別給我坐下!在這裡放鬆就回不去了!儘量避免和魔物戰鬥,以最短距離逃脫!不要再重蹈覆轍!」

‘稍微休息一下吧’,學生們用這樣的目光無言的訴說著,卻被梅魯多團長用上吊眼封殺了。學生們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光輝率先忍著疲勞向前走了出去。以騎士團成員為中心最小限度打倒路上的敵人,一口氣向著地面衝刺。

終於,在一樓的正門和感覺令人懷念的接待員小姐見面了。明明在迷宮中只過了一天都不到,不少人卻感覺上次透過這裡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次學生們真的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在正面廣場上岔開四肢仰面倒地的人也有,完全符合存活下來後喜悅的樣子。但是,有一部分學生——背著還沒醒過來的香織的雫與光輝,龍太郎,惠裡,鈴,還有被阿一幫助過的女學生——面露陰暗的表情。

梅魯多團長側目在意著這部分學生的同時,去接待處進行了報告。二十層發現的新陷阱過於危險,雖然石橋崩潰了,但不知道陷阱是否還在運作,但還是有報告的必要。

然後,阿一的死亡報告也是有必要的。不能將憂鬱的心情表現在臉上、很辛苦。儘管如此,梅魯多團長也絕不能吐出嘆息。

返回霍魯阿德小鎮後,什麼精神也沒有的一行人進入了旅館的房間。有幾個學生在互相商談之類的,但大部分學生都立刻撲到了床上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其中,檜山大介一個人走出了旅館,在小鎮的一角、某個不顯眼的地方抱著膝蓋坐著。把臉埋在雙膝之間紋絲不動。如果,同學們看到他這個樣子只會覺得他相當失落吧。但實際上……

「嘿、嘿嘿嘿。是、是那傢伙不好。明明是個雜魚……竟然還得意忘形……報、報應。……我沒有錯……因為白崎……對那樣的雜魚……已經無論怎樣都好了……我是不會錯的……嘿嘿嘿」

陰暗的微笑、渾濁的眼瞳、自我辯護罷了。

是的,那個時候,如同被誘導般偏離軌道襲擊了阿一的火球,就是檜山放出的。樓梯的脫出和阿一的救出,將這兩樣放在天平上的時候,凝視著阿一的香織進入了視野的瞬間,檜山在心中聽到了惡魔的嚅囁。‘如果是現在的話,殺掉他也不會被注意到喔~’。然後,檜山向惡魔出賣了靈魂。

為了不暴露,在絕妙的時機進行狙擊,添加了誘導性的火球,阿一中彈了。魔法如同流星般紛紛揚揚的那個狀況中,想要確定是誰發出的魔法很難吧。何況,檜山的適應性是風屬性。沒有證據也不可能會知道。這麼對自己說著,檜山的臉上浮現出陰暗的笑容。

這時,不經意間,從背後傳來了打招呼聲。

「嗨~果然是你做的。異世界最初的殺人犯同學……相當可以啊你~」

「——!?誰、誰啊!」

檜山驚慌失措的回頭。那裡是自己認識的同學中的一人。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並不是什麼關鍵的事。比起這個……殺人犯同學?現在是什麼心情?趁亂殺掉情敵的人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那個人物嗤嗤的笑著,就像看了喜劇似的那樣開心的表情。雖說是檜山自己做的,明明同班同學的一人死掉了,那個人物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明明直到剛才,還是和其他同學一樣疲倦不堪、受到打擊的表情。現在連那樣的影子的微塵都沒有了。

「……這才是、你的本性嗎?」

呆然嘟噥的檜山。那個人用看笨蛋似的蔑視的態度嘲笑了。

「本性?太誇張了呀。一般來說誰都會戴上一、兩個假面吧。比起那個……把這件事向大家張揚如何呢?特別是……那個孩子聽了的話……」

「——!?那、那種事情……不會被相信……證據也……」

「沒有?就是說,不相信在下所說的話嗎?招致那個絕境的某君所說的話,已經沒有說服力了吧?」

檜山被緊緊追逼。這話就像是在愚弄衰弱了的老鼠。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這樣的人,說這傢伙是雙重人格還比較可信。在眼前露出嗜虐表情的是自己看不起的人物,卻令自己全身感到惡寒、顫抖。

「你到底想怎麼樣?」

「嗯?真意外呢。就好像我在威脅你似的?呼呼,也不是要你現在馬上做什麼喲。好吧,總之先服從在下,當在下的手下就好了喲。」

「那、那樣的……」

實質上的奴隸宣言一樣的東西。果然,檜山躊躇了。當然想要拒絕,但這樣的話,這傢伙會毫不留情的張揚阿一是自己殺掉的吧。糾結的檜山,(乾脆把這傢伙……)已經開始陷入了這樣幽暗的思考。但是,那個人物預料到這種情況似的提出了惡魔的誘惑。

「白崎香織、不想要?」

「——!?你、你說什麼……」

幽暗的想法在一瞬間被吹跑,檜山驚愕的睜開了眼睛凝視著那個人物。邊笑邊俯視著這個樣子的檜山,那個人物繼續了誘惑的話語。

「服從在下的話……保管她到手喲。本來在下是想把這方法教給南雲君的,但是……你把他殺了。也好,反正覺得你比他更合適,結果都一樣,那就算了吧?」

「……你有什麼目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面對太過莫名其妙的狀況,檜山發出了驚慌的聲音。

「嘸嘸,和你沒有關係。嘛,只說一下想要的東西吧……然後?回答是?」

對於那個人一直用看小笨蛋一樣的態度看著自己這件事感到焦慮,在這以上,那個人輕易改變面貌(是性格的改變),檜山對此感到強烈的恐怖,不管怎樣都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帶著放棄的表情點頭了。

「……服從」

「啊哈哈哈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告發同學在下也是很難受的呢!嘛,好好相處喲,殺人犯先生?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開心的笑著一邊步行返回了旅館,看著那個人物離去的背影,檜山小聲嘟弄著「畜生……」

檜山也想從腦海裡忘掉,那個否定了也絕對不會消失的情景,阿一向著深淵中墜落時香織的身影。比起任何語言都難以雄辯的訴說著她的心情……

同學們如今也疲憊如泥般睡著了,冷靜下來的話,體會到阿一死去的實感,香織的心情也領悟了——香織並不僅僅是因為善意才一直眷顧著阿一的。而且,看到香織憔悴了,將意識轉向了那個原因,檜山不經意的行為將自己們暴露在危險之下。

為了確保自己的地位,必須很好的應對。檜山已經越過了那條線,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如果遵從那個人物的話,已經消失了的可能性、把香織占為己有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嘿嘿,沒、沒關係。順利。我沒有錯……」

再次將臉埋入雙膝之間,檜山發出了喃喃的嘟噥聲,這次誰也沒有來打擾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42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5 PM 編輯

1-9奈落之底

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冰冷的微風輕撫著臉頰,冷徹的身體顫抖著。臉頰上是相當硬的觸感,下半身是冰冷的刺痛感。發出「嗚嗚」的呻吟聲,阿一睜開了眼睛。

不只是頭,被蟲啃噬般的疼痛遍布全身,阿一皺著眉,用雙臂用力撐起了上半身。

「疼~,這裡是……我確實……」

用一隻手按住蒙蒙的頭,一邊追尋記憶一邊環顧四周。四周很昏暗,託綠光石發光的福,並不是什麼都看不見。眼前是寬五公尺左右的地下暗河,阿一的下半身泡在河裡,上半身卡在了河邊突出的岩石上。

「對了……確實,橋壞掉了……所以……」

如同撥開迷霧般開始回想發生了的事。阿一掉入深淵後獲救了完全是因為幸運。下落途中的崖壁上有洞,並且,如同水炮般的水柱從那裡噴出。小瀑布。有無數那樣的小瀑布,阿一不知多少次被那樣的小瀑布吹飛後撞牆彈開,最終被推入了崖壁上出現的橫穴水滑道後被沖到了這裡。出人意料的奇蹟。不過,被吹飛到橫穴的時候,阿一的身體受到猛烈的撞擊,意識也被吹飛了,發生在其身上的奇蹟他是不能理解的。

「總之、得救了……阿嚏!……好冷」

一直泡在低溫的地下水中,所以身體完全變冷了,就這樣下去有可能會得低體溫症,於是阿一早早的從河裡爬了上來。哆冷顫嗦顫抖著脫去了衣服,擰乾。然後,只穿著一條褲衩使用【煉成】,在硬石的地面上刻劃出了魔法陣。

「嗚,好冷,很難集中精神……」

想用的是【火種】的魔法。那是連孩子們都能使用,魔法陣直徑只要十公分的簡單魔法。但是,現在不僅沒有提升魔法使用效率的魔石,阿一的魔法適應性還為零。唯一製造火種的方法,就是畫一個直徑一公尺以上、要寫大量複雜式的魔法陣。約十分鐘後,總算完成了魔法陣,透過詠唱注入魔力後啟動了。

「吾欲求為火,其力勝於光,顯現吧,【火種】……嗚~為什麼只是起個火就要這麼誇張的詠唱啊~太害羞了……嗨哎~」

最近嘆氣已經漸漸成為了習慣。儘管如此,發動了拳頭大小的火焰取暖的同時,也將衣服放在旁邊烘烤。

「這裡是哪裡呢……掉進來相當深了吧……能回去嗎……」

面對著火取暖的時候,心也漸漸平靜下來,接著又漸漸充滿了不安。非常想哭,眼角上開始積存淚水,現在哭泣的話心也會徹底屈服吧。忽然察覺到這一點,阿一擦乾了在眼角積存的淚水,用雙手拍了拍臉頰。

「不能什麼都不做,無論如何一定要回到地面。沒問題,一定會沒事的。」

自己說給自己聽那樣低頭嘟噥著,抬起臉後是一副決然的表情,靜靜的凝視著火焰。

~~~~~~~~

二十分鐘的取暖後,衣服也大體上乾了,穿上衣服出發。不知道這裡是哪個階層,只知道這裡是迷宮之中。以上,魔物在哪裡潛伏著也不奇怪。阿一是慎重慎重再慎重,向著前方的巨大通道前進了。

阿一前進的通道正是洞窟的感覺。不是平整的四方形通道,而是參差不齊的岩石牆壁,通道本身也複雜的蜿蜒曲折著。就像二十層最後的房間一樣。但是,大小是沒辦法比的。就算到處都是複雜的障礙物,通道的直徑也足有二十公尺,就算狹窄的地方也有十公尺,所以是相當大的。有難走的地方,不過,隱蔽場所也很豐富。阿一隱藏在遮蔽物的後方前進著。

不知這樣走了多遠,阿一開始感到疲憊的時候,終於到達了第一個分岔路。巨大的十字路口。阿一隱藏在岩石背後,猶豫著該沿著哪條道路前進。

正在考慮的時候,視野的彼端有什麼東西在動,慌張的將身子藏在了岩石後面。稍稍露出臉觀察情況後,阿一看見有一個白色毛球在他正前方的道路上一跳一跳的。長耳朵,外表和兔子一樣。但是,約有中型犬的大小,後肢粗壯發達。然後比什麼都重要的是,赤黑色的線如同血管般纏繞全身、咚噗咚噗的跳動著就像心臟的脈搏一般。非常可怕。

明顯是危險的魔物。所以他決定避免直行,從左邊或者右邊的道路上前進。從兔子的位置來看,進入右邊的通道應該不會被發現。阿一隱藏氣息斟酌時機,然後,兔子轉身背向了阿一,將鼻子貼在地面上嘸嘸的聞了起來。就是現在!阿一剛打算飛奔出去。

那一瞬間,兔子好像對什麼聲音起了反應,挺直背脊站了起來,警戒著豎起耳朵向著這邊張望著。

「糟了!發、發現了?沒、沒問題吧?」

阿一又如同貼紙一樣潛伏在岩石後面,拚命抑制著啪咕啪咕跳動的心臟。有一種自己的心跳聲會被那敏銳的耳朵聽到的感覺,阿一流了一身冷汗。

但是,兔子警戒起來是因為別的理由。

「咕嚕哇!!」

伴隨著魔獸的吼聲,這次是一隻白色的狼形魔物從岩石的陰影處飛了出來向兔子撲了過去。那個白狼有大型犬左右的大小,尾巴有兩根,和兔子一樣,赤黑色的線遍布全身並脈動著。不知從哪裡跳出來一隻的瞬間,從別的岩石後面又有兩隻雙尾狼飛了出來。

阿一再次從岩石的陰影處露出頭觀察,怎麼看都是狼要捕食小兔子的瞬間。阿一想要趁亂移動並抬起了上半身。但是……

「Q!」

發出可愛叫聲的同時,兔子跳到空中一個回身,用粗壯的後腿向著一隻雙尾狼使出的迴旋踢炸裂了。

do bang!

發出了不像是蹴擊能發出的聲音,兔子用腳猛踢了雙尾狼的脖子,於是。

go gi ya!

伴隨著這並不響亮的聲音,雙尾狼的頭向著奇怪的方向彎曲了。

阿一抬起的上半身僵直了。在這期間,兔子利用迴旋踢的離心力加快自己的轉速在空中旋轉,倒過來的狀態下在空中踏了一下,然後像隕石那樣往下踢,快到地面的時候縱向迴旋。

啪嘰呲!

第二隻狼臨死都沒叫出聲頭就被踩碎了。這時又有兩匹雙尾狼出現了,它們在兔子落地的瞬間飛了出來。本以為這次兔子必輸無疑,兔子卻倒立起來如同跳霹靂舞般張開雙腿高速旋轉,撲過去的兩隻雙尾狼被如同龍捲風般的迴旋踢彈飛到牆上。伴隨著摔番茄般的聲音,血液在牆壁上四散飛濺,雙尾狼拖拖拉拉的滑到地面上不動了。

最後一隻,一邊呻吟著一邊舉起了它的尾巴。於是,那個尾巴開始啪啦啪啦的放電。顯然是雙尾狼的固有魔法。

「咕嚕嗚啊!!」

同咆哮一起放出的電擊劈哩啪啦的亂飛。但是,面對高速迫近的雷擊,兔子華麗的交替邁步、左右移動閃避。在電擊中斷的一瞬間,一口氣迫近雙尾狼,朝著它的下巴來了一記高位踢。雙尾狼後空翻著飛了出去,啪吱一聲摔在了地上,脖子明顯折斷了。

兔子是

「Q!」

勝利的吶喊嗎?就那樣豎起了耳朵抬起了前足。

(……騙人的吧,我的媽啊……)

露出乾枯笑容的阿一還沒有解開僵直。真糟糕啊,讓阿一他們叫苦不迭的骷髏兵和它比起來就像是玩具一樣。如果單說攻擊力的話,說不定比貝希摩斯還要強。

阿一被注意到的話絕對會死,焦躁著無意識的後退,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喀啦

這個聲音在洞窟內迴響。退後時踢到了腳下的石塊。痛恨著這拙劣的失誤,阿一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向著小石子發出聲音的方向,蹴擊兔像忘了上油的機器人一樣慢慢轉過頭確認了——蹴擊兔順利的看到了阿一。

紅色的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阿一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僵硬了。全力逃跑的警鐘在靈魂深處鐺鐺直鳴,但身體就像神經被切斷了一樣動不了。

不久後,剛才還只有腦袋轉過來的蹴擊兔現在整個身體都轉向了阿一,足部積蓄著力量。

(來了!)

阿一本能的感覺到的瞬間,蹴擊兔的下足爆發了,身後留下一串殘像,飛速突進過來。

注意到的時候阿一已經全力橫向跳了出去。

之後,阿一一瞬間之前所在的地方被如同炮擊一般的蹴擊突刺了,地面像爆炸了一樣被剜出了一個大坑。阿一在地面上骨碌骨碌的滾動,以屁股坐地的形式停止了。一邊青著臉看著陷落的地面一邊退後。

蹴擊兔態度從容的站了起來,再次,以讓地面爆炸般的氣勢向阿一突擊。阿一雖然立刻對地面煉成構築了石壁,但石壁輕易就被蹴擊兔的蹴擊貫穿了。阿一的面前炸裂了,他本能的抬起了左臂。本應粉碎臉部的衝擊被擋了一下,阿一被吹飛後再一次在地面上滾動,停止時感到激烈的疼痛襲擊了左手。

「啊嗚啊!?」

看見左前臂就像掛在手臂上一樣、向著奇怪的方向折斷了。骨頭完全被粉碎了。因疼痛而蹲在地上,拚命地看向蹴擊兔的方向,這次猛烈的突進後它還是保持著從容的態度慢步走了過來。阿一感覺到,蹴擊兔的眼中露出了看不起般嘲笑的神色。完全被玩弄了。

阿一隻能難看的一邊看著一邊挪著屁股後退。不久,蹴擊兔在阿一面前停下了。那個俯瞰就好像是在看著在地面上匍匐前進的螻蛄蟲。然後,為了顯唄似的將一隻腳舉過了頭頂。

(……在這裡、結束了吧……)

絕望感襲擊了阿一,用放棄般茫然的眼睛眺望著蹴擊兔高舉的單足。然後,捲起豪風的致命一踢揮了下來。阿一因恐怖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

但是,不管過了多久預想中的衝擊都沒有到來。阿一戰戰兢兢的睜開雙眼,眼前是蹴擊兔的腳,在還有幾寸距離的地方停止了。

(難道說,它還打算玩我嗎?)

正當阿一被更多的絕望襲擊時,他注意到了奇怪的事情。如果仔細看,蹴擊兔正在瑟瑟發抖。

(什、什麼?為什麼發抖……就好像害怕著什麼一樣……)

不是「好像」,是事實,蹴擊兔害怕了,因為阿一試圖逃入的右側通路中出現了新的魔物。

龐然大物的魔物。有兩公尺高吧,魁梧的身材,白色的皮毛。慣例也沒落下,赤黑色的線幾乎纏繞全身。那個身姿打比方的話就是熊,然而,一直延伸到腳下的粗長手臂上,長著三根約有三十公分長的利爪。

那個利爪熊不知不覺接近了,鄙睨著蹴擊兔和阿一。周圍被寂靜包圍著。

阿一比之前更甚,踢腿兔也硬直不動了。不,是動不了。就好像剛才的阿一那樣。被爪熊凝視著凍住了。

「……咕嚕嚕嚕」

是厭倦了這種情況了嗎,利爪熊突然發出了低鳴。

「——!?」

如夢初醒的蹴擊兔嚇了一個冷顫,瞬間的震顫後調轉腳後跟如脫兔般開始了逃跑。直到剛才還用後腿來殲滅敵人,現在則是用後腿全力逃跑。但是,嘗試沒能成功。

利爪熊用與他那龐大身軀不相稱的速度逼近了蹴擊兔,用它那長手臂揮舞著銳利的爪子。不愧是聰慧的蹴擊兔,伴隨著豪風的強烈一擊被它扭曲身體躲開了。阿一也用眼睛確認了,利爪熊的爪子掠過,蹴擊兔看起來並沒有被撓到。

但是……落地的蹴擊兔身體被縱向劈開,血液如同噴泉一樣噴了出來,兩片身體向著相反的方向倒了下去。

阿一愕然了。擁有壓倒性強大實力的蹴擊兔什麼對策也沒有,就那樣輕易的被殺了。蹴擊兔害怕並逃跑的理由,他明白了。那個利爪熊是破格的,蹴擊兔就算擁有武林高手般的武技也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

利爪熊悠然的走向蹴擊兔的遺體,用它那鋒利的爪子刺穿了屍體,嘎巴嘎巴的把它吃了下去。

阿一動不了。因為連續的恐怖,還有,即使在咀嚼著蹴擊兔,利爪熊也用它銳利的眼瞳看著阿一,阿一被那視線射穿了。

利爪熊用了三口就將蹴擊兔全部吞入腹中,低鳴著將身體轉向阿一的方向。那視線不容辯駁的訴說著:下次吃的是你。

阿一因被捕食者投向了目光而陷入了恐慌。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邊沒有意義的尖叫,一邊連左臂折斷的事都忘記了似的站起來拚命朝著與利爪熊相反的方向逃跑。但是,連那個蹴擊兔也沒能逃掉,阿一能逃掉是沒有道理的。聽到破空之聲的同時,強烈的衝擊襲擊了阿一的左側,將他摔到了牆壁上。

「咳哈!」

肺部的空氣被衝擊擠了出來,咳嗽不止的同時從牆壁上嘩啦嘩啦的滾了下來。衝擊後視界搖曳,暈暈的看向了利爪熊的方向,利爪熊正在咀嚼著什麼。

但是,究竟在咀嚼著什麼呢。蹴擊兔剛才吃完了,而且為什麼,正在吃著的那條手腕看起來很眼熟。阿一現在是無法理解的混亂狀態,看向了不知為何變輕了的左臂,應該是左腕的地方……

「啊,啊嘞?」

阿一滿臉痛苦的歪著頭,為何沒有左腕?為什麼在大量的噴血?大腦和心靈全都抗拒著去理解。但是,不可能永遠那樣逃避現實。阿一的大腦從夢中醒覺,劇痛教會了他什麼是現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一的絕叫在迷宮中迴盪著,就在剛才,他左臂的前肘被切斷了,原因是利爪熊的固有魔法。那三個爪子纏繞著風刃,可以從三十公分長的爪子上延伸出去切斷前面的對象。這樣考慮的話,只丟了一條前臂還真是僥倖,也許利爪熊只是在玩,或者單純是因為阿一運氣太好了。本來就像蹴擊兔一樣、身體直接被切成兩半也不奇怪。

咀嚼完阿一手臂的利爪熊悠然的向阿一走近,眼睛裡並沒有和蹴擊兔一樣的蔑視神色,似乎除了食物外什麼也沒有看見。

眼前迫近的利爪熊漸漸向阿一伸出了前足。也許並不是打算用爪子切開,而是打算活生生的吃掉。

「啊,啊,咕嗚嗚嗚,練、【煉成】!」

太過痛苦的眼淚、鼻涕和口水弄髒了臉頰的同時,阿一用右手壓著背後的牆壁進行煉成。幾乎是無意識的行動。被罵成無能、沒有魔法適應性、身體能力低下的阿一所擁有的唯一的力量。通常,只是為了加工劍、長槍和防具等的魔法。那個天職的人無一例外都擔任了鍛冶師,所以被說成是戰鬥中的靶子。而阿一的異世界人特有的構思連騎士團成員都感到驚異,他為了成為對同學們有幫助的力量,考慮了種種的使用方法。正因為如此,阿一在死亡深淵的邊緣無意識的依賴了,並因此開闢了活路。

背後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縱五十公分橫一百二十公分深兩公尺的空洞。阿一在利爪熊前爪到達的千鈞一髮之際骨碌骨碌的倒頭滾進了洞穴。

眼前的獵物逃跑了,顯露出憤怒的利爪熊。

「咕嗚嚕啊啊啊!!」

一邊咆哮著一邊發動固有魔法,向著阿一鑽入的洞穴揮舞它新月般的指甲。伴隨著驚人的破壞音,牆壁被喀拉喀拉的削去著。

「嗚啊啊啊啊啊——!【煉成】!【煉成】!【煉成】啊啊啊啊!」

利爪熊的咆哮和牆壁被削去的破壞音,阿一伴隨著恐慌連續的使用著煉成向深處推進,想要稍微離那個怪物遠一點。不回頭看後面,不顧一切的反覆煉成,在地面上匍匐前進著。已經完全意識不到左腕的劇痛,生存的本能命令他持續不斷的使用他擁有的唯一力量。

不知道這樣前進了多遠,阿一知道的只是,那可怕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實際上已經前進不少了吧。一次煉成的效果範圍最大是兩公尺(與初期相比增加了近一倍),更重要的是,左手出血很嚴重,不用多久就動不了的吧。實際上,由於大量出血,阿一快要失去意識了。即使如此他也掙扎著前進。

但是……

「【煉成】……【煉成】……【煉成】……【連岑】……」

幾次煉成後眼前的牆壁也沒有發生變化。魔力比意識先耗盡了。貼在牆壁上的手筋疲力盡的滑落。

朦朧,眼看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阿一屏住呼吸,用剩下的最後一口氣將身體仰面翻了過來。凝視著漆黑的天空,這一帶沒有綠光石發出的光亮。

不知不覺阿一想起了從前的事,又是走馬燈嗎。從保育園時代到小學生、中學生、然後是高中時代。各式各樣的回憶奔涌而來,最後的回憶……月光照進來的窗邊、和香織度過的時間,許下約定時她的笑顏……

最後看到了那美麗的景象,阿一的意識在黑暗中被吞沒了。在意識就要完淪陷的瞬間,嘀嗒嘀嗒,臉頰上感到了水滴的觸感,就像是誰流出的眼淚一樣。

1-10豹變

嘀嗒……嘀嗒……

感到水珠滴在臉頰上、流入口中的觸感,阿一的意識徐徐醒來。一邊對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一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活著?……得救了?)

帶著疑問起身,頭卻撞在了低矮的洞頂上。

「啊咕!?」

如今才想起自己製作的穴高度只有不足五十公分的程度,阿一將手伸向洞頂想用煉成繼續擴大高度。但是,這時才發現、進入視野的只有一隻搖動的手臂。

阿一暫時呆住了,不久後才想起自己失去了左腕這件事。那一瞬間,從消失的左腕處傳來劇痛的感覺。不過這只是幻肢痛而已。然後,阿一表情苦悶的歪著頭,反射性的按住了左腕。但他注意到,被切斷的斷面上並沒有外露的血肉,傷口已經癒合了。

「為、為什麼?……而且血也流了很多……」

雖然沒有燈光暗得看不見,但阿一的周圍已經變成血海了吧。普通來說絕對沒救的出血量。用右手探尋著周圍,滑溜溜的,這周圍的血還沒幹呢吧。

果然是從自己的傷口流出的血,阿一透過血還沒幹判斷出自己昏迷了沒有多長時間。無視對於傷口癒合感到疑惑的阿一,水珠再一次滴在他的嘴角和臉頰上。那個入口的瞬間,阿一注意到他的體力又恢復了一點。

「……不可能吧……這難道是?」

阿一忍受著幻肢痛,將右手伸向水滴流出的地方煉成。就這樣蹣跚著煉成,向著深處前進。不可思議的是,從岩石間滴落的液體似乎連魔力也能恢復,不管多少次煉成魔力也沒有用盡。不休息的阿一冒出了熱汗,為了尋求水源反覆進行著煉成。不久後,流出的謎之液體明顯增多了,水滴已經連成了線,更近一步後,阿一終於到達了水源。

「這……這是……」

那裡存在著一個散發出青白色光芒、籃球大小的礦石。那塊礦石和周圍的岩石同化了似的埋著,正向下方滴著水滴。神秘而美麗的石頭。發出的光比青色的海藍寶石更濃烈,感覺這麼說是最合適的表現。阿一一瞬間忘記了幻肢痛,看著它陶醉了。

然後不想讓它跑了似的,或者說是被吸引過去的樣子,阿一向著石頭伸出了右手,又把嘴直接貼在了石頭上。於是,身體裡感到的如同霧靄般的鈍痛消失了,頭腦也變得清晰,倦怠感也治好了。果然,阿一能生存下來的原因就是從這個石頭中流出的液體。液體有治癒作用的樣子。幻肢痛雖然沒治好,但其他的傷和出血都恢復了。

阿一不知道,其實這個是被稱為【神結晶】的史上最進階的秘寶,有時也被認為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礦物。神結晶是,魔力在大地中經過千年以上漫長的流動,偶然間靜默結晶化的產物,直徑三十公分到四十公分的大小。結晶化後,又過了數百年的時間,內涵的魔力飽和以液體的形式溢位,這些液體被稱呼為【神水】,喝了後不管什麼樣的傷病都能治好。雖然沒有再生缺損部位的力量,但只要喝多了就能享有無盡的壽命,也被人稱作永生瓊漿、不死的靈藥。神代的故事中,艾希特用神水治癒人們的身姿被傳誦著。

真切的感受著漸漸從死亡邊緣生還,阿一拖拖拉拉的爬起來靠向了牆壁,然後,抱著因死亡的恐怖而顫抖的身體,以體育座的姿勢將臉埋入了雙膝之間。阿一已經心力交瘁,沒有脫出的精力了。

如果面向自己的不是敵意與惡意,而是幫助的話,說不定還能高興的再次站起來。但是,利爪熊的眼睛是不行的,那目光中只有將阿一作為餌食的意思——捕食者的眼睛。立於弱肉強食頂點的它對於人類的目光無動於衷。看著那雙眼睛,然後事實上,自己的手臂被吃了,阿一的心已經碎了。

(誰……救救我……)

這裡是奈落之底,阿一的話無法傳達給任何人……

~~~~~~~~~~~~~~~~~~~~~~~~~

過了多久了呢,阿一現在橫倒在地面上緊緊抱成一團,如同胎兒般蜷縮著。

其實,從阿一崩潰的日子算起已經過去了四天。期間,阿一幾乎一動不動,只靠滴落的神水活著。但是,服用神水期間並不是什麼事都沒有,服用者只要活著,就會持續感到無法抹煞的空腹感。僅僅是不會死而已,現在的阿一正被非常激烈的空腹感和幻肢痛折磨著。

(為什麼我這麼倒霉?)

這幾天數次在腦中蹦出的疑問。因為疼痛和飢餓感而睡不著,伸出頭喝神水就會恢復,恢復後又會感到更鮮明的疼痛和飢餓感。幾次幾次如同冬眠般失去意識,又因為疼痛和飢餓感而醒來,然後飲用神水,但身體卻拒絕思考。已經幾次反覆著淺眠和醒覺。

不知不覺,阿一停止了喝神水。無意識中,選擇了結束痛苦最省事的辦法。

(這樣讓痛苦一直持續下去的話……乾脆……)

內心這樣嘟噥的同時意識再次陷入了黑暗。

然後又過去了三天,一度平息了的飢餓感再度來襲。幻肢痛是從未平息過,持續消磨著阿一的精神,彷彿左臂的前端正被銼刀一點一點削去似的。

(還……還沒死嗎……啊、快點、快點……不想死……)

期望死的同時無意識的追求著生。矛盾的想法交替掠過。已經不能正常思考,就那樣支離破碎的囈語著。

又過了三天。(之前喝下的)神水的功效已經沒有了,別說食物,連水都沒攝取過,可能再用不了兩天就會死了吧。

但是這三天卻發生了異變。自從第八日阿一的精神開始出現異常後,他就只是一味地交替祈禱著生與死,一心等待著這地獄般痛苦的時間自行結束。不過,有什麼黑暗渾濁的東西咕嘟咕嘟地從他的心底涌了上來。那東西如同膠狀汙泥般、沿著內心被痛苦與恐怖切裂的縫隙流入、一點一點的侵蝕著阿一的內心深處。

(為什麼我非得痛苦……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遭受著這樣的……什麼原因……)

(神不講理的綁架了我……)

(同學背叛了我……)

(兔子鄙視了我……)

(那傢伙吃了我……)

阿一的思維逐漸被染黑,是誰的錯,是誰將這些不講理強加給自己,是誰傷害了自己……無意識的尋覓著敵人。激烈的疼痛和飢餓感侵蝕著阿一的肉體,黑暗密閉的空間腐蝕著阿一的精神,正在加速的黑色感情……

(為什麼沒人幫我……)

(誰也不幫我的話怎麼辦?)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這痛苦消失?)

第九天,阿一開始無意識的思考該如何打破現狀。內心希望從激烈的痛苦中解放,開始捨棄憤怒和憎惡等不需要的東西。心多少也被染成了黑色,在痛苦中漸漸失去了溫柔……

(我期望著什麼?)

(我期望著‘生’啊。)

(妨礙這的又是誰?)

(妨礙著的是敵人)

(敵人是什麼?)

(妨礙我的東西、強硬不講理的全部)

(但是我應該幹什麼?)

(我是、我是……)

第十天。阿一的內心已經連憤怒也沒有。神強硬的不講理,同學的背叛,魔物的敵意……連說過要保護自己的某人的笑顏也……怎樣都好了。為了活著,為了獲得生存的權利,這些事都是小事。阿一的思考找到了唯一的答案。即……

(殺)

惡意或敵意或憎恨都沒有,僅僅只是為了生存而必要的殺,純粹的殺意。

威脅自己生存者全部都是敵人,敵人要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然後為了擺脫飢餓感,

(殺完吃了你們!)

