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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6:35 PM

杯中窺香 -【重生之超級太子爺】《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7-17 01:41 PM 編輯

【書名】:重生之超級太子爺

【作者】:杯中窺香

【內容簡介】:

    帶著一塊神奇的手表,葉鈞重回到17歲那年。

    既然重生了,就要幫助父親在宦海浮沉中扶搖直上,這樣才能做一位握有實權的太子爺。

    當然,要賺錢,賺很多的錢。

    呃,要美女,要打下一片大大的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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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6:40 PM

第一章 重回17歲
  
    “是夢嗎?頭好疼…”

    入眼,是一間充斥福爾馬林氣味的病房,隱約中,還有一位倩影朦朧的護士小姐,此刻微微躬身,一連串動作,都展示著妖嬈傲人的玲瓏曲線。看著近在咫尺兩大團圓潤潤的翹臀在眼皮底下晃動,葉鈞下意識想探出手一親芳澤,嘀咕著這只是一場破曉時分便會瓦解的夢境。

    “別亂動!”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制止,葉鈞本能垂下手,心中升起一股丑事被撞破的尷尬。

    這時,迎面走來一位女醫生,高聳的酥胸,修長的圓潤美腿,配上套在身體的潔白制服,既有著端庄聖潔,又隱隱透著一股魔鬼般的致命誘惑。

    是她!

    葉鈞腦海瞬間閃過一段段早已封存的記憶,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張讓他一輩子難以釋懷的絕美容顏,讓本為天之驕子的他沉淪墮落。只因這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女人,在一場說不清是意外還是人為的車禍中,不幸身亡。

    葉鈞清楚記得,在他十九歲那年,接踵而來的厄運便不斷降臨在他身上。先是身居高位的父親死于一場醞釀已久的意外,致使葉家原本牢不可破的政治地位土崩瓦解,平日里與葉家交好的叔伯們雖說沒干出落井下石的勾當,但卻在第一時間撇清關系,選擇明哲保身。緊接著,母親一手建立的華陽集團因為商業間諜入侵,造成一個無法填補的巨大窟窿,那些所謂的生意伙伴,不僅沒了往日的通情達理,甚至開始收購吸納華陽集團的市值股票,險些造成公司跌至停牌,董事長的寶座也差點易手他人!

    面對這種困境,還在攻克大學課程的葉鈞立即做出休學的決定,從憔悴的母親手中接過生意,終于力挽狂瀾,成功將華陽集團從支離破碎的邊緣拯救出來。業界許多資本家都不吝嗇口中的贊譽,畢竟在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家企業的情況下,葉鈞依然能在短期內完成重組、改革、融資三個關鍵步驟,將華陽集團從生死邊緣的泥潭中拉了回來,這實在難能可貴,畢竟當時的葉鈞,才只有二十歲!

    不過,這些資本家顯然不知道,葉鈞之所以暴露出這等驚世駭俗的商業天賦,全賴大學時意外撿到的一塊手表。

    可即便擁有這麼一塊神奇的手表,也改變不了母親焦慮過度撒手人寰,更改變不了與他相愛五年的戀人,在他眼前慘死的一幕。之后的葉鈞,仿佛憎恨世間所有人都虧欠他一般,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用酒與色,終日麻痺自己,最終因酒精過度,昏死在一間充滿金錢與美色的銷金窟中。

    當一連串記憶不斷涌入腦海,葉鈞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便是他早已亡故的戀人,他顫巍巍舉起手,難以置信道:“國芸?”

    這位介乎于天使與魔鬼間搖擺不定的矛盾女人,下意識流露出一絲不悅,但還是禮貌道:“你好,請叫我陳醫生。”

    “陳醫生…”

    葉鈞喃喃自語,不知不覺眼眶涌起一層酸楚,他開始將手伸向大腿,鼓足勁掐了掐,發現大腿傳來的疼痛既真實,又清晰,一時間又驚又喜,失聲道:“陳醫生,這里是哪?”

    “當然是醫院呀!奇怪,聽說你是這一屆的考生,怎麼走在大馬路都能讓磚頭砸中?”一旁的護士忽然轉身,葉鈞不由雙眼一亮,因為這位護士也是他的熟人,更是他的牽線月老,若非這位名叫秦柔的俏護士暗處撮合,怕是他也沒辦法接近素來秉承男人勿近宗旨的陳國芸。

    磚頭?考生?

    葉鈞一時間怔住了,當下也不顧腦袋傳來的頭疼,便試著起身,同時眼睛似是在找尋什麼。

    “別看了,高考早已結束,你都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秦柔笑道。

    葉鈞聞言,不由大驚,下意識道:“現在是哪年哪月?”

    “你該不會是被磚頭砸糊涂了吧?”

    秦柔聞言笑得花枝招展,畢竟陳國芸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復查過葉鈞的大腦,斷定內部一切正常,不過瞧見葉鈞神色湍急,解釋道:“現在是1996年6月11號。”

    1996年?

    葉鈞聞言,還來不及胡思亂想,就猛然瞥見門前立著一男一女,這一瞬間,葉鈞眼眶濕潤,因為這正是先后離他而去的親生父母。

    葉鈞很希望這並不是一場到頭來空悲兮的夢境,他能清晰感覺到父親葉揚升與母親董素寧的真實存在,聽著母親無微不至的關懷安慰,以及父親不時吐露的嘮叨訓誡,以往葉鈞只會不耐煩的哼哼,但今日,卻出奇的虛心聆訊,這讓董素寧喜出望外,一個勁誇張葉鈞懂事長大了。

    “你這孩子,剛說你懂事,怎麼這麼快就將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別打擾陳醫生工作,明白嗎?”

    一連兩日過去,葉鈞的身體越來越好,而葉鈞也清楚自己並非沉睡在甜美的夢境,而是回到了那段灰白的心酸過去,這一次,他發誓,絕不再讓悲劇厄運降臨在他身上,更不能讓以往的種種遺憾繼續纏繞在他心頭。

    “阿姨,不礙事。”

    面對葉鈞時不時的借故搭訕,這種在陳國芸眼里應歸咎于性騷擾的行為,向來是殺伐果斷。不過考慮到葉鈞乃是病人,而且並未做出太過出軌的冒昧舉動,加上董素寧在旁,即使心中不悅,但也將就著隱忍不發。

    今日,是葉鈞出院的日子,瞧著兒子生龍活虎的模樣,作為母親的董素寧也不忍葉鈞繼續待在醫院受苦,畢竟病房中沒有冷氣,反而散發著一股福爾馬林的臭味,在這六月氣候中,完全是一種煎熬。

    辦理出院手續時,葉鈞就有一搭沒一搭‘騷擾’陳國芸,溺愛兒子的董素寧豈會猜不透葉鈞的如意算盤,不過倒是睜只眼閉只眼,畢竟一門心思巴望著兒子娶媳婦抱孫子,對于陳國芸的精明干練也挺滿意,當然,最重要是看中陳國芸的端庄賢惠,這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媳婦可不好找,既然寶貝兒子喜歡,作母親的,又豈會橫加干涉?

    不過,也瞧見陳國芸漸漸流露出不耐,善于察言觀色的董素寧這才站出來制止葉鈞的‘胡作非為’,避免物極必反,同時壓低聲音道:“晚上你爸邀請郭叔叔來家吃飯,慶祝你出院,好像曉雨也會來。”

    郭曉雨?

    葉鈞聞言,這才壓下對陳國芸‘糾纏不清’的心思,雖說葉鈞也清楚,現在的他,與陳國芸只是比匆匆過客稍稍熟悉的陌生人,但依然按耐不住心頭的那股異樣。畢竟姑且算是上輩子的葉鈞,與陳國芸的關系也是床上夫妻,床下戀人,彼此間的了解,不僅局限在肉體上的毫無保留,就連思想上,也是心有靈犀。

    葉家與郭家,一直以來都關系極好。就說葉揚升與郭海生,就是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用他們的話講,兩人串在一塊,或者擱一爐子,都知道對方想些什麼。不過,兩人也不是沒有分歧,就說進入社會后,一個選擇從政,另一個,卻選擇從商。但是,不同的職業與志願,卻並不妨礙彼此間的這份兄弟情誼。自從葉揚升調任為廣南市副市長,郭海生就拖家帶口,定居在了廣南市,兩家人時常聚在一起,其樂融融。

    至于郭曉雨,印象中,是一位靦腆善良的美麗女孩,可惜那場厄運,不僅收走了葉揚升,同樣,也帶走了郭海生。葉鈞當年很清楚,若非郭海生執意要營救葉揚升,不會死,郭曉雨,也不會失去父親,說到底,葉鈞與郭曉雨,都是苦命的孩子。所以,上輩子葉鈞接手華陽集團后,就特別照顧郭家這對孤兒寡母。

    戀戀不舍離開廣南市人民醫院,坐在私車上的葉鈞透過倒車鏡,發現負責駕車的董素寧並未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便不動神色撫摸手腕上的手表,看似貌不驚人,甚至極為寒磣,就仿佛是路邊攤上只賣兩塊錢的廉價表,但葉鈞卻知道,這是一塊能帶給他榮耀與財富的神表!

    “叮咚,啟動!”

    “5…”

    “4…”

    “3…”

    “2…”

    “1…”

    “程序啟動,進行指紋識別。”

    “指紋識別成功,進行瞳孔識別。”

    “瞳孔識別成功,葉先生,祝賀您成功通過時光隧道。”

    時光隧道?葉鈞不由一驚,難道說這次意外重回17歲,是這塊神表搗的鬼?

    “現在能不能開啟一部分能力?”

    雖說車內還有董素寧,但葉鈞與手表的交流完全是思維傳遞,外人是聽不見的,記得最開始與這只神表交流,葉鈞還以為撞見陰魂不散的鬼魂,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患了精神病。不過,當得到莫大的好處后,葉鈞就越來越深信不疑。

    “葉先生,對不起,因為經歷過時光隧道,各項數據都已損壞,只是將原有數據初始化!”

    “什麼?要多久才能恢復?”