現在這個瞬間,溫柔又老實、惹上麻煩後總是苦笑著道歉應付過去、香織稱其為強的南雲阿一徹底崩壞了。

然後,為了生存而將妨礙的存在統統毫不留情地排除的嶄新的南雲阿一誕生了。破碎的心合而為一,不過,那並不是一個拼湊而成、滿是補丁傷痕累累的心。而是在奈落之底的黑暗、絕望還有痛苦中熔化後,被本能重新鍛造而成的新的堅韌的心。

阿一拚命的動起完全衰弱了的身體,像狗一樣直接用嘴吸吮著這幾天來積蓄在地面上的神水。飢餓感和幻肢痛都沒有平息,只有身體恢復了活力。

然後阿一的雙目閃閃發光,粗暴的擦了擦濡濕的嘴角,接著臉上浮現出了無敵的笑容,扭曲的嘴角可以看到露出的犬齒。正是與豹變吻合那樣的變化。阿一起身,一邊開始煉成,一邊宣言似的嘟囔著

「殺……」

~~~~~~~~~~~~~~~~~~~~~~~

迷宮某地有一群雙尾狼。雙尾狼有四至六頭組隊移動的習性,單體來說,它們是這一層中最弱的魔物,因此靠組隊聯合來彌補這個弱點。這一群雙尾狼也不例外,由四頭構成了這個群體。

它們一邊警戒著周圍,一邊隱藏在岩壁下移動,尋找著絕好的狩獵場,因為雙尾狼的基本狩獵方法是伏擊。短暫的彷徨後,雙尾狼們找到了滿意的狩獵場,並分別藏身於四個角落的岩壁之下,之後就是等待獵物到來。其中一頭將身體滑入岩石和牆壁之間後就隱匿了氣息,在它等待著今後將會到來的獵物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了違和感。

雙尾狼生存的要領就是連攜作戰,它們有獨特的聯絡方式。雖然不能明確的溝通,但是同伴們打算做什麼還是可以明白的。現在它覺得很奇怪,自己們一群明明有四頭,卻只能感受到三頭的氣息。應該在對面牆根等候的一頭忽然消失了。

怎麼回事?抱著這樣的疑問,正要向四肢用力撐起趴伏的身體的瞬間,這次是同伴的悲鳴。和消失的伙伴潛伏在同一面牆壁下的另一頭開始傳達出焦躁,被什麼逮住想掙扎著逃脫出來的樣子,但還是無法脫身。剩餘的兩頭都站了起來想要前去營救,但這個時候掙扎著的一頭的氣息也消失了。

混亂著趕緊跑到對面的牆壁去確認,但那裡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剩餘的兩頭困惑了,它們用鼻子嗅起了消失的伙伴曾經潛伏的地方。那一瞬間,地面突然塌陷,同時牆壁也像想將兩頭雙尾狼掩埋似的倒下。雖然立刻向後跳開,但落地之後腳下就被固定住了。一般來說,雙尾狼能簡單的粉碎地面逃出來,但是,至今未曾遭遇過的異常事態已經讓它們混亂了,從來沒有經歷過被捕的事吧。但是,襲擊者預想到了那因混亂而造成的一瞬間的僵直。被抓住的兩頭露出了非常大的破綻。

「咕嚕啊!?」

兩頭雙尾狼悲鳴著被牆吞噬了,然後那裡什麼都沒有剩下。

捕獲四頭雙尾狼的當然是阿一。決心反擊之日起,阿一壓制了飢餓感和幻肢痛,喝著神水的同時,用要將魔力耗盡的氣勢一味重複的鍛鍊煉成。更快、更準、更廣。現在外出的話還是很容易死掉,阿一就以神結晶存在的小穴為據點鍛鍊,一點一點磨練他的武器。那個武器當然就是煉成。

雖說是蟄伏著,可光是這樣等待就必須忍耐襲來的痛苦,但是,那飢餓感和幻肢痛,阿一以極限的集中力趕跑了。其結果就是練出了到現在為止幾倍的速度和精確度,並且煉成的範圍達到了三公尺左右。不過,像土魔法那般的直接攻擊力照舊全無。

然後,用石頭加工成的小容器裝神水,利用煉成一邊在迷宮裡做標記一邊探索。結果就發現了四頭雙尾狼。暫時跟蹤了雙尾狼群,當然幾次都差點曝光,每次都用煉成逃入牆壁,然後繼續追蹤。最後,在四頭狼為了埋伏獵物而分開的瞬間對牆壁進行煉成,將它們引入陷阱。

「那麼,還活著嗎?嘛,我的煉成幾乎沒有直接的殺傷力。煉成石刺刺出的威力和速度也不足以殺死這裡的魔物。」

阿一用他刷刷閃爍的瞳孔窺伺著腳下的小洞。這裡面的雙尾狼們發出了低沉的呻吟聲,確實像是在「壁之中」,周圍是堅硬的岩石,身體完全不能活動。

就像阿一說的那樣,雙尾狼們還沒有死。以前曾經試過練成魔物腳邊的石頭刺它,但是沒有刺穿魔物的威力和速度,最後也找不到實用的方法。果然,這是屬於土魔法的領域。煉成只是加工礦物的魔法,加工過程中使之有殺傷力是不可能的。因此,這樣拘束著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窒息就好了…但是我等不及了啊」

阿一抿嘴一笑,那眼睛完全是捕食者的眼睛。他將右手貼在牆上開始使用煉成魔法。切出岩石,集中精力明確的想像著,一點點加工下去。於是,完成了螺旋狀的細槍,並且加工時還安裝了零件。槍的把手部分被安裝了轉盤一樣的東西。

「那~嗎,我插、我插!」

阿一用那個槍朝著地下被捕捉到的雙尾狼們刺去。堅硬的毛皮和外觀的觸感,槍頭被彈開了。

「果然刺是不行的啊。但是,預想之內」

為什麼不是刀或劍呢。基本上魔物越強就會越硬,當然,種族特性的例外是要多少有多少。阿一為了彌補自己的無能,把重點放在了努力學習上,他已經想到了對這個階層的魔物來說,普通的刀和劍是沒有用的。

所以,阿一一圈一圈的轉動了槍柄上的轉盤,螺旋狀的槍頭也開始了旋轉。是的,這是為了突破魔物的硬皮而考慮的戰法。從上面把自己的體重加上去,用右手拚命的轉動轉盤。於是,尖端開始一點一點的進入雙尾狼的外觀。

「咕嚕啊啊啊啊啊!?」

雙尾狼絕叫了。

「痛嗎?正在謝罪嗎?我是為了生存呢,你們不也想吃我嗎?彼此一樣」

一邊說著,一邊將體重壓上旋轉著鑽頭。雙尾狼在拚命的動吧,不過被埋在四週一點縫隙都沒有的空間裡,想動是不可能的。

然後,螺旋鑽頭終於突破了雙尾狼的硬皮,毫不留情的破壞了體內。雙尾狼發出了臨終的絕叫。叫喚了一陣,突然,一陣痙攣,之後就再也不動了。

「好,總之飯確保了!」

開心的笑著,餘下的三頭也用這種方法刺下去。殺光了全部的雙尾狼後,阿一用煉成將雙尾狼的屍體取了出來,單手將毛皮剝了下去。

然後,飢餓感被觸動,噬開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43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6 PM 編輯

1-11兵器誕生

黑暗中,綠光石的光亮依稀照亮了附近。

那光亮映照出某個模糊的影子,那個影子是一頭猛獸,正蹲著拚命咀嚼著什麼。

「嘎吱、咕啊、真他媽難吃!」

阿一一邊罵一邊啃噬著雙尾狼的肉。拚命用牙齒咬碎硬筋的肉,啜飲著滴下的血。大約兩週沒吃飯,突然仍進來的肉讓胃震驚了,胃痙攣著發出痛苦的抗議。但是,阿一彷彿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仍然一次又一次的將血肉吞了下去。

那個身姿完全就是野人的感覺,現代人看來會覺得那是非常噁心的身姿吧。刺鼻的氣味讓他留下了眼淚,同時飢餓感被治癒的快感又讓他陶醉。吃飯是這麼幸福的事,阿一連想都沒有想過,忘我的持續啃噬著。

用神水當飲料(聖教教會的關係者如果知道就會因這奢侈而暈倒)下肉,不知吞下了多少,就在阿一的肚子開始膨脹起來的時候,身體的異變開始了。

「啊?……!?呃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劇痛侵襲了全身,彷彿身體內側正被什麼侵蝕著一樣不快的感覺。那疼痛,隨時間的推移而更加猛烈。

「咕啊啊啊啊啊啊!這、這是什麼……咕嗚嗚嗚嗚嗚!」

難以忍受的痛苦,什麼在侵蝕著自己。阿一疼的在地面上打滾,這是讓他足以無視幻肢痛、遠比幻肢痛猛烈的劇痛。

阿一冷顫著用右手從懷裡取出石製試管狀容器,咬碎一端喝乾了裡面的液體。神水發揮了效果,可是沒過多久,劇痛又再次襲來。

「啊啊啊啊!!為什麼……沒用、啊啊啊啊啊啊!」

阿一的身體配合著疼痛開始了脈動。撲通、撲通,全身都激烈的搏動著,還能聽到全身都發出喀喇喀喇的破壞音。但是下一個瞬間,體內的神水發揮功效,修復了身體的異常。修復後再次劇痛,並修復,如此反覆著。

由於神水的效果,想要昏過去都做不到,超強的治癒能力也有這種反效果。

阿一一邊絕叫著一邊在地面上打滾,頭幾度撞在了牆壁上,疼痛卻不見結束,持續品嘗著地獄的滋味。‘乾脆誰來殺了我’這樣的願望當然不可能實現,只能一味的忍耐。

於是,阿一的身體開始出現了變化。首先是頭髮褪去了顏色,是疼痛超過了容許量呢,還是其他的原因呢,日本人特有的黑髮持續不斷的變白了。其次,肌肉和骨骼逐漸變大,身體的內側開始慢慢浮現出幾根赤黑色的線。

超回復的症狀。肌肉斷裂時新長出的肉會填滿裂隙,治好後肌肉就會出現【肥大化】這種現象。骨頭折斷等也一樣,修復時會增加強度。如今,阿一的身體正在發生著同樣的異常事態。

魔物的肉對於人類而言是劇毒。魔物的身體裡有魔石等特殊器官,能直接讓魔力纏繞身體以發揮驚人的身體能力。變質魔力在體內循環,被其浸透的肉和骨會變得更加堅韌。(ps:這裡的‘變質’應該是魔力的性質是讓別的東西‘變質’,不是說魔力變質了。尊重原著,以上是我自己的解釋)

這個‘變質魔力’不需要詠唱和魔法陣,被認為是一種固有魔法,詳細的事也不清楚。總之,這個‘變質魔力’對人來說是致命性的,侵蝕人類的體內,從內側破壞細胞。過去,吃了魔物肉的人無一例外,身體都嗶嗶啵啵的破碎而死了。其實,阿一也有這個知識,但大腦被飢餓感塞滿,將那個知識擠到了深處。

阿一如果只是吃了魔物肉的話一定會身體崩潰而死吧,但是他有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秘藥——神水。壞死的組織立刻被修復,其結果就是肉體以驚人的速度變得堅韌起來。

破壞、治療、破壞、治療。肉體隨著搏動激烈的變化著,那個樣子,就像是轉生。為了捨棄脆弱的人類之身而轉化、重生的誕生儀式,阿一發出的並不是絕叫,而是嬰兒出生時發出的啼哭。

最終,脈動平息,阿一精疲力盡的趴倒在地上。頭髮染成了雪白色,並且在衣服下面,身上出現了幾道之前不曾有過的赤黑色的線。簡直就像蹴擊兔、雙尾狼、還有那個利爪熊一樣。

阿一的右手冷顫著動了一下,閉上的眼睛也隱隱約約睜開了,定焦不穩的雙瞳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不久後,慢慢握緊了拳頭,撓過地面的五指發出刺耳的聲音。阿一還活著,幾次打開又握住自己的拳頭,好好地確認手能按自己的意志活動,隨後慢慢地爬了起來。

「……說起來,魔物是不能吃的……我是笨蛋嗎……嘛,不能吃也忍不住吃掉了啊……」

露出疲憊不堪的表情,阿一自嘲的笑了。飢餓感消失了,幻肢痛也被絕壯的痛苦吹飛了,隔了好久什麼痛苦都沒感覺到。豈止如此,身體奇妙的輕盈,感覺全身高漲著力量。如果沒有駭人聽聞的疼痛造成的精神疲勞,簡直就可以說是最佳狀態。能看出手腕和肚子的肌肉明顯變得發達,實際上,身高也增加了。以前阿一的身高是一米六五,現在則長高了十公分以上。

「我的身體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不僅僅是外表的變化,阿一察覺到了體內的違和感。溫暖、冰冷,哪個也不足以形容的奇妙感覺。集中精神後看向了手臂,那裡浮現出淺淺的赤黑色的線。

「哇喔,惡、噁心的感覺,簡直就像是什麼魔物的氣氛……俏皮話就算了吧。對了,屬性牌……」

阿一在口袋裡找起了完全被遺忘的屬性牌。看來沒有弄丟。阿一現在想確認自己的屬性,也許會弄明白身體發生了什麼異常。

==============

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8

天職:煉成師

筋力:100

體力:300

耐性:100

敏捷:200

魔力:300

魔耐:300

技能:煉成·魔力操作·胃酸強化·纏雷·語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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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什麼子嘞」

驚愕的阿一不知不覺用關西腔吐槽了。屬性一律急劇猛漲,還增加了三個技能,而且等級才只是八。如果等級代表那個人成長到何種地步的話,阿一的成長極限好像也上升了。

「魔力操作?」

如果是字面意思的話就是能操作魔力這樣的事吧。‘剛才感到的奇妙的感覺就是魔力嗎?’這麼推測著,同先前一樣集中精神,嘗試【魔力操作】。阿一開始集中精神後,赤黑色的線再次淺淺的浮現上來。

然後想像著全身感覺到的感覺(魔力?)集中在右手。於是,慢慢的,伴隨著一種不熟悉的奇妙的感覺,魔力開始移動了。

「喔、喔、喔~?」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阿一一邊嘗試著一邊發出了怪聲。聚集起來的魔力開始流入刻畫在右手手套上的煉成魔法陣。雖然很吃驚,阿一還是試著進行了煉成,然後地面盛大的隆起了。

「是真的。再也不需要詠唱了?魔力有不能直接操作的原則。例外是魔物……果然是因為吃了魔物的肉,結果入手了它們的特性嗎?」

大大滴正確。阿一確實取得了魔物的特性。阿一這次又想嘗試【纏雷】。

「那個……怎麼做才好呢?【纏雷】是說電吧?那個嗎?雙尾狼的尾巴的……」

努力嘗試了各種方法,什麼變化也沒有。因為不像魔力那樣能直接感覺到,沒有線索,不知道該怎麼弄才對。“嗚”的呻吟著,突然想起在煉成的時候想像是很重要的。因為魔法陣裡沒有寫入更多的術式,煉成的時候需要把更明確的想像傳到加工物上去。

阿一想像著嗶哩嗶哩的靜電。於是、右手指尖上、紅色的電火花綻開了。

「喔喔~、出來了。……原來如此,對魔物的固有魔法來說想像是很重要的事吧。」

此後也嗶哩嗶哩的反覆放電。但是,沒能像雙尾狼一樣放出雷擊。或許就像【纏雷】這個名字一樣,只能在身體周圍纏繞雷電,像閃電那樣傳出去是做不到的吧。電流量和電壓量的調整還需要練習。

最後的【胃酸強化】就是字面意思了。吃了魔物的肉後又會受到那個劇痛的襲擊,想到這裡就想求饒了。但是,阿一不認為迷宮中還有別的食物,飢餓感和劇痛必須二選其一。面對這個究極的選擇技,阿一期待著或許這個新技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剝出雙尾狼的肉後用纏雷烤。果然,飢餓感被治癒後,特地生吃是沒有必要的。忍耐著強烈的腥臭將狼肉烤得恰到好處。

然後,下決心把肉吃掉了。十秒……一分鐘……十分鐘……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阿一不斷將肉烤完再試著吃掉,不過並沒有被特別的劇痛襲擊。阿一併不知道這是託胃酸強化的福,還是因為自己的耐性,他只是很開心,這頓飯的味道和地獄不相配的美味。

吃肉吃到肚圓的阿一準備回一次據點。為了獲得贏過利爪熊的可能性,暫時開始努力修煉新的能力是很有必要的。

他將雙尾狼的肉切開分成幾份,與最初相比顯得毫不費力。將肉放入用石頭做成的容器裡,阿一慎重的返回了神結晶所在的據點。

~~~~~~~~~

阿一回到據點開始鍛鍊煉成和其他技能後已經過去了數日。所有技能都順利的成長著。其中煉成發生了變化,出現了某個派生技能。那便是【礦物系鑑定】。在王都的王國直屬鍛造師中,也是只有上位者才擁有的技能。通常,鑑定系魔法需要比攻擊系魔法書寫更多的術式,想要使用的話必然需要龐大的啟動魔法陣。但是,持有這個技能的人只需接觸礦物以及簡單的詠唱和魔法陣,就可以對礦物進行解析。並非潛在的技能,而是經過多年將【煉成】煉至爐火純青的人才能獲得的派生技能。

阿一立刻對周圍的礦物進行了調查。例如,對綠光石使用【礦物系鑑定】後屬性牌上會出現這樣的文字。

============

綠光石

擁有吸收魔力性質的礦石,累積魔力後會發出綠色的光芒。另外,在累積了魔力的狀態下打破,積蓄的光會在一瞬間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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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簡易的說明。但是,十分感謝這些訊息。阿一像是想出陰謀詭計般得意的笑了。然後為了尋找有用的礦物而四處彷徨著,終於,阿一找到了製作武器所必須的礦物,這武器將成為阿一的伙伴,也將是他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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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石

可燃性礦石。點火後會作為燃料燃燒。持續燃燒後會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燃燒殆盡。在密閉的地方一次點燃大量的燃燒石有爆炸的可能性,其威力和壓縮率能與上位火屬性魔法相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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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看完這段說明的瞬間,腦內就如同通了電一樣的感覺。燃燒石用地球的話來說就是火藥,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不是嗎?如果是這樣,攻擊時就算不用煉成也可能創造出最大限度的攻擊力不是嗎!阿一興奮了。製作時莫大的勞力和試行錯誤是不可避免的吧,但是至今為止自己好幾次覺得已經沒救了的煉成終於可能讓自己獲得攻擊手段,不可能不高興的吧。

然後,廢寢忘食的一味將時間花在煉成上,何止千次的失敗,其結果,阿一終於將那個物品製作成功了。

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沿最短距離突進,用超絕的威力擊破目標的現代兵器。

全長約三十五公分,用這一帶最硬的塔烏魯礦石製成,外加六連式旋轉彈倉,(外觀就是)長方形的筒。子彈也是用塔烏魯礦石製作、再將粉末狀的燃燒石壓縮排去。也就是說,這是大型左輪手槍。然而,子彈不僅有燃燒石的爆發力,還有阿一的固有魔法【纏雷】造成的電磁加速,即手槍被小型電磁炮化了。經過實踐,那個的最大威力是步槍的十倍。阿一將它命名為多納,總覺得給伙伴一個名字是很有必要的。

「……這樣的話,那個怪物也……脫出也……能做到!」

不只是多納,以其他的現代兵器作為參考,將來要製作的武器被排列在眼前,阿一微微的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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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烏魯礦石

黑色的硬礦石。硬度8(10個評級階段、10最硬)。耐衝擊和熱、不耐冷。遇冷後變脆易碎。加熱後再結合。

1-12宿敵討伐

「嘎巴、嘎巴……兔子肉也是一樣的難吃……」

現在,阿一正在據點裡狼吞虎咽的吃著兔子肉。是的,蹴擊兔的肉。曾經蔑視嘲笑自己的踢技達人,如今也只是食物而已。阿一本來期待著兔子肉能有正經點的味道,不過期待落空了。歸根結底還是魔物的肉,不可能有普通的味道吧。

一整隻,一下子就吃光了。阿一得到了胃酸強化技能後,覺得自己多少東西都能吃得下。特別是使用了固有技能後肚子餓的可怕,剛才殺踢擊兔的時候也使用了固有技能,可以說是收支平行的樣子,如果使用過度的話,空腹感會再次襲來,看來使用之前必須好好考慮清楚。

順便說一句,蹴擊兔是靠著陷阱打倒的。到開始的暗河汲水後灑在地上,再對蹴擊兔進行誘導,當蹴擊兔暴力的突進到灑了水的地面上時,使出最大功率的【纏雷】使之觸電。在它全身冒煙之際果斷突進,抓住因電擊而造成麻痹的一瞬間,拔出多納從正面開槍。

畢竟,想要避開電磁加速後秒速兩三公里的子彈是不可能的,兔子的頭七零八落的四散粉碎,絕命了。

「那麼,第一次吃完蹴擊兔的肉……屬性是……」

============

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12

天職:煉成師

筋力:200

體力:300

耐性:200

敏捷:400

魔力:350

魔耐:350

技能:煉成[+礦物系鑑定][+精密煉成][+礦物系探查]·魔力操作·胃酸強化·纏雷·天步[+空力][+縮地]·語言理解

============

果然吃了魔物的肉後屬性就上升了。考慮到現在吃雙尾狼屬性幾乎不會上升這件事,吃沒吃過的魔物屬性應該還會大幅上升。

立即調查了【天步】是什麼。最初出現的第一個印象就是蹴擊兔一腳把地面踩了個坑,那個能留下殘像的速度。天步旁邊附有的[+縮地]並不是單個技能嗎,說起縮地,在地球上是有名的高速移動的事情。

阿一想像著腳下爆發,一口氣踩了下去。體內的魔力一瞬間聚集在腳下,腳踩下去的地方塌陷了……阿一飛了出去,然後俯衝著把臉撞在了牆壁上。

「痛——!?很、很難調整啊,這個……」

但是,成功是成功了。今後如果繼續鍛鍊,應該就能做出和蹴擊兔一樣的動作了。和槍技組合的話,應該能成為更強有力的武器。

下面是[+空力]。但是,這個就是沒辦法發動。只知道名字,技能是什麼效果很難懂呢。就這樣在種種考慮範圍內進行了試驗,阿一想起了蹴擊兔能夠在空中立足。立刻,阿一想像著空中有一塊透明的空氣踏板,然後向前方跳了出去。

臉向著地面俯衝了下去,摔了個啃泥。

「咕喔喔喔喔!?噗嗤」

阿一雙手捂著臉骨碌骨碌的在地面上打著滾,身體暫時因痛苦而扭曲。隨後,阿一露出一副痛苦無奈的表情喝起了神水。

「……嘛,姑且成功了……」

向前方跳出後以臉部著地是因為他在半空中沒有完全踩上立足點。總之就是被絆了一下摔倒了。顯然,[+空力]確實是在空中製作立足點的固有魔法。

天步和固有魔法的派生技能,總覺得好像一次入手了兩個固有魔法。懷著這種特別的心情,阿一開始鍛鍊。目標是利爪熊。也許,遠距離槍擊就能打死它,但為了慎重起見還是要鍛鍊。突然出現比那個怪物還要強的怪物的可能性也不是零,在迷宮中樂觀的人一定會死。打到利爪熊的話,就必須開始尋找這個階層的逃脫出口。

這麼想著,阿一重新深吸了一口氣。

~~~~~~~~~~~

迷宮的通道中出現了一道朦朧的影子正在高速移動。

是阿一。阿一已經完全成為了天步大師,遇到地面和牆壁就用縮地,在空中時就用空力製作立足點,就這樣反覆高速移動著尋找宿敵利爪熊。本來應該先尋找逃生出口,但阿一無論如何都想殺了利爪熊。一度被粉碎的心,自己還能不能站在它面前與它一戰,禁不住想試一下。

「咕嚕啊!」

途中遭遇了一群雙尾狼,其中一頭向他撲了過來。阿一很冷靜,在這種情況下跳起來翻了個筋斗,在空中拔出了用煉成的鐵絲綁在右腿上的多納,開槍了。

do bang!

燃燒粉乾燥的破裂音響起,被【纏雷】電磁加速後的子彈射了出去,粉碎了第一頭的頭部。緊接著在空中使用【空力】進一步跳躍,向飛撲而來的雙尾狼連續開火。雖然並沒有全部命中,但總算在子彈耗盡前把它們殺光了。

阿一將多納夾在沒有前臂的左腋下,迅速填裝子彈,然後再次跑了起來,雙尾狼的屍體連看都不看。

就這樣一路瞬殺遇到的蹴擊兔和雙尾狼,然後,逐漸發現了宿敵的身影。利爪熊現在好像正在吃飯,正咀嚼著好像是蹴擊兔的魔物。阿一確認那個身影後無敵的笑了,悠然邁步走了過去。

利爪熊是這個階層中最強的種族,可以稱得上是階層主。有很多的雙尾狼和蹴擊在這裡棲息著,但利爪熊只有這一頭。因此,利爪熊是這一層最強的且沒有敵手。理解了這一點的其它魔物都會細心注意的不去遭遇利爪熊,遭遇後也會選擇一溜煙逃跑,連抵抗也不抵抗。親自去找它更是不可能有的事。

但是,現在,那不可能的事在眼前發生了。

「喲,利爪熊,好久不見。我的手美味嗎?」

利爪熊釋放出銳利目光的眼睛眯細了。眼前的生物是什麼?站在自己面前後為什麼沒有向自己展示背脊?為什麼他的身體沒有因恐怖而顫抖、眼中沒有映著絕望?面對從未遭遇過的事態,就連利爪熊也有些困惑。

「復仇的對手,首先,請你理解,我不是你的食物而是你的敵人。」

這麼說著,阿一拔出多納將槍口指向了利爪熊。阿一再次對自己捫心自問。恐怖嗎?回答是否定的。眼前並沒有出現黑暗和絕望,因恐怖而嚇癱了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事也沒有。有的純粹只是,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敵人的殺意。

阿一的嘴角自然上揚,作出了一個大膽無畏的微笑。

「殺完吃了你」

和這個宣言一起,阿一用多納開火了。槍聲炸裂響徹,秒速兩三公里的塔烏魯礦石子彈向著利爪熊迫近。

「咕嗚嗚!?」

利爪熊用讓地面崩塌的氣勢將身體拋出迴避了。並不是視認了子彈後才迴避的,那個迴避動作比開槍更早,恐怕是對阿一殺氣有所反應的結果。不愧是最強的階層主。與兩公尺以上的魁梧身材不相稱的反應速度。但是,並沒能完全迴避,肩膀部分一塊雪白的皮毛被鮮血弄髒了。

利爪熊的眼中寄宿著憤怒,顯然將阿一認作了‘敵人’。

「嘎啊啊啊啊啊!!」

一邊咆哮著一邊以可怕的速度向前突進。兩公尺的巨軀、張開的豪腕立地有聲,迫近的身姿湧現出震撼力。

「哈哈!對了!我是敵人!可不僅僅只是被狩獵的獵物啊!」

利爪熊釋放出可怕壓力的同時,另一邊,阿一無敵的笑容也沒有崩壞。這裡是轉折點,阿一的左腕被吞噬、心變得破碎,現在正要擊破造成這一切的魔物。這是為了今後前進而必要的儀式。現在不做的話,阿一的心將會認可‘妥協’。阿一如此確信著。

面對突進的利爪熊,多納再次開火了。超速子彈向著利爪熊的眉間飛去,利爪熊猛衝著用一個側空翻進行迴避。無論怎麼看都是完全和那副巨軀不相稱的動作。

算準時機的利爪熊利用突進的力量揮下了爪腕。應該是使用了固有魔法,只看見三根爪子那樣的有點扭曲的風影飛撲而來。阿一的腦內出現了過去的影像,利爪熊的爪子,以及被一劈為二的蹴擊兔。阿一沒有用最小限度的動作避開攻擊,而是全力往後跳。

剎那間,利爪引起的豪風掠過阿一瞬間前所在的地方,並沒有被觸碰的地面被刻下了三道深深的抓痕。利爪熊因獵物逃跑而發出了焦躁的咆哮。但是,那個時候,利爪熊的腳下卻傳來什麼東西滾動的聲音。受此誘惑,利爪熊向腳下投去了目光,那裡有一個直徑五公分的深綠色球狀物滾動著。利爪熊認識到那個的一瞬間,那個物體突然發出強烈的光芒。

那是阿一製作的【閃光手榴彈】。原理很單純,向綠光石注入魔力直到臨界,為了不讓光漏出來再在表面鍍一層薄膜,中心部放入的是打碎的燃燒石和壓縮燃燒粉,壓縮燃燒粉就像導火線一樣與外表面相連。之後用【纏雷】點燃外表面的壓縮燃燒粉,當壓縮燃燒粉漸漸燒到最中心後就會引起爆炸。由於光儲存到了臨界值,綠光石破碎後就會發出強烈的光芒。順帶一提,起火到爆炸被調整為三秒。為了做出這個,阿一付出了相當的心血,可以說是他自傲的絕品。

當然,利爪熊並不知道這種兵器,結果被閃光晃瞎了雙眼。狂亂的揮舞著雙臂,掙扎著咆哮著,因什麼也看不見這種異常事態而變得恐慌。

阿一沒有放過這個間隙,再次架起多納開火了。電磁加速後絕大威力的子彈命中了處在暴亂中的利爪熊的左肩,左臂從根處被吹飛了。

「咕嚕哇啊啊啊啊啊!!!」

感受著其生涯中一次也沒有品嚐過的激痛,利爪熊發出了駭人的悲鳴。從肩膀處,大量的血水如噴泉般噴了出來。被吹飛的左臂翻滾著在空中舞蹈,不久後力盡似的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雖說是偶然的,這也乾的太好了呢。」

阿一併沒有打算以左臂為目標,他還沒達到持槍大師的等級。面對雙尾狼等直接衝過來的敵人,射擊是很容易的。面對做出不規則動作、狂暴著左右亂動的對象,定點射擊不是一般的難。因此,阿一像自己被奪走吃掉一條左臂時一樣奪走對方的一條左臂,完全是偶然。

阿一向著還沒有從疼痛中恢復過來、還在繼續吵鬧的利爪熊再次開火。利爪熊就算混亂著,也依靠野性的直覺對殺氣做出了反應,橫跳出去進行迴避。阿一用【縮地】透過利爪熊剛才所在的地方,撿起了落在後面的左臂。然後,稍微恢復了的利爪熊用滿含強烈憤怒的目光瞪視著正將自己左臂甩來甩去的阿一。

然後,阿一將牙齒貼了上去。之後,像魔物一樣啃噬著,用他強有力的下顎咀嚼著硬肉。像曾經的利爪熊那樣,再現了在眼前啃噬自己手臂的噩夢。

「嘎巴,咕嚕,依舊是很難吃的肉……但是為什麼感覺比其他的肉美味呢?」

一邊說著這樣的事,阿一一邊警戒著正睥睨著這邊的利爪熊。利爪熊沒有動,它眼中並沒有害怕的神色,雖說正他吃著自己肉體的一部分,不過就算現在吃了他也不會恢復。所以它用視線確認後認為現在動是沒有必要的。

阿一不管那樣的事繼續吃著。於是,異變到來了。同以前第一次吞噬魔物肉時一樣的激烈疼痛和撲通撲通的脈動開始了。

「——!」

阿一緊急服用了神水。疼痛並沒有那個時候那麼猛烈,不過,阿一還是站不住般的單膝跪地,臉因劇痛而歪曲了。顯然,利爪熊與雙尾狼和蹴擊兔相比是特別的,身體因攝入了強大的力量而再次產生劇痛。

但是,利爪熊不關心這種事。看到機會後就呻吟著向前突進。蹲著的阿一動不了。眼看著將被利爪熊蹂躪、往事將被再現的時候,阿一的嘴角如新月般裂開了。

將多納放入鐵絲槍套中,右掌緊緊地壓在了地面上,並且,手上纏繞著雷。以最大出力放出的【纏雷】沿著地面上的液體到達了利爪熊的腳下,無情的襲擊了它。

地面上的液體就是利爪熊的血。如噴泉般灑落的血海。阿一撿起利爪熊的左臂後就將還在溢位的血暴亂的灑在地上,把自己的周圍灑滿了血。阿一併不會為了做做樣子嚇它而在戰鬥中吃東西。吃了利爪熊後會被劇痛襲擊這一點是沒想到,不過從最初就打算設下陷阱。特地在它眼前吃也是為了煽動它的憤怒,讓它筆直的衝過來。當然,多少有些瘋狂的計劃,但結果沒事就好。

踏入積存著自己血液的血泊的瞬間,強烈的電流和電壓瞬間蹂躪了肉體。神經被破壞,肉被烤焦。就最大威力而言,阿一取得的固有魔法還比不上本家。無法像雙尾狼那樣放出雷擊,輸出也就只有雙尾狼一半的程度。但是,即便如此,暫時封印住對手的動作還是很有可能的。順便一說,以這個威力對著普通人使用的話,就算將目標蒸發了也不奇怪。

「嚕咕嗚嗚嗚」

利爪熊發出了低沉的吼聲,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用未曾有過的尖銳目光滿含殺意的瞪視著阿一。

阿一用筆直的目光瞪了回去,忍受著痛苦慢慢站了起來。然後把多納拔了出來向前走上一步,將槍口壓在了利爪熊的頭上。

「成為我的食物吧」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扣下了扳機。射出的子彈忠實的執行著主人的意志,利爪熊的頭部被粉碎了。

迷宮內迴響著槍聲,到最後利爪熊的目光也沒有從阿一身上離開,阿一的目光也沒有移開。

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爽快感。但是,也不會感到空虛。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而已,為了生存,為了在這個領域中獲得生存的權利。

阿一只是閉上眼睛,重新面對自己的內心。然後是這之前也做過的生存的決意。戰鬥不喜歡,痛苦想避開,肚子想吃飽,而且——想活下去。粉碎不講理,敵對者殺無赦,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這樣活下去……然後……想回到故鄉。

「對了……想回去……我是。其他怎樣都好。我要以我的方式回去。實現願望。妨礙的東西無論是誰、無論是怎樣的存在……」

睜開眼睛的阿一嘴角上吊,露出無畏的微笑。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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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17

天職:煉成師

筋力:300

體力:400

耐性:300

敏捷:450

魔力:400

魔耐:400

技能:煉成[+礦物系鑑定][+精密煉成][+礦物系探查][+礦物分離][+礦物融合]·魔力操作·胃酸強化·纏雷·天步[+空力][+縮地]·風爪·語言理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45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6 PM 編輯

1-13失意和決意

時間少許回溯。

哈利王國王宮內,召喚者們被分予的房間裡,八重堅雫面帶陰暗的表情凝視著還在昏迷的好友。自那天在迷宮中經歷了死鬥、品嘗了喪失感後,已經過去了五天。

從迷宮出來後,在旅館小鎮霍魯阿德度過了一夜,一行人在早晨乘坐高速馬車返回了王都。那之後並不是能在迷宮中繼續實戰訓練的氣氛。雖然被說成是無能,但死的也是勇者的同胞,向王國和教會報告這些事情是必須的。另外,雖然是很嚴峻的事,但讓勇者一行在這裡留下心傷是不行的。王國和教會判斷,在某種致命性的障礙發生前,勇者一行必須接受照顧。

雫回到王國後,一方面希望香織能早點醒來,另一方面又希望她只是睡一覺就能好起來。回饋阿一的死訊後,國王和伊修塔爾都愕然了,同時又因為死的是那個‘無能’的阿一而安心的鬆了口氣。擁有強大力量的勇者一行人死在迷宮裡的話,就會讓人產生‘連從迷宮生還這種事都做不到,能戰勝魔人族嗎?’這種疑問。如果這種不安擴散了的話將會令人困擾,神之使徒的勇者一行必須是無敵的。

但是,還是有與國王和伊修塔爾不同的人的吧。其中就有惡意中傷阿一的人。當然,並不是在公共場所說這種話,而是貴族們在暗處偷偷摸摸聊天這種感覺。‘那個無能死了真是太好了啦,一邊自稱神的使徒一邊在戰鬥中當靶子,死是當然的吧。’這已經是隨心所欲的貶低了。當然,雫面對這種隨意鞭撻死者的行為不知幾次生氣了。

實際上,正義感最強烈的光輝第一個怒了,那個樣子就算對他們出手了也不奇怪。光輝激烈的抗議了,王國和教會判斷讓他對自己們抱有不好的印象是不明智的,於是罵阿一的人物們都受到了處分……反過來,出現了‘光輝是對無能也操碎了心的善良勇者’這樣的謠言。結果,光輝的股價一路上漲,‘阿一只是給勇者添麻煩的無能而已’這樣的評價還是沒有改變。

那時候,拯救了自己們的毫無疑問是阿一,面對連勇者也無可奈何的怪物,明明是阿一以僅僅一人之力持續拖住了它,而逼死這樣的他的明明是不知哪個同學放出的流彈。

同學們就像串通好了一樣,對於那個時候的誤炸誰也不說話。沒有把握不是自己的魔法,那時無數魔法的暴風雨肆虐著,‘萬一是自己的魔法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想說出這種話題,因為那意味著自己可能殺人了。

結果就像是逃避現實,覺得似乎是阿一自己笨手笨腳的緣故吧。死無對證,與胡亂的尋找犯人相比,只是阿一自作自受的話,誰也不必煩惱就能了結。同學們的意見連互相溝通之類的事都沒有就一致透過了。

梅魯多團長為了弄清那個時候的經過,認為有必要對學生們進行審問。但學生們全都一味的逃避現實,認定了只是單純的誤炸,不做其他考慮,即使假設是錯誤的,也確信著。如果真的是為了學生們的心理著想,必須要黑白分明,這種事如果含糊處理的話,將會成為以後的遺留問題。更重要的是,梅魯多團長想讓自己弄清楚。之前預先說了‘幫助’,最後卻沒能拯救阿一,對於這件事,梅魯多團長同樣感到痛心。

但是,梅魯多團長的行動並沒能實行。伊修塔爾全面禁止學生們討論這件事。梅魯多是咬住不放,但最後連國王也下了禁令,結果就只能忍了。

「你知道了這些事的話……生氣的吧?」

握著從那天開始一次也未醒來過的香織的手,雫小聲嘟噥著。醫生的診斷是身體沒有異常,深眠恐怕是身體為了從精神打擊中守護心靈而採取的防衛措施。因此,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自然醒來。

雫握著香織的手,並且這個以上,不知向誰祈禱著請不要傷害我溫柔的摯友。

這時,緊握的香織的手突然動了一下。

「!?香織!聽得到嗎?!香織!」

雫拚命的呼喚著,於是,香織封閉的眼皮一抖一抖的開始顫動了。雫更加拚命的呼喚。對那個聲音做出了反應,香織的手緊緊回握住雫。然後,香織慢慢睜開了眼睛。

「香織!」

「……雫醬?」

向床上探出身子,雫一邊流淚一邊向下看著香織。香織用暫時還沒對上焦的眼睛環視了四周,不久後大腦清醒一點了嗎,眼睛的焦點終於匯聚在了正呼喚著她名字的雫身上。

「嗯,是喲。我啊。香織,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額,嗯。不要緊喲。雖然有點疲倦……睡了一陣的關係吧……」

「是啊,已經睡了五天了……會疲倦的吧」

雫一邊輔助香織撐起身體一邊苦笑,並傳達了她已經睡了多少天。香織的反應是

「五天?那麼……為什麼……我,確實迷宮……所以……」

看到那漸漸再次失去焦點的眼睛,感覺到「糟了」的雫想要轉移話題,但是香織更早一點的取回了記憶。

「因此……啊……………………南雲君是?」

「嗚……那是」

雫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不知該怎樣傳達這件事而煩惱。看到雫的那個樣子再加上自己的記憶,香織明白了,發生的悲劇是現實。但是,香織並沒有這麼容易就接受這種現實。

「……騙人喲,啊,是這樣的吧?雫醬。我昏倒後,南雲君也得救了吧?啊、啊?是這樣的吧?這裡,這裡是城堡的房間吧?大家都回來了吧?南雲君是……在訓練嗎?在訓練場吧?嗯……我出去一下。必須要向南雲君道謝……所以,鬆手?雫醬」

香織逃避現實似的接二連三的編織出話語要去尋找阿一,而雫則緊緊扣住了這樣的香織的手臂。雫浮現出悲痛的表情,儘管如此,依舊決然的凝視著香織。

「……香織。明白的吧?……他不在這裡了」

「不要……」

「和香織記得的一樣」

「不要啊……」

「他,南雲君……」

「不,不要啊……不要說啊!」

「香織!他已經死了!」

「不對!沒有死!絕對、沒有那樣的事!為什麼、為什麼說那麼過分的事!就算是雫醬說的也不允許!」

不要不要的搖著頭,不管雫怎麼拘束她,吵鬧的香織都想要逃跑,而雫也像糖衣一樣裹住了香織絕對不讓她離開。緊緊的擁抱著她,為了溫暖香織冰冷的心。

「放開!放開喲!要去尋找南雲君!所以拜託了……絕對還活著的啊……放開喲~」

不知不覺,香織一邊呼喊著「放開」一邊把頭埋在雫的胸口哭了起來。纏住不放那樣緊緊抱住,用已經乾枯的喉嚨放生大哭。雫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緊緊擁抱自己的好友,希望這樣能稍微緩和她受傷的心感到的疼痛。

這樣過了多久呢,剛才從視窗看到的明亮的天空,現在已經在夕陽的照射下被染成一邊赤紅。香織的鼻子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從雫的臂彎中起身。雫憂心忡忡的試探著香織。

「香織……」

「……雫醬……南雲君是……落下去了啊……這裡的價值啊……」

低聲私語似的、此刻也正在消失的香織的嚅囁聲。雫並沒有敷衍搪塞,用甜蜜的話語敷衍搪塞也許可以得到一時的安慰,然而,那個結果是,之後將會對香織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雫並不想看到好友受到更多的傷害。

「是啊」

「那時,我們的魔法當中有一個碰到了南雲君……是誰?」

「我不知道啊。誰都不想談及那個時候的事的樣子。想到,如果是自己的話……恐怖啊。」

「這樣啊」

「恨嗎?」

「……不知道喲。如果知道是誰的話……我一定會恨。但是……如果我不知道的話……這一定是最好的方法。不然,一定、我、無法忍耐的吧……」

「這樣……」

雫和低下頭的香織斷斷續續的交談著。不久,香織撲哧撲哧的擦了擦她那雙哭得真紅的眼睛,抬起臉凝視著雫。然後,毅然決然的宣言了。

「雫醬,我,不相信。南雲君一定還活著。死了這種事我不相信。」

「香織,那是……」

聽了香織的話,雫再次露出了悲痛的表情打算勸說她。但是,香織用兩手包住了雫的雙頰,微笑的同時編織著語言。

「我知道,從那裡落下去卻還活著,這樣想是很滑稽的。……但是呢,並沒有確認吧。可能性比百分之一還低,不過,只要還沒有確認的話就不是零。……我、想要相信。」

「香織……」

「我,會變得更強喲,強到就算遇到那樣的狀況、我也一定守護給你看,然後,用自己的眼睛確認,南雲君的事情。……雫醬」

「什麼?」

「請借給我力量」

「……」

雫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正凝視著自己的香織的眼睛,在那雙眼睛中看不到瘋狂或逃避現實的顏色。只是純粹寄宿著‘到自己信服為止絕不放棄’的意志。變成這樣的香織就算用槓桿也槓不動。別說是雫,就連香織的家人對她的這種頑固都感到棘手。

一般來說的話,香織提出的可能性就算被視為百分之零也不為過。相信掉入那個深淵後還能活著,這種人被判斷為逃避現實是很普通的。恐怕,龍太郎和青梅竹馬的光輝在內的大部分人都會去糾正香織的想法吧,正因為如此……

「當然好啊。到你信服為止,我都會陪著你的。」

「雫醬!」

香織緊緊抱住雫,多少次「謝謝你!」的答謝了。「謝謝不需要喲,是摯友吧?」與無論怎麼看都是男子漢的雫,當代女武士的稱號可不是裝飾啊。

這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雫!香織醒過來……了嗎……」

「喂,香織怎麼樣……了……」

光輝與龍太郎,是來探望香織的吧。穿著訓練服就來了,哪裡都髒兮兮的。從那一天開始,兩人就成為了訓練的化身,也是因為那時阿一死了的原因吧。總之,二人該撤退時不肯撤退,結果差點被反殺,把他們從眼看著就要被殺的危機中解救出來的人是阿一。已經不想再次露出那種無能醜態的二人以相當的氣勢衝了進來。

這樣的兩人,現在,僵在了房間的入口處。驚訝的雫詢問著

「你們,怎麼……」

「抱、抱歉!」

「打、打擾了!」

雫還沒問完,就被匆忙的回答噎了回去。感覺他們像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慌忙的從房間退了出去。看著這樣的二人,香織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敏銳的雫注意到了那個原因。

現在,香織正坐在雫的膝蓋上,用雙手包住雫的雙頰的同時,將臉靠到了現在也快要能親吻上的位置。雫也是,為了支撐香織,做出了用手摟抱著她那纖細的腰身和肩膀的樣子。

也就是說,一幅激情的百合春宮圖被完成了。這裡如果是漫畫世界的話,背景一定是百合花盛開吧。

雫吐出了深深的嘆息,然後側目看了一眼還未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態、痴呆呆的香織,就向著門外拉開了嗓門。

「趕快回來!你們這兩個大蠢貨!」

1-14脫出的道路

「畜生,為什麼沒有……」

殺掉利爪熊後已經過去三天了,阿一持續尋找著通向上層的道路。吃了利爪熊的阿一屬性再次猛漲,現在,這個階層已經沒有什麼存在能夠威脅到阿一。拜此所賜,阿一對這個廣大空間的探索急速進行著,現在這個階層八成的地方都已經探索結束。儘管如此,不知為何什麼都找不到。

不,什麼都找不到是有語病的。正確來說是通向‘上一層’的道路找不到,通向‘下一層’的道路兩天前就已經發現了。這個迷宮如果是階層狀的話,通向上一層的道路也一定有吧,但怎麼也找不到。

另外,無視這個奇怪的迷宮、用【煉成】直接製作通向上一層的道路,這個方法已經試過了。結果,無論向上還是向下,不知為何前進一定範圍後就會發生牆壁對【煉成】沒有反應這種事。這個【奧盧克斯大迷宮】是神代製作的擁有很多未解之謎的迷宮,無論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不奇怪。

因此,阿一正腳踏實地的尋找著通往上層的道路。不過,如果找不到的話也必須做出決斷,潛入這個大迷宮更深處的地方。

「……走到終點了嗎。全部的分歧點都調查完了。到底在搞什麼啊,嗨哎~」

阿一吐出了深深的嘆息。結果,上樓的路還是沒找到,阿一放棄了。然後,他前往了兩天前發現的有下樓樓梯的房間。

那個樓梯製作得相當粗糙,與其說是樓梯,說成是凹凸不平的坡道可能更正確。而且前方並沒有綠光石,被封閉在漆黑的深暗中,釀成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圍。彷彿,正身處於巨大怪物的口腔中一樣。‘一朝進入永世不返’,這種想法自然的浮現出來。

「哈!真不賴啊!如果有什麼出來妨礙的話,殺掉吃了而已」

阿一不由得嗤笑了自己剛才浮現出的想法,嘴角扭曲,無畏的笑了。然後毫不躊躇的踏入了黑暗。

這個階層很暗。至今為止潛入的階層都存在著綠光石,雖然很昏暗,但依然可以用眼睛看到東西,一直以為這在地下迷宮中都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看來這個階層並不存在綠光石。阿一暫時停留在原地,期待著眼睛適應後多少能看見點東西,但不管過了多久都沒什麼區別。沒辦法,從用利爪熊的毛皮和煉成的鐵絲製作成的臨時背包中取出綠光石當燈來用。

就常理而言,在黑暗中持有光源就等於招引魔物的自殺行為,但如果不這樣的話連前進都做不到,阿一隻能棄卒保車了。但是,用來迎敵的右手絕不能被封住,所以阿一將綠光石綁在了沒有前肘的左臂上。

前進了一段時間後,注意到通路的深處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阿一最大限度的提高警戒。儘量一邊隱藏在遮蔽物後一邊前進,突然從左側感受到令人厭惡的氣息。阿一立刻飛退的同時看向了綠光石的方向,那裡有一隻體長兩公尺左右的灰色蜥蜴正貼附在牆壁上,用金色的眼瞳盯著阿一。

並且,這時候,金色的眼瞳一瞬間發出了光。下一個瞬間。

「——!?」

阿一的左臂伴隨著哈啦哈啦的聲音開始石化了。石化馬上波及到綠光石,僅僅數秒後被石化的綠光石就發出喀喇的聲音四散粉碎。失去光源,周圍再次被黑暗覆蓋,而手臂的石化還在進行著,已經侵蝕到了肩膀。

阿一咂著舌,從用魔物皮和鐵絲製作的懷包裡取出一瓶神水一口氣喝乾。於是,石化如阿一期待的那樣停止了,並且石化的部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歸正常。

「真敢做啊!」內心這樣罵著的同時,從腰包裡中取出【閃光手榴彈】向著金眼蜥蜴的方向扔了過去。同時,黑暗的對面、金眼再次閃耀。阿一不在乎看不見似的使用了【縮地】,瞬間脫離了那個地方。

隨後,阿一剛才所在地岩石的顏色稍微發生了變化,緊接著就如同風化般嘩啦嘩啦的崩潰了。擁有相當強力的石化眼啊。在RPG裡的話就是巴吉里斯克吧。(科普:Basilisk(毒蜥、雞蛇)傳說是公雞生下的蛇,同龍、獨角獸、巨人一樣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一幻想生物,它擁有公雞的頭和腿,蛇的尾巴,身體像鳥,卻沒有羽毛,而是覆蓋著蛇的鱗片。「Basilisk」這個單詞來自希臘語「Basiliskos」,意思是「小國王」。)

這麼想著,阿一拔出多納將槍身舉在眼前,一邊想像著盾牌一邊閉上了眼睛。瞬間,嘭!強烈的閃光充斥著周圍,視界被光塗滿了。

「咕咯噠!?」

巴吉里斯克的身姿在黑暗中浮現,恐怕是因為至今沒感受過的強光而混亂了吧。阿一立刻開槍了。隱藏著巨大威力的子彈以巴吉里斯克的頭部為目標,如同被吸入般粉碎了它的頭蓋骨、蹂躪了裡面的東西。子彈直接打穿腦袋,在後面的牆壁上開了一個深深的孔,被射擊灼燒的岩石表面發出了悲鳴。

因為使用了電磁加速,打中的地方散發出高溫。正因為是加熱後會變強的堅硬的塔烏魯礦石,才會有這樣的威力。

阿一警戒著周圍,接近巴吉里斯克,快速切取了它的肉後就脫離了那個地方。在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果然不能悠閒的吃飯啊。阿一姑且繼續進行了探索。

~~~~~~~~~~~~~~~~

阿一繼續行走在黑暗中,持續探索的體感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小時,向下走的樓梯還沒有找到。路上,打倒的魔物和採集的礦石都很多,已經快要攜帶不便的時候,阿一決定製作一個據點。

找到適當的場所,將手貼在牆壁上開始煉成。在牆壁上挖洞時沒遇到什麼特別的問題,阿一就繼續向深處製作通道,連續煉成後製作了一個六疊榻榻米程度的空間。然後,從背包中取出那個籃球大小的青白色礦石並將它放置在牆壁的凹洞裡。取出的礦石是神結晶,也沒忘記好好的在那個下面設定盛接滴水的容器。

順帶一提,阿一將神結晶稱作【藥石】,將神水稱作【藥水】。確實是遊戲裡面很有代表性的回覆藥,儘管效果相差懸殊,可是只能將它稱作【藥】的這種恰當感還是情不自禁的冒了出來。

「那麼,接下來,立刻吃飯嗎。」

阿一從放入背包的容器(煉成製作)裡拿出了肉。然後開始用【纏雷】燒烤。本日的選單是巴吉里斯克燒、羽毛如同散彈一樣飛過來的貓頭鷹燒、六隻腳的貓燒,調味料沒有。

「我開動了」

吧唧吧唧的吃著,疼痛逐漸開始在體內奔走。也就是說,身體被強化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裡的魔物擁有和利爪熊同等或以上的強度吧。確實,這黑暗的環境和固有魔法的戰術組合是很麻煩的。不過,要是多納能夠打中的話都會被打個稀巴爛,阿一不禁湧出了這種實感。

阿一無視痛感,一邊喝著神水一邊持續吃著。從幻肢痛開始的連續痛苦讓阿一對痛的耐性完全增強了。

「咕嚕,嗯。謝謝招待。那麼,屬性是……」

這麼說著的阿一取出了屬性牌。阿一的現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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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23

天職:煉成師

筋力:450

體力:550

耐性:350

敏捷:550

魔力:500

魔耐:500

技能:煉成[+礦物系鑑定][+精密煉成][+礦物系探査][+礦物分離][+礦物融合]·魔力操作·胃酸強化·纏雷·天步[+空力][+縮地]·風爪·夜目·氣息感知·石化耐性·語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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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性如預想那樣大幅上升,技能欄也增加了三個技能。比起剛才,仔細看的話確實能遠遠的看到四周。看來這就是【夜目】的效果。

第二個技能【氣息感知】,感覺對奈落的魔物來說沒什麼用,不過在這個階層是非常有用的。

最後的技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可惜的是巴吉里斯克的固有技能,為什麼是【耐性】,不應該是【石化】嗎?石化邪眼!明明很帥氣的……阿一多少有一些失望。

然後,阿一為了補充消耗品開始了煉成,製作一發子彈也需要前所未有的集中力。總之就是超精密產品。多納上刻著的膛線並不是沒有意義的,必須讓尺寸完美的對得上。炸藥的壓縮量也不允許有絲毫的失誤。所以製作一發子彈要消耗將近三十分鐘。連自己都覺得做得很好。人類一旦涉及到生死就會發揮出驚人的力量,自己一邊做著一邊感到了佩服。

不過,只要有威力,費事點也毫無怨言。因為做的細緻,煉成的熟練度也上升了,所以也沒有什麼不滿。託派生技能的福,去除礦物中的雜質這種事很簡單就做到了,反之融合這種事也很容易。實際上,如今阿一的煉成技術就是和王國直屬鍛冶師的老大相比也毫不遜色。