    “抱歉!葉先生,您的權限不夠,無法查閱這項資料!”

    “媽的!”

    葉鈞聞言一怔,下意識嘟囔一句,這讓坐在駕駛位的董素寧極為疑惑:“小鈞,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一想到這飛來橫禍壞了我的高考,有些氣惱。”葉鈞聞言,趕緊找借口搪塞。

    “我跟你爸商量過了,希望你復讀一年,怎麼樣?畢竟這次你的高考總分可是鴨蛋,你爸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安排你進大學。”

    “這事以后再說,我想冷靜一下。”

    董素寧聞言,暗暗嘆息,以為葉鈞不希望復讀,或者對復讀存有郁結,但近年來高考分數越來越透明化,即便葉揚升貴為廣南市副市長,也沒辦法對一位鴨蛋的檔案進行非正規化的調控。不過葉鈞卻壓根沒將復讀當回事,滿腦子都在糾結于這枚神奇的手表竟會在這節骨眼上拖后腿,頓時一籌莫展。

    “什麼時候才能還原其中一些數據?”

    “抱歉!葉先生,您的權限不夠,無法查閱這項資料!”

    “怎樣才能提升權限?”

    “抱歉!葉先生,您的權限不夠,無法查閱這項資料!”

    “查閱這項資料,需要什麼權限?”

    “抱歉!葉先生,您的權限不夠,無法查閱這項資料!”

    “操!那老子到底能干些什麼?”

    葉鈞一連問出十几個問題,均是被公式化的口吻回絕,一時間氣惱不已。只不過,這個明顯算是發泄的問題,卻沒有繼續聽到那些千篇一律的回絕,良久,腦海傳來這麼一段話:“葉先生,系統仍在修復中,暫時推出人物天賦系統,您每月都能獲得一點天賦點。不過鑑于您是第一位嘗試這項系統的客人,系統將額外贈送您一點天賦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6:52 PM

第二章 人物天賦系統
  
    人物天賦系統?

    秉承著有勝于無的偉大宗旨,葉鈞迅速調整心態,開始閉著眼睛,欣賞神奇戒指經由腦海傳遞來的天賦面板圖。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讓葉鈞瘋狂大笑,沒想到天賦系統的圖鑑,就跟上輩子的網絡游戲一般。

    天賦系統,主要分為精、氣、神三方面。可惜,想要激活這些天賦技能,就得依靠揭牌式的方式進行,倒有點類似于抽獎的性質。而且,最令葉鈞無奈的是,天賦面板上,竟是清一色的問號,根本不允許查閱每種天賦的具體功效。

    不過這倒無妨,就跟女人的衣服一樣,一下子脫光了,就會缺乏興趣,直到枯燥無味。葉鈞頓時手指癢癢的,還漸漸露出一絲賊笑。

    似乎察覺身后的葉鈞靜得可怕,董素寧不經意瞥了眼倒車鏡,瞧見葉鈞滿臉享受的模樣,以為這寶貝兒子又在滿腦子惦記市醫院的陳醫生,不由暗笑兒子長大了。

    “葉先生,您共有兩點天賦點,是否現在使用?”

    “快!試試!”

    聽到系統提示,葉鈞下意識搓了搓手,滿臉躍躍欲試,雖說揭牌的方式跟賭博一樣,總能挑逗人性的欲望,但葉鈞也是見慣大世面的人,几百萬上千萬不是沒花過,但類似于這種加強自身的揭牌博弈,還是勾起葉鈞的好奇與興奮。自從有了這塊手表,以往的葉鈞,便全身心沉浸在任務系統之中,可惜物是人非,現在任務系統已經遭到格式化,也就代表葉鈞熟悉的領域,至少短期內無需奢望。

    但既然重返17歲,葉鈞自然有著太多的方法賺取第一桶金,唯獨缺少的,便是一些能實現這些方法的能力。巧合的是,人物天賦系統恰恰給了葉鈞一個絕佳,甚至完美的契機。

    一小會,可供揭開的天賦點便投射在葉鈞腦海,精、氣、神每項都有四種,還有一張據說是博取命運女神垂青或者懲罰的運氣牌,加起來共十三張‘暗牌’。當葉鈞欣然同意,只見十三張‘暗牌’忽然錯綜復雜的堆砌、洗牌、最后錯落有致分散開來。葉鈞深吸一口氣,選擇最左邊的一張‘暗牌’,入眼,是葉鈞差點破口大罵的猩紅字體—謝謝惠顧!

    “操!系統也玩這一手糊弄人的把戲?未免太高端了吧?這表難不成到了這個年代,也學會了商家為富不仁牟利的那套?”

    葉鈞一肚子腹誹,十二張天賦點,就算里面擁有一張福禍難辨的運氣牌,葉鈞也不認為自己會這麼晦氣,偏偏選中運氣牌,自然將責任全部歸咎于系統的‘無恥’。

    “葉先生,恭喜您選中謝謝惠顧,系統將贈送您10點積分,您還擁有一點天賦點的機會,是否繼續?”

    一聽挑中‘謝謝惠顧’還能獲得系統恭喜道賀,葉鈞一瞬間升起一股熱淚盈眶的沖動,強忍住滿腔快爆炸的滔天怒火,不恥下問道:“這積分有啥用?”

    “100點積分能兌換一點天賦點。”

    “100點?豈不是用十點天賦點,換十次謝謝惠顧?”

    葉鈞一瞬間升起一股抓狂的沖動,但依然強忍著滿腔怒火:“那獲取積分的途徑有哪些?難道只能通過選中運氣牌獲得?”

    “抱歉,葉先生,您的權限不夠,無法查閱這項資料!”

    “好!繼續!”

    葉鈞瞬間氣笑了,想也不想,便使用了僅剩的一點天賦點,當十三張‘暗牌’分散開來,葉鈞受驚的心臟一度提到嗓子眼,徘徊不定選了中間的‘暗牌’,瞧見並不是腥紅的‘謝謝惠顧’四個字,葉鈞下意識松了口氣。

    博聞強記!

    葉鈞懸著的心終于沉了下來,同時,腦海傳來系統的提示:“葉先生,恭喜您點亮人物天賦中的‘神’項,同時獲得博聞強記,這是一種開發右腦活躍度的高端技朮,能讓您擁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是否要立即融合這項技朮?”

    “好!”

    葉鈞欣然同意,緊接著,意識便傳來一股極強的倦意,既而沉沉睡去。只是隱約中,感覺到腦部不斷有液體流動,以及一些嗡嗡作響的回音。

    在當今官場上,一貫有著‘正級多面手,副級賤如狗’的說法,作為廣南市副市長的葉揚升,顯然沒有外界民眾所想的那般風光。頭頂上有著正級、市委這一大班領導壓著,更往上,還有著一大群省部級的大佬,地位不可謂不尷尬。

    只是,最近嗅到風聲,說是副市長葉揚升要扶正,不過卻被調往毗鄰的江陵市,這種明升暗降的做法,明眼人一看便知。畢竟江陵市的發展規模與速度一直增長緩慢,因為有著大范圍的工業區這種負累,收吝一直呈現兩極化,甚至外商投資、旅游、城鄉建設等多方面一直遭人詬病。

    不過,葉揚升並不在意,相反,還盡職盡責貫徹上頭托付下的重擔,預計年底便會前往江陵市赴任。

    當葉鈞清醒過來后,已是傍晚時分,趕緊打開車門,望著眼前這一幢印象極深的三層別墅,一時間百感交集。到底是闊別十几年的故土,上一世,自從葉揚升過世后,葉鈞與董素寧便早早遷往其他城市,離開這處傷心地,這一世,絕不能重蹈覆轍!

    他首先要解決的,便是葉揚升的升遷問題。因為葉揚升之所以死去,原因便出在江陵市的建設上。江陵市本就是洪澇多發地,防洪堤壩一度被新聞報道為豆腐渣工程,作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葉揚升,首先矛頭便對准了河堤的施工隊伍。

    葉鈞印象中最深的,便是葉揚升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的慷慨陳詞:這群膽大包天的蛀蟲,竟敢用政府挑撥下的經費,造出三歲小孩都能踩塌的防洪堤,豈不是在草菅人命?這種人,政府絕不會縱容姑息!

    可是,看似簡單的江陵市,在防洪堤壩的問題上,卻是水太深,人太陰。在江陵市毫無根基的葉揚升,注定嘔心瀝血,換來的也只是下邊人的陽奉陰違。

    在97年五月初,一場震驚全國的江陵洪澇,徹底出現在全國電視機的熒幕上。如此沉重的黑鍋,肯定要有人站出來背著扛著,自然,也毫無疑問落在這位上任不足半年的市長身上,悲憤的葉揚升在寫下一篇又一篇負荊請罪的報告后,便親自趕往決堤的河壩,配合抗洪軍人的搶險工作,可是,這一去,卻再也沒有回來!

    當親眼目睹葉揚升與郭海生被打撈上岸的屍體,葉鈞清楚記得,几個負責監督河堤工程的老油條正指著兩具屍體談笑風生,這一幕,他永遠不會忘記!

    但是,目前的葉鈞,根本勸服不了葉揚升,也壓根沒打算阻礙父親的仕途升遷。因為上輩子,葉鈞很清楚一個事實,只要父親能徹底根除河堤施工的毒瘤,以及困擾江陵市三十年的洪澇災害,便能扶搖直上,進入省部級的領導班子!這是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的博弈,相信當時的葉揚升,也很清楚這個近乎鐵一般的事實。

    所以,葉鈞目前要做的,便是想方設法,替葉揚升掃清障礙,迅速鞏固在江陵市的班底。

    “媽,我想去江陵市復讀。”

    推開門,便瞧見坐在沙發上的葉揚升與董素寧,當然,也瞧見桌面上一疊厚厚的文件,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省里下達的委任書。

    “為什麼?難道這里不好?”