阿一繼續默默的煉成。現在還只下了一層,這個奈落到底延伸至何處當下還無法判斷。阿一打算煉成結束後馬上繼續探索,就算早一點回到故鄉也好,拖拖拉拉是不行的。在這個孤獨的奈落之底,神結晶發出的青白色光芒照耀著阿一,面對才剛剛開始的迷宮攻略,他露出了決然的表情。

~~~~~~~~~~

除了有時候需要補充消耗品、用煉成製作據點以外,阿一總是持續移動。在廣大的迷宮裡一邊休息一邊探索,已經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託【夜目】的福,不必擔心黑暗了,靠著【氣息感知】,能夠察覺到半徑十公尺以內的魔物。阿一的探索急速進行著。

然後,終於發現了到樓下的階梯。阿一毫不猶豫的深入下去。

這個階層的地面上,不管哪裡都是黏稠的泥沼似的焦油。行走困難,驚人的難以行動。阿一皺起了眉頭,使用【空力】或者突出的岩石作為立足點開始了探索。

一邊用【礦物系】技能對周圍的礦物進行調查一邊前進,途中發現了有趣的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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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石

有光澤的黑色礦石。加熱後融化呈焦油狀。熔融溫度為攝氏50度左右,焦油狀態下在攝氏100度自燃。燃燒時溫度高達攝氏3000度。燃燒時間根據焦油量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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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吧」

阿一臉上浮現出抽出的笑容,慢慢的把腳抬了起來。於是,從剛才開始踩了好幾次的、蔓延至整個階層的焦油狀黏稠液體發出嗶嗒嗶嗒的聲音、從阿一的鞋子上滴落下來。

「火、火器嚴禁嗎……」

自燃溫度是一百度的話應該沒那麼容易自燃,假如著火了,連鎖反應,整個階層都會被攝氏三千度的高溫包圍。那種情況下,就算神水還有存貨,阿一也沒有生還的自信。

「電磁炮和【纏雷】都不能用吧……」

多納是強力的武器。就算沒有電磁加速,僅靠燃燒石製作的炸藥也能發揮十二分的威力。但是,那只是對付普通魔物的情況。例如,對付骷髏兵的時候,即使沒有電磁加速也能很輕鬆的將其破壞,就算是貝希摩斯,也可以期待對其造成相當的傷害吧。但是,這個奈落的魔物是異常的,阿一併不認為樓上的魔物只是普通怪獸的水準。因此,只靠炸藥的威力到底能不能擊破這個階層的魔物呢?

但是,無視這種不安要素,阿一的嘴角上揚了。

「好,要做的事是不會變的。殺了吃而已」

阿一封印了【電磁炮】和【纏雷】之後再次開始探索。

前進了一段時間後出現了三岔路。阿一按照理論對附近的牆壁進行檢查後,決定探索左邊的道路並邁出了腳步。

那個瞬間,嘩!

「——!?」

鯊魚似的魔物從焦油中飛了出來,張開的巨大雙顎裡並排著無數的尖牙利齒。以阿一的頭部為目標,鯊魚的顎門緊緊咬合,牙齒和牙齒相撞的聲音鳴響著。猛然屈身的阿一戰慄了。

(【氣息感知】沒有反應!)

沒錯,自從阿一入手【氣息感知】技能後,平時就一直在使用著。半徑十公尺以內的生物應該能一個不落的感知到。儘管如此,剛才的鯊魚直到它攻擊前,阿一全然沒能感知到它的氣息。

沒能吃掉阿一的鯊魚發出啵的一聲再次沉入焦油中看不見了。

(可惡!果然抓不到氣息!)

面對這種不能理解的狀況,阿一氣的咬牙切齒。總之,被迫停止移動的阿一使用【空力】再次開始移動。

於是,就像是等待著那個時機似的,鯊魚再次飛了出來。

「別小看我!」

阿一在空中翻轉著從鯊魚的頭上透過,同時於顛倒的視界中向著鯊魚開槍了。為了擊破後吃掉,多納射出的子彈切裂空氣向敵人迫近。然後,在絕妙的時機命中了鯊魚的背部。

但是,

「擦!被彈開了!」

子彈命中的瞬間就好像是打在橡膠上一樣,鯊魚的外觀凹陷直接將子彈彈了回來。顯然,鯊魚的表皮好像有緩和物理衝擊的性質。

「咕嘶!」

焦油因慣性而飛了過去,然而鯊魚卻以令人驚異的動作反轉,再次向翻著跟頭著地的阿一飛撲過來。阿一扭動身體總算是避開了,但是側腹還是被稍微刮到了一點。阿一因受到衝擊而落在焦油中,全身被染成了黑色。阿一急忙站起來再次跳到空中之後,就在他剛才所在地點的正下方出現了鯊魚的顎門!喀嗤一聲咬合了。

阿一用【空力】在空中跳躍的同時流了一身冷汗。但是,儘管正被追逼著,阿一的嘴角還是浮現出了和平時一樣無敵的笑容。

「來吧!」

阿一繼續使用【空力】,不在一個地方停留,等待襲擊的瞬間。透過使用煉成而鍛鍊出來的集中力毫無遺憾的發揮出來,然後看見周圍的景色失去了顏色。沒有掌握氣息不成問題。原本就是沒有的技能。即使沒有氣息,襲擊的瞬間,它就確實的在那裡。

阿一集中注意力跳躍著,突然,腳下失去了平衡。鯊魚沒有放過這個破綻,從背後的死角一口氣飛了出來。

「被你的單純救了!」

平衡崩壞的阿一再次直立了起來,於空中一個側翻閃到了襲擊自己的鯊魚的側面並揮動右手拿著的多納。

瞬間,鯊魚的側腹被割開了一個大口子,噴著血沫落入了焦油裡。鯊魚一邊濺起焦油的飛沫一邊痛苦的掙扎著。

阿一剛才故意失去平衡將後背暴露給對手並對攻擊時機和場所進行誘導,然後,在多納上纏繞利爪熊的固有魔法【風爪】將對手切裂。

阿一走近掙扎著的鯊魚,朝著它的頭部揮下了多納。【風爪】將鯊魚的頭部一刀兩斷。雖然沒辦法像利爪熊一樣同時甩出三道風爪,但其鋒利度已經遠遠凌駕於普通的名刀之上。接近戰真是值得信賴的固有魔法。

「那麼,感受不到氣息的理由,讓我來確認一下吧?」

阿一這麼說著舔了一下舌頭。

此後,阿一保管好切取的鯊魚肉繼續探索,終於發現了下樓的樓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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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24

天職:煉成師

筋力:450

體力:550

耐性:400

敏捷:550

魔力:500

魔耐:500

技能:煉成[+礦物系鑑定][+精密煉成][+礦物系探查][+礦物分離][+礦物融合]·魔力操作·胃酸強化·纏雷·天步[+空力][+縮地]·風爪·夜目·氣息感知·氣息遮斷·石化耐性·語言理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46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6 PM 編輯

1-15奈落之底的封印之間

阿一的迷宮攻略繼續。

透過焦油鯊魚的階層後已經前進到第五十層了。阿一對時間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根本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天。儘管如此,他正以驚異的速度向前推進這件事是沒錯的。在這期間,也和只能說是強到不講理的魔物幾度上演了死鬥。

例如,在迷宮全體被薄薄的毒霧覆蓋的階層,被能將毒痰吐出兩公尺的青蛙(彩虹色的)和潑灑麻痹鱗粉的蛾子(外觀是蝶龍魔斯拉的樣子)襲擊之類的。沒有經常服用的神水這個恩惠的話,僅僅是探索就死很多次了。

中了虹色青蛙毒的時候,運動神經被直接破壞,讓阿一感受到了接近第一次吃魔物肉時的劇痛。如果沒有事先把神水藏在臼齒裡就死了吧。順便說一下,放在臼齒裡的是用石頭製作的小小容器,很薄,用牙齒一咬就會破。準備了緊急用的神水真是太幸運了。

當然,這兩個傢伙都被吃了。吃蛾子的時候果然還是會抗拒啊,但為了強化自身,還是下決意吃掉了。相比之下,青蛙實在是太好吃了,不過阿一吃完後並沒有什麼後悔。

還有,明明是地下迷宮卻出現了密林似的階層。非常悶熱、植物鬱鬱蔥蔥的,是至今為止令阿一感到最不舒服的場所。這個階層的魔物是巨大的蜈蚣和樹。

在密林中走著,突然,巨大的蜈蚣從樹上落下來的時候,就連阿一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而且,這個蜈蚣可以從身體的關節處分離成好多截一起襲擊獵物,如果來了一隻的話就會變成三十隻,看起來就像廚房裡的黑色小強一樣。阿一最開始用多納連射,無奈數量太多,重裝子彈太耗時間,最後改用【風爪】直接切了。儘管如此,還有一些來不及切,連用不慣的蹴擊都用上了,如字面般拚死的戰鬥。就是在這個時候,阿一下定決心要磨練快速裝彈技法和踢技。全身沐浴著分裂蜈蚣的紫色體液,阿一憮然長嘆。

順便說一下,就RPG而言,樹的魔物酷似特倫托。把潛藏在地下的樹根突刺出來,像鞭子一樣襲擊敵人。但是,特倫托類似物最大的特徵並不是這樣細緻的攻擊。這種魔物當它感到危機的時候,就會擺動頭部將赤紅色的果實扔過來。這個完全沒有攻擊力,阿一試著吃了,之後,僵在原地數十分鐘以上。不是因為毒之類的,而是因為這個果實美味的亂七八糟一塌糊塗。鮮嫩多汁甘甜爽口的紅色水果,雖然看起來像蘋果,吃起來卻像是西瓜。

與其說是這個階層的環境造成的不快被完全從頭腦中吹飛了,倒不如說是一時完全忘記了迷宮攻略本身。實際上,這是幾十天來久違的食物(除新鮮的肉以外)。阿一的眼睛完全變成了獵人的眼,用將特倫托類似物狩獵殆盡的氣勢展開了襲擊。終於滿足了,再次開始迷宮攻略的時候,特倫托類似物已經幾乎全滅了。

以這種感覺突破階層,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到五十層了,還是沒有看到盡頭的跡象。順便說一句,現在阿一的屬性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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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49

天職:煉成師

筋力:880

體力:970

耐性:860

敏捷:1040

魔力:760

魔耐:760

技能:煉成[+礦物系鑑定][+精密煉成][+礦物系探査][+礦物分離][+礦物融合][+複製煉成]·魔力操作·胃酸強化·纏雷·天步[+空力][+縮地][+豪腳]·風爪·夜目·遠見·氣息感知·魔力感知·氣息遮斷·毒耐性·麻痹耐性·石化耐性·語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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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現在正在五十層製作的據點裡積極地鍛鍊著槍技、踢技和煉成。事實上,下樓的樓梯已經發現了,但他之所以在這裡駐足,是因為這個五十層是明顯異質的場所。

那是,不管怎麼看都是毛骨悚然的空間。在道路的盡頭的地方,有一道三公尺高的裝飾莊嚴的兩開的門,門邊有一對獨眼巨人,身體的一半就像埋進牆壁裡那樣坐鎮在那裡。

阿一剛把腳邁入那個空間,惡寒瞬間在全身奔走,因為感到非常不妙所以一度退了出來。當然,阿一絲毫沒有整備裝備後就開溜的打算。面對終於出現的‘變化’,不去調查是不行的。

阿一同時感受到了厭惡和期待兩方面的預感。打開那個門確實會和某種災厄相對吧,但是,可是,同時也有結束這個看不見盡頭的迷宮攻略、受到新風吹拂的感覺。

「宛如潘多拉的盒子……那麼,裡面放入了怎樣的希望呢?」

一一確認著自己如今持有的武技、武器、還有那些技能,將他們調整到萬全狀態。完成全部準備後,阿一慢慢的拔出了多納。然後,將它輕輕抵在額頭上後閉上了雙眼。覺悟的話早就已經做好。但是,多次重複也不是沒有用的。阿一再次潛入自己的內心,將願望說出口,進行宣誓。

「我要繼續生存下去,回到故鄉。日本、家……回去。妨礙的東西都是敵人。敵人……殺!」

睜開眼睛的阿一嘴角像平時一樣微微浮現出無敵的笑容。

在前往扉之間的路上,阿一絲毫不敢疏忽大意的向前挪著步子,沒有發生生嗎特別的事就來到了門前。近看的話,更加體會到了裝飾的美麗。然後,在正中間的兩個陷下去的地方畫著魔法陣。

「?不懂呢。自認為已經學了不少,但是……這種術式沒見過呢」

阿一被稱呼為無能的時候,為了彌補自己低下的能力而將精力都放在了努力學習上。當然,並沒有學完全部的知識,儘管如此,完全看不懂這個魔法陣的式還是有一點奇怪。

「相當、古老的東西嗎?」

阿一推測的同時調查了門扉,還是沒有明白什麼特別的事。的確還是很不安,所以警戒著陷阱對其進行了調查。結果來看,現在阿一所擁有程度的知識好像還不足以解讀這個東西。

「沒辦法了,和平時一樣用煉成打通吧」

顯然,不管他是用手推還是拉,門也紋絲不動。因此,他打算和平時一樣強行用煉成製作通道。

阿一用右手觸碰著門扉開始了煉成。但是,就在他剛一開始煉成的時候。嗶哩吧啦!

「嗚哇!」

大門放出了紅色的電流將阿一的手彈開了,被彈開的手上冒起了青煙。阿一一邊罵人一邊喝神水進行回復。之後,異變發生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突然,野蠻的雄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阿一立刻後退了一步與門扉拉開一定的距離,不慌不忙的用右手摸向了槍套,擺出一副隨時都可以拔槍射擊的姿勢待命。

在雄叫聲的迴響中,聲音的正體終於開始行動了。

「嘛,說沒新鮮感還真沒新鮮感呢」

在小聲苦笑著嘟噥的阿一面前,扉兩側被雕刻著的、兩個獨眼巨人嘩啦嘩啦的弄碎周圍的牆壁爬了出來。不知不覺中,剛才還和牆壁同化的灰色表皮現在已經變成了暗綠色。

獨眼巨人的容貌活像(某遊戲中的)賽庫洛普斯。手上拿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四公尺左右的大劍,強行抽出還埋在牆裡的半個身體,將視線投向了阿一併準備排除不識趣兒的入侵者。

那一瞬間,do bang!

和驚人的開槍聲一起,電磁加速後的塔烏魯礦石子彈向著右邊的賽庫洛普斯的唯一一隻眼睛突進,然後就是腦漿四濺。子彈貫穿了被打爆的頭部後又粉碎了後面的牆壁。左邊的賽庫洛普斯露出一副痴呆呆的樣子看著隔壁的賽庫洛普斯。被槍擊的賽庫洛普斯抽搐了兩下就向前倒了下去,巨大身軀倒下的衝擊震盪了整個房間,塵埃漫天飛舞。

「抱歉,看氣氛來說這不是能等著讓它慢慢出來的敵人」

純屬鬼畜。不,考慮到阿一經歷過的修羅場來說這是當然的行為吧,太……賽庫洛普斯(右)太可悲了。

也許它們是作為這個門的保護者而被封印在這裡的吧。在這個比奈落之底更深的地方,來訪者什麼的應該說是沒有。總算能夠發揮作用的時候,或許他(?)的內心正充滿了歡喜也說不定。

可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把準備好登場台詞的對方的重要的獨眼頭吹飛了。這都說不上是可悲那是什麼才是可悲。

賽庫洛普斯(左)臉上浮現出戰慄的表情、將視線轉向了阿一。那個眼睛好像正說著「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啊!」這樣的事,感覺應該沒有錯吧。阿一站在原地睥睨著賽庫洛普斯(左)。賽庫洛普斯(左)並不知道阿一的武器【槍】這種東西,它警戒的降低腰身,瞪著好像隨時都會動起來似的阿一。十秒,二十秒……不管過了多長時間阿一就是不動。賽庫洛普斯(左)惱羞成怒,雄叫著向前踏上了一步。

之後,賽庫洛普斯(左)的臉就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在他踏出腳步的瞬間,就以力拔山鈞的氣勢跌倒了。賽庫洛普斯(左)根本不明白它跌倒的理由,暴亂的動著想要站起來卻總是用不上力。在它低聲呻吟著掙扎的時候,阿一漸漸靠近了,咯噔咯噔的腳步聲像是倒數計時一樣。阿一來到了賽庫洛普斯(左)的眼前,將槍口抵在了倒地的它的後腦勺上,然後毫不躊躇的扣下了扳機。

do bang!

槍聲在整個房間裡迴響。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賽庫洛普斯(左)的身體一瞬間發光,那之後,直擊的子彈被外觀彈開了。

「唔?」

阿一推測恐怕是使用了固有魔法吧。賽庫洛普斯的固有魔法多半是能讓防禦力顯著上升的東西。

倒在地上的賽庫洛普斯(左)像是在說「小傻瓜」似的歪曲了嘴角。阿一對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他將槍口移開後就朝著賽庫洛普斯(左)的頭部踢下去。

使用【豪腳】將賽庫洛普斯(左)踢翻了過來,阿一的踢擊描繪出曾經的踢擊兔般的美麗的軌跡。然後再次將槍口指向顯露出來的眼睛。

總覺得賽庫洛普斯是在說「等、等一下?」這種話的感覺,不過阿一併不介意似的扣下了扳機。果然,強化沒辦法涉及到眼睛,子彈輕鬆貫穿並粉碎了賽庫洛普斯(左)的頭部。

「嗯,約二十秒。稍微有些遲啊……身軀巨大的原因?」

阿一像是在分析實驗結果似的看著賽庫洛普斯。那麼,為什麼賽庫洛普斯(左)突然倒下不能動了呢?那便是【麻痹手榴彈】的原因。在手榴彈中加入魔斯拉類似物的鱗粉,鱗粉被小規模的爆風吹散後就能起到麻痹對手的效果。在賽庫洛普斯(左)關注著倒地的賽庫洛普斯(右)的瞬間,阿一悄悄的撒出了鱗粉。

「嘛,算了。肉以後再來取……」

阿一看著門扉稍微盤算了一下,然後用【風爪】切開賽庫洛普斯的身體取出了魔石。血染也不在意,試著將兩個拳頭大小的魔石嵌入門扉上兩個凹槽似的地方,恰好能夠嵌入。之後,魔石迸發出赤紅色的魔力光向魔方陣注入了魔力。然後,伴隨著什麼裂開似的聲音,光平息了。同時,整個房間都像是被魔力充滿了似的,周圍的牆壁發出了光,房間被許久未曾見過的明亮充滿了。

突然變亮的環境讓阿一稍微眯起了眼,警戒著,慢慢開啟了門扉。

門的深處連接到一個沒有一絲光亮、黑暗的廣大空間。阿一在之前房間燈光的照明下,透過【夜目】漸漸明白了這裡的全貌。兩排粗大的柱子向裡面延伸著,石製的,和之前在聖教教會的大神殿裡看到的大理石一樣艷麗。然後,一個巨大的立方體石頭被放置在房間的中央附近,光禿禿的反射著照進房間裡的光芒。

阿一注視著那個立方體,他注意到有什麼發光的東西在立方體的正面的中央附近生長著。

確認著附近並準備將打開的大門固定住。說起來,一旦像恐怖電影裡那樣、一走進去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那可就困擾了。

但是,在阿一將打開的大門固定住之前,那個東西動了。

「……誰?」

發不出聲音般衰弱的女孩的聲音。阿一打了一個冷顫後慌忙的凝視著房間中央。於是,剛才‘長著的什麼’晃動了起來,照射進來的光暴露了其正體。

「人……嗎?」

‘長著的什麼’是人。全身都被埋入了立方體中,只有頭露了出來,長長的金髮像某部恐怖電影裡的女幽靈一樣垂了下來。並且,從頭髮的縫隙裡看到紅色的眼睛讓人聯想到還沒升高的月亮。年齡看起來是十二、三歲左右吧,相當瘦削且被頭髮擋住了不太好判斷,但是那美麗的姿容還是可以明白的。

實在是預料之外,阿一僵硬了,紅眼睛的女孩子也依然看著阿一。不久後,阿一慢慢的深呼吸,以決然的表情宣告道。

「抱歉,我搞錯了。」

1-16反而比勇者外掛

這麼說著的阿一打算輕輕把門關上,而那個金髮紅眼的女孩慌張的打算挽留他。不過,那個聲音就像是多少年沒說過話似的、發不出聲音般嘟噥著,但還是拚命的傳達了。

「等、等一下!……求你!……救命……」

「才不要呢」

阿一說著這樣的話繼續關門,鬼畜啊。

「為、為什麼……什麼都可以……所以……」

女孩子很拚命。脖子以下還是不能動,儘管如此,依然拚命的抬起臉懇求著。但是,阿一只是膩煩的扔回了這樣的話。

「那個,在這個比奈落之底更深的地底,解放明顯就是被封印著的傢伙是不可能的吧?絕對不妙啊。看來這裡除了封印以外什麼都沒有……對脫出一點用也沒有。總而言之……」

完全正確。但是,普通來說,毫不猶豫的將被囚禁著的女孩子發出的求救聲棄之不顧的人類應該是不存在的吧。那個原本溫柔的阿一確實已經不在了。

遭到無情拒絕的女孩已經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拚命的扯開嗓子呼喊。

「不是的!咳吼……我、不壞!我……」

因為不知道就要把門關上,就在門即將完全關閉的時候,阿一咬牙切齒。如果再早一點點把門關上可能就聽不到了吧。

「被背叛而已!」

門只差一點點就會永遠關閉。但是,由於女孩子的吶喊,門的關閉停止了。十秒、二十秒過去了,不久後門再次打開。站在那裡將門完全打開的是面露極度不愉快表情的阿一。

阿一本來是無論她說什麼都不打算幫助她的,被封印在這個地方一定是由相應的理由決定的,理由可能是她極度危險,而且並沒有證據證明她說的是真的。不如說,她是一個邪惡的存在、正在欺騙自己的可能性更高。應該果斷捨棄她揚長而去。

(到底在做什麼啊,我啊)

阿一在內心吐出嘆息,自己竟然因「被背叛」這句話而心生動搖。現在已經,同班同學的誰放出那個魔彈的事怎樣都好。在這個領域中,只是實現‘活著’這個願望都很困難,‘恨’等多餘的雜念是奢侈的。儘管如此,內心還是動搖了,果然,在內心的某處還有難以割捨的一部分也說不定。然後,對也許是同樣境遇的女孩子產生了同情,是因為殘留下來的以前的阿一的良心也說不定。

撓著頭的阿一走近了女孩子,當然絲毫沒有大意。

「你說是被背叛了?不過難道、那就是你被封印的理由不成?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背叛你的人為什麼要把你封印在這裡?」

阿一回來了,女孩子卻一直在發呆。在濃密的髒兮兮的金髮之間,真紅的眼睛正凝視著阿一。面對什麼都沒有回答的女孩子,阿一有點焦躁的說著「喂,聽得見嗎?不說話我就回去了。」這種話調轉腳後跟準備離開。於是女孩子刷的一下取回了自我,開始慌慌張張的敘述被封印的理由。

「我、返祖現象的吸血鬼……擁有厲害的力量……所以為了國家和大家而努力了。但是……有一天……家臣的大家……你已經沒有必要了……伯父大人……那才是他們自己的王……我……儘管如此太好了……但是、我、厲害的力量、危險……殺不掉……封印代替……因此、這裡……」

女孩子斷斷續續的用乾枯的喉嚨拚命敘述著,阿一聽了這些話後感嘆了,這是多麼波瀾萬丈的境遇啊。但是,有些字眼讓他很在意,抑制著沸騰起來的不可言喻的複雜感情,阿一繼續詢問。

「你、某個國家的王族嗎?」

「……(點頭點頭)」

「殺不了是怎麼回事?」

「……總是自愈。即使受傷也馬上就會好。包括被斬首在內都能自愈。」

「……那、那果然是很驚人。……厲害的力量就是指這個?」

「這雖然也是……魔力、直接操控……陣不需要」

阿一「原來如此~」這樣自顧自的理解了。阿一吃了魔物後也能使用魔力操作了。身體強化方面詠唱和魔法陣都不用,其他的【煉成】等技能也不需要詠唱。只是,阿一的情況,魔法適應性為零,儘管能直接操縱魔力卻還是需要巨大的魔法陣、否則連魔法都不能使用、這種情況是不會改變的……但是,像這個女孩子一樣擁有魔法適應性的話就能發揮犯規般的力量吧。總之,周圍還在像笨蛋一樣詠唱著或準備著魔方陣的時候,這邊的魔法已經打過來了,真正的一邊倒。並且,不死身,雖然阿一併不認為這是絕對的東西。儘管如此,這是遠遠凌駕於勇者之上的外掛吧。

「……救救我……」

在阿一自己沉默的思索著一個人得出結論的時候,女孩子眺望著她懇求道。

「……」

阿一依然看著女孩子,女孩子也依然凝視著阿一。只是這樣互相注視著……最後,阿一瘋狂的撓著頭並吐出了嘆息,將手放在了禁錮女孩子的立方體上。

「啊」

女孩子察覺到了那個的意義並瞪大了眼睛,阿一無視她開始了煉成。

阿一像放電那樣爆發出吃了魔物後變質的紅黑色的,不,深紅色的魔力。但是,本應像想像那樣變形的立方體、彷彿抵抗似的將阿一的【煉成】彈了回來。就像迷宮上下的岩石層一樣,但是,似乎並不是完全沒有效果。阿一的魔力一點一點侵蝕著立方體。

「咕、抵抗很強!……但是,如今的我的話!」

阿一注入了更多的魔力,大概是需要詠唱六節的魔力量。做到這個地步,逐漸,魔力開始滲入立方體。已經不只是阿一的周圍,他放出的魔力光讓整個房間都好像染上了輝煌的深紅色。

阿一繼續追加魔力。七節份……八節份……。封印住女孩子周圍的石頭徐徐的開始顫抖。

「還沒還沒!」

阿一鼓足幹勁的同時投入了第九節份的魔力。屬性魔法的話已經是上位咒文級、不、有可能已經是無法用那個來衡量的魔力量。看著不斷增強的紅色光輝,女孩子睜大了眼睛,彷彿一瞬間也不想放過這個景象般依舊注視著阿一。

阿一第一次使用如此大規模的魔力,不禁開始流汗了,現在已經是稍微控制不當就會暴走的狀態。可是,即使這麼做立方體還是不變形。阿一自暴自棄般的放出了全部的魔力。

為什麼會為了這個初次見面的少女做到這個地步,阿一自己也不明白。可他就是無法置之不理,所以沒有辦法。妨礙的一切全部排除、徹頭徹尾的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活下去,這些應該早已決定好了……阿一再一次詢問自己的內心「到底在幹什麼呢」,這麼著驚訝的同時,他想通了,任何事都有例外,想那麼做就那麼做!並且要開誠布公的做!

現在,阿一自身都放出了紅色的光輝。貨真價實、全力全開的放出了魔力。將擁有的全部魔力統統注入、固執的進行煉成,終於成功了!

緊接著,包裹女孩子的立方體變得黏稠、融化般的流了下去,束縛少女的枷鎖被一點點解開了。相應的,少女微微隆起的胸部露了出來、其次是腰、雙腕、大腿……包裹她的立方體就要流乾淨了。一絲不掛的她的裸體相當瘦削枯槁,儘管如此,哪裡的神秘感依然讓人覺得她好美。就這樣,身體的全部都被解放了,女孩子以‘女子坐’的形式坐在了地面上。(科普:女子坐,雙腿打開坐地,小腿向後彎曲,兩手交叉在股間同時以上臂遮住胸部)好像還沒有力氣站起來。

阿一也坐了下來,肩膀上下起伏呵斥呵斥的喘著氣,因為魔力已經空空如也,結果被強烈的倦怠感襲擊了。阿一粗暴的吐息著,在他用顫抖的右手摸出神水的時候,那個手被女孩子緊緊的握住了,柔弱無力的小手,哆冷顫嗦的顫抖著。阿一側目看著這個樣子的女孩子,她正直直的凝視著自己。雖然面無表情,但那雙紅眼的深處卻滿溢著她的心情。

然後,女孩子說話了,顫抖著的話語聲很小,但卻很明確。

「……謝謝」

該怎麼表現被贈予這句話時的心情呢?阿一不知道。只是,他注意到了,早已捨棄全部的內心的深處,微弱的,還有那麼一點點沒有消失的光芒寄宿著。

相連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她到底在這裡被封印了多長時間呢?至少在阿一的知識中,吸血鬼族早已在數百年前滅亡了。記得在學習這個世界的歷史時,書上是這樣記載的。

話說回來,在剛才這段時間裡她的表情都沒變過吧。那也就是說,在這漫長的歲月中,出聲的方法、作出表情的方法她幾乎都忘記了。僅僅一個人,在黑暗中度過孤獨的歲月。而且,從她的話來看,她是被她信賴著的人背叛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發狂反而很奇怪呢,或許是歸功於她剛才說過的自動再生的力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反而是拷問了吧,所謂‘連發狂都不被允許’就是這樣的事吧。

看來神水只能稍後再喝了,阿一苦笑著向疲憊的右手中注入力量回握了回去。那女孩冷顫了一下,再次緊緊的握了回來。

「……名字、什麼?」

女孩嚅囁似的發出聲音向阿一詢問。說起來,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阿一的苦笑更濃了,他回答了女孩的問題並反問道

「阿一,南雲阿一,你呢?」

女孩子「阿一、阿一」的反覆念叨著,就像是要把最重要的事銘刻在心似的。而且,回答被問到的名字的時候,就像想改名似的拜託阿一。

「……名字、取」

「蛤?‘取’算什麼啊。難道是忘了?」

阿一覺得長時間被幽閉的話、忘了很有可能,於是問了一下。不過女孩卻像波浪鼓似的搖著頭。

「已經、之前的名字不需要。……阿一取的名字好」

「……嗨,這麼說也對啊。」

恐怕,是和阿一豹變時相同的理由吧。捨棄之前的自己,以新的自己和新的價值觀而生。阿一是在痛苦、恐怖與飢餓感中半強制的改變了,而這個女孩則是以自己的意志去改變,改變的第一步就是新的名字吧。

女孩子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這邊。阿一思索了一陣,沒辦法似的將新的名字告訴了她。

「【月】之類的如何?我沒有什麼取名的天賦,如果不喜歡的話再想另一個……」

「月?……月……月……」

「啊,月這個字,在我的故鄉是表示【月亮】的意思。最初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你那金色的頭髮和紅色的眼睛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浮游在夜空的月亮……怎麼樣?」

對於我好好進行了解說這件事感到出乎預料似的,女孩驚訝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依然是面無表情,但總覺得眼瞳裡閃爍著高興的光輝。

「嗯,今日起、月。謝謝」

「喔、總之……」

「?」

改名為月的女孩子道謝後,阿一就鬆開了她的手脫起了外套,月看著阿一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穿上這個。不能到什麼時候都赤身裸體啊」

「……」

阿一說著這些話遞出了衣服,月反射性的接受並俯瞰著自己的身體。確實,全身光溜溜的。重要的地方一覽無餘。月在一瞬間雙頰通紅,緊緊的抱住了阿一的外套並目光上翹著小聲嘟噥道。

「阿一H」

「……」

不管說什麼都是自掘墳墓,深知這一點的阿一自然什麼都沒有說。月興沖沖的披上外套,她的身高約有一百四十公分,不合身的外套略顯肥大,她那拚命摺疊下擺的身姿看了讓人會心一笑。

阿一在這期間喝神水進行回復,活力回歸的大腦開始運轉。使用【氣息感知】後,阿一僵住了。他注意到,意想不到的魔物的氣息就存在於他的身邊。

方位是……正上!

阿一注意到它的存在和它從天花板上落下來幾乎是同時。阿一猛然撲過去,用單手抱著月全力使出了【縮地】。瞬間移動的阿一回頭一看,剛才所在地的地面發出一聲巨響的同時,那個的身姿出現了。

那魔物身長五公尺左右,四條長臂的前端有著巨大的鉗子,八隻腳在地面上喀噠喀噠的移動著,兩條尾巴的尖端附有尖銳的針。用最容易理解的比喻的話就是蠍子吧。兩條尾巴是有毒的,這麼考慮比較明智。明顯與至今遇到的魔物不在一個檔次,能感覺到強者的氣息。

阿一的額頭上自然的留下了汗。開始進入房間的時候,【氣息感知】什麼反應也沒捕捉到。但是,現在【氣息感知】卻好好地捕捉到了。這種情況說明,至少這蠍子怪是解開月的封印後才出來的。也就是說,這是為了不讓月逃跑的最後的機關。如果不管那麼多,把月丟在這裡的話,阿一還有可能逃得掉。

看了一眼臂彎中的月。她沒看蠍子怪,只是一心看著阿一,有所覺悟的眼瞳如無風的水面般平靜。那眼瞳比什麼都不可雄辯的傳達著她的意志。月將自己的命運全權委託給了阿一。

看到那眼瞳的瞬間,阿一的嘴角上翹了,和平時一樣的無敵般的笑容浮現出來。應該是、別人怎樣都無關己事的阿一,卻對月感到了同情。失去了太多的東西而應該壞掉了的內心,現在再次寄宿著光芒。然後,受到過分背叛的這個少女,如今再一次將其身託付於人。如果連這都不回應的話,那真是枉費為男人了。

「正好啊……想殺的話就來試試看吧」

阿一用肩膀扛了一下月,在那一瞬間從懷包裡取出神水,又將月改為抱著,將神水直接送入了月的嘴裡。

「嗚嗯!?」

試管型容器內的神水流入了月的體內。月則因為突入口中的異物而淚目了,然後又因為感覺到衰弱的身體恢復了活力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阿一直接用單臂將月轉到了背上背著。現在衰弱的她雖然不能成為戰力,但是不能把她放在一邊自己跑去戰鬥。果然,一邊保護她一邊和蠍子怪戰鬥難度實在太高了。

蠍子怪發出喀噠喀噠的聲音向這邊移動。阿一感受著背上背負的月,浮現出無畏的笑容向蠍子怪宣言道。

「如果妨礙的話……殺掉吃了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47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7 PM 編輯

1-17封印之間的怪物

蠍子怪一上手就從尾巴的尖針裡噴出紫色的液體,那液體以相當的速度飛了過來,阿一立刻飛身閃退著躲開。地板被紫色的液體擊中,發出嘶啦的一聲溶化了。溶解液的樣子。

側目確認的阿一就以那個樣子拔出多納開火了。

一聲槍響!

最大威力。秒速3.9公里的彈丸的子彈在蠍子怪的頭部炸裂了。

隔著阿一的後背,月的驚愕傳了過來。從來沒見過的武器,伴隨著閃光放出攻擊,而且並沒有魔法的跡象,只是用右手放出了少許電擊,但是與此同時魔方陣和詠唱都沒用。也就是說,阿一和月是相同的,擁有直接操作魔力的方法,月發現了這一點。

與自己‘相同’,還有,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奈落。月知道現在不是能夠悠哉悠哉的場合,但是她的意識沒有集中到蠍子怪身上,反而是集中到阿一那裡。

另一方面,阿一不停步的使用【空力】反覆跳躍,表情是至今沒有過的險峻。阿一透過【氣息感知】和【魔力感知】知道蠍子怪正在準備什麼似的紋絲不動,證明了這件事的是蠍子怪用另一條尾巴的針瞄準了阿一。然後,尾巴的尖端一瞬間巨大化,以驚人的速度將針發射了出來。阿一想要避開,可針卻在途中破裂,像散彈一樣展開了範圍攻擊。

「咕!」

阿一痛苦呻吟著的同時,用多納擊落、用【豪腳】猛踢、用【風爪】猛吹。總算應付過去後,就用多納開槍作為回禮。之後,將多納拋向空中,在那一瞬間從腰包裡取出手榴彈扔了出去。

蠍子怪再次硬抗下多納的一擊,並且再次準備釋放散彈針和溶解液。但是在此之前,一個直徑八公分的手榴彈骨碌骨碌的滾過去爆炸了。手榴彈爆發的同時,其中燃燒的黑泥也撒散到了蠍子怪身上。

所謂的【燃燒手榴彈】。其中用到了在焦油階層入手的火焰石,能放出高達攝氏三千度的火焰。

果然有效,蠍子怪的攻擊中斷了,為了剝離身上的火焰,它開始大暴動。趁著這個間隙,阿一雙腳著地,如接球般接住多納立刻重新裝彈。

結束裝彈的時候,【燃燒手榴彈】的焦油幾乎燃燒殆盡,火已經滅了。不過,雖然蠍子怪身上到處冒煙,卻沒有受到明顯傷害,並且它強烈的憤怒傳達了過來。

「ki yi xia aaaaaaaa————!!!」

尖叫著的蠍子怪猛然動起了八隻腳,向阿一他們的方向突進。四個大鉗子突然伸長,帶著大炮般呼嘯的風聲向阿一迫近。

第一個用【縮地】躲過,第二個只能用【空力】跳躍閃躲,用【豪腳】踢了第三個但自己飛了出去,趁著這個機會,第四個鉗子向著體勢崩潰的阿一襲來。阿一立刻用多納開槍,靠著射擊的反作用力扭轉半空中的身體才總算迴避成功。背上的月發出「嗚嗚」的呻吟,總算忍住了這激烈的運動。

阿一就那樣順勢在空中連續跳躍,降落在了蠍子怪的背上。然後,一邊在暴動的蠍子怪身上取得平衡,一邊將槍口抵在了蠍子怪的背上,多納放出了零距離的一擊。

zi gang en !!

可怕的炸裂聲響起,蠍子怪的胴體因受到衝擊而撞向地面。但是,受到直擊的外殼連一點瑕疵左右的傷痕都沒有,多納無效?!面對這個事實咬牙切齒的同時,阿一揮動多納施展【風爪】,隨後就響起了激烈的金屬碰撞之聲,只不過還是無法突破敵人的外殼。

蠍子怪好像在說「你給我適可而止!」似的,並以自己的背部為目標釋放了散彈針。

阿一立刻飛退著離開那個地方並在空中扭轉身體,朝著散彈針與尾巴的連接處開槍了。超速子彈準確狙擊了尾巴尖端長出針的地方,但是,子彈被大尾巴彈飛了……到尾巴尖端為止都被無法造成傷害的硬殼覆蓋著,完全是攻擊力不足。

四個大鉗子再次如暴風雨般不斷的襲擊空中的阿一。阿一迫不得已的向蠍子怪的背部投下【燃燒手榴彈】並向後方大力跳躍。爆發四散的焦油再次襲擊蠍子怪,這也只能起到拖延時間的效果吧。

(應該怎麼做?)

在阿一從蠍子怪那裡逃出後思考的瞬間,至今沒有過的、蠍子怪的絕叫響徹了。

「gi ki yiiiiiiiiiiiiiiiiiiiiii!!」

聽到這聲嘶鳴,惡寒瞬間馳騁全身,雖然阿一立刻用縮地想要拉開距離……已經晚了。尖叫聲響徹這個空間的同時,突如其來,周圍的地如波濤般響起了轟鳴,無數圓錐狀的尖刺突刺了出來。

「畜生!!」

這完全是突發的意外狀況。阿一本來想要拚命往空中逃,但注意到後面緊逼過來的圓錐的刺,為了保護月硬是把身體扭了過來、導致壞了體勢。用多納和【豪腳】總算是撐過去了,但是從餘光看見蠍子怪發射散彈針和溶解液的尾巴正對準他。

阿一的臉抽筋了。下一個瞬間,為了擊墜空中的目標,兩條尾巴同時發射了散彈針和溶解液。阿一做好了覺悟,他知道這個情況要避開這兩個是不可能的。咬緊牙關,用【空力】擋住溶解液,儘可能的在胸前交叉雙臂護住要害,並用多納的槍身護住臉。然後,在魔力的直接操作一下,強化到極限的身體肌肉緊繃。緊接著,和強烈的衝擊一起,不知幾十根尖針深深地刺入了阿一的肉體。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一發出悲鳴,但總算是避開了致命傷。針扎在自己身上後就停止了,並沒有貫通傷到背上的月。

阿一被衝擊吹飛了出去。被劇痛襲擊後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那樣滾動著。背上的月也因為衝擊而被拋了出去。

身體被無數尖針刺傷的同時,阿一也咬牙忍耐著痛苦、從腰包裡取出【閃光手榴彈】朝著蠍子怪扔了過去。飛著描繪出拋物線的【閃光手榴彈】在蠍子怪的眼前放出強烈的閃光。

「ki yi xia aaaaaaaa————!!」

蠍子怪因突然的閃光而發出了悲鳴,不由得向後退去。看來蠍子怪從最開始就一直用眼睛確認著阿一的行動,認為可以追擊,然而這個推測是錯誤的。

阿一咬碎藏進牙槽中的容器一口氣喝乾了神水,接著一根一根的拔掉了身上的針。

「咕嗚!」

因為吃下的劇痛,阿一不禁從齒間漏出了呻吟聲。但是,並不是無法忍耐。不知是現在多少倍的痛苦阿一都熬過來了,這種程度,還不足以讓他心折。

阿一一邊拔針一邊逡巡四周尋找著月,但是比阿一找到更早,月先來到了他身邊。

「阿一!」

月擔心的跑到阿一身邊,無表情崩潰,現在已經哭了出來。

「沒關係的。比起這個,那傢伙硬過頭了吧?完全看不見攻略法啊。想要攻擊眼或口也會被四個鉗子妨礙……帶著受重傷的覺悟特攻?」

不顧月的擔心,阿一仍在思考著該如何攻略蠍子怪。面對著這樣的阿一,月落淚了。

「……為什麼?」

「啊?」

「為什麼不逃跑?」

‘丟下自己逃跑的話就有可能獲救’,月理解到這種可能性,這就是她說話的言外之意。對此,阿一露出一副吃驚的目光。

「事到如今還說什麼傻話。我還沒墮落到看到稍微有點強的敵人出現就拋棄你這種地步。」

至今為止,阿一為了生存,放冷箭、突襲、陷害、甚至連卑怯、謊言、虛張聲勢都用上了。利爪熊一戰是唯一的例外,基本上是堂堂正正的見招拆招。這裡並不是能讓阿一從容發揮騎士道精神的好地方,不過他對這種事並沒有罪惡感,在這裡的風氣中他已經改變了。

可是,他並不認為自己喜歡墜入邪魔外道。應該透過仁義去理解,透過理解而有所得。讓他想起那些、取回那些的,不是別人正是月。正因為如此,在這裡幫助月是必須的,捨棄她的選擇技沒有!在她把自己託付給阿一的時候,阿一就已經下了決斷,這正是阿一沒有落入邪魔外道的轉折點。

月聽了阿一剛才說過的話後,彷彿理解到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突然抱住了阿一。

「喔、喔嗚?怎麼了?」

在這種狀況下這到底是突然要做什麼?阿一少許動搖了。蠍子怪就快要回來了,阿一的傷已經治好,必須快點進入戰鬥狀態。可是,就像不知道這種事似的,月用雙手纏住了阿一的脖子。

「阿一……相信我」

這麼說著的月向著阿一的側頸吻了下去。

「——!?」

不,不是親吻,是將牙齒貼了上去。側頸感到一陣觸電般的疼痛,然後就察覺到力量被從身體裡抽出似的違和感。阿一雖然猛然間想要搖頭,可是緊接著就想到月曾經以吸血鬼自稱,理解到自己正在被吸血。「相信我」————這句話一定是「即使對吸血鬼的吸血行為感到恐怖、嫌惡也不要逃避」的意思吧

這樣思考著,阿一苦笑了,接著他就緊緊擁抱著月,支撐起她的身體。瞬間,月抽搐般顫抖了一下,隨後她更加緊緊的抱著阿一併將臉埋入他的側頸。感覺她有點高興,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ki yi xia aaaaaaaa————!!」

蠍子怪的咆哮聲再度響起,顯然已經從閃光手榴彈的打擊中恢復了。這裡的位置已經被它掌握住似的,地面再次泛起波浪。是蠍子怪的固有魔法吧,會操作周圍的地形似的。

「不過,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戲!」

阿一將右手放置在地面上進行煉成,周圍三公尺以內地面的蕩漾都停止了,代替泛起的陸濤,一圈石壁將阿一和月包在中間保護了起來。

圓錐形的刺從周圍飛來襲擊阿一他們,但都盡數被阿一的防壁防住。錐刺一擊的破壞力就可以破壞防壁,但馬上就會有新的防壁被構築,始終不讓錐刺靠近。操縱地形的規模、強度和攻擊性必然是蠍子怪占上風,而煉成速度則是阿一占上風。阿一的煉成範圍到頭也就是三公尺,作出的刺既沒有威力也飛不出去,所以他的煉成傾向於防守的方式。

在阿一專心煉成防禦的時候,月漸漸鬆開了口,舔舐著嘴唇的她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火熱的氛圍。那個動作和姿態,讓人感到和她那年幼的姿容不相稱的妖艷。不知為什麼,方才憔悴的感覺現在連影子都沒有了,富有光澤和張力的白瓷般的外觀回來了。臉頰是夢幻的玫瑰色,紅色的眼瞳略微放出溫暖的光芒,那雙纖細的小手,正輕輕撫摸著阿一的臉頰。

「……謝謝款待」

說完後,月慢慢站起來,向著蠍子怪舉起了單手,然後嘟噥了一句

「【蒼天】」

瞬間,蠍子怪頭上出來了一個直徑六、七公尺的蒼炎的球體。明明沒有直擊,然而強大的熱量使蠍子怪發出悲鳴並想要脫離那裡。可是,奈落之底的吸血姬不允許它這麼做。她伸出的綺麗手指就像指揮棒一樣優雅的一揮,蒼炎的球體就忠實的實行了指揮者的指示。

「gu gi yi ya aaaaaaaa————!?」

蠍子怪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絕叫。明顯是苦悶的悲鳴。中彈的同時,蒼色的閃光充斥周圍,什麼都看不見了。阿一用手臂保護眼睛的同時,唯一能做的就是呆然的眺望著那個絕壯的魔法。不久後,魔法的效果時間結束,蒼炎消滅了。剩下的只有痛苦的蠍子怪的身影,它背部的外殼因熾熱化表面已經熔解了。

那個攝氏三千度的【燃燒手榴彈】也沒能熔解、即使被電磁炮零距離連續射擊也毫髮無傷的怪物般防禦力的硬殼被破壞了!是不是應該稱讚月的魔法啊?或者該說即使正面承受了那個高溫的直擊也僅僅只是表面溶解而已,沒準應該誇獎蠍子怪的耐久力?就在阿一煩惱這種事情的時候。

「啪嘰」的一聲將阿一的視線從這驚異的光景拉回到月的身上,她正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看來是魔力枯竭了。

「月,沒事吧?」

「嗯……最上級……累」

「哈哈,挺能幹的嘛。得救了。之後就交給我,你休息吧。」

「嗯,加油……」

阿一一邊揮手一邊用【縮地】一口氣縮短距離。蠍子怪還健在,即使外殼的表面被熔解了,也依然毫不隱藏憤怒的咆哮著,準備用散彈針襲擊接近的阿一。

阿一麻利的從包包裡取出【閃光手榴彈】向頭上高高拋去,接著拔出多納,在飛來的散彈針分裂前開了一槍。然後,沒被電磁加速的彈丸擊破了落下中的【閃光手榴彈】。

蠍子怪已經習慣了,雖然覺得不爽,不過在這個充滿光線的空間裡仍舊毫無動搖的尋找阿一的氣息。

但是怎麼也找不到阿一的氣息。在蠍子怪因跟丟了阿一的氣息而不知所措的時候,阿一落在了蠍子怪的背上。

「ki shu a !?」

蠍子怪發出了驚愕聲。一定會這樣吧,一直在尋找的氣息衝破自己的感知網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背上,怎麼能不驚愕。阿一在閃光的基礎上還用了【氣息遮斷】,在蠍子怪完全探知不到自己的情況下落到了它的背上。

熾熱化的蠍子怪外殼灼燒著阿一的外觀。但是,阿一對這種程度的痛已經毫無感覺,將槍口抵在表面融化變薄的外殼上連續扣下了扳機。蠍子怪的外殼已經失去了原本的耐久力,又承受了零距離電磁炮的連射,終於,絕對防禦的盾被突破了。

蠍子怪無視自己受傷的可能性,用兩條尾巴猛叩背上的阿一,但阿一的動作更快。

「給你吃個好東西」

阿一從腰包裡取出【手榴彈】塞進了用多納打開的肉穴,將手臂深深的插入它的體內並埋入了土產,手腕被燒爛了也完全不在乎。

然後,在被蠍子怪攻擊前用【縮地】撤退了,蠍子怪想要再次攻擊從它背上離開的阿一。但是,到此為止。

嘣呲!!!

這樣悶聲悶氣的爆炸聲響徹周圍,同時蠍子怪震顫不已,隨後,面對著阿一的蠍子怪終於停止了活動,周圍被寂靜包圍。

不久後,蠍子怪逐漸傾斜,就那樣發出吱紐吱紐的聲音倒在了地上。

阿一小心的靠近一動不動的蠍子怪,將多納插入它的口內連射了兩三發,漸漸接受(蠍子怪之死)的阿一說著「好的」並點了點頭。確實殺死!這是現今阿一貫徹的準則。

回頭一看,面無表情、但總覺得眼瞳裡透露著高興的女孩子正坐在那裡凝視著阿一。也不知道迷宮攻略什麼時候是個頭,好歹出現了值得信賴的伙伴。

潘多拉的盒子裡放入的是災厄和一小撮最後的希望。看來進入這個屋子前、做出的那個比喻是一語中的了。想著這樣的事情,阿一慢慢走回了她的身邊。

1-18慢慢地交談

打倒了蠍子怪的阿一他們,帶著蠍子怪和賽庫洛普斯的素材和肉回到了阿一的據點。與那巨體的程度相稱,搬運非常辛苦。不過,月透過出色的身體強化發揮出怪力,二人合力總算將貨物運入了據點。(使用了最上級魔法、筋疲力盡的月再次吸血後就瞬間復活了)

順便說一下,阿一本來想順手就直接使用這個封印之間,但月斷然拒絕了這個提案。也難怪,把自己關了不知多少年的地方、連看也不想再看一眼、是很正常的。為了補充消耗品,必須要停留一段時間,考慮到精神衛生,還是快點從封印之間出去比較好吧。就這樣,現在阿一他們正一邊補充消耗品一邊聊彼此的事情。

「這樣的話,月是不是至少三百歲以上了啊?」

「……違反禮儀」

月用注入了非難的目光鄙視著阿一。女性年齡的話題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禁忌。

在阿一的記憶中,是三百年前的大規模戰爭導致吸血鬼族滅亡的。實際上,月長年處在萬籟俱寂的黑暗中,對時間的感覺幾乎沒有了。不管誰看了她都會感覺她被封印了很久的樣子。但被封印的時候是二十歲,解開封印的時候卻被說成三百歲以上,怎麼也不能接受吧。

「吸血鬼們都那麼長壽嗎?」

「……我特別。【再生】、歲也不增加……」

聽說她十二歲時,魔力的直接操作和【自動再生】的固有魔法覺醒後,似乎就沒有再成長。普通的吸血鬼也吸血,比其他的種族更長壽,就算這樣、二百歲也就是極限了。這裡說一句,人族的平均壽命是七十歲,魔族平均一百二十歲,亞人族視種族而定。伊布之中就有能活好幾百年的人。

月的返祖力量覺醒後,僅僅數年就成為了當時世界上最強的一角,十七歲的時候登上了吸血鬼族的王位。原來如此,能熔解那個蠍子怪的外殼的魔法,幾乎沒有施法延遲的攻擊能力,而且還有幾乎不死身的肉體。最後只會被人們看成【神】或【怪物】吧,月是後者。

利慾薰心的叔父,向周圍散播月是怪物的謠言,打算在大義的名分下殺了她,卻因為【自動再生】殺不掉,不得已才將她在地下封印。月自己當時因突然的背叛而受到打擊,連像樣的反擊都做不到就在混亂中被施加了某種封印術,醒過悶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個封印之間了。

因此,那個蠍子怪、封印的方法、怎麼被帶到奈落裡來的,這些事她全都不知道。可能有回去的方法!這般期待的阿一頹喪的垂下了頭。

也聽了一些關於月的力量的話。根據那個,月好像擁有全屬性的適應性。阿一知道這件事後、呆然的嘟噥著「什麼啊、那個官方掛……」可是對月來說她是近戰苦手,最多也就能做到在強化身體、不斷閃避的同時用魔法連射。儘管如此,在她威力強大無比的魔法面前,那也算不上什麼不利條件吧。

順便說一下,月完全可以無詠唱發動魔法,只不過她有嘟噥魔法名的癖好。有不少人為了補完魔法、明確想像,會在發動魔法時加一些獨特的言行,這方面月也不列外。

關於【自動再生】,是被分類為一種固有魔法,在還有殘存魔力的期間,只要不是被瞬間變成塵埃就不會死。反過來說,魔力枯竭的狀態下就算受傷也不會自愈。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因長年封印而魔力枯竭的月,如果受到蠍子怪的攻擊就會簡單的死掉。

「然後……關鍵的事,月了解這一帶嗎?還有其他通往地面的逃生路線嗎」

「……不知道。但是……」

月也不了解迷宮的這一帶,露出一副抱歉的樣子,但是她好像知道些什麼,繼續把話說了下去。

「……據說這個迷宮是叛逆者中的一個人做的。」

「叛逆者?」

聽到這個沒聽過、並且帶有點險惡意味的詞彙,阿一中斷了煉成作業把視線轉向月。一直盯著阿一作業的月也把視線上移,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

「叛逆者……神代中向神挑戰的神的眷屬。……傳說他們打算毀滅世界」

月是沉默寡言面無表情的女孩,所以說明很費時間。阿一方面,消耗品的補充還要花費很多時間。在和蠍子怪的戰鬥中痛感攻擊力不足,因為這個原因他正在開發新兵器。綜上,他準備一邊作業一邊好好聽。

按月的說法,在神的時代,有七人的眷屬背叛了神,策劃著毀滅世界。但是,那個計劃破產了,他們就逃到了世界的盡頭。那個‘盡頭’據說就是現在的七大迷宮。這個【奧盧克斯大迷宮】也是其中的一個,據說在奈落之底的最深處有著叛逆者居住的地方。

「……那裡的話,通往地上的道路、可能有……」

「原來如此,並不需要從奈落之底吃力的爬上去。神代的魔法使的話,利用轉移系魔法製作通往地上的路線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

看到了可能性,阿一的臉頰鬆弛了。月則再次將視線返回了阿一手頭上的工作。

「……那麼有趣?」

「……(點頭點頭點頭)」

月嘴上不說、只是用深深的點頭表示。穿著肥大的外套,從長長的袖口中伸出小手抱膝委座,那個身姿實在是太可愛了,再加上她那前所未有的端正容姿,讓人不禁想抱住她般的可愛。

(可是,三百歲。不愧是異世界啊。蘿莉老太婆真的存在……)

阿一即使變心了也沒有忘記阿宅的知識,不禁想起了這樣的事,但月立刻做出了反應。

「……阿一,在想奇怪的事?」

「不,怎麼了?」

阿一糊弄過去了,可是他對月的,不如說是對女人尖銳的直覺感到恐怖,內心流下了冷汗。繼續用默默工作來敷衍著,月也不在意這件事了嗎,這回換她問起了阿一。

「……阿一,為什麼會在這裡?」

理所當然的疑問吧。這個奈落之底,地地道道的魔境,是除了魔物還是魔物的地方。

月問的其他問題也像山一樣多。為什麼能直接操作魔力。為什麼能使用複數的固有魔法魔法。為什麼吃了魔物肉還平安無事。左腕怎麼了。阿一真的是人類嗎。阿一使用的武器是什麼呢。

零零星星的卻不間斷的提問,阿一統統耐心的回答了。說不定阿一自己也渴望著會話呢,一點也不覺得麻煩似的就那樣交談。從各種方面來說阿一都很疼愛月吧。或許,阿一即將落入真正意義上‘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邪魔外道,而月則成為了他最後的防坡堤,這件事阿一在無意識中已經感覺到了也說不定。

阿一從他和朋友們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事開始說起,被叫做無能的事,和貝希摩斯的戰鬥中被不知是誰的同學背叛後掉入了奈落的事,吃魔物後發生變化的事,渴望與利爪熊一戰的事,藥水(阿一命名的神水)的事,從故鄉的兵器中的到啟發進而製作現代兵器的事。阿一一邊回想一邊說著,不知不覺聽到月發出咕嘶姑嘶的吸鼻子的聲音。怎麼了?阿一再次抬起視線看向了月,她正撲簌撲簌的流著眼淚。看到這種情況,阿一不由得伸出了手,一邊擦拭著月傾瀉的眼淚一邊詢問。

「突然怎麼了?」

「……咕嘶……阿一……痛苦……我也痛苦……」

顯然,似乎是為了阿一而哭泣。阿一露出的少許驚訝的表情變成了苦笑,輕輕撫摸著月的頭。

「別在意了。同學們的事情現在已經怎樣都好,拘泥於那樣的小事也不是辦法。從這裡出去復仇了,然後又能怎樣。比起這些,磨練生存的技術,尋找回到故鄉的方法,不如傾注全力去做這些事情。」

月發出森森的鼻音,被撫摸著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像貓一樣眯細了眼睛,但當她聽到阿一要回故鄉的話後就露出嚇了一跳的反應。

「……回去?」

「嗯?原來的世界?那當然想回去。想回去啊……雖然我改變了很多,不過……故鄉……想回家……」

「……這樣啊」

月露出消沉的表情低下了頭,然後孤獨的嘟噥著。

「……我回去的地方……沒有……」

「……」

看到月的樣子,阿一收回了正在撫摸月腦袋的右手、刷刷的撓起了自己的頭。阿一併不是什麼遲鈍系男主,因此,月將他視為新的歸宿這件事,他多多少少也感覺到了。向他尋求新的名字也是這個原因吧。正因為如此,阿一回到原來的世界的話,再次失去歸宿的月會很傷心。

(明明決定了“徹頭徹尾的只為自己行動”,看來還是太天真了)

阿一的內心如此呆呆地想著,再次撫摸月的頭

「啊~可能的話月也要來嗎?」

「欸?」

阿一的話讓月驚愕的睜大了眼睛。被眼淚濡濕的紅色瞳孔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阿一,總覺得那雙眼中透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阿一用稍微變快了一點的語速告訴月。

「不,所以說,我的故鄉喲。嘛,那裡是只有普通人類的世界。也許是個有著戶籍呀什麼的、對人類以外的傢伙來說各種不自由的世界……我現在也變得不像人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說到底,月是怎麼希望的?」

月暫時愣住了,隨後理解跟上了嗎,她提心弔膽的「好嗎?」這樣客氣的詢問了。但是,她的眼瞳中有著無法隱藏的期待的色彩。月的眼瞳閃閃發亮,阿一苦笑著點了點頭。於是,到現在為止的面無表情就像謊言一樣,月輕飄飄的露出花朵盛開般的微笑。阿一不由得陶醉了,注意到自己花痴的樣子後慌忙的搖了搖頭。

阿一總覺得看著月的話,就看不到工作的頭了。月也繼續津津有味的窺伺著阿一的作業,只不過,比之前的距離更近,幾乎要緊貼上了……阿一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在意那個。

「……這是、什麼?」

阿一的煉成正一點一點的完成各個零件。超過一公尺長的筒狀棒子,縱長十二釐米的赤色子彈,其他細小的零件散落在旁邊。那是阿一為了彌補多納的威力不足而開發的新的王牌兵器。

「這是……實戰來福槍:電磁炮版。總之,我的槍見過了吧?這是那個的強力版。子彈也是特製的。」

就像阿一所說的那樣,將那些零件全部組合起來就是全長達一點五公尺的來福槍。阿一想的是要提升槍的威力,多納的炸藥量和電磁加速都已經達到極限值,在以上情況下想要大幅提升威力,結論是無望。因此阿一製作了新的槍。

當然,為了提升威力,大口徑和長的加速領域都是很有必要的。於是,就想到了實戰來福槍。最大裝彈數是一發,理論上有著極大的威力。總之,以多納為例,它的最大輸出擁有實戰來福槍近十倍的破壞力。普通人用它射出一擊的瞬間,攻擊手一側的半身就會因反作用力而粉碎,多納就是如此怪物的槍。

這個新的實戰來福槍,命名:修拉根。理論上,最大威力是多納的十倍……應該。素材來自蠍子怪。用【礦物系鑑定】對蠍子怪的外殼進行了調查,結果是

============

希塔魯礦石

高魔力親和性、注入魔力後硬度增加的特殊礦石。

============

看來,蠍子怪的那個硬度是因為希塔魯礦石的特性。恐怕,蠍子怪將自身擁有的龐大魔力注入其中了吧。

阿一想著,這是礦石的話能對它進行加工嗎?嘗試了一下,結果很輕鬆就完成了煉成。這樣的話,用煉成就可以輕鬆的突破那個外殼了啊!想起之前的辛苦,阿一不禁崩潰了。這成為了他悲傷的回憶。

入手了上等的材料,結果all right,能夠做出更加堅固的槍身,這麼想著安慰自己的阿一開始著手開發修拉根。作成多納的時候技術有了相當的提高,所以作業進行的相當順利。

子彈也很講究。塔烏魯礦石的子彈鍍上希塔魯礦石鍍層,所謂的全金屬外殼……類似這樣的東西。藥莢中也以最適當的比例壓縮入了燃燒粉。製成一發後,只要材料齊全,就能用煉成技能[+複製煉成]很輕鬆的製作同類產品,所以子彈乾脆就量產了。

就這樣絮絮叨叨和月聊著天,修拉根終於完成了。兇惡的外形很有魄力,阿一沉浸在自我滿足中結束了工作。告一段落的阿一肚子餓了,他烤起了賽庫洛普斯和蠍子怪的肉開始用餐。

「月,吃飯……月吃了的話很不妙吧?那個疼痛的滋味可真不是開玩笑的……不,吸血鬼的話沒問題嗎?」

吃魔物的肉已經成為了日常情況,阿一輕率的邀請月一起進餐,不過,吃了的話到底會不會有事呢。這麼思考著,阿一向月投去了視線。

月停下玩弄著阿一發明的手,轉向阿一說道「進餐不需要」並搖著頭。

「嘛,被封印了三百年也生存下來了,不吃飯也沒問題吧……不會感受到飢餓感嗎?」

「會。……但是,已經不要緊了」

「沒關係了?你吃什麼了?」

空腹感已經被滿足了?阿一用驚訝的眼神看向了月。月筆直的用手指著阿一。

「阿一的血」

「啊,我的血。是說吸血鬼飲血後就不需要特地進餐了嗎?」

「……吃飯也攝取營養。……但是血的方式效率」

吸血鬼有血就沒關係。從阿一那裡吸血後到現在都很滿足,原來如此。月盯著理解了的阿一,不知何故吸溜一下舔了舔嘴唇。

「……為什麼用舌頭舔嘴唇」

「……阿一……美味……」

「美、美味什麼的,你呀,我的身體吸收了太多魔物的血肉,應該有不好吃的印象……」

「……成熟的味道……」

「……」

按月的說法,就像是用很多種野菜和肉小火慢燉而成的高湯似的濃厚深邃的味道。說起來,最初吸血的時候,她好像就迷戀上了似的,這種感覺應該不是錯覺吧。飽受飢餓感之苦的時候吃到了極品的料理,迷戀上了也不無道理。

只是,阿一現在想要驅散因月舔舐嘴唇而釀出的妖艷氛圍。這種時候就能體會到月年長的實感,再與幼小的姿容相結合,著實讓人感到背德,阿一在另一種意義上平靜不下來。

「……美味」

「……請饒了我吧」

在各式各樣的意義上,她可能都是最危險的搭檔,阿一的背上流下了少許冷汗。