    葉揚升與董素寧互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瞧出一抹詫異,畢竟這份委任書才剛剛轉交到葉揚升手中,相信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會知道,就連董素寧,也是回家后,才從葉揚升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先前兩口子還在揣度省里下達這份委任書的真實用意,畢竟董素寧之所以擁有一家上市企業,可並非是董素寧一人之功,而是整個董家。

    至于董家,在省里有著極大的背景,可惜一直看不起草根出身的葉揚升,更不喜葉揚升與董素寧的結合,否則,依著董家的身份地位,葉揚升早已平步青云,豈會困在市級的干部位置,一坐便是十年?

    “我只是希望換個念書的環境,而且聽說江陵一中學習氛圍不錯,年年都出文理兩科的狀元,媽,就讓我去試試吧。”

    “是該替孩子換個念書的環境,既然事已至此,咱們也別想那麼多,該怎麼就怎麼。晚些老郭要來這蹭飯,你讓廚房多准備些家鄉菜。”

    葉揚升忽然拍了拍大腿,原本皺著的眉頭也漸漸舒緩。董素寧瞧見丈夫這種神態,便明白那層心意,反正天塌了,也沒事,就算在家待業,也不愁沒錢,更何況,這次還是升遷,董素寧很理智的不去將事情復雜化。

    叮咚…

    大約過了半小時,門鈴響了,佣人第一時間跑去開門,葉鈞不用想,就知道是郭海生來了。

    果然,最先進門的,便是戴著金絲邊眼鏡,滿臉正氣的郭海生,身后跟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皮膚保養得很好,一看就是那種三天兩頭往美容院跑的闊太太。最后,還有一位看似怯生生的曼妙少女,顯得很拘謹,不過無法否認,郭曉雨確實漂亮,就連現在,葉鈞也極為驚艷。更遑論上輩子重逢,差點驚為天人!

    今天的郭曉雨明顯經過一番嚴謹的梳妝打扮,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將看似青澀的玲瓏曲線襯托出自然性的美感,加上一雙黑色的連褲絲襪,青春活潑的馬尾辮,就算放到風靡全國的一流高校,也是系花級的人物。

    “喲,這不是小鈞嗎?好久沒見,都長這麼高了?”

    雖說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葉鈞就讀的中學,一直是封閉式的教學管理。除了周末有一天能回家休息,其余時間,都要在學校奮筆疾書,所以差不多半年,都沒能與郭家聚會。

    似乎察覺到葉鈞正目不轉睛盯著郭曉雨,郭海生也只是笑了笑,一直以來,他都主張與葉揚升親上加親,更是暗地里想撮合葉鈞與郭曉雨。若非妻子梁芳一直希望郭曉雨能學業有成,怕是好事早就成了。

    葉鈞心底感慨,暗道郭叔叔,上輩子您願意追隨我爸慷慨赴義,這輩子,絕不會讓這類悲劇重演!

    上輩子,讓葉鈞敬重的人,並不多。葉揚升,算一個,董素寧,算一個,郭海生,也算一個。畢竟,為了兄弟情誼慷慨赴義的人,這世道,已經不多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7:15 P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7-6 07:35 PM 編輯

第三章 這是你的初吻嗎?

    人心始終隔著一層肚皮,猜不透,看不破。

    若非葉鈞清楚未來的發展軌跡,否則,又豈會知道與葉揚升有說有笑的郭海生,會這麼仗義?這位滿臉正氣的英偉男人,在同樣背負一個家庭的同時,依然毫不保留與葉揚升共敘一份感天動地的兄弟情,這一點,一直讓葉鈞感動。

    “小鈞,聽說你剛康復出院,來,郭叔叔敬你一杯。”

    三杯酒下肚,郭海生滿臉紅光,也不管董素寧的阻攔,硬是給葉鈞倒上半杯二鍋頭。雖說只是廉價的二鍋頭,但酒精的度數可不低,沒有一定的酒量,三杯下肚,准得躺到明天。對于五糧液、劍南春這些調調,葉揚升與郭海生均沒興趣,就好二鍋頭這口,用郭海生的話說,這是當兵時養成的習慣,度數太低,味不夠嗆,沒勁。

    葉鈞也不客氣,三兩下便一飲而盡,郭海生遞過來的酒,就算再苦再烈,葉鈞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多謝郭叔叔關心,聽說前段時間,郭叔叔剛從市里面討到几項工程,當真可喜可賀。”

    “哈哈!這還得多謝你爸的提攜。”郭海生笑瞇瞇道。

    “都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怎麼還說這麼見外的話?老郭,你這話,我不愛聽。”

    葉揚升故作微怒,但很快就笑出聲來。

    “好!就沖你這話,我老郭自罰三杯!”

    郭海生明顯有了醉意,不過還很清醒,像他這種每天都要跟人在酒桌上談買賣的商客,不說千杯不倒,起碼應付几杯酒,還是綽綽有余。當下郭海生連倒三杯,同時朝著身邊的郭曉雨道:“曉雨,快敬你葉叔叔一杯。”

    “葉叔叔,曉雨恭賀您榮遷江陵。”

    先前,葉揚升已經悄悄透露過將要奔赴江陵市擔任市長,這算不上祕密,不過可樂壞了郭海生。其實,以他們倆的關系,葉揚升獲得國家提攜重用,就跟他買賣越做越大一樣,開心。剛才兩人還談到,等葉揚升趕赴江陵市,他便賣掉這里的房產,搬到江陵市,同時在這下半年,開始有計划的將生意轉向江陵。

    葉鈞很清楚,當年為了治理河壩,葉揚升力排眾議,將工程交給郭海生負責施工。可惜,郭家是外來者,三天兩頭,就遭到不少黑勢力的恐嚇勒索,就連家門口,都時常被人潑水果油、噴紅漆。迫不得已,郭海生只能讓梁芳與郭曉雨搬到省里居住,而他,依然在江陵市與葉揚升共同抵抗不法分子草菅人命!

    “曉雨越來越懂事了,這次回國,竟讓葉叔叔升起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常言道,女大十八變,若不是從小看著曉雨長大,葉叔叔真不敢認曉雨這麼標致的侄女。”

    “老葉,這話輪到我不愛聽了,怎麼就成侄女了?不管怎麼說,咱們也快…算了,你懂的。”

    郭海生其實是想說,很快大家就是親家了,不過只有雙方家長清楚,所以郭海生也沒打算點破。郭曉雨自然是一頭霧水,或許也察覺到父親嘴里的話中有話,不經意,瞥了眼沉默寡言的葉鈞,俏臉微微泛紅。至于葉鈞,自然是故作不聞,直到郭海生遇難后,葉鈞才知道,原來兩家人,早已有過某種承諾,可惜當初滿腦子都是闖進他世界的陳國芸,所以,並沒放在心上。

    “嘿嘿,沒錯,來,我也自罰三杯!”

    葉揚升與郭海生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察覺葉鈞的神態變化,倒是郭曉雨露出一副女兒家的羞澀矜持,很乖巧的替葉揚升與郭海生斟酒。至于梁芳,倒是拉著董素寧一個勁嘮叨家常。

    “小鈞,怎麼老悶著不說話?來,再陪郭叔叔喝一杯!”

    見葉鈞低著頭想事,郭海生忙舉起一杯酒。這舉動可嚇壞了董素寧,忙道:“老郭,孩子還小,別讓他喝這麼多,他剛出院,這樣對身體不好。”

    董素寧的話還是有效的,但葉鈞卻毅然接過酒杯,一口灌了下去,董素寧就算想制止,也毫無辦法,總不可能讓葉鈞從胃里給吐出來吧?沒辦法,還是那句話,郭海生敬的酒,無論如何,都喝!就沖著郭海生那份對朋友的率直真誠,上輩子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既然清楚郭海生是真正的好人,葉鈞就算喝死,也無妨!

    “不行了!我想吐…”

    剛放下酒杯,葉鈞一陣頭昏目眩,這才想起,現在這身體根本不能承受這麼大的酒量。憑著本能,葉鈞站起身,朝衛生間跑去,郭海生見狀,忙道:“曉雨,快去幫忙。”

    “不用吧?這不好吧?怎麼能讓曉雨去?”董素寧聞言,不由尷尬道。

    “沒事。”

    郭海生大手一揮,笑道:“這是應該的,曉雨,還不快去,別讓小鈞跌倒了。”

    郭曉雨趕緊小跑到葉鈞身旁,扶住搖搖欲墜的葉鈞,似乎頗為吃力,原本就緋紅的俏臉,就仿佛憋著一股氣,漲得紅扑扑的。

    在郭曉雨的幫助下,葉鈞順利進入廁所,剛進門,就跪倒在馬桶前,不斷吐著涌上喉嚨的贓物。郭曉雨顯然沒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手忙腳亂,趕緊伸出小手,也顧不得扑鼻而來的刺鼻異味,不斷拍著葉鈞發涼的后背:“慢點,小鈞,你沒事吧?”

    其實,對于兩家人的某種協定,郭曉雨並非渾然不知,自從當年偷聽到父母在房間內談起這事,郭曉雨既害怕又害羞。所以,在四年前,郭曉雨毅然決定出國留學,目的,便是避開葉鈞,同時也是逃避父母潛移默化的撮合。

    可是,漸漸長大后的郭曉雨,也清楚日后肯定要嫁人,她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乖女孩,當年第一次違逆父母,即便是潛意識的,也極為愧疚。學業有成,這才回國不到半個月,就被郭海生拉到葉家,她肯來,已經是接受了父母替她安排的這段婚姻,即便現在的她,依然有些不願。

    “沒事,這點酒,還難不倒我。”

    葉鈞渾渾噩噩說了句,可似乎又有一股酸甜苦辣咸的異物涌上喉嚨,也顧不得之前誇出的海口,再次將腦袋躬在馬桶內,吐得七上八下。

    郭曉雨不禁莞爾,掩著嘴輕笑,同時不斷拍著葉鈞發涼的后背,笑道:“慢點,慢點。”

    在郭曉雨的幫助下,葉鈞終于止住嘔吐的感覺,同時用清水清除口中的異味污穢,等平靜下來,不經意瞥見郭曉雨用喘息而不斷扭動的玲瓏曲線,頓時一陣口干舌燥。

    或許是這股近乎洗腦的醉意,讓葉鈞的手腳有些不聽使喚,在不斷感受著一股扑鼻的馨香,與柔滑的玉手撫摸后,借著醉意,竟升起一股蠢蠢欲動。

    “小鈞,你干什麼?”