~~~~~~~~

附贈小劇場,與本篇沒有任何關係

香織「……切」

雫 「!? 香、香織?咂舌是……」

香織「欸?怎麼了雫醬」

雫 「不、沒什麼……」

香織「……偷腥貓」

雫 「香織!?」

香織「嘸嘸、沒關係喲、雫醬。只是有一點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脅的感覺而已」

雫 「我覺得這個不能說是沒問題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48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7 PM 編輯

1-19噩夢再臨

阿一與月邂逅,在與蠍子怪死鬥中存活下來的那天。

光輝他們,勇者一行再次來到了【奧盧克斯大迷宮】。但是,來的只有光輝他們的勇者隊伍、小惡黨組,再加上叫做永山重吾的大塊頭的柔道部的男學生率領的男女五人的隊伍。

理由很簡單。即使沒有造成話題,阿一的死使他們的心罩上了陰影。如果對“戰鬥的最後的死”沒有強烈的實感,將會變得無法好好的戰鬥。這是一種心靈創傷。

當然,聖教教會關係者沒有給好臉色。只要不停地實戰,過一段時間應該能夠再次戰鬥了吧,幾乎每天都這樣委婉的催促道。但是,愛子老師對此猛然抗議了。

愛子老師,當時,沒有參加遠征。由於作農師這個特殊的非常珍稀的天職,教會那邊希望與其進行實戰訓練,不如在農地開拓方面出力。只要有愛子老師在,解決糧食問題的可能性將大大的提高。

當那樣的愛子老師知道阿一死亡的消息之後受到刺激,臥床不起。正當自己在安全圈裡優哉游哉的時候,學生死掉了,在這樣的事實面前,把學生全員帶回日本這件事變成了不可能,責任感很強的愛子老師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正因如此,絕對不允許繼續把不能戰鬥的學生送上戰場。愛子老師的天職,有著完全改變這個世界的糧食問題的可能性,極其珍稀。那樣的愛子老師,以堅定不移的意志抗議他們強制對學生進行戰鬥訓練。教會方面為了使關係不繼續惡化,接受了愛子的抗議。

結果,自己期望進行戰鬥訓練的勇者隊伍、小惡黨組以及永山重吾的隊伍繼續訓練。然後他們再次訓練兼挑戰【奧盧克斯大迷宮】。這次也是與梅魯多團長和幾個騎士團員一起來的。

今天是迷宮攻略的第六天。現在的階層是六十層。距離被確認的層數還有五層。但是光輝他們現在,感到很為難。不,正確的說不是不能前進,而是因會不禁回想起來那時的噩夢而感到為難。

對,他們眼前的地方雖然和那時候不同,卻延伸著同樣斷崖絕壁,要去下一個樓層就必須透過這裡的吊橋。這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但果然還是會想起那件事。特別是香織,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那延伸至奈落的崖下的黑暗。

「香織……」

雫擔心地呼喚道,以強烈目光注視著的香織慢慢搖了搖頭,對雫微笑了。

「不要緊喲,雫醬」

「那樣......沒有勉強吧?不用對我客氣的」

「嗯,謝謝你,雫醬」

雫也對親友(香織)微笑了。香織的眼睛放出強烈的光輝。那裡沒有看見逃避現實呀絕望呀什麼的。洞察力優秀、對人的細微之處很敏感的雫明白了香織是發自內心的說不要緊。

(果然,香織很堅強呢)

阿一的死幾乎確定了。生存的可能性即使用絕望來形容也顯得不夠。即使如此,香織既沒有逃避也沒有否定,為了能讓自己認同而前進,雫對著這樣的摯友感到自豪。

但是,不會看氣氛就是勇者的才能。在光輝的眼中映出的是,看著下面回想到阿一的死而嘆息的香織的身姿。得出善良的香織為了同學的死而痛苦著這樣的結論。因為這個原因,由於想太多而帶著有色眼鏡,微笑著的香織也被看做是在勉強。

然後,‘對香織來說阿一是特別的,一直相信著他生存的可能性’,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的光輝再次對香織說出腦殘的安慰的話。

「香織……我喜歡你善良的地方。但是,一直把自己囚禁在同學的死是不行的!前進吧。南雲也一定這樣期望著」

「那個、光輝……」

「雫閉嘴!即使說的太嚴格了,但是身為青梅竹馬的我必須說。……香織,不要緊的。有我在身邊。我不會死的。不會再讓任何人死去。我們約定好不再讓香織悲傷吧」

「哈~,和平時一樣的暴走呢……香織……」

「啊哈哈,不要緊喲,雫醬。……那個,光輝想說的我也明白,所以不要緊的」

「那樣啊,明白我說的呀!」

光輝的錯誤方向的全力發言讓香織只能苦笑了。恐怕,現在的香織的心情就算直接說出來,也傳達不到光輝那裡吧。在光輝的心裡、阿一已經死掉了。所以他沒有想過,香織對訓練的熱情和迷宮攻略的目的是因為相信阿一還活著。從來不懷疑自己相信的事、全力貫切的天性,對那樣的香織的心情也是,只會用內心病了而逃避現實這樣的解釋吧。正因為是長期的來往,香織多多少少明白光輝的思考模式,所以才什麼都不說。

順便一說,不管怎樣想都是在追求她的台詞,本人是完全沒有其他想法的單純的說了出來。習慣了光輝的言行的雫和香織也普通的無視了,如果是其他的女生聽到了,肯定會表現出甜美的表情和氛圍,一下就被攻略的吧。

普通來說,是帥哥而且性格又好再加上文武雙全的話,青梅竹馬的女生也會喜歡上他的吧,但是,受到嚴格的父親的影響,雫從小就在本家的道場將他作為大人的門徒接待,再加上她天生的洞察力,她察覺到了光輝那該說是缺點還是什麼的正義感,而且經常炫耀。只是將他作為青梅竹馬,沒有抱此以上的感情。不過,與其他人相比是比較重要的這件事並沒有改變。

香織因為天生擁有戀愛遲鈍技能,而且從雫那裡聽到很多各式各樣的事,所以不會為光輝的言行感到心跳。只是覺得他是個好人,作為青梅竹馬來說很重要,但是完全沒有扯到戀愛感情。

「香織醬,我,為你加油的,如果有我做得到的事就說出來吧」

「是啊~,鈴無論何時都是香織織的同伴呢!」

中村惠裡和谷口鈴在旁邊聽著與光輝的對話,現在加入了對話當中。兩人都是從高中開始認識的,關係好到可以說是閨蜜的程度,也加入了光輝率領的勇者隊伍的實力者。

中村惠裡戴著眼鏡,是天然短髮的黑髮美人。性格溫和老實,基本就是那種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人。喜歡書,給人一種圖書委員的感覺。實際上,就是圖書委員。

谷口鈴,身高只有一百四十二公分。不過,這麼小的身體,藏不住她的朝氣。經常高興的使自己的雙馬尾甩來甩去。那身姿讓人不禁微笑,是班上的吉祥物那樣的存在。

那樣的二人,在阿一掉進奈落裡的那天看到香織慌亂的樣子,領悟到那心情,也贊同了香織的目的。

「嗯,惠裡醬,鈴醬,謝謝你們」

香織對在高中交到的兩個親友高興的微笑道。

「嗚~,香織織恢復精神了呢~,南雲君那傢伙!讓鈴的香織醬這麼悲傷!如果死掉的話鈴就把他殺掉!」

「鈴、鈴?如果死了的話,那個,殺、殺不了的吧?」

「別在意那種小事!對了,如果死了的話,就讓惠裡裡使用降靈術,讓他侍奉香織織就行了喲!」

「鈴、鈴,不夠細緻喲!香織醬是相信南雲君還活著的!而且,我的降靈術....」

鈴暴走、惠裡阻止。這是她們的標準的日常。香織和雫高興的看著和平時一樣吵鬧的兩人。順便一說,光輝他們離得有點遠,聽不到剛才的對話。只聽不到關鍵的話題和台詞,光輝理所當然的具備了這種聽力衰退技能。

「惠裡醬,我不在意的所以沒問題喲?」

「鈴也適可而止吧。惠裡困惑著吧?」

聽到香織和雫那混雜了苦笑的話語,鈴「嗚~」的鼓起了臉蛋。惠裡看到香織不在意鈴剛才說的話,鬆了一口氣,剛才提到降靈術的時候(惠裡)臉色發青了。

「惠裡裡,還是不擅長降靈術?明明是難得的天職……」

「……嗯,對不起。要是能夠好好的使用的話,明明是很有用的……」

「惠裡,誰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而且你的魔法的適應性也高,沒什麼好在意的喲?」

「對喲,惠裡醬。雖說是天職,也只是說明有那方面的才能,喜歡跟討厭是另一回事。惠裡醬的魔法用得很合適很正確,大家都受到幫助了喲?」

「嗯,但果然還是努力克服。因為,想要更好的幫助大家」

惠裡握緊了小小的拳頭表示了自己的決意。鈴看到那樣的惠裡說道「就是那氣勢,惠裡裡!」飛跳著抱過去,香織和雫則為友人的努力感到微笑。

惠裡的天職是【降靈術師】。暗系魔法是作用於精神和意識的系統的魔法,在實戰中基本是給予對象不良狀態的這樣的認識。而降靈術是那樣的暗系統魔法中的超高難度魔法,是能夠作用於死者的殘留思念的魔法。在聖教教會的祭司中也有幾名降靈術的使用者,汲取死者的殘留思念傳達給家人,這是何等的有著聖職者風格的使用方法。

不過,這個魔法的真髓不在於此。這個魔法的真正的使用方法是,用魔法把遺體的殘留思念包住並實體化,對其賦予原本的能力並使役。也就是說,能夠使役的是,雖說生前的技能和實力都劣化了,不過確實能發揮一定實力的死人。還有,因為能夠附身到活人的身上,所以被附身的人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使用死靈的技術和能力。

但是,雖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應答,但是臉色蒼白,眼睛沒有生氣,真的是幽靈,然後,惠裡對於使役死者有著倫理上的厭惡感,所以她有這個魔法的才能卻不太能使用。

在後方有一個人用黑暗的目光注視著那四名女生的身姿,正確的說是香織的身姿。那是檜山大介。那天,回到王都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學生們冷靜下來之後,不出所料,嚴厲的譴責等待著導致那個困境的檜山。

檜山當然預想到著個情況,所以一個勁的下跪謝罪。他知道在這種時候反駁是下策而且什麼也解決不了。然後,謝罪的時機和地點很重要。

檜山是看準了時機在光輝的眼前下跪的。他預想到,光輝會原諒謝罪的自己,而且會幫忙調停來自同學的譴責。然後這個預想奏效了,光輝原諒檜山的說辭讓譴責的聲音收斂了。香織因為生來善良沒有特別譴責一邊哭一邊謝罪的檜山。跟檜山計算的一樣。只是,雫隱約察覺到檜山的企圖,對於他利用自己的青梅竹馬這件事抱有厭惡感。

還有,由於那個人的命令而沉默。真的是非常恐怖的命令。應該說是令人顫抖的命令。雖然感到強烈的避忌感,但是已經超過那底線(殺人)的檜山,已經停不下來了。但是,對於那個自然融入同學們的同時又在背後策劃恐怖計劃的那個人,檜山感到畏懼的同時也感到了歡喜。

(那傢伙已經瘋了……但是……跟著那傢伙的話,香織就是我的……)

只要乖乖聽話就能得到香織,檜山為了這句話暗自感到高興,不禁嘴角浮現笑容。

「喂,大介?怎麼了?」

近藤和中村、齋藤看到檜山那奇怪的樣子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三人至今為止一直和檜山在一塊。本來就是物以類聚的四人。剛開始有一段時期他們的關係比較生硬,後來由於檜山令人欽佩的態度而取得了友情。不過,那個在真正意義上能不能稱得上友情有點微妙.....

「不、不,沒什麼。只是想到已經超過了六十層感到高興」

「啊~,確實是吶。還有五層就到達歷史最高紀錄了吶~」

「我們,變得相當強了呢。真是的,殘留組真是太沒毅力了吧」

「嘛,別這樣說。我們是特別的」

三人對於檜山欺騙他們,沒有任何的疑問。因為認為連續戰鬥的自己很特別的小惡黨是小惡黨。王宮對殘留組的態度真是差。那種傲慢的態度讓他們很不滿意。但是,突破六十層的話就能證明他們的實力,所以他們也沒什麼號抱怨的。

本來,他們就和勇者隊伍扯不上關係,所以他們在光輝他們的附近的時候都很老實,這是小人物的行動原理。

一行人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問題,終於到達了歷史最高紀錄樓層的六十五層了。

「繃緊精神!這裡的地圖是不完整的。這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一起來的梅魯多團長發話了。光輝他們繃緊精神,踏入了未知的領域。

前進了一會兒,出現了一個大廳。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那預感是正確的。入侵大廳的同時,房間的正中間顯露了魔法陣。那是紅黑色脈動的直徑十公尺左右的魔法陣。那是,曾經看見過的魔法陣。

「難、難道......是那個!?」

光輝額頭出現冷汗大喊道。其他的成員的表情也明顯能看到緊張的神色。

「不是吧,那個不是死了嗎!」

龍太郎也顯露驚愕大喊道。回應他們的是表情險惡但聲音冷靜的梅魯多團長。

「迷宮的魔物的發生原因還沒搞明白。曾經打倒了的魔物能再次遇到也是很普通的。繃緊精神!別忘了確保退路!」

到萬一的時候,為了確實能夠逃得掉,梅魯多團長首先發出了優先確保退路的指示。部下馬上就遵從指示。但是,光輝好像對此感到不滿的回嘴了。

「梅魯多先生。我們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我們了。已經變強了好幾倍了!已經不會輸的了!絕對贏給你看!」

「額,就是這樣。老是認為自己會輸實在不像我們的性格。現在開始時反擊復仇了!」

龍太郎也浮現出無畏的笑容應援道。梅魯多團長則“真是的”聳了聳肩,確實以現在的光輝他們的實力是沒問題的吧,然後同樣的浮現無畏的笑容。

然後,魔法陣終於爆發出光芒,曾經的噩夢再次出現在光輝他們的面前。

「庫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咆哮踏在地上的異形。貝希摩斯用寄宿著絕壯殺意的眼光斜視著光輝他們。正當全員緊張跑動的時候,有一名女子露出彷彿與此無緣般的決然表情徑直瞪了回去。