    忽然,葉鈞一把抓住郭曉雨的玉手,很顯然,這個動作嚇壞了這位原本還一臉微笑的女孩。

    當下,一男一女,在這間充滿曖昧,且閉著大門的衛生間面對面互視,似乎距離太近,就連彼此間呼出的熱氣,也能讓對方感受到。郭曉雨被葉鈞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盯得渾身發毛,見葉鈞久久不吭聲,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顫巍巍道:“小鈞…放手…你抓疼我了…”

    忽然,葉鈞身體猛然傾斜,將郭曉雨逼到牆角,微笑道:“曉雨姐,你真漂亮。”

    話音剛落,還沒等郭曉雨回過神來,葉鈞便單手向后,扣住了郭曉雨的脖子,帶著一抹灑脫的笑意,便朝著眼前不知讓多少男人迷戀不已的櫻桃小口親了下去。一連串動作可謂一氣呵成,深得精、准、狠三大精髓,根本不給郭曉雨有任何的機會逃避。

    唔…

    驚醒過來的郭曉雨又羞又怕,但似乎腦子已經短路,只是有力無力不斷拍打著葉鈞的后背,這對葉鈞就仿佛撓癢一般,不痛不癢。

    葉鈞並未滿足嘴唇的侵占,同時,兩條胳膊忽然摟住郭曉雨纖細的腰肢,這讓郭曉雨如同觸電,全身的氣力很快就煙消云散,即便偶爾會產生掙扎,也是那般無力。

    香!真香!

    感受著手臂傳來的柔滑,鼻息傳來的扑鼻清香,葉鈞聳了聳鼻子,暗道郭曉雨就仿佛盛夏中的冰激凌一般,讓人能感覺到一股流連忘返的欲望,怎麼上輩子就走了眼,竟對郭曉雨失之交臂?

    感受著嘴唇傳來的柔軟,就仿佛巧克力一般圓潤珠滑,誘人心弦。葉鈞再也控制不住,用力感受著郭曉雨嘴唇傳遞過來的芬芳,舌頭更是不留痕跡深入敵營。

    良久,就在郭曉雨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際,葉鈞才松開手臂:“這是你的初吻嗎?”

    唇合,唇分,到底是快,還是慢,郭曉雨已經不打算追究,甚至根本不敢回答葉鈞的問題,帶著一股又羞又委屈的心情,逃也似的沖出這處‘失身’場所。

    當葉鈞洗了把臉,腦子也漸漸清醒過來,一時間有些后悔,暗罵果然酒后傷腦,容易犯迷糊。不過,當走出衛生間,並沒有瞧見雙方父母疑惑,甚至審問的目光,倒是董素寧撫摸著郭曉雨的腦袋,朝葉鈞投了個白眼:“以后不准再喝酒,看,都吐到曉雨身上了,還把人家曉雨弄哭了。小鈞,快道歉!”

    “曉雨姐,對不起,先前醉了,不是有心的。”

    見郭曉雨紅著眼,滿臉委屈,葉鈞猜到郭曉雨肯定不敢實話實說,只是推說自己嘔吐時,不小心濺在她身上,才會這麼失態。好在,似乎董素寧、梁芳均沒有瞧出端倪,這才蒙混過去。

    “恩。”

    郭曉雨輕輕應了一聲,就縮在董素寧的懷抱中,看樣子,先前被葉鈞強吻,仍沒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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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7:19 P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7-6 07:37 PM 編輯

第四章 動身江陵市

    直到離開葉家,郭曉雨都不敢直視葉鈞,只是逃回車子后,才敢壯著膽,通過倒車鏡望著站在門外揮手道別的葉鈞。

    “剛才你跟曉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事別瞞我,實話實說,曉雨是懂事的好女孩,絕不會為了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晚上不敢說話。”

    剛關上門,董素寧就探出手,狠狠掐著葉鈞的耳朵,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葉揚升坐在沙發上,一副睜只眼閉只眼的姿態,不過他也很好奇,剛才在衛生間,到底發生什麼事,竟讓郭曉雨這般古怪。

    葉鈞暗暗苦笑,敢情先前董素寧自然而然的神色全是忽悠人的臉譜,沒想到就連自己都被騙了。不過轉念一想,就郭曉雨那副委屈的模樣,又豈能騙過在商場上披荊斬棘的董素寧?畢竟郭曉雨還是剛出校園的溫室花朵,顯然沒經歷過太多人情世故的洗禮,在董素寧面前撒謊,就一個字,嫩。

    “媽,先松手,疼!”

    葉鈞趕緊逃出董素寧的魔爪,干笑道:“媽,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一場誤會。”

    “誤會?好,你倒是說說,什麼誤會?”董素寧哭笑不得,就連葉揚升也放下手上的報紙,一副感興趣的洗耳恭聽。

    “就是剛才醉得迷迷糊糊,不小心腳底打滑,身子倒地,恰巧壓在曉雨姐身上,還碰到她的嘴。”

    葉鈞深知母親董素寧的厲害,只能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董素寧皺了皺眉,不解道:“不應該呀,就這點事,絕不可能將曉雨嚇成這樣!兒子,你可別想蒙混過關,否則…”

    葉鈞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委屈道:“是真的,媽,我沒騙您。”

    “好,你說碰到她的嘴,哪碰到的?”

    董素寧抓問題的重點何其歹毒,一問,便問到點子上了。楊玉也不敢胡亂耍心思,指著自己的嘴,道:“這…”

    “胡鬧!”

    原本還一副想笑而不敢笑的葉揚升,頓時一巴掌狠狠拍在沙發上,將董素寧跟葉鈞都嚇了一跳,顯然沒想到葉揚升竟產生這麼大反應。

    聽到葉鈞竟說出這碼子事,葉揚升本就不多的醉意一瞬間全沒了,這還了得?乖乖,葉揚升就算是老古董,也清楚女人的清白除了上床那破事,還有就是跟男人嘴對嘴親熱。農村人出身的葉揚升,從小就深受鄉村道德的洗禮,雖說之后娶了董素寧,加上几十年在城市打拼熏陶,封建的道德思想有所改觀,但依然最反感厭惡男人輕薄女人,甚至糟蹋女人這破事,要不是董素寧攔著,怕是早一巴掌狠狠甩向葉鈞的屁股。

    瞧著丈夫一肚子牢騷坐在沙發上氣喘吁吁,董素寧與葉揚升做了快二十年夫妻,自然清楚丈夫的品性,安慰道:“好了,這只是一場誤會,看曉雨不願說出真相,肯定也清楚小鈞不是故意的。你也別生氣,畢竟這事,他們兩個誰都不想。再說了,現在都是年輕人的社會,外面社會風氣不好,昨天電視還說著現代年輕人喜歡搞一夜情、快餐之類的報導,還有几個女娃娃不到15歲,就做了未婚媽媽,看得我這當媽的都心驚肉跳,小鈞以后怎樣,還說不准,起碼現在,在這方面還算比較出色的。”

    “他敢!若是讓老子知道這兔崽子敢跑出去亂來,非扒了這兔崽子的皮不可!跟曉雨這事,老子先將這賬記下,說,外面有沒有亂來過?”

    葉揚升受董素寧‘點撥’,再次將矛頭對准葉鈞,這讓偷偷看電視喜劇憋著笑的葉鈞差點咬到舌頭,不由委屈道:“爸,您是一直看著兒子長大的,兒子什麼德性,相信您也知道,先前純粹是酒精上腦,這才鬧出誤會。所以說,這酒啊,還是少喝為妙,酒能傷身,更能亂性,爸,您以后也少喝點。”

    “給老子滾回房去!”

    葉鈞壓根不敢廢話,嚇得一跳一蹦,撒腿便朝著二樓跑。瞧著葉鈞漸行漸遠的背影,葉揚升忽然扑哧一笑,笑罵道:“竟敢教訓起老子來了,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素寧,以后咱們得管緊點,千萬別讓這兔崽子禍害別人家的閨女,真要是做了,絕不能姑息,起碼也得給人家閨女一個說法。”

    “還說他,你不也一樣,記住,少喝點!這酒喝多了,還真會誤事。”

    “遵命,老婆!”

    “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不正經。”

    葉揚升與董素寧三兩句話后,便摟在一起纏綿,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清靜溫馨。

    返回房間的葉鈞,便一骨碌躺在床上,當下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憶著先前的清香甜蜜。今天跟郭曉雨發生這種另類的親熱,葉鈞雖說有些悔意,但更多的,卻是甜蜜。說實話,葉鈞早非上輩子的愣頭青,當年俘獲陳國芸的身心后,曾發誓要做有始有終的男人。可到后來,葉鈞才明白,一直以來追求純愛,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至少對他來說,在經歷了太多悲歡離合后,已經無法維持上輩子年少無知的那份本心。

    既然無法回頭,葉鈞便暗暗決定,放棄純愛,要做一位坐擁三千粉黛,漫步花叢而不濕身的辛勤園丁!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確定如何幫助葉揚升在江陵市建立值得信任的班底。上輩子,葉鈞很清楚,看似簡單的江陵市,實則深得一塌糊涂,政府各個部門都秉承著服上不服下的行為准則。原本,這是好事,起碼算得上內部團結,可是,每個部門的頭頭,卻是各懷鬼胎,每個頭頭私底下到底握著多少見不得光的生意,無人知曉,而這些生意不一定需要這些頭頭出面,或許只需一個電話,或許只需一個眼神,就能給這些頭頭賺取大量的人脈與金錢。

    葉揚升一直主張挖出寄生在江陵市的蛀蟲,可惜,以當時的政治文化,即便‘反腐倡廉’一直廣受吹捧,乃是謀奪政績的不二之選,而且這種事極有可能大范圍曝光,相信京城的大佬們都會親自過問。但就是這種背后隱藏的一樁樁隱性利益,卻也間接導致官官相護的惡性循環,而恰巧,葉揚升一直主張的改革,無論如何都會觸犯到不少人的利益,這也難怪下邊人左耳進右耳出,敷衍了事。

    畢竟一個市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這水,怕是比省級還要深。也正應了那句話,天高皇帝遠,市級的曝光度明顯要比省級小五倍,這足以激起太多人不甘寂寞的野心。

    為了應對江陵市的局面,之后的几天,葉鈞在回想前世記憶的同時,也開始從葉揚升書架上取出一些關于近几年江陵市的資料翻閱,看來葉揚升這几天也在為赴任江陵做足准備。

    葉鈞驚喜的發現,當他翻閱資料時,所有的文字都仿佛有著靈性一般,讓他記憶深刻,甚至閱讀的速度也極為快速。就說一疊至少上萬字的文件,以往起碼要看上20分鐘,但現在,卻只需不到3分鐘,而且看完后,就仿佛印在腦子里一般,無論如何都難以忘記。

    不得不感慨人物天賦系統中的‘博聞強記’當真神乎其技,心中不由惡毒的猜想,憑著上輩子積攢下的豐富知識,加上現在掌握‘博聞強記’這門神技,看樣子只需抽出一丁點時間看書,就能風風光光考上風靡全國的一流高校。

    之所以選擇去江陵市復讀,一方面自然是要替葉揚升組建班底。另一方面,便是江陵一中,不是封閉式的管理模式,足夠讓葉鈞有充足的時間與空間,細細籌划。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葉鈞清楚記得,他與陳國芸的邂逅,並非是廣南市,而是江陵。當年,就在葉揚升撒手人寰之際,陳國芸走進了他的世界,用她作為女人的柔順,撫慰他寂寞空虛的心靈。

    一個月的時間,稍縱即逝,因為董素寧的關系,葉鈞很輕松便被安插進了江陵一中的補習班,俗稱高四。感受著既陌生,又熟悉的江陵土壤,坐在車內的葉鈞不由得干勁十足,

    忽然,手腕處產生一陣輕微的顫動,同時,腦海傳來一段話:“葉先生,您好,因為系統已經整合好您的資料,在歷時一個月后,您現在再次擁有一點天賦點,是否打算現在使用?”

    一瞬間,葉鈞來了精神,悄悄閉上眸子:“當然,這天賦系統不錯,早就等不及了。”

    腦海再次浮現那塊人物天賦面板圖,伴隨著葉鈞一聲令下,十三張‘暗牌’再次如玩牌高手的洗牌流水線般一氣呵成,當選中左起第二張‘暗牌’,葉鈞心頭一個勁念叨‘千萬別是運氣牌!千萬別是運氣牌!’,似乎這種看似無力的祈禱有著那麼一丁點奇效,‘暗牌’很快落出真容,並不是腥紅的字體,伴隨著‘氣’項忽然閃耀出一陣銀光,‘暗牌’也徹底露出廬山真面目——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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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7:25 P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7-6 07:39 PM 編輯

第五章 蘇文羽

    “葉先生,恭喜您點亮‘氣’項,同時獲得狡身,這是一種開發人類身體各種經絡敏感度的高端科技,能讓您的身體協調性以及敏感性達到最佳的契合度,請問是否融合這項技朮?”

    當指針指向狡身,葉鈞的腦海也恰好收到系統的提示,不過這玩意實在太高端,葉鈞一時間滿頭霧水,不由詢問道:“請問能不能解釋得更通透一些?”

    “抱歉,葉先生,您的權限不夠,無法查閱這項資料!”

    “媽的!”

    葉鈞算是心服口服,這年頭做買賣,連具體效用都不解釋清楚的商家,不是坑蒙拐騙,就是良心讓狗給吃了。葉鈞也沒興趣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也懶得去跟這‘不開眼’的系統一般見識,反正只要順利融合這項技朮,有何好處,完全能在短時間內摸索通透,與其跟這只會嚷著‘您權限不夠’的破系統較勁,還不如快些融合,俗話說,早死早超生,就是這理。

    “葉先生,系統再提醒您一次,是否立即融合這項技朮?”

    “好。”

    葉鈞理所當然道,然后,意識再次傳來一股不容抗拒的疲憊,隱約間,還感覺到全身仿佛披上一層薄薄的面紗,輕柔,卻不失水份,若有何不適之處,也只是一些酸軟的酥麻。

    “這孩子是怎麼了?好端端的,都能睡得這麼沉,真是奇怪。”

    這次負責開車的並不是葉家女主人董素寧,而是一位嬌柔嫵媚的時尚女人,叫蘇文羽。作為董素寧的首席祕書,顯然國外一流大學畢業的博士頭銜,還不足以襯托出蘇文羽的辦事能力,這次隨董素寧前來江陵市,乃是因為董素寧的授意。畢竟將寶貝兒子丟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董素寧並不放心,所以希望蘇文羽留在江陵市,幫忙照顧葉鈞。當然,這是有時限的,最起碼在葉揚升赴任前,葉鈞的日常起居,都要交托蘇文羽負責。

    “董事長,反正明天才辦理入學手續,既然小鈞困了,就先讓他休息一下。我已經安排好起居的地方,是一套三房兩廳的單元樓,因為江陵市的住房比較緊張,一時間找不到更好的居住環境。”

    說白了,蘇文羽一直對葉家的獨苗不感冒,尤其好几次葉鈞都試圖占她便宜。若非董素寧當年的知遇之恩,且贊助她順利在國外完成學業,致使蘇文羽感恩于心,怕是早就一高跟鞋踢碎葉鈞的那玩意。關于葉鈞曾騷擾過蘇文羽,董素寧看在眼里,也曾私底下教訓過這個寶貝兒子,畢竟蘇文羽可是華陽集團不可或缺的骨干精英,更是董素寧手底下的一員猛將,豈能讓葉鈞胡作非為?

    只不過,今天的蘇文羽有些奇怪,總覺得葉鈞望向她的目光躲躲閃閃,像是愧疚,更像是做賊心虛,全無以往那種瞄胸瞄屁股的色相。這讓蘇文羽相當疑惑,但就是這種近乎詭異的轉變,也讓蘇文羽少了許多戒心與厭惡,起碼對于接受這份‘苦差’,蘇文羽最初的不願與抵觸消散不少。

    這些董素寧都看在眼里,聽出蘇文羽有些自責,瞥了眼睡得快打呼嚕的葉鈞,語重心長道:“小鈞是來上學的,又不是跑來渡假,有地方住就成,沒必要遷就他。文羽,說實話,阿姨並不舍得讓你跑到江陵市照顧小鈞,可阿姨就這麼一個兒子,不過你放心,如果小鈞敢欺負你,你就大膽說出來,阿姨一定讓叔叔好好教訓這兔崽子。有何委屈,就告訴阿姨,千萬別悶在肚子里,公司離不開你。”

    “謝謝董事長。”

    不得不說,董素寧確實擅長駕馭下屬,三言兩語,就讓蘇文羽心坎上的無奈蕩然無存,不動聲色將車駛向一條安靜的小道,最后停在一幢約為十五層高的單元樓下。

    “小鈞,醒醒…”

    見葉鈞還迷迷糊糊睡在車上,董素寧試圖搖醒葉鈞,卻發現就跟睡熟的豬一般,愣是不起作用。

    一旁提著行李的蘇文羽見狀,不由掩嘴輕笑,高聳的酥胸以及挺拔的翹臀不斷起伏:“董事長,還是讓小鈞先睡著吧。這套房子的主人移民澳洲了,家具搬不走,就全留了下來,我們只需擺放好家具,清掃一下地面,就行了。”

    “好,文羽,咱們先上去。”

    董素寧聞言,瞥了眼睡得天昏地暗的葉鈞,只能苦笑著跟在蘇文羽身后,上了電梯。

    隱約間,葉鈞無由來感覺到一股燥熱,猛然驚醒,發現已至夜深,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料想這應該就是蘇文羽口中提到過的住所。

    對于蘇文羽,葉鈞有著難以釋懷的愧疚,這要從當年接手華陽集團說起。不可否認,蘇文羽是一位才華出眾的下屬,但同時,也是一位能激起男人占有欲望的女人。打從十五歲起,葉鈞便對蘇文羽有著不可告人的企圖,說白了,就是占有!

    當年,一直對葉鈞存有偏見的蘇文羽,並不信任葉鈞這種只懂得揮霍財產的敗家子能夠挽救公司,甚至在內部會議上,公然抵觸由葉鈞接手華陽集團,即便葉鈞是唯一正統的繼承人。就在當天下午,葉鈞讓蘇文羽進辦公司交談,並與蘇文羽約法三章,定下賭約,倘若不能在三個月內力挽狂瀾,就將管理權交還董事會,但倘若辦到了,葉鈞只提出一個要求,蘇文羽,做他的女人!

    這一賭約只有當事人知曉,外人不得而知,蘇文羽自然應允,她並不認為一個敗家子有才能挽救陷入水深火熱的華陽集團,但葉鈞之后展現出來的實力、魄力,以及精准的決策力,讓蘇文羽震驚異常。當華陽集團重整旗幟,順利穩定住不斷下跌的股票市值,並呈現緩慢上升趨勢的那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葉鈞捅破了蘇文羽守了足足二十五年的處女聖地。

    從那夜起,從那些滴落在床單上的女紅起,蘇文羽,便成了葉鈞為數不多的地下情婦。當陳國芸發生車禍,蘇文羽更是成為葉鈞發泄的頭號對象,當有一天,蘇文羽怯生生告訴葉鈞,她有了他的孩子,還沉浸在對陳國芸自責懺悔中的葉鈞,殘忍的說了一句:“打掉這個孩子。”

    當天夜里,蘇文羽哭了,哭得傷心欲絕,最后在葉鈞夢醒時分的黎明之際,留下一封書信,便徹底杳無音訊。就算事后葉鈞如何自責懺悔,甚至廣布眼線搜索蘇文羽的蹤跡,卻依然一無所獲,葉鈞明白,這是蘇文羽有意躲著自己。

    這也解釋了,為何葉鈞今日與蘇文羽‘重逢’,會流露出這等異樣的情緒。

    摸了摸兜里的鑰匙串,上面貼著一張房號的沾紙——908。

    看了看表,發現已是夜間9點,葉鈞趕緊打開車門,然后朝著單元樓走去。

    哢嚓…

    當鑰匙毫無阻礙穿進了門鎖,微微搖動,這扇908的大門便立即敞開。渾身燥熱的葉鈞還有些頭昏腦脹,料想這應該是融合狡身后短暫的不適,也可能是悶在車里導致腦部缺氧。不過先前一路走來,葉鈞驚訝的發現,他每一個腳步,都邁得輕松自如,雖說徒步走路完全是人類日常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葉鈞依然能感覺到他每一步的節奏,又快又協調!