是香織。香織用沒有人聽到的,但確實寄宿著有力意志的聲音宣言道。

「不會再讓你奪走任何人了。我要踏著你的屍體前進,到下面的他那裡」

現在,跨越過去的戰鬥開始了。

~~~~~~~~~

附贈:天之河光輝現在的屬性

============

天之河光輝 17歲 男 等級:46

天職:勇者

筋力:560

體力:560

耐性:560

敏捷:560

魔力:560

魔耐:560

技能:全屬性適應性·全屬性耐性·物理耐性·複合魔法·劍術·剛力·縮地·先讀·高速魔力回復·氣息感知·魔力感知·限界突破·語言理解

1-20超越過去

先攻是光輝。

「萬翔振翅,直達天際【天翔閃】!」

曲線狀的光之攻擊直擊貝希摩斯發出轟響。以前,使用【天翔閃】的上位技【神威】連擦傷都做不到。但是,光輝宣言道不能一直都像那時候一樣,結果得以證明。

「咕嚕嘎啊啊啊!?」

悲鳴後退著鏟掉地面的貝希摩斯的胸前出現一條清晰的傾斜的劍痕,流出紅黑色的血。

「能行!我們確實變強了!永山隊從左邊攻擊,檜山隊攻擊後面,梅魯多團長負責右邊!後衛進行魔法準備!上級的,拜託了!」

光輝一個接一個的發出指示。這是拜梅魯多團長親自進行指揮官訓練所賜。

「呵,沒有迷惘很好的指示。聽到了吧?全員,遵從光輝的指示!」

梅魯多團長如此喊道,帶領騎士團員迂迴到貝希摩斯的右邊。其他人也一起動了起來,包圍貝希摩斯。

前衛組不讓狂暴的貝希摩斯走到後衛那裡,拚死的張開防衛線。

「咕嚕啊啊啊!!」

貝希摩斯踏碎了地面開始突進。

「不會如你所願!」

「不讓你過去!」

班上的二大巨漢,坂上龍太郎和永山重吾像搶欖球那樣一起抱著貝希摩斯。

「「裂開大地的凶暴之力在此!【剛力】!」」

使用了強化身體能力,特別是臂力的魔法,在地上滑動著阻止了貝希摩斯的突進。

「嘎啊啊啊!!」

「啦啊啊啊啊!!」

「喔喔喔喔喔!!」

竭盡全力的他(它)們三個發出三種不同的喊聲。貝希摩斯沒想到自己會被比自己矮小的人類完全停下來,氣勢受到壓抑般的焦躁的踩著地面鳴叫起來。

其他的隊員沒有放過個機會。

「撕裂一切的最強的一閃【絕斷】!」

雫的拔刀術直擊貝希摩斯的角。由於魔法而變得更加鋒利的劍之神器切進去了一半但沒能完全把角切斷。

「咕,還是那麼硬!」

「交給我吧!粉碎吧,破碎吧,爆碎吧【豪擊】!」

飛奔過來的梅魯多團長,用自己的騎士劍往砍進一半的雫的劍敲打過去。使用魔法加快劍速的同時還強化腕力的銳利沉重的一擊打在雫的劍上給予繼續往裡切的衝擊。

然後,終於把貝希摩斯的一隻角從中間切斷了。

「嘎啊啊啊啊啊!?」

因為角被砍掉而受到衝擊的貝希摩斯使盡全身之力瘋狂暴動,把永山、龍太郎、雫、梅魯多團長四人吹飛了。

「擁抱全部柔和的光芒【光輪】!」

由於摔倒在地上受到的衝擊而喘不過氣的四人被無數個光圈組成的網溫柔的包在裡面。香織使用的是透過改變形狀而把衝擊無效化的光之防禦魔法。

香織沒有絲毫耽誤,詠唱回復系咒文。

「天惠喲 給遍地子民賜予治癒 【回天】」

香織詠唱完畢的同時,明明還沒碰到,那四人卻同時開始治癒。這是遠距離的,而且是能夠同時治癒多人的中級光系回復魔法。是以前曾經使用過的【天惠】的上位版。

光輝做好突擊的架勢,對還在暴動的貝希摩斯一直線突進。然後,把刀鋒刺進剛才的傷口裡,突進的時候把早已詠唱完畢的,魔法發動的最後的發動詞說了出來。

「【光爆】!」

聚集在聖劍的龐大的魔力,從刺進去的傷口那裡流入到貝希摩斯的身體裡引起大爆發。

「嘎啊啊啊啊!!」

傷口被挖了一片造成大量出血的貝希摩斯,沒有趁光輝技能後硬直中的空隙逃走,而是向光輝揮下鋒利的爪子。

「咕嗚嗚嗚!!」

被打飛的光輝不禁發出呻吟。爪子本身已經被神器的聖鎧彈開了,但是衝擊滲透內部使他劇烈地咳嗽不止。但是,那樣的痛苦只是一瞬間的。馬上,香織使用了回復魔法。

「天惠喲 現在再一次賜予他力量 【焦天】」

如果說剛才的回覆魔法以多人為對象同時回復的代價效果下降的話,這個則是以個人為對象提高回復效果的魔法。光輝被光芒包裹的一瞬就痊癒了。

貝希摩斯,在光輝被打飛的期間奮鬥著,用咆哮和跳躍的衝擊波把其他的隊員吹飛,斷掉的角也毫不在意的開始赤熱化。

「……角斷掉了也能用出來呢。那個要來了喲!」

雫警告的同時貝希摩斯跳躍了。因為對貝希摩斯的固有魔法有經驗,大家一起擺好架勢。但是這次的貝希摩斯的跳躍距離超出預想。居然,拋下了光輝他們前衛組,輕易從他們的頭頂越過去跳到後衛組那裡。在大橋的戰鬥基本上只能近距離的跳躍,以那巨大的身軀能跳到這裡真是做夢都想不到,前衛組出現焦急的表情。

但是,後衛組的一人中斷了咒文詠唱,向前踏出一步。那是谷口鈴。

「這裡成為聖域 不讓神敵透過 【聖絕】!!」

透過詠唱咒文出現了半球狀的光之障壁的同時,貝希摩斯猶如隕石般來到了。恐怖的衝擊音和衝擊波向四周散開,周圍的石板呈蜘蛛網狀粉碎。

然而,鈴發動的絕對防禦很好的防住了貝希摩斯的必殺技。但是,本來要詠唱四節的,現在只詠唱了兩節就硬是要展開的詠唱省略的【聖絕】沒能發揮原來的力量。

事實上,障壁已經開始出現裂痕了。要不是天職是【結界師】的鈴的話,別說防住攻擊,根本就發動不了。鈴咬緊牙關,一邊注入二節分的魔力,一邊伸出兩手拚死做出絕對障壁的想像。不存在帶有裂痕的障壁。自己的防禦是絕對的。

「嗚嗚嗚嗚!才不會輸~!」

貝希摩斯的充滿殺意的眼光穿越障壁貫穿了鈴,遍布全身的恐怖和不安使她伸出的兩手不停抖動。去掉自己的軟弱拚死喊叫著,快要到極限了。貝希摩斯的攻擊還在繼續,已經撐不了十秒了。

要破了!鈴的內心如此喊道的瞬間,

「天惠喲 賜予這裡神秘 【讓天】」

鈴的身體被光芒包裹著,注入到【聖絕】的魔力量也飛漲起來。這是香織的回覆系魔法。本來,這是回復別人魔力的魔法,現在是連同注入魔法陣的魔力合起來發動的,能夠使流入到魔法陣裡的量增幅到原本所需的量。是【讓天】的應用技。只有天職是【治癒師】的香織才能使用的魔法。

「這樣的話!愛死香織織了!」

鈴一口氣注入本來所需的四節分的魔力的同時,完美的【聖絕】重新展開了。剛才發出像是玻璃碎掉的聲音的障壁,那裂縫一瞬間修復了。貝希摩斯由於沒能突破障壁而焦躁了,憤怒地斜視著自大的術者,然而鈴也剛強的斜視回去完全不讓步。

然後終於,貝希摩斯的角的赤熱化的效果開始失去了。貝希摩斯失去突進力落到地上。同時,鈴的【聖絕】也消滅了。

呼吸困難的鈴被貝希摩斯鎖定目標了,不過前衛組已經逼近貝希摩斯了。

「後衛快後退!」

透過光輝的指示後衛組一下子退了下去,前衛組再次包圍。主場&客場反轉,貝希摩斯繼續被人擺弄,終於等到後衛的詠唱完成了。

「退下!」

惠裡作為後衛代表發出信號。光輝他們放出渾身的一擊,並利用反動力一口氣取得距離。

之後馬上,說出炎系上級攻擊魔法的發動詞。

「「「「「【炎天】」」」」」

這是由術者五人使用的上級魔法。超高溫的火焰變成球體,就像太陽般的把周圍燃燒殆盡。在貝希摩斯上面創造出來的【炎天】一瞬間膨脹到直徑八公尺,接著,向貝希摩斯落下。

絕大的熱量襲向貝希摩斯。威力實在太強。連自己人都幾乎受到傷害,慌忙張開結界。【炎天】沒有給予貝希摩斯逃跑的時間,那堅固的外殼融解了。

「咕嗚嚕嗚嘎啊啊啊啊啊!!!!」

貝希摩斯死前的叫喊聲在大廳迴盪。是曾經聽過的那個絕叫。耳膜都要震破似的叫喊聲逐漸變小,終於,那叫聲像是燃盡般的消失了。

然後,後面只剩下黑色的大廳的牆壁和好像是貝希摩斯的僅剩的殘骸。

「贏、贏了嗎?」

「贏了吧……」

「贏了喲……」

「真的嗎?」

「真的?」

大家呆呆的注視著貝希摩斯剛才所在的地方,陸陸續續的發出像是要確認勝利般的嘟噥。同樣的,呆然的光輝,像是要取回自我般的用伸到背後的聖劍往自己的頭上敲過去。

「是的!是我們的勝利!」

光芒一閃,光輝舉起聖劍宣告己方的勝利。因為那叫聲,漸漸有了勝利的實感,歡呼聲一下子沸騰起來。男生們互拍肩膀,女生們互相擁抱,大家如此表達自己的喜悅。梅魯多團長也感觸良多。

其中,香織還呆呆地注視著貝希摩斯剛才所在的位置,雫向她搭話了。

「香織?怎麼了?」

「欸、啊啊,雫醬。……嗯,沒事。只是,真的來到這裡了呢,稍微這樣想了一下而已」

香織一邊苦笑一邊回答雫。好像是沉浸在對於能夠打到曾經的噩夢那樣變強的感概中。

「是呢。我們確實是變強了」

「嗯……雫醬,繼續往前走的話南雲君也……」

「為了確認那個而前進的吧?為了那個真的很努力了」

「恩,是呢」

繼續前進。那裡有確認阿一的安危的具體的可能性。對答案感到恐怖,自然變得懦弱了。察覺到那些,雫用力緊握香織的手。

大概是這強勁的力量粉碎了香織的軟弱吧,香織笑了。

光輝他們也向那二人聚集過來了。

「兩位,沒事吧?香織,最好的治癒魔法喲。只要有香織在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光輝露出爽朗的笑容慰勞香織和雫。

「嗯,沒問題喲。光輝……嘛,沒問題吧」

「嗯,沒事喲,光輝君。能對大家起到幫助真是太好了」

二人也同樣的微笑著回應。但是,光輝接著的話讓她們心裡蒙上一層陰影。

「這樣,南雲也能安息了。把自己推下去的魔物被自己拯救的同班同學討伐了」

「「……」」

光輝露出一臉感概的表情,沒有注意到雫和香織的表情。看來,在光輝心中阿一變成是被貝希摩斯推下去的那樣。確實也沒有錯。直接的原因是由於貝希摩斯的固有魔法造成衝擊使橋崩塌了。但是,正確的說,撤退中的阿一被魔法打中了。

現在雖然都很有默契的不討論那時候的事,但是事實沒有改變。然而,光輝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沒在意,覺得好像只要打到貝希摩斯的話阿一就能安息。基本,對於無條件相信人的善意的光輝來說,一直譴責人的過失是不可能的吧。更不用說,做夢都沒想到那是故意的。

但是,香織無法假裝不在意,也忘不了。不知道是誰幹的所以忍住了,如果知道的話絕對會責難那個某人。正因如此,光輝那好像沒發生過什麼事的發言讓她稍微受到打擊。

雫嘆了嘆氣。不禁想要向光輝抱怨,但是也明白光輝和平時一樣沒有惡意的。不如說這是努力為了阿一的事和香織的發言。某種意義上,這更加性質惡劣。而且周圍都是歡呼沸騰的同學們。雫不是那種看不懂氣氛,在這個時候提起那時候的事的女人。

在這稍微有點微妙的氣氛當中,班上的一個很有朝氣的孩子飛過來了。

「香、織~織!」

鈴伴隨著著奇怪的叫聲向香織抱了過來。

「呼哇!?」

「欸嘿嘿,超愛香織織喲~!要不是香織織援護的話我們要被壓扁了喲~」

「真、真是的,鈴醬。喂在摸哪裡!」

「欸嘿嘿,這裡舒服嗎?這裡舒服哈咕!?」

一旦對鈴的話語感到害羞,鈴就會得寸進尺的好像變態蜀黍那樣摸香織的身體。雫則用手刀應對。稍微有點激烈的吐槽在鈴的頭頂炸裂了。

「適可而止吧。誰是鈴的東西啊……香織是我的喲?」

「雫醬!?」

「呼,才不讓你得逞喲~,能和香織織嗶-和嗶-的只有鈴喲!」

「鈴醬!?到底想幹什麼!?」

雫和鈴把香織夾在中間,香織忙著吐槽。不知不覺間那微妙的氣氛消失了。

與此相比,接下來完全是未知領域。光輝他們擺脫了過去的噩夢繼續前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50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8 PM 編輯

1-21搭檔的實力

「噠啊——,去,喔喔喔!」

「……阿一,fight……」

「你真是輕鬆啊!」

現在,阿一正背著月努力從草叢中逃走。周圍叢生的雜草有一百六十公分以上,一直埋沒到阿一的肩膀附近。如果是月的話,就完全看不見她了吧。阿一撥開陰鬱的雜草逃跑的理由是……

「「「「「「「「「「「「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近兩百隻魔物在後面窮追不捨。還是從頭說起吧。

阿一他們結束準備、開始迷宮攻略後,順利的下降了十個階層。一方面是因為阿一充分活用了他的裝備和技能,另一方面,月厲害的魔法也漂亮的活躍,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月用全屬性魔法加上無延遲連擊準確的對阿一進行援護。只是,回復系和結界系魔法相當的不擅長。可能是因為【自動再生】的原因,身體無意識的判斷那些都是不必要的吧。不過,因為阿一有神水,所以什麼問題都沒有。

這樣的二人下到了現在的階層。首先看到的是樹海。超過十公尺的樹木蒼鬱茂盛的生長著,空氣相當潮濕。不過,這裡和以前透過的熱帶雨林階層不同,沒有那麼熱,真是得救了。

阿一和月為了尋找下樓的樓梯正進行著探索,突然,轟轟的地鳴聲響遍了。在二人身前現身的是,巨大的爬行類魔物,外觀完全是霸王龍。

但不知為何,它的頭上長了一朵可愛的小花……雖然銳利的牙齒和迸發出的殺氣不可否認的顯示著這頭魔物的強大,但不知不覺視線就會上漂,看到那朵向日葵似的小花輕輕的晃動著。前所未有的超現實主義。

霸王龍咆哮著向他一他們突進。

阿一慌忙的打算拔出多納……月像要制止他似的在他前面舉起了手。

「【緋槍】」

月手上出現的火焰捲起漩渦,形成了圓錐狀的槍,沿一條直線向著龍口內飛去,簡單的刺入、貫穿。毫不留情的燒焦了周圍的霸王龍肉,一瞬間就絕命了。側翻倒地的恐龍發出巨響,頭上的花也飄落在地上。

「……」

阿一在各種意義上沉默了。最近,月相當無雙。最初是貫徹阿一的援護工作,不知從何時開始燃燒起了與阿一的對抗心,總是用先發制人的攻擊將魔物瞬殺。由於最近出場減少,阿一又開始覺得自己廢物了,內心被不安驅使。

(莫非是,月覺得我拖後腿,所以自己動手立即結束戰鬥?不會是這樣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有自信會消沉整整十天。。。)

阿一將拔出一半的多納重新塞回了槍套,苦笑著向月搭話。

「啊~月?幹勁十足是好的……最近,感覺,都不太用我動手了……」

月回頭看著阿一,面無表情的同時、感覺不知何處又帶著幾分得意的顏色。

「……我,有用……伙伴……」

看來,僅僅援護阿一、這好像讓她按耐不住了。確實,阿一想起之前說過生死與共的伙伴什麼的、互相依賴什麼的那樣的事。那個時候,月在戰鬥中使用魔法導致魔力枯竭,噗地一聲摔倒在地,陷入了窮途末路。總算逃脫後,她對這件事非常的在意,阿一就說了很多安慰意義上的話……意外的深深殘留在她的內心了。想讓阿一看到她作為伙伴有幫助的一面吧。

「是是,不,是已經非常有幫助了。月的魔法十分強力,接近戰雖然不太擅長,作為後衛是值得信賴的。先鋒是我的任務」

「阿一……嗯……」

被阿一提醒後月稍稍避開了視線。阿一一邊對太過執著於對阿一有用的月苦笑,一邊撫摸她柔軟的秀髮。僅僅這樣,月的表情就柔和了下來,心情也恢復了,因此阿一什麼也說不出口。出現依存欲的話不太好,所以有必要注意……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繼續疼愛著月。實際上,阿一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最為驚訝。

某種意義上,兩人正在調情的時候,阿一的【氣息感知】感覺到魔物們正在陸續集結的氣息。被包圍了的樣子,十隻左右的魔物向阿一他們的方向來了。就像是被統率著行動似的,雙尾狼那樣成群活動的魔物嗎?驚訝的同時阿一催促月脫離現場。由於數量太多,必須要移動到稍微有利的場所。

魔物們試圖呈圓形包圍過來,阿一他們以其中的一隻為目標衝了過去。攘除叢生的樹枝跑出去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隻體長兩公尺多的爬行類,打比喻的話就是盜龍系的恐龍似的魔物。頭部翩翩綻放著一朵鬱金香似的花。

「……可愛」

「……流行這個嗎?」

月不由得露出溫暖的表情嘟噥著,阿一則是看著魔物就崩壞了嚴肅的表情,嘟噥著不可能的推測。

盜龍也和霸王龍一樣,都不知道頭上有花嗎!臨戰態勢的盜龍低吟著散發出殺氣。花在搖啊搖、搖啊搖……

「夏啊啊啊啊啊啊!!」

阿一始終站在原地欣賞著盜龍頭上的小花,而盜龍則向阿一撲了過去。它強韌的腳上附有著二十公分長左右的鉤爪,閃爍著兇惡的光芒。阿一和月分別向左右飛身閃退進行迴避。

這還沒有結束。阿一用【空力】按照三角跳的要領直取盜龍的頭頂,然後試著朝頭上的鬱金香開了一槍。

和do bang的開槍聲一起,鬱金香的花瓣四散飄落。盜龍瞬間就痙攣了,像喝醉酒似的摔在地上骨碌骨碌的向前滾動、撞在樹上停了下來。周圍一片寂靜。月也啪嗒啪嗒的跑到了阿一的身邊,交替的看著阿一和四散落地的鬱金香花。

「……死了?」

「不,好像還活著……」

和阿一的看法一致,嗶咕嗶咕的痙攣後,盜龍艱難的爬起來開始環視周圍。然後,看到了飄落在地的鬱金香,接著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似的走上去嗙嗙嗙嗙的開始踐踏。

「欸~那個反應,什麼子意思?」

「……被惡作劇了?」

「不,會因為背上被貼了張紙條就大發脾氣的只有小學生吧……」

一通踐踏之後,盜龍滿足了吧,完全是在說「呼~大功告成!」這種話似的Q嚕嚕嚕嚕~!的仰天長嘯。然後,突然注意到阿一和月似的把臉轉向他們的方向並嚇了一個冷顫。

「現在才注意到我們嗎,剛才都是在夢遊嗎?」

「……果然是欺負?」

阿一吐槽、月則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盜龍。盜龍僵硬了一陣後,馬上調低姿勢,張牙舞爪的一口氣朝阿一他們撲了過來。阿一只是舉起多納,照准盜龍張開的嘴開槍、射出了電磁加速的塔烏魯礦石子彈。

伴隨著一道閃光,子彈蹂躪了盜龍的口內、粉碎後頭部後飛了出去,貫通了它背後的樹消失在樹海深處。

盜龍因跳躍的慣性而滑了出去,就那樣絕命了。阿一也是月也是,用一副無話可說的臉看著盜龍的死屍。

「說真的,它到底要幹什麼?」

「……被欺負後、被槍殺……可憐」

「不,從欺負開始就離題了,絕對不同。」

阿一不清楚理由,但是迷宮的魔物原本就是莫名其妙的東西,這樣想著也就不在意了。包圍網已經收縮的相當小了,阿一他們急忙開始移動,尋找有利的場所。

不一會兒後,生長著無數直徑五公尺以上的粗樹的地方出現了。相鄰的樹的粗枝相互糾纏在一起,就像空中走廊一樣。阿一用【空力】、月用風系魔法跳到了頭上的粗枝上。阿一打算從上面狙擊聚集起來的魔物將他們殲滅。

五分鐘都沒用,目前陸陸續續的開始出現盜龍。阿一想扔下燃燒手榴彈,但是,僵住了。旁邊的月準備放出魔法,但她也以向前伸出手的姿勢固定住了。因為……

「為什麼這個也好、那個也罷、都帶個花啊!」

「花田……」

就像阿一他們說的,出現的十隻以上的盜龍頭上全都頂著花,而且還是五顏六色的鮮花。

對不由得吐槽的阿一的聲音做出反應,盜龍們一齊看向了阿一他們的方向。然後,阿一他們就看到了盜龍們跳躍著襲擊過來的身姿。

阿一拋下了【燃燒手榴彈】,同時用多納優先狙擊效果範圍外的盜龍。槍聲連續響起,每次槍響後、都有一隻盜龍的腦袋伴隨著紅色閃光被吹飛。月也一樣,也在剛才使用【緋槍】殺掉了周邊的個體。

三秒後,龍群中央的【燃燒手榴彈】爆炸了,熊熊燃燒的焦油四散飛濺,攝氏三千度的火焰將周圍的盜龍燃燒殆盡。看到自己的攻擊對這個階層的魔物也十分有效,阿一鬆了一口氣。果然,那個蠍子怪的強大是出格的。

結果連十秒都沒用就將敵人成功殲滅了。可是阿一的表情仍舊不明朗。月注意到這一點並歪著頭問了起來。

「……阿一?」

「……月,不覺得奇怪嗎?」

「?」

「有點太弱了」

聽了阿一的話、月馬上就理解了。

確實,盜龍也是、之前的霸王龍也是,動作很單純,特殊攻擊也沒有,很簡單的就被殲滅了。不止如此,明明散發出殺氣,動作卻機械又不自然。頭上的花掉落後,盜龍盛怒著踐踏花的樣子,再加上剛才頭上開花的盜龍們,看到這些以後,怎麼著都察覺到了違和感。

就在阿一張嘴想對月說「慎重前進吧」這句話的時候,【氣息感知】捕捉到了更多的魔物正在接近。從全方位有數不過來的魔物聚集了過來。

阿一的感知範圍是半徑二十公尺,可是範圍內多到捕捉不完的魔物正一直線向阿一他們衝過來。

「月,大事不妙。三十、不、四十隻以上的魔物正急速接近中。就像是聽從著誰的指揮似的從四面八方包圍著聚集過來了」

「……逃嗎?」

「……不,這個密度已經沒有逃路了。爬到最高的樹的樹頂一口氣殲滅還比較好。」

「嗯……特大的」

「喔,說幹就幹!」

阿一和月一邊高速移動一邊尋找著周圍最高的樹。然後跳上樹枝,並破壞下方的粗樹枝讓魔物更難爬上來。

阿一準備好多納在那裡靜靜等待的時候,月輕輕抓住了阿一衣服的下擺。代替占著的手,阿一稍稍將身體靠了過去。月抓著的力量稍微變強了。

然後第一批登場的,不只有盜龍、也有霸王龍。霸王龍開始用身體撞樹,盜龍用它那靈巧的鉤爪嘿喲嘿喲的往樹上爬。阿一扣下了多納的扳機。槍聲和幾道閃光一起傾瀉而下,用鉤爪緊緊抱住大樹的盜龍全部中槍。射盡子彈的多納彈出了轉輪,阿一單手旋轉排出彈夾後,將多納夾在左腋下裝彈。過程僅用時五秒。在這個空擋裡,開槍前扔下的【燃燒手榴彈】爆炸了,向周圍撒去爆炎。然後,多納再度連射。這樣就已經殺了十五隻了,可是阿一還沒有感到滿足。

目前已經有超過三十隻的盜龍和四隻霸王龍集結在樹下,或想把阿一他們所在的大木折斷,或想成群的爬上來襲擊。

「阿一?」

「再等等……剩下的不多了。」

阿一一邊回答月的呼喚一邊擊落盜龍。月也相信著阿一,集中意識聚集魔力。

然後終於,目前的魔物總數超過了五十隻,現在太多很難辨別,但阿一認為已經達到之前【氣息感知】捕捉到的魔物的數量了,於是他向月發送了信號。

「月!」

「嗯!【凍獄】!」

月扣下魔法扳機的瞬間,以阿一他們所在的樹為中心,目前開始一口氣凍結。伴隨著嗶哩嗶哩的凍結聲,蒼冰轉眼覆蓋大地。創造出的冰華就像開花似的抵達魔物身邊,魔物們連一瞬間的抵抗都做不到、就被封入了冰華的靈柩之中,雙眼永遠的失去了光芒。冰凍的範圍是以指定坐標為中心、半徑五十公尺的圓,確實有【殲滅魔法】相應的威力。

「哈……哈啊……」

「辛苦了,不愧是吸血姬」

「……庫嘸嘸……」

看著周圍一帶冰潔地獄的光景,阿一慰勞並稱讚了月。月受到使用最上級魔法的影響,魔力耗盡、氣喘吁吁。恐怕她正受到強烈倦怠感的襲擊吧。

阿一來到月的身邊攬手抱住她的腰際支撐著她,同時獻出了側頸讓她吸血進行回復。用神水也能進行某種程度上的回覆,但可能是因為吸血鬼族的特性,全部回復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果然吸血是最好的。

月聽了阿一的稱讚,面無表情的同時就像害羞似的發出了「庫嘸嘸」的笑聲,紅著臉將櫻桃小口貼在了阿一的側頸上。

不過,阿一突然露出的險峻表情阻止了她的吸血。阿一的【氣息感知】再次捕捉到的魔物的氣息達到了百隻以上。

「月,又來了好幾倍」

「!?」

「這怎麼說也太奇怪了吧。剛剛才把這裡的魔物全滅了啊?馬上又來另外的敢死隊……就像是被強制的感覺……那花……難道說」

「……寄生」

「月也這麼覺得嗎?」

月猛烈的點著頭肯定阿一的推測。

「……肯定有本體」

「嗯。如果不做掉那個插花的傢伙,就會變成我們要與這個階層全體魔物為對手的情況。」

在阿一他們被魔物的數量壓倒之前,必須找到操縱魔物們的魔物的本體,不然的話,連找下樓的樓梯這種事都做不了。

連讓月坐著不動吸血的閒暇都沒有,所以阿一只好把神水交給了月。但是,月拒絕了它,並向驚訝的阿一張開手臂說道。

「阿一……抱……」

「你是小孩子嗎!莫非你想一邊吸血一邊行動嗎!?」

阿一的推測是正確答案!月就像是在這麼說似的點著頭。確實,月就算喝了神水魔力回復也很慢,為了以備不測事態確實想讓她儘快恢復。但是,自己在拚命逃跑的時候月在咕啾咕啾的喝著自己的血,阿一對這樣一幅構圖略微感到牴觸。可是,現在也只能棄車保帥了。

結果阿一答應了月……但因為抱著礙事,所以阿一背著她開始跑路。

然後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阿一他們現在正被近兩百隻魔物在後面窮追猛趕。在陰暗的草叢中,明明已經吸完血了、但月還是賴在阿一的背上不肯下來。

後面是魔物們,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迫近響起的地鳴聲。隱藏在高草背後的盜龍們並行著從四面八方飛撲了過來。一邊迎擊它們,阿一一邊驅身趕往探索後覺得最可疑的地方。為了不讓魔物們形成致命性的包圍網,月也不停的用魔法射擊。

呲——啾、啾、啾

阿一他們在不久前擺脫了樹海,現在正透過草原,向對面的迷宮牆壁前進,在那個的中央附近有一個縱向割裂的洞窟似的地方。

那麼,為什麼認定犯人在那裡呢,因為襲來的魔物的動向有一定的規律性。阿一他們一邊迎擊魔物一邊前進,當他們向某個方向逃走的時候、魔物們的反應特別强烈。就像特別不想讓他們去那個方向似的。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探索,追隨的魔物也持續增加,最後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著那個方向突進了。

顯然,藏在草裡的偷偷摸摸前進大作戰已經失敗了,阿一用【空力】跳躍後又用【縮地】加速。

呲——啾、啾、啾

「月小姐!?這種時候能別再啾啾的吸我的血了嗎!?」

「……不可抗力」

「騙人!你幾乎無消耗吧!」

「……那傢伙的花……我也……庫」

「像是故意一樣的呻吟算什麼啊!花的原因當我是笨蛋嗎!?你很從容嗎?喂」

儘管是這樣的狀況,月依然因阿一的血入了迷,原王族的節操似乎連半點都不剩了。兩人這樣在風中嬉戲的同時也準確的殺敵,帶領著二百隻以上的魔物跳入了縱向裂隙。

縱向裂隙不算太寬,兩個大人並排的話就會感到拘束。霸王龍當然無法透過,盜龍也只是一次能透過一隻的程度。一隻侵入的盜龍伸出鉤狀的爪子想要撕裂阿一他們,但在那之前阿一的多納就噴出火焰把它吹飛了,然後立刻用煉成堵住了裂隙。

「呼~,這樣總之就沒事了吧」

「……辛苦了」

「真這麼想的話就快點給我下去啊,喂?」

「……姆……沒辦法」

聽了阿一的話後,感覺月真~的~是極度不情願的從阿一的背上挪了下來。顯然,對月來說,阿一的背上頗為舒適。

「那麼,它們那麼拚命的話,這裡應該猜對了吧。不可以掉以輕心喔?」

「嗯」

用煉成封閉入口後,二人在變得昏暗的洞窟中慎重前進。

沿著道路前進了一段時間,不久後出現了大廳。大廳的對面又是一道縱向裂隙向深處延續著。或許,這是通往樓下的階梯也說不定。阿一用【氣息感知】探索著周邊地帶,什麼反應也沒有,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讓他時刻都不放鬆警惕。蒙蔽氣息感知的魔物在這個迷宮中有很多。

阿一他們來到房間中央後,事件發生了,有無數綠色的兵乓球般的東西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阿一和月在一瞬間背靠背、迎擊飛來的綠球。不過,那個數量遠遠超過一百,而且,還是激烈的連續射擊,所以阿一決定煉成石壁進行防禦。被石壁擋下的綠球都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破掉了,好像沒什麼了不起的威力。月那邊也沒問題,快速放出數手優秀的風系魔法迎擊。

「月,恐怕是本體的攻擊。知道在哪麼?」

「……」

「月?」

阿一想聽聽月是否掌握了本體的位置。月並沒有【氣息感知】這類索敵系的技能,但她擁有吸血鬼敏銳的五感,說不定她會提出和阿一不同的觀點、對索敵有幫助。但是,月並沒有回答阿一的提問。阿一驚訝的呼喚著月的名字,那個回答卻是……

「……逃走……阿一!」

不知不覺,月的手向著阿一舉起,風聚集在她的手上。本能激烈的敲響了警鐘,阿一全力閃離原地。剎那,強力的風刃透過阿一剛才所在的地方,背後的石壁被漂亮的一刀兩斷。

「月!?」

出乎意料的攻擊,阿一發出了驚愕聲,看見月頭上的東西後理解了事態。是的,月的頭上也開花了。而且,和月很相配?那是一朵讓人不由得懷疑般相配的鮮艷的紅玫瑰。

「可惡,剛才的綠球嗎!?」

阿一忍住了想要毆打粗心大意的自己的衝動,繼續迴避著月的風刃。

「阿一……嗚……」

月的無表情崩壞了,變成了痛苦的表情。打掉盜龍的花後,盜龍惡狠狠的踩了花。也就是說,被花操縱的時候也是有意識的,只不過是身體的自由被剝奪。

不過,這樣一來也就知道解放的方法了。阿一照准月的花扣下了扳機。但是,操縱者也知道阿一有能擊落花的飛行道具吧。操縱月的身體,做出了庇護花那樣的動作,而且還多是上下運動,一個不小心月的臉就會被打爛了吧。既然如此,就接近切落!正當阿一打算這麼做的時候,月突然用單手捂住了自己的頭。

「……還真敢做啊……」

也就是說,這是在警告阿一,如果他接近的話月就會自己對自己使用魔法。月確實是接近不死之身。但是,用上級以上的魔法把她一瞬間轟成渣的話,就算有【再生】,也不得不說回天乏術。而且,月還能無延遲施放最上級魔法。特攻這種最惡劣的賭博還是想避免的。

是察覺到了阿一的猶豫不決嗎,那傢伙從對面陰暗的縱向裂隙中現身了。

阿拉溫妮或樹精那樣的人類女性和植物融合的魔物經常會在RPG中出現,而現在出現在阿一他們面前的魔物正是這個樣子。不過,重要的是,神話中的阿拉溫妮是美麗女性的姿態,不僅不會是敵人,還會給遇到她的人帶來幸運的祝福。傳說明明是這樣的,眼前的偽阿拉溫妮給人這樣的印象皆無!確實,外表是人類的女人,可是她的臉就像洋溢著她內心的醜陋似的那麼難看,無數高懸的觸手蜿蜒起伏,著實讓人感到噁心。它的嘴角不知為何歡樂的咧開、猙獰的傻笑著。

阿一立刻將槍口指向了偽阿拉溫妮。可是,在阿一開槍前月就閃進彈道進行妨礙

「阿一……抱歉……」

咬著牙的月一臉懊悔的表情。現在也應該在拚命的抵抗著。無法接受自己變成了裹腳布這件事吧。動起打結的嘴巴謝罪的同時,一道鮮血沿著嘴角滴落。尖銳的犬齒傷到嘴唇了吧。是因為懊悔,還是為了解開咒縛,或者兩方面都有嗎。

偽阿拉溫妮以月為盾的同時,不斷朝阿一打入綠球。阿一用多納將它們一一擊潰。恐怕,有無數眼睛看不見的花的孢子從破掉的綠球中飛散出來了吧。但是,阿一的頭上並沒有像月那樣盛開花朵的跡象。偽阿拉溫妮停止了猙獰的傻笑,變成一臉驚訝的表情。孢子對阿一是無效的。

(大概,多虧了耐性系技能的幫助吧)

就像阿一推測的那樣,偽阿拉溫妮的孢子是一種神經毒素。因此,對有【毒耐性】技能的阿一沒有效果。也就是說,阿一能夠得救是完全的偶然,不能責備月大意了,月也沒有必要感到悲痛。

偽阿拉溫妮明白了孢子對阿一無效,露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命令月發動魔法。還是風之刃。或許,盜龍們動作單純的原因是因為它不能十全十美的發揮操縱對象的實力。

(不幸中的萬幸啊)

阿一想要迴避風之刃,卻因為月威脅般的把手放在頭上而只能停在原地,用從賽庫洛普斯那裡奪來的固有魔法【金剛】忍耐。這個技能的作用是將體表用魔力覆蓋,展開堅固的防禦。如字面那樣能發揮金剛般的防禦力,是相當可靠的技能,但還遠遠沒有成熟,恐怕只有賽庫洛普斯十分之一程度的防禦力。不過,風之刃銳利是銳利,威力卻不大,還是可以頂住的。

(姑且、也有一個立刻解決的辦法……不過後果很恐怖……扔燃燒手榴怎麼樣?)

在阿一思索著該如何打破現狀的時候,月悲痛的叫了起來。

「阿一!……我可以喲……射擊!」

月有所覺悟的樣子,呼叫著阿一射擊。與其成為阿一的絆腳石,更希望他開槍殺了自己。注入這樣意志的紅瞳筆直的凝視著阿一。

那種事做不出來吧!一定會救你的!一般的男主會脫口而出這樣熱情的台詞,點頭確認和女主的羈絆。以前的阿一也會這麼做吧,不過,現在的阿一有著辜負這種期待的才能。

「欸,行嗎?得救了」

do bang!!

大廳裡迴響著槍聲。聽到月的話的瞬間,阿一沒有任何猶豫的扣下了扳機。充滿冰冷空氣的大廳被寂靜支配。其中,不斷在空中飛舞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的飄落在地面上。

月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偽阿拉溫妮也驚訝的眨了眨眼睛。月輕輕的用雙手在頭上確認,那裡沒有花朵,取而代之的是被撕裂的自己的金髮。偽阿拉溫妮也把握住事態,用非難的目光睥睨著阿一。

「哎呀,你看什麼看啊」

do bang!!

阿一吐槽的同時開槍了,偽阿拉溫妮爆碎的頭部撒散出綠色的液體,就那樣搖搖晃晃的傾斜,手足抽搐著倒伏在了地面上。

「嘚,月,沒事嗎?是否有不適感?」

阿一帶著輕鬆愉快的感覺確認著月是否平安。可是,月一邊摸著頭一邊怒視著阿一。

「……開槍了」

「啊?那是因為你說可以開槍了」

「……沒有猶豫……」

「那個嘛、是最終射擊的感覺。我對狙擊很有自信的啊,月不會是因為我二話不說直接開槍就不高興了吧,為了今後,這是不行的吧?」

「……頭皮有點、被削掉了……也許……」

「嘛、那個馬上就會再生的吧?沒問題」

「嗚嗚~……」

月是「確實如此啊,不過!」這麼說著啪啪啪啪啪的毆打起阿一的腹部。確實,是自己讓他開槍的,做出了寧死不當絆腳石的覺悟也是事實。不過,月也是少女,多少也有那樣的夢想。至少希望他能稍微躊躇一點。不管怎樣,她這個反應是對剛才阿一過於輕率的舉動不滿全開的亂發脾氣。

在阿一的方面,當他知道被操縱中的月用不出最令他恐懼的上級魔法的時候,他對月的擔心就消失了。因為沒有攻擊能夠超越月的不死性。

而且,躊躇著不射擊這種不俐落的事情阿一也很討厭。阿一已經克制著自己犯了在戰鬥中躊躇這個最大的禁忌,都這樣了到底還有什麼不滿呢?阿一不解的歪著頭。看著阿一的樣子,月更加不高興了,像鴨子一樣撅起了嘴把臉扭了過去。

阿一在內心吐出了嘆息,開始思考該怎麼取悅她。恐怕,這要遠遠難於攻略偽阿拉溫妮。

1-22最深處的守護者

月鬧情緒的日子輕鬆的就過去了。問答無用的擊殺偽阿拉溫妮後,阿一直接被吸血到昏倒。做這種事的價值就在於它能成功恢復月的情緒,果然生氣的時候吃了美食心情就會變好啊。月恢復情緒後兩人就再次忙於迷宮攻略。

然後終於,再進一步,下一個階層就是從最初的階層算起的第一百層了。阿一在這一步之前的階層中、進行最後的裝備確認和補充,月則是照舊不膩煩的凝視著阿一的作業。與其說她是對阿一的作業感興趣,不如說是喜歡看著工作中的阿一。現在,月就在阿一的身邊、悠閒的交替看著阿一和他的手頭。她的表情是和迷宮不相稱的鬆弛。

自從和月相遇後過去了多少天呢,因為沒有時間的感覺所以不知道,最近,月經常就是這樣一副悠閒的臉、平靜的表情。有時也會露骨的撒嬌。特別是待在據點裡休息的時候,必定會緊緊地貼著。躺著的話就在旁邊像陪睡似的那樣抱住手臂,坐著的話就從背後抱過來。吸血的時候一定要用從正面相擁的形式,終於吸完了後也不肯輕易離開,要用臉在阿一的胸口不停地蹭來蹭去,直到露出一臉滿足放鬆的表情為止。

阿一也是男人。因為月的外表只有十二、三歲,惹人憐愛,不會這麼簡單讓人發情,不過她的實際年齡遠遠超過外表所見。阿一三不五時就能看到這一點的只鱗片抓,那不像話的妖艷著實令他困擾。因為還在迷宮內,靠著時常保持的緊張感還可以忍耐,但回到地面上放鬆後,再被月的大人模式強迫的話,阿一沒有能夠維持理性的自信。那也就意味著可能會……

「阿一……比平時慎重……」

「嗯?啊啊,下次就是百層了。想著說不定會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就一般認識上迷宮的一百層而言……嘛,為了以防萬一」

在阿一發現這個迷宮超過八十層的時間點上,這裡是在地面上他所認識的通常的【奧盧克斯大迷宮】的可能性就消失了。落下奈落時的感覺,說成已經踏破了各個階層也不為過。這裡肯定是比通常的迷宮更加遙遠的地下。

槍技、體術、固有魔法、兵器、然後煉成。總之阿一自負相當的磨練了這些。這樣那樣簡單的被幹掉是不可能的。但是,無視這樣的實力、簡單的給予致命傷就是這個迷宮的可怕之處。

因此,只要能準備的時候就要儘量準備。順便說一下,現在阿一的屬性狀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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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76

天職:煉成師

筋力:1980

體力:2090

耐性:2070

敏捷:2450

魔力:1780

魔耐:1780

技能:煉成[+礦物系鑑定][+精密煉成][+礦物系探查][+礦物分離][+礦物融合][+複製煉成]·魔力操作[+魔力放射][+魔力壓縮][+遠隔操作]·胃酸強化·纏雷·天步[+空力][+縮地][+豪腳]·風爪·夜目·遠見·氣息感知·魔力感知·熱源感知·氣息遮斷·毒耐性·麻痹耐性·石化耐性·金剛·威圧·念話·語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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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性自從第一次吃了魔物後就一直持續上升,固有魔法並沒有再增加很多。吃層主級魔物的話有時也會取得固有魔法,吃普通的小怪已經不會再增加了。魔物們也互相吃,同樣不會奪取對手的固有魔法,隨著屬性上升肉體變質,習得固有魔法也變得越來越難了也說不定。

過了一會兒,全部的準備終了。阿一和月走向了通向樓下的樓梯。

這個階層,是一個被無數粗大堅實的柱子支撐的空間。每一根柱子的直徑至少有五公尺,一個個都被鏤刻了螺旋狀藤蔓似的雕花。柱子有規律的按照一定的間隔排列著,到天頂的距離可能有三十公尺。地面平整綺麗,連一絲粗糙也沒有。哪裡都讓人感到莊嚴的空間。

儘管阿一他們入迷的看了一會兒這個景象,隨後他們仍然踏入了這個空間。於是,全部的柱子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輝。阿一和月馬上取回自我開始警戒。柱子以阿一他們為起點向深處的方向順次閃耀下去。

阿一他們警戒了一段時間,確認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後就前進了。感知系技能全開的穩步前進。前進了二百公尺左右的時候,看見了前方的終點。不,不是終點,這是一扇巨大的門扉。全長十公尺有餘的巨大雙開門,被鏤刻上了美麗的雕刻。特別是位於那個七邊形頂點的七個紋樣,給人描繪了什麼的印象。

「……這又是很厲害的。難道是……」

「……叛逆者的住處?」

的的確確是最終BOSS房間的感覺。實際上,感知系技能並沒有反應,但阿一的本能卻敲響了警鐘。前面很不妙。月也這麼覺得嗎,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

「哈,是的話就是最棒不是嗎。總算到達終點了吧?」

阿一無視本能,臉上浮現出無敵的笑容。就算有什麼在裡面待命,要做的事也是不會變的。

「……嗯!」

月也用一副下定決心的表情瞪著門扉。

然後,兩人一起越過了門前最後的柱子。

那個瞬間,在阿一他們和門之間三十公尺左右的空間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放出赤黑色的光並發出脈搏跳動似的咚咕咚咕的響聲。

阿一對那個魔法陣有印象,不可能忘記、那一日,阿一落入奈落的那一日見過的,和那個將自己們逼入窮途末路的陷阱同樣的東西。可是,貝希摩斯的是直徑十公尺級的魔法陣,相對的,眼前的魔法陣在有那個三倍大的基礎上,構築式也是更加複雜、精密的東西。

「喔咿喔咿,這個大小算什麼啊?真的是最終BOSS?」

「……沒關係……我們、不會輸……」

阿一畢竟還是浮現出了抽搐的笑容。月是一副決然的表情,緊緊的抓住了阿一的手臂。

聽了月的話,阿一「是啊」這樣的點頭,一邊浮現出苦笑一邊瞪視著魔法陣。看來,不打倒這個魔法陣中的怪物就無法繼續前進了。

魔法陣更加閃耀,終於像裂開似的那樣綻放出光芒。阿一和月立刻舉起手臂防止眼睛失明。光平息了的時候,在那裡出現的是……

體長三十公尺,六個脖子六個頭——都有著利牙和赤黑色眼睛——的怪物。打比方的話,就是神話中的怪物希德拉了。



「「「「「「咕嚕哇啊啊啊啊啊啊嗯!!」」」」」」

希德拉用不可思議的和聲發出了尖叫,同時用六對目光射穿了阿一他們。是為了給予不自量力的侵入者裁決嗎,希德拉向阿一他們放出了足以讓普通人心臟停跳的殺氣。

同時,刻著赤色紋樣的頭突然開口放出了火焰放射。這已經是可以稱作炎之壁的規模了。

阿一和月同時左右閃離那個地方開始反擊。阿一的多納噴火,電磁加速後的超速彈丸狙擊了赤頭。子彈精準的命中赤頭並將它吹飛了。

先下一城!阿一在內心擺出勝利手勢的時候,白色紋樣的頭發出了「咕嚕啊嗯!」的吶喊,吹飛的赤頭被白光包覆。於是,就好像影像倒播似的,紅頭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白頭似乎使用了回復魔法。

比阿一稍微遲了一點,月的冰彈吹飛了綠色紋樣的頭,但也隨著白頭的吶喊一起復原了。

阿一一邊咂嘴一邊用【念話】向月傳信。

「月!瞄準那個白頭!要不沒完沒了!」

「嗯!」

藍色紋樣的頭從口中噴出了散彈似的冰礫,迴避這個的同時,阿一和月一齊瞄準了白頭。

do bang!

「【緋槍】」

閃光和熊熊燃燒的槍迫近了白頭。但是,以為直擊了的瞬間,黃色紋樣的頭如射線般插入並瞬間膨大。然後泛著淡淡的黃色光輝,承受下了阿一的電磁炮和月的【緋槍】。衝擊和爆炎之後,無傷的黃頭冷靜的在那裡睥睨著阿一他們。

「擦!盾角色嗎。攻擊、盾、回復,平衡性相當好啊!」