    剛進門,葉鈞便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脫下衣物,就連內褲也一並脫掉,看樣子悶在車里,除了車頂一個透風的巴掌大小窗,根本沒有通風的地方。在這七月的炎炎夏日里,出汗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若非江陵市氣候溫和,且剛剛下過一場傾盆大雨,相信董素寧也不會這般將葉鈞滯留在車內。

    憑感覺找到衛生間,本打算沖個澡的葉鈞,發現衛生間亮著燈,若是神智完全清醒,自然會有所懷疑。不過頭昏腦脹,全身燥熱的葉鈞也懶得計較這些,見衛生間的大門虛掩著,便一蹴而就推開門,闖了進去。

    “啊!”

    忽然,迷迷糊糊的葉鈞首當其沖就聽見一聲刺耳的驚叫,意識也稍稍清醒,定睛一看,頓時有著一種流鼻血的沖動。只見蘇文羽渾身赤裸,顯然還在朝潔白的肌膚涂抹沐浴露,兩團高聳的酥胸沾染著一層密密麻麻的泡沫星子,隱隱透著兩點紅扑扑的櫻桃。順流而下,是兩條潔白修長的美腿,只不過此刻死死夾在一起,並用一根毛巾遮住某處郁郁蒼蒼的幽谷,可惜這條毛巾很短,根本不足以掩蓋上半身誘人犯罪的漣漪風情。

    “看什麼看?還不出去?”

    其實憑著蘇文羽精明干練的頭腦,不可能讓葉鈞飽了這麼久眼福才反應過來,無非是瞧見葉鈞衣不附體,渾身赤裸闖進來,一時間受到驚嚇。不過反應也不算慢,經過最初的驚嚇,蘇文羽迅速背過身,可惜全身依然呈現出難以抑制的顫抖,挺拔的臀部因為這種無由來的顫抖,而呈現愈演愈烈的洶涌澎湃。

    “對不起,蘇姐,我不知道里邊有人。”盡管葉鈞對蘇文羽的身體構造極為熟悉,但如此動人心魄的一幕,以前未曾享受過,一時間有些呆了。

    “你先出去!”見葉鈞流連忘返,蘇文羽又羞又急。

    “對不起!”

    葉鈞反應過來,趕緊一溜煙逃出衛生間,並順手關上門。

    當確定葉鈞已經離開,滿臉早已紅透的蘇文羽一時間又委屈,又哭笑不得,盡管相信葉鈞是無心之失,但一股仿佛被男人侵犯的委屈羞惱也漸漸涌上心頭,無法散去。

    “難道那就是男人的壞東西?怎麼小鈞的比書本上的圖鑑還要大一些?”

    忽然,腦海中閃過葉鈞胯下的場景,蘇文羽不由流露出痴痴的呢喃,但醒悟過來的蘇文羽俏臉再次泛起一層紅潤,羞惱道:“我到底怎麼了?現在還有心情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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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7:31 P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7-6 07:41 PM 編輯

第六章 約法三章

    當蘇文羽羞紅著臉走出衛生間,已經過了足足10分鐘,剛現身,便警惕的左顧右盼,唯恐又撞見光著身體晃悠悠的葉鈞。不過瞧見肇事者拘束不安端坐在沙發上,穿著那套散發汗味的臟衣服,見蘇文羽走了過來,忙道:“蘇姐,剛才真不知道你在里邊洗澡,所以…”

    “好了,別說了。你先去洗個澡,渾身臟兮兮的,記得,進去才脫衣服,然后丟在門口,我好放進洗衣機。”

    驚聞葉鈞又要提及先前的糗事,蘇文羽趕緊打住,畢竟那是一幕讓她臉紅耳赤的尷尬,盡管提醒自己千萬別再胡思亂想,但守了二十几年清清白白的女兒身,卻被葉鈞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差不多全看了,一時間頗為委屈。

    葉鈞也識相,清楚上輩子若非與蘇文羽有過那麼一條賭約,怕是根本沒機會如願以償。說白了,在蘇文羽眼中,葉鈞就是不學無朮的敗家子,還是條徹頭徹尾的色狼。作為極有主見,且辦事能力出眾的蘇文羽,根本不可能喜歡上這麼差勁的男人,關于這點,葉鈞自個都心知肚明。

    當下趕緊‘逃也似的’跑進衛生間,三兩下就脫掉粘在身上濕漉漉的臟衣服,然后輕輕撂在門外。

    當蘇文羽拾起地上的臟衣服,聽著衛生間傳出的濕漉漉的水濺聲,腦海再次浮現出之前那幕曖昧,身體也不自覺衍生出背叛的痕跡。躁動不安的蘇文羽只能打開冷氣,同時將換洗的衣服放入洗衣機,聽著洗衣機傳出的嗡嗡作響,原本羞紅的俏臉漸漸浮起一抹堅定。

    當葉鈞擦著濕漉的頭發走出衛生間,入眼,就瞧見穿著睡衣的蘇文羽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仿佛無事人一般。只不過,葉鈞對蘇文羽的脾性有著充分的了解,這位外表看似堅強的感性女人,其實心靈極為柔弱,一直以來,蘇文羽都在用工作麻痺那顆脆弱的心靈。

    “蘇姐,對不起。”

    其實蘇文羽一直在強撐著心底那股委屈與害怕,她不希望讓葉鈞看到她柔弱的一面,可是,聽見這話,再瞥見葉鈞滿臉愧疚,還有一種讓蘇文羽為之驚訝的懺悔,一時間怔住了:“我又沒怪你,也知道你是無心之失。”

    “確實責任在我,對不起。”

    蘇文羽沒想到自己一席話,換來又是葉鈞的一聲致歉,心里有些奇怪,畢竟葉鈞的表現實在太過反常。剛想起身,卻瞧見葉鈞紅著眼,用一種讓蘇文羽震驚的語氣道:“蘇姐,請你原諒我!”

    葉鈞說出這些話,之所以讓蘇文羽震驚,便是那蘊含著的愧疚,這讓蘇文羽一瞬間不知所措。說到底,她確實感覺委屈,但還不至于達到尋死覓活的程度,怎麼聽葉鈞的口氣,好像真對她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腦子明顯不夠用的蘇文羽這一刻悲哀的發現,原來她時常自詡的卓絕思維也會短路。

    但蘇文羽顯然不知道,葉鈞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致歉,與先前闖入衛生間壓根沒關系,而是上輩子一直纏繞在心頭的愧疚,對蘇文羽殘忍的愧疚。

    蘇文羽本就不是鐵石心腸的女人,瞧著葉鈞滿腔悲戚,憑借跟隨董素寧在商場征戰多年的經驗,直覺告訴她,葉鈞這些話毫無虛假博同情的成份。雖然搞不清楚葉鈞腦子里到底想些什麼,但今日見到葉鈞,就感覺與以往判若兩人,加上葉鈞這一刻的真情流露,蘇文羽心坎上的排斥,淡了許多。

    當下趕緊扶著葉鈞坐在沙發上,蘇文羽展顏笑道:“乖,蘇姐不怪你,以后別這樣。”

    見葉鈞仿佛神游天外的木訥點頭,蘇文羽也吃不准葉鈞到底聽沒聽進去,不過為了避免日后再出現這類尷尬的事情,之前洗衣服時,蘇文羽就打算與葉鈞約法三章,笑道:“小鈞,現在你聽著,蘇姐以后要照顧你日常起居,不過始終男女有別,既然共處一室,理當彼此尊重。董事長已經說過了,在這里,你不是少爺,蘇姐也不是下屬,明白嗎?”

    “蘇姐,你該不會是打算跟我約法三章吧?”葉鈞笑道。

    “猜對了,看不出來,小鈞被磚頭砸中后,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起碼越來越聰明了。”

    蘇文羽沒想到葉鈞這麼快就猜到自己的心思,一時間頗為驚訝,不過想歸想,話還是要說明白的:“第一,因為這是三房兩廳的套房,除了外面這個衛生間,里面的主臥室還連著一個,以后你就住在主臥室,上廁所還是洗澡,都在里面,可不可以?”

    “不行,蘇姐,主臥室應該留給你,對你來說,更方便一些。”

    葉鈞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蘇文羽卻不悅道:“怎麼?既然答應與蘇姐約法三章,這第一條就不樂意了?”

    “不是,蘇姐,我是男孩子,摸摸黑不怕。可蘇姐是女孩子,怕不怕鬼我不知道,但萬一磕磕碰碰撞出傷口,可就不好了。如果蘇姐不答應,我立刻打電話跟我媽說,讓她給我請個保姆,放蘇姐你回去。”

    葉鈞很清楚蘇文羽自小身體就不好,尤其天氣轉涼,小腿就會發麻酸痛,客房與衛生間相隔不遠,但也不近。葉鈞敢擔保,依著這段距離,很可能蘇文羽半夜尿急,就會忍著憋到第二天。

    好在葉鈞這番話還算湊效,蘇文羽可不希望這麼快就有負董素寧重托,當下只能應允:“好吧,第二,就是上學后,不准晚歸,更不准徹夜不歸。”

    “我答應你,蘇姐。”

    這次葉鈞沒抬杠,蘇文羽也沒想到葉鈞會回答得這麼痛快,不由愣了愣,這才笑道:“至于最后一條,就是要彼此尊重。除了私事,有事情,不准隱瞞,知道嗎?”