阿一向頭上扔出【燃燒手榴彈】。同時用多納的最大出力連射白頭。月也配合著連發【緋槍】。月的【蒼天】或許能除掉黃頭到達白頭,但最上級魔法只要使用一發月就會陷入行動不能。雖然吸血後立刻就能恢復,但阿一併不認為其他的頭會給他們這個時間。至少要消滅半數的頭,否則不能使用最上級魔法。

黃頭盡數承受了阿一和月的攻擊。這次不是無傷了,那些攻擊成功對黃頭造成了傷害。

「咕嚕啊嗯!」

白頭立刻一聲怪叫給黃頭進行回復。完全是一名優秀的回覆角色啊。但是,在這之後,【燃燒手榴彈】在白頭的頭上爆裂了。攝氏三千度、熊熊燃燒的焦油被撒散出來。白頭也被淋到、發出了痛苦的悲鳴並拚命掙扎著。

「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阿一用【念話】向月發送信號,同時打算開始攻擊。可是,在那之前響起了尖叫,是月的聲音。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月!」

雖然阿一想要立刻驅身前往月的身邊,但是紅頭和綠頭就像要妨礙阿一似的放出了無數的炎彈和風刃。月還在尖叫著,阿一咬牙切齒的思考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就想到,話說那個黑色紋樣的頭至今還什麼都沒有做。

(不對,如果已經做了什麼的話!)

阿一交替使用【縮地】和【空力】拚命地躲過攻擊,同時用多納向黑頭開槍。和射擊聲一起,凝視著月的黑頭被吹飛了。同一時刻,月脫力的倒了下去。阿一從遠處看到月臉色發青。是要吃掉那樣的月嗎,藍頭張開大口伸出長脖子向月迫近。

「想得美啊啊啊啊!!」

阿一帶著受傷的覺悟用【縮地】強行闖入了炎彈和風刃的暴風雨,用多納的槍身纏繞【風爪】,切裂那些感覺會造成致命傷的攻擊,其他的就無視了,終於在極限的時機插入了月和藍頭之間。但是,沒有迎擊的空閒,阿一立刻發動了【金剛】。【金剛】不能一邊移動一邊使用,因此,他只能穩如磐石的阻擋在月的身前。阿一用魔力覆蓋體表的同時也被藍頭的大嘴整個咬住了。

「咕嚕嚕嚕!」

「咕嗚!」

藍頭一邊發出低吼,一邊用想把阿一整個吞下去的氣勢關閉顎門。阿一彎著腰,用後背和雙腳死頂著藍頭的上下顎不讓它關閉,並且用多納的槍口抵住藍頭的上顎扣下了扳機。槍聲響起的同時,子彈就像火山噴發似的從藍頭的頭部正上方飛出。失去力量的藍頭被阿一用【豪腳】踢飛,緊接著他就向希德拉扔去了【閃光手榴彈】和【音響手榴彈】。

【音響手榴彈】是利用八十層發現的能放出超音波的魔物製成的東西,這種體內具有特殊器官的魔物能用聲音來攻擊。打倒這個魔物後固有魔法也沒有增加,可是作為代替,阿一將這個特殊器官和礦物加工成了音響炸彈。

兩個手榴彈發出的強烈閃光和音波讓希德拉膽怯了。阿一趁著這個間隙抱著月隱藏到了柱子的背面。

「喂!月!振作點!」

「……」

即使阿一呼喚也沒有反應,月臉色發青的同時身體瑟瑟發抖。「黑頭的渾蛋幹了什麼呀!」這樣謾罵的同時,阿一啪啪啪啪的輕拍月的臉頰。用【念話】拚命的呼喚了、神水也喝了。片刻之後,月空虛的眼瞳漸漸開始恢復光芒。

「月!」

「……阿一?」

「喔、是我喔。沒問題嗎?到底怎麼了?」

月不停眨眼的同時,像是為了確認阿一的存在似的,伸出她那小手觸摸著阿一的臉頰。然後漸漸有了阿一就在這裡的實感嗎,月安心的出了一口氣,同時眼睛的邊緣開始積存淚水。

「……太好了……被拋棄了的話……又要在黑暗中一人……」

「啊?你在說什麼呢?」

阿一對月的樣子感到困惑。按月的說法,她突然被強烈的不安感襲擊,注意到的時候,她已經滿腦子都是被阿一拋棄並再次被封印的景象。然後,被難以想像的恐怖感束縛,無法動彈了。

「切!異常狀態系魔法嗎?黑頭的作用好像是讓對手陷入恐慌狀態。真是平衡性相當好的怪物啊,靠!」

「……阿一」

阿一咒罵著麻煩的敵人,月用充滿不安的瞳孔看向阿一。看見了相當恐怖——被阿一拋棄——的景象吧。總之是命懸一線的將被封印了三百年的自己解放的人物,知道自己是吸血鬼也平常心的接觸,甚至還天天讓自己吸血。遇到這樣的男人、以心相許也是沒辦法的吧。並且,對月來說,阿一的身邊是她唯一的歸宿。和阿一約定一起去他的故鄉時月到底有多開心呢。再次成為孤身一人這種事月連想都不敢想。因此,那個植入的噩夢揮之不去的腐蝕了月。

感覺到混亂的希德拉漸漸恢復的氣息,阿一站了起來,月則是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阿一的衣服下擺,想要挽留他。

「……我……」

顫抖的月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阿一不知道月看到了怎樣的噩夢,卻感覺得到月現在正在想什麼。並且,從平時的態度也能察覺到月的心意。不管怎麼說,也約定了要帶著她一起去日本。事到如今,即使裝作不知道也沒有意義吧。

(本來應該說一些安慰的話,但是現在沒有時間,而且就算說一些半吊子的話,也會再次淪為黑頭的餌食吧。我也有中招的可能性,那個時候月必須要能跟上。)

在這一瞬間,彷彿辯解似的考慮著這樣的事。阿一瘋狂的撓著頭,同時蹲在月的身前和她的視交會在一起。

然後……

「?……!?」

傾首和月來了一個kiss。

雖然只是輕吻了一下嘴唇,但月的反應很劇烈,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阿一。阿一有點害羞的錯開視線,拉起月的手。

「殺了那個還沒死的傢伙,然後回到地面、回到故鄉。……一起」

月還是呆然的凝視著阿一,隨後,無表情和那個時候一樣輕輕的崩潰,浮現出綺麗的笑容。

「嗯!」

阿一咳嗽了一下重振精神,告訴了月作戰計劃。

「月,我要使用修拉根。因為不能連發,援護就拜託了」

「……交給我!」

月滿溢著更勝平常的幹勁。安靜嘟噥的口吻崩潰了,回答裡充滿霸氣。剛才的不安已經一掃而光、煙消雲散了。

顯然擺脫了各式各樣束縛的月,讓阿一想起了她平時撒嬌的樣子。想到今後的事——稍微提前了一點也說不定——阿一的臉頰痙攣了。可是,後面的希德拉像是在說「現充爆炸吧!」似的發出了咆哮。

兩人一口氣從柱子的背面跑出,開始了這次的反擊。

「【緋槍】!【砲皇】!【凍雨】!」

接連不斷的扣下魔法的扳機,用不可能的速度構築魔法。炎之槍、伴隨著螺旋狀真空刃的龍捲風、銳針一樣的冰雨,三者一齊襲向了希德拉。

看準攻擊之後的空隙,黃頭想伸出腦袋擋在紅頭、藍頭、綠頭的前面,不過注意到白頭被阿一盯著,便停在那裡不動了,出咆哮作為代替發。

「咕嚕哇嗯!」

於是附近的柱子泛起了波瀾,變形,成了臨時湊合的盾。看來這黃頭似乎能使用和蠍子怪同樣的技能,不過規模小了一些。

月的魔法爆碎了充當先鋒的石壁,後續的魔法直擊了那三個頭。

「「「咕嚕嗚嗚嗚嗚嗚嗚!!!」」」

被打的三個頭發出了悲鳴。這時,黑頭再次用眼睛捕捉到了使用過魔法之後的月,用出恐慌的魔法。

月的心中再次湧起不安,但是,月在被那個不安壓垮之前,想起了剛才阿一的kiss。於是,一股暖流湧入她的體內,使她心情高漲,將不安沖走了。

「……已經不管用了!」

月為了援護阿一,比起威力更重視出招次數,一次接一次射出的魔法構成了彈幕。

受到回復的紅頭、藍頭、綠頭各自再次展開攻擊,只為了和月一個人鬥智鬥勇。出現魔法盡數抵消的間隙就再次打入魔法。

另一方面,阿一在月牽制著三個頭的期間,一口氣接近了希德拉。強攻的對策萬一失敗將會非常麻煩,必須是名副其實的一擊必殺。黑頭領悟到恐慌魔法對月沒有效果了,這次把眼朝向了阿一。阿一的胸中立刻湧上不安,剛來到奈落時的痛苦和飢餓感甦醒過來。可是……

「那又怎麼樣!」

是的,這些痛苦早就頂過去了。事到如今再度品嘗那些日子已經無所謂了。阿一用多納將黑頭轟飛。

白頭立刻準備進行回復,但在那之前,阿一用【空力】和【縮地】飛起,在空中取出了背在背上的實戰來福槍:修拉根,將它夾在腋下進行瞄準。

黃頭為保護白頭而上前阻擋,這種事已在意料之中。

「一起粉碎!」

阿一使用【纏雷】,修拉根泛起紅色的火花。子彈是用塔烏魯礦石做的芯,用蠍子怪的外殼的希塔魯礦石做的鍍層,用地球的話來說就是全金屬外殼。希塔魯礦石有很高的魔力親和性,【纏雷】和它也能很好的融合。彈夾中壓縮裝填的燃燒粉是通常子彈數倍的量,只要被撞針打一下或碰到火花就會引起大爆炸。

do gang!!

如同大炮的一擊般可怕的炸裂音,全金屬外殼的紅色子彈在全長超過一點五公尺的槍筒內被施加了電磁加速。那個威力是多納最大威力的十倍,單純計算上有普通實戰來福槍百倍的破壞力。要不是有異世界的特殊礦石和固有魔法,修拉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製成的怪物兵器。

發射的景象簡直就是最粗的雷射兵器。曾經,勇者光輝向貝希摩斯放出的王牌,和這個比起來感覺就像是兒戲。射出的子彈一直向前,燃燒了周圍的空氣,直擊了黃頭。

黃頭也好好的用出了【金剛】進行防禦,可是……子彈宛如什麼都沒打到似的抵達了黃頭後面的白頭,就那樣還是像什麼都沒打到似的貫穿了白頭,爆破了它背後的牆壁。整個階層都激烈的震動起來,彷彿發生了地震。

之後剩下的是,頭部被漂亮的消滅了的兩個脖子,能夠看見白熱化的斷面熔化出濃稠的液體,並且,破碎的兩個腦袋四散周圍,留在牆壁上的深穴也不知道延伸至哪裡。

一次性消滅半數的頭,剩下的三個頭忘記了月這個對手,呆然的凝視著阿一的方向。阿一輕巧的著地,從冒煙的修拉根中排出彈夾。彈夾落在地面上,發出ching的一聲讓三個頭清醒了,它們看著阿一的眼光中明顯注入了憎惡。可是,它們的另一位對手,眼光一刻也不曾從她的敵人身上離開。

「【天灼】」

曾經的吸血姬,因她那天生的才能令同族也感到恐懼進而被封印入奈落的存在。那個力量,就像在說‘這是與我敵對這件事的天罰’一樣傾注而下。

在三個頭的周圍,有六個放電的雷球包圍著它們的樣子在空中飄蕩,下個瞬間,相鄰的球體就像拉手似的互相放電連結在了一起,在它們的中央做出了一個巨大的雷球。

呲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啊!!

中央的雷球裂開,在周圍的六個雷球包圍的範圍內灑下了超強威力的雷擊。三個頭嘗試著逃跑,但雷球就好像牆壁似的包圍著,不讓它們從那個範圍中逃出來。猶如從天空傾注而下的神之怒般,轟鳴聲和閃光溢滿了廣大的空間。

然後,什麼都不用做,最上級魔法持續了十秒以上,臨終的悲鳴終於消失,三個頭化為了焦炭。

月和平時一樣啪嗒一聲坐在地上。因魔力枯竭而粗暴的喘著氣,面無表情的同時,眼瞳中寄宿者心滿意足的光芒,面向阿一豎起了大拇指。阿一臉頰鬆弛的同時,也向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阿一重新抬起修拉庫,背向著希德拉僅剩的胴體部分的殘骸朝月走了過去。

緊接著,

「阿一!」

月臨到緊急關頭的聲音響徹。追尋著月看到了什麼似的視線,那裡是,連聲音都沒有,第七個頭如雨後春筍般從胴體部分長了出來,那雙眼睛睥睨著阿一。阿一不由得僵硬了。

可是,閃耀著銀色光輝的第七個頭從阿一身上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月,連預備動作都沒有就從那銳利的眼瞳中放出極光。和剛才阿一的修拉根放出的不相上下的極光瞬間迫近了月。月因魔力枯竭而動不了。

阿一在銀頭的視線移向月的瞬間,惡寒襲擊全身的同時飛了出去。

藍頭時的那一幕再現,阿一在極光整個吞沒月之前飛了過去,再次成功阻擋在她的身前。可是,結果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極光吞噬了阿一,後面的月雖然沒有受到直擊,但身體也被強力的餘波打中吹飛了出去。

極光平息,痛苦在全身奔走的月一邊發出了呻吟聲一邊撐起了身體。被極光吞噬前、阿一介入的景象浮現在眼前,月焦急的尋找著那個身姿。

阿一還在最初阻擋的那個地方一動都沒有動。像門神一樣站立的同時,全身都在冒煙。融化的修拉根的殘骸在地面上滾動。

「阿、阿一?」

「……」

阿一沒有回答。然後,就那樣搖晃著呱啦一聲向前摔倒了。

「阿一!」

月就這樣被焦躁驅使著,打算無視疼痛的身體直接前往阿一的身邊。但是,因為魔力枯竭用不上力而跌倒了。壓抑著急不可耐的心情取出神水一口氣喝乾。恢復了少許活力後站了起來,這次立刻跑到了阿一的身邊。

趴倒在地的阿一流出了很多血。極光突破了阿一的【金剛】對他造成傷害。修拉根是用蠍子怪的外殼製作的,而蠍子怪的外殼在某種程度上承受住了月的【蒼天】。如果阿一沒有立刻用修拉根作為盾牌的話,當場死亡了也說不定。

月將阿一翻了過來,仰面朝天的阿一狀況相當嚴重。指、肩、側腹都有一部分被燒爛,露出了骨頭。臉的右半部被燒毀,右眼流著血。以這個狀況來說,足部受到的影響最少、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月急忙打算讓他喝下神水,可是希德拉並沒有等待著給她這個時間。這次是射出了無數直徑十公分左右的光彈,如同電荷粒子炮的掃射般激烈。

月抱著阿一、竭盡全力的脫離那個場所、藏到了柱子的背面。石柱被相繼飛來的光彈剜削著,估計連一分鐘都撐不住吧。一個個光彈都蘊含著可怕程度的能量。

月急忙在阿一的傷口上灑下一瓶神水,另一瓶讓他喝掉。不過,連嚥下的力氣都不剩了嗎,阿一把嘴裡的神水都嗆了出來。見此情況,月將神水含在自己口中,嘴對嘴強迫嗆到的阿一把它喝了下去。

可是,神水雖然達到了止血的效果,卻沒能輕易修復傷口。平時總是立刻就開始修復的,但現在就像是被什麼阻礙著一樣,修復遲遲沒有開始。

「為什麼!?」

月陷入了半恐慌狀態,同時取出了她持有的所有神水。

其實,希德拉的那個極光中還含有一種毒,具有融解肉體的效果。一般來說、應該是什麼對策都沒有、就那樣被融解殆盡。但是,神水的恢復力大得驚人,修復速度已經超過了融解速度,再加上阿一有著攝入魔物肉後變得強韌的肉體,雖然速度緩慢,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最終一定會治好的。但是,由於右眼已經被極光蒸發以及就算是神水也無法再生缺損零件的關係,右眼治不好了。

柱子已經幾乎被打碎,在阿一能動之前這邊實在是頂不住了。月是一臉決然的表情,凝視著阿一輕吻了他的嘴唇。然後,月手持阿一的多納站了起來。

「……這次我幫助(你)……」

留下這樣決意的話,月從柱子後面飛了出去。魔力僅剩一點,神水已經用光,可以仰賴的就只有施加了身體強化的吸血鬼的肉體、心裡沒底的固有魔法【自動再生】、以及阿一的多納而已。

希德拉的銀頭睥睨著從柱子後面飛出的月,朝她連射光彈。月現在魔力很少,連用魔法抵消這種事都做不到,也沒有辦法像阿一那樣用多納擊落光彈,所以她現在只顧著奔跑。但是,本來月就不擅長以體術為首的接近戰,很快就被逼入了絕境。

然後,終於有一發光彈直擊了月的肩膀。

「啊咕!?」

月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隨後就用要把痛苦都一掃而光的氣勢再次奔跑了起來。因疼痛而停止動作的瞬間,因疼痛而停止動作的瞬間,月就明白到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身體。月的【自動再生】開始的比平時晚。極光的附加效果對【自動再生】也有效似的。更多的魔力被削減,這樣下去,使用身體強化的魔力也會直接消失吧。

月無論如何都試圖接近,怎麼奈彈幕的密度太高,無法順利靠近中心。月不認為在這麼遠的距離她能用多納打中銀頭,因此,尋找接近的間隙是很有必要的。但是,光彈毫不留情的襲擊了月,最終將她逼上了絕路。

月是就算只有一點也想要打開局面,迫不得已的扣下了多納的扳機。雖然不能使用【纏雷】,但使用雷系的魔法好歹是完成了電磁加速。然後,應該是新手的運氣吧,子彈見縫插針,突破密集的彈幕打中了銀頭的太陽穴一帶。

然後,

「欸」

月不禁漏出了這樣的聲音。雖說電磁加速不充分,但確實是擁有一定威力的一擊,卻只讓銀頭擦破點皮,沒有受到多大傷害的樣子。月的表情泛出絕望的影子。但是,自己的敗北就意味著阿一的死。月咬緊牙關,再次將迴避貫徹下去。

可是,這種模式並不會永遠持續下去。銀頭的眼睛瞬間閃耀,第二次射出了碾壓整個空間的極光。迴避路線被光彈封殺的月自己躍入了一個光彈,然後被吹飛了,這樣才總算從極光的破滅中守護了自己。

但是,這個的代價是月的腹部被光彈啃噬了。失去平衡的月摔在了地上。

「嗚……嗚……」

身體動不了。如果不馬上動起來的話就會被光彈蹂躪。明知這一點的月拚命的掙扎著,可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自動再生】很遲緩。月不知不覺流淚了,特別特別不甘心可就是沒有辦法,自己無法守護阿一。

光彈逼近了月。月沒有閉上眼睛。‘至少不能在心中認輸’這樣睥睨著銀頭。光彈迫近、視界充滿了閃光。直擊。死。對於沒能好好守護就先逝世這件事,月在心中向阿一謝罪了。

剎那……一陣風吹過。

「哎?」

月注意到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抱著,看見光彈從身旁透過。然後,不可置信般的抬頭看著支撐自己的人物。那毫無疑問是阿一。滿身瘡痍、氣喘吁吁、閉上一隻眼睛緊緊的抱著月。

「別哭了喔,月。你贏了啊。」

「阿一!」

月感動至極的抱住了阿一。阿一受的傷幾乎都還沒有治好,實際上,他現在也就只有站著的力氣。

阿一遙望著銀頭。銀頭周圍漂浮著光彈的同時,一臉從容的表情睥睨著這邊,就像在說「事到如今你怎麼還沒死」似的、二話不說向這邊放出了一個光彈。

「太慢了」

阿一看著光彈襲來也沒有動,直到光彈直擊的瞬間之前才突然做出倒地般的動作進行迴避。

銀頭的眼睛眯細了,無數的光彈一口氣襲擊了過來。

「阿一,逃!」

月是一臉拚命的表情向阿一說著,而阿一輕盈的就像吹起的一陣風,抱著月如同跳舞一般連周圍也不看的進行迴避,晃裡晃蕩左傾右倒的動作將光彈全部躲了過去。甚至會讓人誤會是光彈選擇了避開阿一的路線。

月瞪大了眼睛。

「月,吸血啊」

安靜的眼睛、安靜的聲音催促著月。月因為阿一本來就嚴重失血而猶豫著。輕盈的閃轉騰挪與光彈交錯而過的同時,阿一緊緊的擁抱著月、獻上了自己的頸部。

「你的魔法是最後的依靠。……干吧,月。我們會贏!」

「……嗯!」

為了回應阿一寄宿著強烈意志的話語,月也強有力的點頭。相信著阿一,把臉埋在頸部露出了牙齒。阿一的力量直接流入似的,月的身體急速自愈。兩人在光彈的暴風雨中擁抱在一起,如同跳舞那樣一圈圈轉動,如夢似幻的光景,美得就像一幅畫。

現在阿一眼中看到的是褪色的世界,黑白色的世界,全部的東西移動得都很緩慢。其中,就只有阿一能保持正常的移動速度。

剛才,阿一拚命的維繫著模糊的意識,然後看見了。看見月一個人在戰鬥的光景,單手拿著阿一的槍拚命作戰,像被調戲的婦女般被追逼的身姿,以及銀頭放出極光後她倒地不起、就要被光彈擊中的瞬間。

阿一的胸中充滿了激烈的憤怒。自己在做什麼?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才滿意?能容許伙伴在這裡被奪走這種不講理的事情發生嗎?要向那種怪物屈服嗎?

否!堅決否定!自己的,威脅自己們生存的傢伙是敵人!敵人要,

「殺!」

那個瞬間,頭腦中是火花奔走的感覺,阿一的一個新技能覺醒了。【天步】的最終派生技能[+瞬光]。擴大知覺機能,同時【天步】的各個技能的格段都會大幅提升。阿一又完成了一次【逾越障壁】。(提示:第三話有提到,透過艱苦的磨練增加派生技能被稱為【逾越障壁】)

靠著這個技能,阿一瞬間就到了月的身邊,在極限時機躲過了緩慢飛來的光彈。

不久後,月結束吸血,完全取回了力量。

「月,我給信號就拜託你用【蒼天】了。在這之前,躲在這裡」

「嗯……阿一要?」

「我要做事前準備。」

阿一這樣說著將月放在了柱子的背面,向銀頭的方向跑了過去。阿一以一紙之隔躲過迫近而來的光彈彈幕,用【縮地】不斷移動的同時用多納開火。

銀頭大概是察覺到這次不會像剛才月的槍擊那樣幾乎無傷,擺頭進行了迴避。沒射中的子彈向銀頭後方飛去,最終在天頂上開了個洞。

阿一是毫不在乎的樣子不斷變換場所開槍射擊,但所有的子彈全部脫靶,只是空虛的在天頂上開洞而已。銀頭的眼中顯出嘲笑的神色。平時的話,阿一的射擊絕對不可能這樣,對此,月也感到了一絲不安,但她仍然相信著阿一併等待著。

阿一射盡多納的子彈後就用【空力】向空中跳躍,在天頂附近如游泳般跳躍著躲避光彈,與至今為止不可相比的細膩舞步使不可能成為了可能。

是因為久攻不下而焦急了嗎,銀頭不管不顧的放出了極光,但這也只換來了阿一的抿嘴一笑。阿一已經看破了,銀頭在放出極光後的幾秒鐘身體會僵硬不動。然後,重裝子彈的多納再次對天頂上的六個地方開槍了。

於是,突然發生的強烈爆炸衝擊了天頂,一瞬間的寂靜後,天頂開始一口氣的崩壞。其範圍的直徑有十公尺,重達數十噸的大質量岩塊壓扁了正下方的銀頭。

剛才阿一不僅用多納在天頂上開洞,還一邊在空中不斷閃避光彈一邊將手榴彈塞入洞中,又用煉成將天頂的各個關鍵部位變得脆弱。然後,幾乎同時引爆了六處的手榴彈。

阿一沒有放緩進攻,只靠這些岩塊就能打到它的話就不用那麼辛苦了。阿一用【縮地】接近被壓垮、動彈不得的銀頭,在崩落的岩石上四處跑著,用煉成將壓著它的岩石變成了拘束具。同時,在銀頭周圍的一圈做出了臨時熔爐。將燃燒手榴彈等物品放入那個熔爐之中後就立刻脫離那個地方,大喊道。

「月!」

「嗯!【蒼天】!」

蒼色的太陽出現在即興熔爐的中央,使身體動不了的銀頭逐漸熔化。其中放入的炸藥一類的東西也發生了連環爆炸,突破銀頭的防禦對它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咕嗚嚕啊啊啊啊啊!!!」

銀頭發出了臨終的絕叫。暴動著無論如何想要逃出來,胡亂的射出光彈。岩石封被擊中崩壞,但阿一立即對其進行修復不讓它逃出來。銀頭放出了最後的極光,隨後就毫無對策的被高熱熔化了。

從感知系技能來看,希德拉的反應消失了。確信這次希德拉真的死了以後,阿一直接仰面倒了下去。

「阿一!」

月慌忙的鞭策著自己失去力量的身體朝阿一爬了過去。

「果然……已經不行了……」

阿一最後感覺到的是被好不容易爬過來的月抱著的觸感,就這樣失去了意識。...<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51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8 PM 編輯

1-23叛逆者的住處

阿一現在感覺整個身體正被什麼溫暖柔軟的東西包圍著,相當令人懷念的觸感。這是,床的觸感。靠墊溫柔的接住頭和後背,感覺身體正被柔軟的羽毛包覆著。阿一迷糊的意識混亂了。

(什麼啊?這裡應該是迷宮沒有錯……為什麼在床上……)

意識還沒有完全醒來的阿一試圖用手摸索周圍。但是,右手卻和他的意圖相反動不了。或者說,右手因被與床不同的柔軟觸感包圍著而動不了,手掌也被什麼溫暖柔軟的東西夾住了。

(這又是什麼?)

疑惑的同時,阿一的手姆尼姆尼的捏了兩下。緊貼阿一手掌的東西光滑而富有彈性,配合著阿一手的動作柔軟的改變形狀。總覺得傳來的這種觸感會讓人上癮,阿一就那樣忘我的揉捏著……

「……啊嗯……」

(!?)

聽到了什麼妖媚的喘息聲。那個瞬間,阿一迷糊的意識一下子覺醒了。

慌忙起身的阿一發現自己真的睡在床上。純白的床單,附帶奢華的天蓋,進階感慢點的床。床位於比通風的陽台高了一段的石階上。清爽的風透過天蓋輕撫阿一的臉頰。四周被很粗的柱子和薄紗般的窗簾包圍著。用建築物舉例的話就是在帕提農神廟的中央放了一張床,說成這樣就可以想像了吧?整個空間都滿溢著許久不見的溫暖的光。

(明明直到剛才為止還在迷宮中上演了死鬥)

這麼想著的阿一混亂了。

(這裡是,哪裡啊……難道說這裡就是所謂的另一個世界……)

不管哪裡都令人感到莊嚴地場所,阿一的腦海中閃過不吉利的想法,但那個想法被旁邊聽到的妖媚的嬌喘聲打斷了。

「……嗯啊……阿一……啊嗚……」

「!?」

阿一慌忙的揭起了旁邊的被子,裡面是一絲不掛的月,一邊抱著自己的右臂一邊睡覺。然後,到現在阿一才發現自己也是赤身裸體。

「原來如此……這就是朝春啊……不是那樣的!」(科普:朝春,出自大春物語,早上小鳥啾啾叫的梗,指做完這樣那樣的事後,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和女人睡在一起,多見於後宮漫畫,小說)

混亂的阿一不由得對犯傻的自己吐槽了,感到若干空虛的同時叫起了月。

「月,起來,月」

「嗯~……」

月就像在說「不要不要」似的發出了賴床的聲音並縮成了一個球。順便一說,阿一的右手正被月的大腿夾著,由於她縮成了一個球,手正在接近危險的場所。

「咕……難道真的是那個世界……天堂嗎?」

阿一一邊說出更加阿呆的發言,一邊想方設法的動著想要拔出右手,由於這個原因……

「……嗯~……嗯……」

那個妖媚的喘息聲的確是月發出的。

「咕嗚,我要冷靜。不管怎麼說她都比看起來的要年長。動搖等是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是蘿莉控!」

阿一在差一點點就要露出變態紳士表情的緊要關頭這樣自己對自己說著否定的話,同時臉上浮現出戰慄的表情。阿一已經放棄了拔出右手,取而代之,他呼喚著月想要讓她起床,可月卻連一點要起來的跡象都沒有。

在這期間,阿一的焦躁逐步升級。本來就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混亂的狀況,為什麼她能在這裡安閒的睡大頭覺啊!阿一的額頭上漸漸浮起青筋。

然後,焦躁達到了頂點……

「適可而止給我起來啊!你這個天然色情吸血姬!」

【纏雷】發動,放出的電流嗶哩嗶哩的在右手奔走。

「!?啊吧吧吧吧吧吧啊吧吧吧」

觸電的月發出怪聲並解放了阿一,身體哆冷顫嗦顫抖的同時,漸漸睜開了眼睛。

「……阿一?」

「喔。是阿一桑喔。愛睡懶覺的人,眼睛睜開……」

「阿一!」

「!?」

醒來的月用茫然的眼睛看著阿一,下一個瞬間突然瞪大了眼睛向阿一撲了過去。當然是一絲不掛,阿一動搖了。

但是,月只是把臉埋入阿一的脖子咕嘶咕嘶的發出鼻音,注意到這一點的阿一沒有辦法似的苦笑著撫摸月的頭。

「抱歉、讓你相當擔心了吧」

「嗯……擔心了……」

暫時就這樣緊緊抱住沒有要分開的樣子。

(作為讓她看到我倒下樣子的懲罰,就讓他抱到滿足為止吧)

這樣想著,阿一繼續溫柔的撫摸月的頭。

然後過了一會兒,月漸漸平靜下來,阿一開始詢問情況。順帶一提,現在月的身上緊緊纏繞著床單。

「那麼,從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這裡是哪裡?」

「……那之後……」

按月的說法,那之後,魔力枯竭晃裡晃蕩的月在昏倒的阿一的身旁依偎著。突然,門自己打開了。難道是敵人的生力軍!但是不管警戒到什麼時候都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時間經過,少許恢復的月進入門的深處進行了確認。

雖說靠著神水的效果在一點點回復,但阿一的重傷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依然處於危險狀態。雖然靠著強韌的肉體保住了一命,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極光的毒素就會超過神水的回覆速度。這種狀態下再出現新的敵人就完蛋了。因此,月忍不住去確認了。

然後,踏入的門的深處是,

「……叛逆者的住處」

裡面是廣闊的空間,舒適的住處那樣的地方。那之後,月確認沒有危險,確認有臥室,就背著阿一把他放在了床上開始照顧他。最近從神結晶裡流出的神水顯著減少了,月持續抽出神水餵給阿一喝。

終於,神水的效果戰勝了極光的毒素,看到傷口像平常一樣開始癒合,月也筋疲力盡了。

「……原來如此,承蒙照顧了。謝謝你,月」

「嗯!」

阿一傳達了感謝的話語,月的眼瞳閃耀著打從心底感到高興的光輝。雖然還是無表情,但那個眼瞳是不容辯駁的。

「這麼說來……為什麼,我是赤裸的?」

阿一注意到月並沒有提到這件事。

(現實中的朝春還是饒了我吧。並不是說討厭月……你看,這種事都要心理準備的吧?)

誰也不知道阿一的內心正這樣嘟噥著。

「……美麗的……會弄髒的……」

「……為什麼用舌頭舔嘴唇」

面對阿一的質問,月的臉上浮現出吸血行為後妖艷的笑容,舔舐著嘴唇。阿一不知為何身體打了一個冷顫。

「還有,月為什麼會睡在旁邊啊?而且……裸體……」

「……嘸嘸……」

「等等,那種笑容是什麼意思!做了什麼!話說你別再用舌頭舔嘴唇了啊!」

阿一激烈的追問著,但月只是用妖艷的眼神注視著阿一什麼都沒有回答。

阿一繼續追問了一段時間,但月只是一臉歡樂的表情笑而不語,這樣那樣最後阿一還是放棄了,開始探索叛逆者的住處。月拿來了不知從哪裡找到的優質的衣服。男士服裝。叛逆者是個男人吧。姑且,為了慎重起見,還是檢查了一下衣服裡面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裝置。判斷沒有問題後阿一穿上了衣服,整理了一下,還挺合身。

同樣在後面穿衣服的月也準備完畢了,阿一回過了頭。月是,

……不知為何只穿了一件長領長袖襯衫。

「月……有什麼目的嗎?」

「?……尺寸不合適」

嘛,的確,男士衣物對身高一百四十公分的月來說是不合適的吧。但是,可以看到她那膨脹的胸口和那雪白大腿的優美曲線,與月幼小的外觀相反,她的全身都纏繞著一種煽情的氣氛。說實話,阿一正在困擾、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在哪裡。

「……如果真的是天然呆的話、也挺可怕的……」

不知道她是有什麼目的還是真的只是天然呆而已,不管怎樣,阿一在各種意義上覺得月很恐怖。

從臥室裡出來的阿一被周圍的景色壓倒、目瞪口呆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太陽。當然,這裡是地下迷宮,那個並不是真的太陽。一個喇叭狀的物體高高的漂浮在上方的天頂附近,在那個的底部懸浮著一個輝煌閃耀的球體。感覺上、有一絲絲的溫暖,因為並沒有日光燈那種無機質的感覺,所以不由得將它稱呼為【太陽】了。

「……夜晚的時候就像月亮一樣」

「真的嗎……」

其次惹人注目的就是悅耳的水聲。巨門深處的這個房間有著棒球場左右的大小,不過,這個房間有一面牆壁是瀑布。從天花板的附近流下了大量的水,瀑布匯聚成河,流入了深處的洞穴。清涼的風中滿溢著瀑布旁特有的負氧離子,讓人心情舒暢。如果仔細看的話,也能看到有魚在游泳。或許是地面上的河魚也跟著一起流進來了。

離河川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是一片很大的田地,現在好像什麼都沒有種植……分布在田地周圍的好像是牲口棚,雖然沒有動物的氣息。可是,如果有水、魚、肉、野菜這些原材料的話,即使是在這裡也能自己做飯了。綠色也很豐富,到處都有各式各樣的樹木生長著。

阿一向著河流和田地的反方向、緊鄰臥室的建築物的方向踱步。那些與其說是建築物,不如說是直接加工岩壁住進去的感覺。

「……稍微調查了一下,沒開過的房間還有很多……」

「這樣啊……月,行動的時候不要大意喔」

「嗯……」

石造的居所全部都是雪白的石灰石一樣的手感。全部都讓人感到很清潔,入口處,從房檐上突出的台座尖端有一個溫暖的光球照亮著。對於在昏暗的場所待了很長時間的阿一他們來說稍微有些刺眼。看來是三層式建築的樣子,上去的樓梯井也有。

總之先去一樓看看。客廳裡有暖爐、柔軟的絨毯和沙發,廚房、廁所這樣的地方也發現了。不管哪個都是被常年擱置的樣子,人的氣息完全感覺不到……總之就是長途旅行歸來的時候家的樣子,這麼說就懂了吧。透過這個跡象就可以明白這裡有一段時間無人使用了。彷彿,沒有人住,僅僅只是管理維持著似的……

阿一和月更加警戒的同時繼續前進。向更深處走就再次來到了外面。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圓形旱潭,潭的對面有一個獅子狀動物的雕塑,以張開口的狀態鎮座在那裡。雕塑的旁邊刻著一個魔法陣。試著向其中注入了魔力,獅子類似物的口中滿含氣勢的噴出了溫水。不管哪裡的世界,就好像約定俗成似的,吐水的一定是獅子。

「嘛嘛,是浴場啊。這真是太好了。已經好幾個月沒洗澡了」

阿一的臉頰不禁鬆弛了下來。剛開始的時候,阿一連注意到身上汙垢的餘裕都沒有,有餘裕之後,立刻感覺到全身搔癢難耐。阿一誇張的向魔法陣中注入魔力,用水擦拭身體是現在的第一要務。

阿一也是日本人,最喜歡洗浴這件事他也不例外。結束安全確認後想心滿意足的放鬆一下,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吧。

看到那樣的阿一後,月的第一句話,

「……入浴?一起……」

「……能讓我一個人悠閒的洗嗎?」

「姆嗚……」

赤腳的月啪嘰啪嘰的踢著溫泉水,一起入浴的話就與放鬆無緣了吧,所以阿一果斷拒絕了。月嘟起了嘴唇一臉的不滿。

那之後,在二樓發現了類似書房和工作室的房間。但是,書櫥也是,工房中的門也是,好像都被封印了,沒辦法打開。沒辦法只好放棄,繼續探索。

兩人走向了第三層最裡面的房間。第三層好像只有這一個房間。打開裡面的門,房間中央的地板上刻著一個直徑七、八公尺的魔法陣,比至今為止看過的所有的魔法陣都要精緻、細膩,倒不如說是藝術品,就是這麼漂亮的幾何圖案。

但是,比這個更值得注意的是,在那個魔法陣的對面,奢華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影。人影是骸骨。已經白骨化的遺體身上披著一件黑底金刺繡的精美長袍。並沒有給人骯髒的印象,說成是鬼屋裡的物件就能理解了吧。

那個骸骨依靠著椅子的同時抬著頭。就是保持著這個姿勢腐朽白骨化的吧。骸骨在這個只有魔法陣的房間中,是有什麼考慮嗎。不是寢室也不是客廳,而是選擇這個地方作為人生的終點,意圖是什麼呢……

「……可疑……怎麼辦?」

月也對這個骸骨抱有疑問。恐怕他就是被稱為叛逆者的那些傢伙中的一個人吧。痛苦的樣子也沒有,坐著圓寂的那個身姿,簡直像在等待著誰一樣。

「嘛,要尋找通往地上的路,這個房間是鑰匙吧。我的煉成對書庫和工房的封印都不起作用……大概只能調查這裡了吧。月待在這裡,有什麼事就拜託了。」

「嗯……小心一點」

阿一這樣說著就像魔法陣邁出了腳步。然後,阿一的腳踏入魔法陣中央的瞬間,突然爆發的純白閃光將整個房間染成了雪白。

由於太過刺眼阿一閉上了眼睛。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入侵了大腦,彷彿走馬燈似的將落入奈落後的事全部過了一遍。

不久後光平息了,在睜開眼睛的阿一面前,一位黑衣青年站在那裡。

1-24真正的歷史

魔法陣淡淡的閃耀著,神秘的光充滿了房間。

站立在位於房屋中央的阿一眼前的青年,仔細看的話和椅子上的骸骨穿的是同一件長袍。

「跨越試煉抵達此處之人啊,吾名喚奧斯卡・奧盧克斯,乃製作此迷宮之人。所謂的叛逆者,明白了嗎?」

開始說話的他好像叫奧斯卡·奧盧克斯。似乎是【奧盧克斯大迷宮】的創造者。阿一吃驚的同時繼續聽著他的話。

「啊,提問是沒有用的,請見諒。你看到的是記錄影像之類的東西,不湊巧無法回答你的提問。不過到達這裡的人,將會成為知道這個世界真實的人,也將知道吾等為何而戰……想要將訊息傳遞給後世,不得已採用這種方法。望君聽取。……吾等雖然被稱為叛逆者,事實上卻從來沒有做過叛逆者的事情。」

然後奧斯卡開始說的話,和聖教教會教的歷史以及從月那裡聽來的叛逆者的傳聞有很大的不同,阿一對此相當震驚。

那是瘋狂的神和神的子孫們的戰鬥的物語。

神代少許之後的時代,世界中充滿了戰爭。人類,魔人和各式各樣的亞人們之間不斷持續著戰爭。戰爭的理由多種多樣。領土擴大,種族的價值觀,支配慾,其他形形色色的理由,其中最為主要的理由就是「神敵」。比起現在,種族和國家都更加細分的時代,各自的種族、國家,都供奉著各自的神。從神那裡得到神諭的人們持續著爭鬥。

可是,出現了一群想要給這持續了幾百年的戰爭畫上終止符的人。在當時,那是被稱呼為「解放者」的集團。

他們彼此之間共通的聯繫就是,他們全員都是從神代延續下來的眾神的子孫。「解放者」的首領在當時偶然得知了眾神的真意——眾神們打算將人們作為棋子進行戰爭遊戲這件事。「解放者」的首領無法容忍眾神們在暗地裡巧妙的操縱人們、驅使戰爭這種事,於是首領聚集了志同道合的一群人。

他們查明了被眾神稱呼為「神界」的地方。「解放者」的成員們以出現了返祖現象、持有強大力量的七人為中心,向眾神發起了挑戰。

但是,那個計劃在戰鬥之前就破產了。發生了什麼事?神巧妙的操縱人們,讓人們認為「解放者」們打算毀滅世界,是神的敵人。那個過程中也有過曲折,但最後,應該被「解放者」守護的人們反而向守護者揮下了制裁的鐵錘,「解放者」們被說是成忘記了神的恩惠、打算毀滅世界的「神敵」,被貼上了【叛逆者】的標籤,就這樣被討伐了。

到最後剩下的也只有核心的七人而已。整個世界都與之為敵,他們判斷自己們已經無法打倒神了。然後,紛紛到大陸的盡頭創造迷宮潛伏了起來。準備試煉,讓突破試煉者繼承自己的力量,希望總有一天能夠出現終結神的遊戲的人。

長長的故事結束了,奧斯卡露出了平靜的微笑。

「君乃何人,為了什麼目的而來到這個地方,吾皆不知,亦不強求君、行弒神之舉,只是想請您知道吾等為何揭竿而起。……接下來將會授予君吾之力。之後如何使用這份力量都是君之自由。只是,望君勿將此力用於滿足君之邪欲之上。言畢於此,謝君願聽吾之肺腑之言。君之未來就由君之意志自由決定吧。」

以這樣的話作為結尾,奧斯卡的記錄影像嘶的一下消失了。同時,有什麼東西入侵了阿一的腦海,伴隨著陣痛,但理解到這是在寫入某個魔法,所以老實的忍耐了。

不久後,疼痛和魔法陣的光都平息了。阿一慢慢的吐了一口氣。

「阿一……沒事嗎?」

「啊,沒事……總覺得,聽了什麼很偉大的事啊」

「……嗯……怎麼辦?」

月詢問著聽了奧斯卡的話後該怎麼辦。

「嗯?沒什麼特別要做的啊?本來,擅自的召喚也好眾神的戰爭也好都只是些麻煩事吧。不知道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尋找回到地面上的方法,然後回到故鄉。不過如此而已。……月很在意嗎?」

以前的阿一的話現在已經奮起了也說不定。但是,變心後的阿一價值觀也改變了,根本不在乎奧斯卡說的話。你們這個世界的事你們這個世界的居民自己解決。但是,月也是這個世界的居民,如果她無法置之不理的話,阿一還不得不考慮各式各樣的事。他沒有辦法簡單的像無視奧斯卡的願望那樣無視月的願望,對阿一來說,他和月之間已經有了無可替代的重要牽絆。這麼想著就問了,但月只是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的搖了搖頭。

「我的歸宿就是這裡……其他的不知道」

這麼說著,月拉著阿一的手依偎了過來。緊緊握住的手如同在敘述她的真心。過去的月,將自己的一切全部奉獻給了國家,結果被信賴著的人背叛,誰都沒有來幫助她。對於月來說,在漫長的歲月中幽閉她的這個世界已經成為了牢獄。

將她從這個牢獄中救出來的是阿一。正因如此,阿一的身邊就是月的全部。

「……這樣啊」

稍微有一點,阿一害羞了。為了掩蓋這一點,阿一咳嗽了一下,告訴了月一個有衝擊性的事實。

「咳咳,啊~剛才我獲得了新的魔法……忽然就記住了神代魔法的感覺」

「……真的?」

月擺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這也是沒辦法的吧,總之,神代魔法是名副其實的在神的時代被使用、現代已經失傳了的魔法。將阿一他們召喚至這個世界的轉移魔法同樣也是神代魔法。

「這個地板上的什麼魔法陣,能把神代魔法直接弄到腦子裡?好像是」

「……不要緊嗎?」

「喔,沒問題。而且這個魔法……好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魔法呢」

「……什麼魔法?」

「這~是,‘生成魔法’這樣的傢伙。給礦物附魔,生成具有特殊性質的礦物這樣的魔法。」

聽了阿一的話,月啵的一下張開了口,一臉驚訝的表情。

「……神器製作?」

「啊啊,就是這個意思啊」

是的,‘生成魔法’是在神代用來製作神器的魔法。確實是為了【煉成師】而存在的魔法。其實,奧斯卡的天職也是【煉成師】。

「月也記住怎麼樣?總覺得,進入魔法陣後就會被檢查記憶。奧斯卡也提到了試煉什麼的,被判斷為突破試煉後就能記住那個魔法了嗎?」

「……用不了煉成……」

「嘛,還真是這樣……好不容易能入手神代的魔法吧?記住也不會吃虧吧?」

「……嗯……阿一這麼說的話」

在阿一的勸說下,月進入了魔法陣中央。魔法陣發出光輝探尋月的記憶。然後,判斷是否完成了試煉……

「跨越試煉抵達此處之人啊,吾名喚奧斯卡……」

奧斯卡又出現了,感覺在某種意義上被糟蹋了啊。阿一和月無視奧斯卡吧啦吧啦的獨白、開始對話。

「怎麼樣?學會了嗎?」

「嗯……大概。但是……神器是難」

「嗚~嗯,果然,神代魔法也有相性相合的問題啊。」

兩人微笑的聊著天,就像旁邊的空間中不存在奧斯卡這個傢伙似的。相當的現實主義者。看見後面的骸骨露出一臉傷心的表情一定是錯覺吧,也許。

「啊~,總之,這裡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了,那個屍體怎麼處理」

阿一毫無慈悲可言。

「嗯……田地的肥料……」

月也毫無慈悲可言。

明明沒有風,奧斯卡的殘骸卻喀噠一下垂下了頭。

~~~~~~~~~~

將奧斯卡的遺骸埋在田地邊上,姑且,也立了一個墓碑。果然,把他當做肥料處理還是太可憐了。

埋葬結束後,阿一和月前往了被封印的地方。剛才還順便領受奧斯卡戴著的指環。

(並不能說成是盜墓賊,畢竟是在埋下去之前繼承的遺物……)

阿一在內心這樣狡辯著。這個指環上刻著十字和圓重疊的紋樣,這個紋樣和書房、工房裡封印的紋樣是一樣的。

首先是書房。

首要目的是尋找通往地上的道路。阿一和月解開了施加在書櫥上的封印,尋找有價值的東西。於是,發現了類似這個居所設計圖一樣的東西。雖然沒有一般的藍圖那麼詳細,不過,在哪裡製造些什麼,怎麼樣的構造,寫了很多關於這些的筆記。

「BingGo!就是它,月!」

「嗯」

阿一發出了歡喜的聲音。月也很高興。從設計圖來看,剛才三樓的魔法陣好像是直接和通往地面的魔法陣連在一起的,必須要持有奧盧克斯的戒指才能啟動。

(偷……繼承了真是太好了。)

進一步調查設計圖,發現工房的小屋裡有一個定期打掃房間的自立型魔法人偶,天上的球體擁有和太陽相同的性質,可以用來培育作物。沒有人的氣息卻感覺很清潔,是因為有清掃魔法人偶的緣故吧。

工房裡封印的門、是保管奧斯卡生前製作的神器和他收集的素材之類的地方。

(這些都可以偷……應該都是轉讓給我的吧)

不管怎麼看都是為了使用道具而找的藉口。

「阿一……這個」

「嗯?」

在阿一檢查設計圖和其他資料的時候,月拿了一本書過來。看起來是奧斯卡的手記。感覺寫的都是他曾經的同伴,特別是關於核心七人的日常生活的事情。

其中的一節,寫到了關於其他六人迷宮的事情。

「……也就是說,是那個嗎?攻略其他的迷宮也能入手創設者擁有的神代魔法?」

「……或許」

根據手記上寫的,和奧斯卡一樣同為【解放者】的六人最近也準備製作迷宮,教授攻略者神代魔法。但不湊巧,書中並沒有寫他們準備了什麼樣的魔法……

「……回去的方法可能也會有」

就像月說的那樣,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吧。實際上,召喚魔法就是超越世界的轉移魔法,是神代魔法。

「是啊。這是今後的方針。回到地面上後就以七大迷宮的攻略為目標吧」

「嗯」

有了明確的方針,阿一的臉頰鬆弛了,不由得高興的撫摸月的頭部,月也開心的眯細了眼睛。

然後又找了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現準確指出迷宮所在地的資料。現在,被確認的只有【古魯恩大沙漠的大火山】【哈魯森納樹海】,【萊森大峽谷】和【須奈雪原的冰雪洞窟】是嫌疑犯,有調查那周邊的必要。

過了一會兒,在書齋中心滿意足的二人移動到工房。

工房也有幾個小房間,全都可以用奧盧克斯的指環打開。其中有各式各樣的礦石,從來沒見過的工作道具,理論書籍等,全都被保管在這個狹小的場所。煉成師一定會將這裡錯看成樂園。

阿一又如何呢?他現在正看著這些東西交叉雙臂思考著。看見這個樣子的阿一,月歪著頭詢問道。

「……怎麼了?」

阿一思考了一段時間後,向月提案。

「嗚~嗯,那個啊,月,暫時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可以嗎?雖然我也想儘快回到地面上……但是好不容易能夠學到很多東西,將這裡作為據點最棒了。考慮到以後要攻略其他的迷宮,想在這裡儘可能的預先準備準備。怎麼樣?」

月也在地下被封印了三百年了,所以早一秒也好、想要儘快出去吧,聽了阿一的提案,月發了一下呆後,馬上就同意了。阿一對此感到很不可思議……

「……和阿一在一起的話哪裡都行」

堂堂正正的就說出了這樣的事。面對月的突然襲擊,阿一勉勉強強掩飾住了自己的害羞。

結果,兩人決定在這裡儘可能的鍛鍊並充實裝備。

~~~~~~~~~

那天晚上,天頂上的太陽變成了月、亮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阿一沉浸在泡澡中全身心放鬆的同時,呆呆的抬頭眺望著這樣的月亮。落入奈落之後,像這樣真正的放鬆下來還是第一次。這就是常話說的‘洗澡是心靈的洗滌’吧。

「呼~太棒了啊~」

在澡堂裡響起了讓人無法想像是現在的阿一發出的感覺舒服的聲音。就在阿一全身放鬆發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噠噠的足音。完全大意的阿一戰慄了。明明說了要一人入浴啊!

發出噗通的一聲,理所當然般的進入了溫泉。

「嗯……好舒服……」

一絲不掛的身姿,月在阿一的旁邊坐了下來。

「……月小姐啊,不是說了要一個人入浴嗎?」

「……但我拒絕」

「等一下!為什麼你知道那個捏他!」

「……」

「……至少把前面隱藏一下,浴巾有很多吧」

「不如直接看」

「……」

「……欸嘿」

「……當,當真啊?」

「當真的喲」

「所以為什麼你會知道那個捏他啊!喂,我要出去了」

「逃不了了!」

「等、等一下,啊,呀啊啊————!!!」

(奧斯卡:此後究竟發生何事,就任君想像了)

~~~~~~~~~

此時的香織和雫

「啊嘞?為何突然湧起一股殺意……」

「香織!?看到你背後的女鬼了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slengLiz 發表於 2016-6-27 08:52 PM

本帖最後由 XslengLiz 於 2016-6-27 08:59 PM 編輯

1-25啟程

繼月向阿一展示了她年上的強勢、對他做了各式各樣的事的那一夜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在奈落之底,以非常識的怪物們為對手,用身體和心靈作為交換獲得常勝不敗的阿一,面對月的猛攻、勝率也只能是零。所以阿一改變了態度,接受了。

本來就已經注意到月的好感,又約定了要帶她回原來的世界。之前,忍耐著月的親近是有理由的——達成目的之前絕不能放鬆,因為這是讓人變得脆弱的東西。但是,現在迷宮已經攻略並確實入手了安全的據點,並且還有了為了回鄉而制定的明確的行動方針,因此內心稍微有了一點從容,在這樣的情況下,又加上身體虛弱的原因,所以無法阻止月的親近,也沒有阻止的理由。

這二人完全活用了這個據點,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就是每天都不禁想讓人大喊「現充爆炸吧!!」這樣沒羞沒臊的日子。在遠方,發生了很多次某女學生的背後浮現出女鬼、令她的摯友膽怯的事。但那又是另一個話題了。這是近未來即將出現的修羅場的前奏。

「……阿一,舒服嗎?」

「嗯~舒服喔~」

「嘸嘸……那麼,這裡呢?」

「啊~這也不錯啊~」

「更多……讓你舒服……」

現在,月正在給阿一按摩中,可沒有做什麼色色的事情喔。為什麼要按摩的說?那是阿一的左腕《……》的原因。為了讓阿一裝上的義手更好的和身體融合,需要定期的按摩。

這個義手是神器,透過魔力的直接操作能像真正的手臂那樣行動。裡面裝備有模擬神經機構,通入魔力後,觸感也能好好的傳達到大腦的樣子。另外,放出銀色光澤的義手上不僅有幾條黑線,還到處都刻畫著魔法陣和某種紋樣。

實際上,這個義手中有很多內建魔法。阿一從工房的寶物庫中得到奧盧克斯製作的義手後,又加入了很多他自己的原創要素。使用了成山的透過生成魔法創造出來的特殊礦石,流出到市面的話、毫無疑問是會被作為國寶級神器嚴格保管的珍品。不過,做不到魔力直接操作的話就完全動不起來,對普通人來說完全沒用吧……

這兩個月裡,二人的實力和以前相比都是突飛猛進,裝備也相當的充實了。比如說,阿一的屬性現在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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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阿一 17歲 男 等級:???

天職:煉成師

筋力:10950

體力:13190

耐性:10670

敏捷:13450

魔力:14780

魔耐:14780

技能:煉成[+礦物系鑑定][+精密煉成][+礦物系探査][+礦物分離][+礦物融合][+複製煉成][+壓縮煉成]·魔力操作[+魔力放射][+魔力壓縮][+遠隔操作]·胃酸強化·纏雷·天步[+空力][+縮地][+豪腳][+瞬光]·風爪·夜目·遠見·氣息感知[+特定感知]·魔力感知[+特定感知]·熱源感知[+特定感知]·氣息遮斷[+幻踏]·毒耐性·麻痹耐性·石化耐性·恐慌耐性·全屬性耐性·先読·金剛·豪腕·威圧·念話·追跡·高速魔力回復·魔力変換[+體力][+治癒力]·限界突破·生成魔法·言語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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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級的成長限度是一百,表示那個人現在成長到何種程度。但是,是因為吃了太多的魔物肉導致身體變質過頭了嗎,不知從何時開始,屬性還在增加,但等級卻不再變化了,現在等級終於成為隱藏屬性了嗎。

吃了魔物的肉後阿一的成長,從最初值和成長率來看的話明顯是異常的上升方式。屬性提升的同時,伴隨著肉體的變質界限也跟著上升,這麼推測的話,說不定阿一現在已經成長到連屬性牌都無法測量他的極限的程度。

順便說一下,勇者天之河光輝的限界是全屬性1500。限界突破的技能可以讓他的屬性增加兩倍,即便如此,和現在的阿一相比大概也有三倍的差距。而且,阿一的魔力直接操作和技能,可能會讓他發揮出現在屬性的三倍到五倍的力量,現在能知道阿一到底是多麼掛逼的存在了吧。

姑且作為比較,普通的人族的限界是100到200,擁有天職的是300到400,魔族和亞人族視種族特性而定,但300到600這一帶也就是極限了。如果勇者算作弊的話,那麼阿一就只能算是怪物了。肉體和精神都變質了,所以這麼說也未必就是錯的……

新裝備的情況也稍微介紹一下吧。

首先,阿一入手了【寶物庫】這樣便利的道具。

這是他替奧斯卡保管的戒指形神器,安在指環上的一公分左右的紅寶石可以創造內建空間用來保管物品,總之,就是類似勇者的道具袋這樣的物品。雖然不知道空間的準確大小,但推測是相當大的。阿一將所有的裝備、道具、素材依次塞了進去,但全部塞完了後感覺還沒裝滿。並且,只要向這個指環上刻著的魔法陣注入魔力就可以存取物品,可以從半徑一公尺以內的任何地方取出物品。

非常便利的神器,特別是對阿一來說,這是非常有用的武裝之一。僅從可以向任何地方傳送任何物品這一點來看,阿一就考慮著能不能用它來重裝子彈呢。作為結果,連半次都沒有成功。果然,將子彈直接傳送至彈倉這種精密的操作是不可能完成的。把子彈規則的向同一個方向傳送到一定範圍內已經是極限了。如果能夠熟練地使用傳送的話,也許還有一絲的希望能做得到。

所以,阿一努力鍛鍊了將子彈傳送到空中後,自己能完成彈倉裝填的技術。總之,打算進行空中重裝子彈的練習。多納是擺動彈出式(轉輪向左彈出)的左輪手槍。當然,與中折式左輪手槍相比轉輪露出的部分就少很多,想要完成空中裝填就必須要有神一樣的技術。況且,這不是雜技表演,而是要運用於實戰,這就更加困難至極。最開始,阿一想要把多納改造成中折式的,但嘗試改造後發現槍身強度大大下降,因此放棄了這個念頭,

就結論來說,一個月猛烈的特訓效果是很出色的,阿一掌握了空中裝彈的技術。只訓練了一個月,阿一是如何完成習得神技這種偉業的呢?那個秘密就是【瞬光】。【瞬光】是提升使用者知覺能力的固有魔法。靠著它讓阿一進入遲緩的世界,使空中裝彈成為了可能。【瞬光】對身體的負擔很大,所以不能長時間使用,不過使用它在瞬間進行重裝還是沒有問題的。

其次,阿一製造了【魔力驅動的摩托車和吉普車】。

如字面意思,動力是魔力的摩托車和吉普車。摩托車是美式的,吉普車則下意識的設計成了軍用悍馬的類型。車輪使用了彈性超群的焦油鯊魚的皮,各個零件則是以塔烏魯礦石作為基礎、用阿贊琪姆礦石做鍍層做成的。奧斯卡的書物曰:「阿贊琪姆礦石,此乃世間最高硬度之礦石。」恐怕,它擁有即使是多納的最大出力也無法貫穿的耐久度。引擎那樣的複雜結構也是一概沒有,阿一將自身的魔力積蓄在神結晶碎片中,再將神結晶作為電池,直接操作魔力來驅動。速度和魔力量成正比。

而且,這兩台魔力驅動車的車底都安裝了某個裝置,注入魔力後就會發動魔法將地面煉成平地,幾乎能在所有險惡的道路上通行。另外,就像某個輕浮的間諜一樣,車上滿載武器。阿一也是男孩子,對軍事也相當的有熱情。由於過度入迷,月都鬧彆扭了,為了恢復她的情緒,阿一在各式各樣的意義上被榨乾了……

也開發出了【魔石眼】這樣的東西。

阿一在希德拉一戰中失去了右眼,極光的熱將眼球中的水分完全蒸發,在使用神水前到達了【缺損】狀態,所以無法治癒了。考慮到月很介意這件事,阿一就創造了【魔石眼】。

就算是生成魔法,果然也無法創造出平常的【眼球】。但是,使用生成魔法,給神結晶付與【魔力感知】和【先讀】的特性,這樣就成功創造出了魔眼,它能看到與通常不同的特殊視野。

借鑑了義手中使用的模擬神經的結構,魔眼捕捉到的影像可以傳遞到大腦。魔眼看不到平常的視界,取而代之,可以認識到魔力的流動和強弱、屬性的顏色等等,似乎也能看見發動的魔法的核。

魔法的核是為了維持、操作魔法的發動的東西……好像是。據說,操作發動之後的魔法是靠魔法陣的式,這一點還是知道的。那麼,魔法式是怎樣與遠隔的魔法進行連接的呢?這種事情他想都沒想過。實際上,阿一讀過的書物和教官的教誨中都沒有提到過這樣的東西。恐怕,這是一個新發現吧。身為魔法專家的月也不知道這種東西,所以這個可能性很高。

平時總覺得【魔力感知】和【氣息感知】是相同的,都是能模糊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什麼位置這種事。頂多也就是【魔力感知】對可以隱藏氣息的魔物也有效這種程度的認識而已。但是,這個魔眼連對方用的是怎樣的魔法、放出的威力如何這種事都能事先知道,即使是已經發動的魔法,只要擊破那個核,就能夠破壞那個魔法。但是,想要狙擊魔法的核,射擊就必須要如同穿針引線般精密。

魔石眼使用的材料是神結晶,除了神結晶外沒有礦物能完成複數的魔法付與。阿一推測,神結晶具有這種性質的原因是因為其能在內部包涵巨大的魔力。至今,生成魔法的使用還是不成熟的領域,所以沒能完成兩個以上魔法的同時付與。熟練的話,從神結晶的潛力來看,同時付與更多魔法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對於這一點,阿一相當期待。

順便一說,這個魔眼,因為使用的是神結晶,所以總是釋放出淡淡的青白色光芒。阿一的右眼總是發光的。對於這一點阿一也無可奈何,沒辦法,只好用淺黑色的布做成眼罩戴著了。

白髮、義手、眼罩,阿一完全變成了中二病角色。好像能看到‘平靜下來吧我的左臂!’這麼說著的身影。阿一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身姿後,從站著的狀態變成了絕望的抱著膝蓋的狀態,又從絕望的抱著膝蓋變成了趴在地上,最後變成整整的睡了一天,月則是千方百計的安慰他……這些後話都不談了。

關於新兵器,被希德拉的極光破壞的實戰來福槍修拉根也復活了。使用阿贊琪姆礦石增加強度,因為不再擔心搬運問題,槍身的長度也被改良為三公尺,還安裝上了瞄準鏡,瞄準鏡是用付加了【遠見】的固有魔法的礦石製作而成的。最大射程可達十公里。

另外,想到被大群盜龍追擊的時候,因只能開六槍而陷入苦戰,阿一就開發了電磁加速式機關炮:梅塞拉伊。三十毫米口徑,迴轉式六炮身,射速每分鐘一萬兩千發的怪物。槍身使用的是用生成魔法創造的具有冷卻效果的礦石,儘管如此,最多也只能連續使用五分鐘。想要再次使用就必須要等相當長的冷卻時間。

並且,一方面是為了面壓制,另一方面是為了純粹的趣味,阿一還開發了火箭&導彈發射器:奧爾根。擁有長方形的炮身,後面有著十二連式迴轉彈倉,可以連射。火箭也是各式各樣的種類。

還有,阿一還開發了與多納成對的左輪手槍式的電磁加速槍:修拉庫。阿一的基本戰術穩定於使用多納·修拉庫這兩把電磁加速槍的【槍=型】(使用槍的近戰格鬥術那樣的東西)月是典型的後衛,考慮到和她的連攜作戰,自己打接近戰更有效率。當然,有著一身裝備的阿一可以打任何位置。

還開發了其他各式各樣的裝備、道具。但是,與裝備的充實相反,神結晶積蓄的魔力終於耗盡,神水枯竭了。十二瓶試管形容器保管的神水就是最後的了。向魔力枯竭的神結晶中注入魔力也沒有再次流出神水。果然,不是經過漫長歲月的濃縮的話是不行的。

但是,扔掉神結晶也相當可惜。阿一的救命恩人……不對,是救命恩石。幸運和幸運的重疊,阿一遇到了這個結晶,不然的話肯定已經死了吧。為此,阿一非比尋常的愛戀著它。那已經完全像是遇難者為了忍耐孤獨而在持有物上塗色了,甚至還像對待他的愛人一樣給它取了名字。

於是,阿一利用神結晶可以內涵龐大魔力的這個特性,將其一部分用煉成加工成了耳環、戒指、項鍊等飾品。然後,把其中幾個贈送給了月。月可以使用強力的魔法,但最上級魔法都要消耗相當龐大的魔力,總是一發後就被迫陷入魔力枯竭的境地。不過,如果有外置電池似的魔力儲存裝置的話,就算是連續使用最上級魔法,也不會因魔力枯竭而動彈不得。

這樣想著,阿一就將一套命名為【魔晶石系列】的飾品贈送給月,不過,那個時候月的反應是……

「……求婚?」

「說什麼子啊」

面對月的爆炸性發言,阿一的關西腔又亂入了。

「這是為了防止魔力枯竭的吧?這次絕對會守護好月的」

「……果然是求婚」

「不,不是。只是新的裝備」

「……阿一,害羞」

「……最近,你總是聽不到別人說話吧?」

「……在床上也害羞」

「能停下來嗎?!說真的!」

「阿一……」

「哈啊~,怎麼了?」

「謝謝你……最喜歡你了」

「……噢」

真的給我爆炸吧!兩人醞釀出了就算被人這麼說也無可非議的氣氛。在各種意義上都準備萬全了。

這之後又過了十天,阿一和月終於決定出去回到地面上。

來到三樓,在啟動魔法陣之前,阿一用安靜的聲音向月宣告道。

「月……我的武器和我們的力量,在地面上是異端。聖教教會和各國絕對不會對此事保持沉默」

「嗯……」

「會被要求兵器和神器之類的東西,強制參加戰爭的可能性也是極大的」

「嗯……」

「教會和國家還說得過去,最壞情況可能要與自稱神的狂人敵對」

「嗯……」

「與世界為敵,這將是一趟非常危險的旅途,可能有多少條命都不夠」

「事到如今……」

聽到月的話,阿一不禁苦笑了。溫柔的撫摸著筆直筆直看著自己的月的頭髮。月心情很好的眯起了眼睛,阿一重新呼吸了一口氣,回看著她那雙閃閃發亮的紅眼,說出了早已深深刻入靈魂之中、滿含希望和覺悟的話語。

「我守護月,月守護我。我們是最強的組合。打倒一切,超越世界」

月就好像是要擁抱阿一的話語般、貼在阿一胸前緊緊的抱住他。然後,月的無表情崩潰,臉上浮現出花朵盛開般的笑容。回答也是像平時那樣,

「嗯!」

1-26同班同學side3 後篇 帝國與勇者們

之後過了三天,使者終於來會面了。

現在,光輝他們、去攻略迷宮的成員們與王國的重要人物,然後還有伊修塔爾率領的幾名祭司等人全部聚集在晉見的房間,帝國的使者正站在紅地毯的正中間面向著哈利陛下。

「使者殿下,歡迎你們的到來。勇者的至上的英勇,請你們充分的確認吧。」

「陛下,對於我們這次的突然來訪,並且傾聽我們的願望,誠然感謝。那麼,哪一位是勇者大人?」

「嗯,首先介紹一下吧。光輝殿下,能向前踏出一步?」

「是」

陛下和使者的循例的打招呼之後,馬上,呼喚光輝他們。光輝接到陛下的呼喚向前踏出了一步。明明才過了不到兩個月,與剛召喚的那個時候不同,現在有著精悍的面容。

王宮的侍女、貴族的千金、殘留組的光輝fan等人不在這裡,要是她們在這裡看到現在的光輝,肯定會吐出灼熱的氣息,心神蕩漾的吧。接近光輝的千金小姐們已經到達兩位數了……對於她們的接近,光輝只有「親切坦率的人們」這樣的感想,實在是遲鈍到極點。這根本就是在給我們示範著什麼叫做遲鈍系主角。

然後,把光輝介紹給之前的迷宮記錄保持者以及其他的迷宮攻略成員。

「呵,你就是勇者大人啊。真是十分年輕呢。失禮的問一下,你真的突破了六十五層?記憶中,那裡好像是會出現叫做貝希摩斯的怪物……」

使者像是要觀察光輝那樣遠眺著,在伊修塔爾的面前不能表現太過露骨的態度,於是用帶有少許懷疑的眼神看過去。使者的一名護衛,像是評價般的盯著光輝從上往下看。

因為那不友好的視線而動了一下身體,光輝回答道:

「那個,那麼稍微說一說吧?例如我們是怎樣打敗貝希摩斯的,啊,或者給你們看看六十六層的地圖吧?」

光輝為了讓他們相信,提出了各式各樣的方案,然而使者露出大膽的笑容搖了搖頭。

「不,不需要。與此相比,有更快的方法能證明。與我的護衛進行模擬戰如何?這樣的話,勇者殿下的實力自然一目了然吧。」

「那個,我是無所謂的……」

光輝有點困惑的回頭看了看哈利陛下。哈利陛下接收到光輝的視線,向伊修塔爾確認。伊修塔爾點頭了。要擁有神威的帝國認同光輝成為人族的領導,這是最簡單的,另外,要完全實力主義的帝國早一點打心裡認同,實際戰鬥是最快的吧,如此判斷到。

「沒問題喲。光輝殿下,那份實力,充分的展示出來吧。」

「決定了呢。那麼請準備地方。」

於是很匆忙的,決定了勇者對帝國使者的護衛這樣的模擬戰要開始了。

光輝的對戰對手,是一個不管怎麼看都是很平凡的男人。不高不矮的身高,沒有能稱為特徵的特徵,如果混到人群裡馬上就會看丟的平凡的臉。這樣一看完全不覺得他強大。

毫無造作的垂著處理過的,使其不能切東西的大型的劍。完全不能說是架勢的架勢。

光輝認為自己被小看了,憤怒了。如果最初的一擊就嚇破他的膽的話,那邊也會認真起來的吧,於是光輝決定最初的一擊比較認真的打出去。

「要上了!」

光輝變成了風。他使用了【縮地】高速踏進並且伴隨著強風揮下了劍。如果是一般的戰士的話連用眼睛捕捉都很困難吧。但是,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不如說,結果證明了光輝才是在小看別人。

啪啪!!

「嘎嗚!?」

被吹飛出去的是光輝。護衛像是要舉起劍那樣保持著揮劍的姿勢斜視著光輝。正當光輝打算點到即止的瞬間,放鬆力道的剎那,對方毫無造作的上挑把光輝吹飛了。

光輝一邊在地面滑動一邊重整姿勢,驚愕的看著護衛。雖說是集中精神在點到即止,但是幾乎意識不到護衛的攻擊。護衛再次以放鬆的自然體勢架著劍。對,剛才的攻擊和動作都過於自然,完全沒有危機感的動作,讓光輝反應不過來。

「哈~,喂喂,勇者就這種程度?根本就沒什麼用呢。有幹勁嗎?」

與平凡的臉不相稱的粗暴的語氣,光輝以驚訝的視線看著護衛。護衛浮現出失望的表情。

確實,現在的情況是,光輝根據對方外表而判斷,然後無造作的從正面衝過去,然後輕易的被反擊了。光輝發現小看人的是自己這邊,憤怒了。這次是對自己憤怒了。

「非常對不起。再來一次,拜託了」

這次,是認真的眼神,光輝為自己的失禮謝罪。護衛看著那樣的光輝「如果是在戰場的話就沒有‘再來一次’了」心情不好地歪著眼睛,但還是再次做光輝的對手。護衛以剛才那樣的自然體站立著。

光輝重新集中精神,再次突進了。

唐竹、袈裟斬、上挑、突進和【縮地】,光輝一邊使用著這些動作一邊揮動超高速的劍擊。那個速度已經使光輝的動作產生了殘像。

但是,暴風雨般的劍擊被護衛以最小限度的動作避開,一有破綻就馬上反擊。有時,光輝的身影會消失,即使這樣,從死角的攻擊護衛都能很好的應對。

光輝對護衛的動作有印象。那是梅魯多團長。他和光輝的水準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了。即使是這樣,光輝還沒有在模擬戰中贏過他一次。那原因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壓倒性的戰鬥經驗的差距。

恐怕護衛也和梅魯多團長一樣經常置身於戰場吧。那戰鬥經驗把他和光輝的戰力差距拉平了。也就是說,這個護衛的實力等同或者凌駕於梅魯多團長。

「嗯,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作為對手的身體能力。但是,攻擊有點單調過頭了。原本是和戰鬥無緣的吧?」

「額?那個,對,是的。因為我原本僅僅是個學生。」

「而現在是“神之使徒”嗎」

快速看了伊修塔爾那群聖教教會關係者一眼,護衛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喂,勇者。擺好架勢。這次由我來攻擊了。不要放鬆喲?因為一不小心就會把你殺掉的吶」

護衛剛如此宣言,馬上就一口氣衝了過來。並沒有光輝那個程度的高速移動。不如說感覺動作很遲鈍。明明是這樣的,

「!?」

注意到的時候,護衛已經迫近眼前從下往上揮劍。光輝慌忙飛著退開了。但是,就像磁石吸引著那樣,護衛和光輝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使用鞭子般的劍擊襲擊光輝。

不規則的難以讀取劍的軌跡,雖然一邊用【先讀】應對著一邊想要取得距離,但是根本就甩不開。即使想要使用【縮地】一口氣取得距離,也好像被預知到一樣,馬上就打了過來,發動不了技能。接著光輝的臉出現了焦慮。

然後終於,光輝抱著打傷對方的覺悟去揮劍的瞬間,護衛沒有趁機逃開,而是開始使用魔法攻擊了。

「穿刺吧,【風擊】」

用呻吟般的聲音詠唱,產生了小小的風之飛鏢,打向光輝的一隻腳。

「哇!?」

想要突進的腳被打中了,光輝失去了平衡。那個瞬間,狀絕的殺氣貫穿了光輝。以冰冷的眼光斜視著光輝的護衛的劍以非比尋常的壓力揮了下去。

剎那,光輝明白了。他打算殺了自己。

實際上,會認為護衛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如果不能對應自己的攻擊,也就完全沒有讓這個不知道真正的殺戮的少年成為人族領導的意思。即使受到聖教教會的責難,在戰場上放任無能的自己人是難以忍受的。與其這樣,還不如殺掉。

但是,沒有變成這樣。

啪啪啪!

「啊!?」

剛才的重現。只是這次飛出去的是護衛。護衛在地面彈跳了幾次,使用雙手重整姿勢看著光輝。光輝全身吹出白色的氣場,以剛才向護衛揮劍的姿勢站立著。

剛才,護衛的劍揮下的瞬間,光輝的生存本能被喚醒,使用了【限界突破】。這個是,暫時性的提高全屬性三倍的,有“危急時會覺醒的主角”風格的技能。

但是,光輝的臉上沒有一絲餘裕。拚死的壓下恐怖感,以嚴峻的表情架著劍。

看著這樣的光輝,護衛無畏的笑了一下。

「哈,這不是稍微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了嗎。比剛才顫動的臉好多了!」

「顫動的臉?反而現在才感到恐怖。……剛才是想殺了我嗎?這是模擬戰喲?」

「那又如何?該不會認為隨便的戰鬥一下,然後結束,這樣吧?這種程度就死掉的話,說明你也就這種程度罷了。你是站在我們全人族頂點率領我們的喲?有這樣的自覺嗎?」

「自覺什麼的……我當然是拯救人們……」

「害怕受傷和傷害別人的小鬼能幹什麼?劍中連一絲殺氣都沒有的你別說什麼大話了。喂,快架好劍吶?最開始就說了吧?放鬆的話...會死的吶!」

護衛再次放出不尋常的殺氣,往腳部聚集力量準備向光輝迫近。光輝痛苦的扭曲了表情。

但是,護衛並沒有衝過去。要說原因的話,那是因為護衛和光輝之間豎起了一道光之障壁。

「到此為止吧。再打下去就不是模擬戰而是互相殘殺了呢。....伽哈爾德殿下的玩笑也有點過了?」

「……切,暴露了啊。一如既往的狡猾的老頭」

因為伊修塔爾發動的光之障壁而被潑冷水的,被稱為“伽哈爾德殿下”的護衛,用周圍聽不到的音量咒罵。然後,失去興致般的聳了聳肩收起了劍,把右耳的耳環取了下來。

接著,就好像是出現一層霧那樣,護衛周圍的空氣開始變成朦朧的白色,等到能夠看清楚的時候,出現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是四十多歲的充滿野性的男人。平頭的銀髮、讓人聯想到狼的銳利的碧眼、俊美的身體上極限的繃緊的肌肉即使隔著衣服也能看得出來。

看到那個身姿的瞬間,周圍一起騷動起來了。

「伽、伽哈爾德殿下!?」

「皇帝陛下!?」

對,那個男人,那個想要隱藏著什麼的人正是哈魯西亞帝國現任皇帝伽哈爾德·D·哈魯西亞。這個不可能的情況讓哈利陛下不禁揉了揉眉間,然後詢問道。

「打算幹什麼呢,伽哈爾德殿下」

「這是,這是哈利殿下。沒有向你好好打招呼呢。只是呢,既然都是要確認的,不如自己親自確認更快,然後演了一場戲喲。這是攸關今後的戰鬥的重要的事情。請原諒朕的無禮」

伽哈爾德說著謝罪的話,卻沒有反省的樣子。哈利陛下嘆了口氣說「算了」的同時揮了揮手。

光輝他們完全被放到一邊去了。看來這個皇帝陛下腳步非常輕浮,像這樣的驚喜就是日常茶飯事一樣。

模擬戰就這樣不了了之的結束了,在接下來的預定的晚餐上,帝國那邊也承諾了認同勇者,總算,這次的訪問的目的達成了。

但是,那天晚上,在房間裡聽到部下的真心話之後,皇帝麻煩般的回答道。

「那個,不行啊。只是個小孩。毫無懷疑的相信著理想呀正義呀什麼的。因為有真實力以及領袖氣質而更加性質惡劣了。這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殺掉周圍的人的類型吶。只要他還是“神之使徒”就不能輕視他。總之小心點吧。」

「那個,如果有機會的話,是打算在那場比試中殺了他的?」

「啊?不是喲。只是想著能打擊一下那稍微有點笨的精神。那樣繼續打下去的話教皇肯定會進行妨礙,絕對殺不了的喲。」

看來,光輝勇者一行沒有成為皇帝陛下感興趣的對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吧。他們在幾個月之前還僅僅只是個學生。而且是和平的日本的學生。不可能有身經百戰的戰士能夠認同的那種精神準備的吧。

「嘛,與魔人的戰爭可能會變得認真起來了。即使要變也是從現在開始的吧。現在,為了不被小鬼們捲進去,好好應對是很重要的。小心教皇吧。」

「遵命」

沒想到會有這麼袒露的評價的光輝他們,在第二天目送了說要回國的皇帝陛下一行。要事已經完成的話也就沒有繼續停留在這裡的理由吧。真的是個腳步輕浮的皇帝。

順便一說,皇帝看到早晨訓練的雫後,相對比較認真的想要勸誘她做自己的愛人這樣的事件。雫有禮貌的拒絕了,皇帝陛下也露出大膽無畏的笑容說著「嘛,不急」然後走了,也沒有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那個時候,他看到光輝後鼻子哼了一聲笑了,而光輝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絕對合不來,心情不太好。

更不用說,雫的嘆氣次數又增加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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