    “好的,不過蘇姐,我這頭疼得厲害,能不能幫我揉一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磚頭砸中后,留下的后遺症。”

    聽到葉鈞這麼快就提出這等‘無恥’的要求,蘇文羽有過那麼一瞬間的暴跳如雷,險些就想朝葉鈞臉上狠狠甩一巴掌。可靜下心來,猛然發覺葉鈞目光渙散,額間皺在一起,臉色隱有痛楚,看似毫無作假的成份。當下臉色一變,趕緊讓葉鈞將腦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可惜葉鈞確實是頭痛欲裂,根本無暇享受這難得的醉臥美人膝。

    蘇文羽俏臉微紅替葉鈞揉著太陽穴,凝視著葉鈞那張漸漸舒緩的臉龐,驚訝的發現,摒棄掉以往的成見,這張臉,也確實耐看,不由鬼使神差道:“小鈞,為什麼要讓蘇姐睡主臥室?其實蘇姐並不怕鬼,而且就算半夜,也能開燈呀。”

    葉鈞早已被疼痛折磨得迷迷糊糊,下意識道:“因為蘇姐身子不好,天冷了小腿容易酸痛,不希望蘇姐大半夜為了去趟衛生間,要忍著疼走那麼遠的路。”

    說完,葉鈞的意識便涌現出一股極強的倦意,沉沉睡去。

    滴答…

    一滴晶瑩的淚花悄悄滴在葉鈞的頭發上,這一刻的蘇文羽心神巨震,險些哭成淚人。她並不清楚葉鈞是如何得知這一祕辛,畢竟除了她,包括養她二十几年的父母,都一無所知。但是蘇文羽曾在青春懵懂的年齡,朝著月亮許願,倘若這輩子一定要嫁給某個男人,她希望這個男人能體諒她的苦,明白她的悲。

    這一刻,蘇文羽的俏臉出奇的柔和,瞧著葉鈞在大腿上打著鼾聲,嘴角不由懸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呢喃道:“這,難道就是天意?”

    清晨的一縷陽光攝入窗沿,將葉鈞從甜美的夢中驚醒,揉著惺忪的眼睛,感受著腦袋傳來的一股跌宕起伏。葉鈞隱隱意識到不太對勁,總覺得腦袋似乎頂著一些‘活潑亂跳’的未知生物,趕緊壯著膽側過身,入眼,是一片不斷起伏的‘窗簾’。

    窗簾?

    “糟糕!”

    猛然驚醒的葉鈞第一時間起身,這才看清眼前的並不是窗簾,而是睡衣的衣角,至于為何會起伏,廢話,肯定是蘇文羽因呼吸而起伏的肚皮。

    這麼大的動作顯然將蘇文羽從夢中驚醒,當下慵懶的伸了伸手臂,將胸前的波濤洶涌襯托得仿佛人間凶器。不過看樣子,蘇文羽也沒察覺到這種舉動對葉鈞擁有何等殺傷力的視覺沖擊,自顧自道:“這麼早就醒了,還以為你要睡到太陽曬屁股。”

    “好了,蘇姐去給你做早餐。”

    緊接著,也不理會看呆了的葉鈞,蘇文羽就想起身,可忽然俏臉皺了皺,發出一聲慘叫:“呀!好疼!”

    “怎麼了?蘇姐?”葉鈞也‘恰巧’回過神,緊張道。

    蘇文羽皺著可愛的小鼻子,不斷揉著大腿,苦笑道:“可能是昨夜讓你枕了一整晚,現在兩條腿都酸麻著,無法動彈。”

    “對不起,蘇姐。”

    葉鈞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撓了撓腦袋,蘇文羽不經意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卻聽見葉鈞笑道:“蘇姐,這樣吧,這頓早餐,就交給我來吧,反正你現在不方便走動,就勉為其難,嘗嘗我的手藝。”

    葉鈞說完,也不顧蘇文羽同意不同意,撒腿便朝著廚房跑去,留下欲言又止的蘇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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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7:59 PM

第七章 保護費
  
    “咦?怎麼你也會做這種甜品?”

    紅豆、黑芝麻、蓮子,輔以薏米熬成的甜湯,一直是蘇文羽最擅長的甜品,上輩子,葉鈞笑稱這是蘇文羽專職替他熬的愛心早餐。輕輕茗上一口,含著湯勺的蘇文羽驚訝的發現,這道甜湯,不僅取材雷同,就連口味也跟她做的如出一轍。蘇文羽已經嘗出來了,湯的甜味,並非來自白糖的甜膩,而是蜜糖的清爽,這是她獨有的習慣,完全是考慮她身子虛弱而替換的佐料。

    “哦,隨便弄的,蘇姐,合不合口味?”葉鈞笑道。

    “恩。”

    經過最開始的驚訝,蘇文羽迅速冷靜下來,心中不由起疑,就算葉鈞擁有與自己相同的飲食習慣算得上巧合,熬甜湯的材料,也全然雷同,但知曉自己身子的頑疾,恐怕就值得耐人尋味了。不過沉穩睿智的蘇文羽並不打算追問葉鈞,畢竟長這麼大,蘇文羽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被男人關心呵護的甜美,心里有著一抹甜絲絲的感覺,下意識道:“蘇姐問你一個問題,你得老實回答,昨天在衛生間,你都看到什麼了?”

    蘇文羽鬼使神差開口后,就有些后悔,俏臉一時間火辣辣的,誰想葉鈞很慎重的問了句:“蘇姐,你想聽真話?”

    “恩。”

    蘇文羽感覺整張臉都麻麻的,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小得細不可聞。

    葉鈞在蘇文羽臉紅耳赤的目光下,先是瞧了瞧不斷起伏的飽滿酥胸,然后順流而下瞄了眼那雙裸露在外的潔白美腿,最后沿著美腿迎頭直上,很理智的錯開夾縫中的那道幽泉,而是瞥向那坐立不安的翹臀,用很純很正經的語氣,說出一句讓蘇文羽近乎抓狂的話:“該看的,都看了,除了毛巾遮住的地方。”

    “你!”

    蘇文羽一時間又羞又惱,指著葉鈞怒道:“你就不能別這麼誠實?”

    “蘇姐,不是你讓我說真話嗎?”

    葉鈞一時間有些委屈,這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針那般,明明看得見,卻怎麼也摸不著。

    蘇文羽怔在座位上,一時間如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全然不是滋味。瞧著葉鈞委屈的模樣,就仿佛遭罪的受害人是他而不是自己,頓時一掃先前的和藹可親,冷這張臉:“快吃,吃飽了,帶你去辦理入學手續。”

    葉鈞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但心里快笑開了花。記得上輩子還未捅破蘇文羽堅守二十五年的處女聖地,眼前這位御姐兼冷美人的蘇文羽一直對他云淡風輕,絲毫不展露人世間的喜怒哀樂,這讓當時的葉鈞一度認為他對蘇文羽來說,連只螞蟻都不如。

    可現在,這種關系正發生著急轉直下的變化。自從昨夜走出衛生間,葉鈞就隱隱意識到蘇文羽的感情波動,直到真情流露的道歉,已經能引起蘇文羽身為女人的柔弱天性。今天起床,這位對他不假以顏色的冰霜美人不僅展顏輕笑,甚至還願意替他做早餐,現在還對他使白眼,發小脾氣,這讓葉鈞不由暗爽。

    上輩子曾經歷過太多快節奏的男歡女愛,滿腦子早已對毫無感情基礎的親熱了然無趣。上輩子與蘇文羽發生關系,完全是單方面的霸王硬上弓,說白了,當時的葉鈞,就感覺是在折騰小女孩心愛的洋娃娃,直到蘇文羽徹底接受這段不幸的孽緣,靈魂出竅的洋娃娃才擁有一丁點靈性與感情。

    所以,葉鈞很享受這種靜謐的曖昧空間,這讓他比抱著蘇文羽上床折騰,還要來得興奮。

    江陵一中作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學府,每年都會朝全國一流的高等名校輸送一大批品學兼優的學生,也是江陵市為數不多實施非強制性封閉模式的中學。當然,每一所中學、小學,都會有著不為人知的校園暴力,在盛行‘古惑仔’劈友情誼的96年代,校外時常會逗留一些頭發黃黃綠綠的社會青年,畢竟中小型學校,一直是他們‘合法收入’的一條渠道。

    蘇文羽載著葉鈞進入江陵一中,很順利的就辦理好入學手續,畢竟是高四的成員,可沒有暑假休息這種說法,就連每星期最后一天停課,都是一種極為奢侈的希冀。當然,入學后,必然要發放各種課程的書本,這些搬運工作自然要留給精力旺盛的男同學負責,在忙碌了近兩個小時后,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不過班主任還不允許擅自離校,因為下午要召開一個簡短的班級會議。

    葉鈞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啃著一個面包,心中一個勁感慨,幸虧班上不全是清一色的恐龍級人物,多少有一些翩翩起舞的花朵緩和氣氛。恰巧這時,三五個男同學聚在一起,先是鬼鬼祟祟對著葉鈞指指點點,然后便走了過來,當下一人嚷道:“新來的,我老大要見你。”

    這人叫黃博釗,先前從一些女同學口中得知,黃博釗是校園內的一號流氓,很喜歡欺負低年級的學生。

    對于校園暴力並不陌生的葉鈞,顯然沒想到這麼快麻煩便找上自己,反正無外乎是些交保護費之類的玩意,料想這個年代給几十塊錢,估摸著就能平靜好一陣子,坦然起身,道:“好。”

    黃博釗沒想到葉鈞這麼痛快,之前准備的一大串狠話頓時沒了使喚的地方,不過這倒無妨,葉鈞這麼配合,他求之不得,就連臉色也好了許多,笑道:“你叫葉鈞吧?不錯,挺識相,以后誰欺負你,就報上老子的名號,不過現在還是先跟我去見老大。”

    其實,不少女同學都發現了這一幕,頓時指指點點,對葉鈞也流露出一些同情。黃博釗見狀,立即拉長著臉,怒道:“你們這群多管閑事的三八,看什麼看?”

    這話挺有效,原本嘰嘰喳喳的教室頓時安靜許多,葉鈞跟著黃博釗走出校門,來到一間賣水果飲料的雜貨店,只見三個頭發黃黃綠綠的社會青年抽著煙,蹲在地上說著些葷段子。

    黃博釗第一時間上前,諂媚道:“董大哥,人我帶來了,就是他。”

    “你就是剛轉入博釗班上的新生?”

    滿臉麻子的高個青年緩緩起身,朝葉鈞身前那麼一站,發現身高占不上優勢,下意識退了步,笑道:“知道叫你來做什麼嗎?”

    “要多少錢?說吧。”

    葉鈞心頭冷笑連連,不過沒必要跟街邊的潑皮無賴一般見識,燒錢消災方是上策,來江陵市的目的,可不是來跟這些潑皮無賴嘔氣斗法的,而是有正經事要做。

    麻子臉似乎沒想到葉鈞這般坦率,一時間怔了怔,黃博釗忙道:“董大哥,好歹跟我一個班,也挺識相的,給點優惠吧。”

    “好!不過我改主意了。”

    麻子臉從頭到腳瞥了瞥葉鈞,笑瞇瞇道:“小朋友,我問你,今天開車送你來的,是你馬子?”

    “是我姐。”葉鈞沒想到這潑皮無賴竟打起蘇文羽的主意,一時間整張臉冷了下來。

    “不錯,奶夠大,臉夠俊,還是處不?介紹給哥几個認識,等上了床,咱們就是自己人。”麻子臉一開腔,蹲在地上的黃毛綠毛均是滿嘴賤笑,嘴上更是一連串污言穢語。

    “要多少錢,快說,待會班里要開會了。”葉鈞沉聲道,打算給完錢了事,不想繼續看這些潑皮無賴的丑陋嘴臉。

    “對呀,大哥,還是談正事吧,班里那旺財不好惹。”顯然黃博釗也想起快要開班級會議,在一旁幫腔。

    啪!

    “媽的!老子現在就在談正事,你哪涼快滾哪去,少在這唧唧歪歪。”

    麻子臉一巴掌煽向黃博釗的臉上,頓時泛起一層紅紅的巴掌印。緊接著,一掃先前滿臉凶煞,麻子臉朝葉鈞和顏悅色道:“談什麼錢?談錢多傷感情?怎麼說,咱們也快是…”

    麻子臉試圖將手臂攀上葉鈞肩膀,看樣子打算和和氣氣攀談商量,誰想葉鈞本能退了一步,讓麻子臉扑了個空,同時冷聲道:“沒空!”

    “媽的!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現在火大著,正想找你姐消消火,別逼老子給你開膛破肚!”麻子臉沒說什麼,倒是蹲著的兩個立即起身,其中一個還取出身上的彈簧刀,亮出鋒利的刀刃。

    “牙子!做什麼?別嚇壞小朋友,把刀收起來!對待小朋友可不能這麼暴力!”

    麻子臉朝身后吼了聲,可忽然,拽緊拳頭,便躬身朝葉鈞揮舞而去,同時大笑道:“教訓小朋友,應該這樣!”

    葉鈞神色如常,微微后仰,便輕松自如躲開拳頭,同時,身體如泥鰍一般,瞬間脫離麻子臉的攻擊范圍,臨走前還抬腿狠狠踢向麻子臉的肚皮。

    砰!

    一腳勢大力沉的腿勁差點讓麻子臉倒飛出去,若是以往,完成這一系列動作,沒個三五年的訓練,怕是根本無法做到這般連貫。一直沉迷于軍事雜志的黃博釗見狀,立即升起一股驚疑不定,暗道這新來的插班生,難不成是個練家子?

    其實,當葉鈞收腿后,也小小的震驚了一把,他有多少底子心里清楚。這套制敵的搏擊朮,完全是上輩子積攢下的思維本能,可現在這副身體,與上輩子經神奇戒指強化后的不可同日而語,否則,依著這一腳,早就將麻子臉踢得不醒人事。

    可是,就是這樣未經雕琢的身體構造,卻能使出上輩子身體強化后方能形成的一氣呵成,甚至葉鈞隱隱感覺到,節奏與速度,都與上輩子不相上下!倘若再經過強化改造一番,豈不增強數倍?

    狡身!

    葉鈞腦海瞬間閃過這兩個字,同時,嘴角不經意懸起一抹上輩子招牌式的邪笑,道:“難道這就是你教訓小朋友的方式?未免太遜了吧,大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8:05 PM

第八章 實驗一班
  
    “動他!”

    麻子臉忍著疼,呼叫后面兩個青年一同圍住葉鈞。其實心下也頗為心驚,沒想到葉鈞動作這麼迅捷,深知單挑不一定就能穩贏的麻子臉,並不介意群毆這種方式。

    “嘿嘿,小朋友,哥哥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最先亮刀刃的綠毛,再次甩了甩手中的彈簧刀,滿臉不善。雜貨店的老板本打算阻止,就算要打架,也別弄臟他這店,可瞧見綠毛都玩起刀子,一時間又驚又怕,到嘴的話,也很識相的咽回肚子。

    葉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在綠毛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竟然率先欺身而來,揚起大腿,便精准的將綠毛手中的彈簧刀踢飛,同時,早已拽緊的拳頭狠狠砸中綠毛的鼻梁。伴隨著一聲慘叫,綠毛瞬間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原本潔白的襯衫也染上不少腥紅,觸目驚心。

    許多過往的路人與學生都第一時間停住腳步,麻子臉見看戲的人越來越多,一時間又驚又急。江陵一中作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中學,自然能獲得高規格的待遇,兩百米內便有一所敞篷搭建的警所,尤其瞧著葉鈞這敏捷犀利的身手,深知今天是踢到鐵板了,頓時放出狠話:“小朋友,有種下午放學別跑,老子帶人陪你好好樂樂!”

    “大叔,你有膽再說一次。”葉鈞沉著臉,語氣靜得可怕。

    “小朋友,別太囂張,老子弟兄多得很,整死你,跟捏著螞蟻一樣。還有,今天送你上學的那個婊子,等老子逮著后,就叫弟兄們好好爽爽,然后賣去做雞!”

    葉鈞的口氣頗為居高臨下,讓不少學生都抿著嘴嘲笑。一時間,麻子臉的臉皮掛不住了,既然手上討不到便宜,但嘴上也不能敗下陣來。

    可是,剛說完,麻子臉就后悔了,因為他驚恐的發現,葉鈞竟以極快的速度,操起條雜貨店供客人乘涼的長凳,就狠狠劈了過來。

    砰!

    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擋,長凳便應聲碎成兩段,麻子臉一陣頭昏目眩,同時血濺當場,染紅了半邊扭曲在一起的臉龐,極為猙獰。若說先前綠毛流血屬于觸目驚心,那麼麻子臉此刻的慘狀,就足以用驚秫形容了。

    但葉鈞顯然打算語不驚人死不休,在麻子臉腿軟般倒地之時,狠狠高舉手上的半條凳子,在路人與學生膽顫心驚的目光下,用力劈在了麻子臉的右腿膝蓋上!

    “啊!”

    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說學生,就連過往的大人,都渾身發秫,不忍再看。葉鈞的形象在他們弱小的心里,狠,實在太狠了!瞧著麻子臉倒在地上休克的模樣,不少路人都尋思著,這半條腿怕是廢了,恐怕就連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還要看眼前這心狠手辣的學生願不願意!

    “葉鈞,不,葉大哥!別打了,會鬧出人命的!”

    黃博釗慌了,徹底慌了,以前捅人的事他聽過,但並沒親眼見過。就算亮出刀子,一般都是唬唬人,就這群社會青年,還沒這膽子。不是所有混社會的青年,都敢跟電影中的南哥、浩哥、山雞什麼的角色媲美,這年頭,拉幫結派誰都懂,組建幫會,怕是小學生都敢做。但真正敢打架、敢亮刀子也不是沒有,但將人搞成血流成河、休克昏迷的少,絕對少!

    葉鈞給了這個年代的青少年太過直觀的暴力形象,黃博釗就算是江陵一中的知名流氓,也對葉鈞此刻發指的行徑驚懼難安。

    “什麼事?媽的,又是你們這群二五仔在這鬧事!是不是都想進籠子鎖兩天?”

    這時,兩個中年警察穿過人群,邊走邊說一些例行公事的訓誡,可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因為這場面完全違背他們做了十几年警察的邏輯,三個二五仔,一個躺地上生死不知,一個捂著鼻子趴在地上苟延殘喘,另一個縮在黃博釗身后顫顫巍巍,還有一位抓著半條凳子,目光凶狠的高中生。

    “老張,這到底怎麼回事?”

    “都帶回去再說!不過看情形,是這群二五仔踢到鐵板了。”

    兩個中年警察互視一眼,均瞧出對方眼中的驚訝,好在一位年長者還算理性,當下朝聚在一起看戲的學生與路人喊道:“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喂,李隊,這邊發生了點情況,麻煩派几個人過來。還有,幫忙叫輛救護車…對,有人昏倒了,看樣子傷得不輕。”至于另一個警察,立刻掏出對講機,簡單說了一下現場的情況。

    “嘿!我說你們,還看什麼看?都散了!”

    這警察放下對講機后,見不少學生跟路人還在嘰嘰喳喳,頓時也火了。好在這話還有效,原本聚在一起的人,都三三兩兩散了,不過也有一些學生,走遠后,會停下來促足觀望。不過這警察也懶得去管這些,畢竟眼睛跟腿長在別人身上,他管不著,徑直走向葉鈞,嚴肅道:“同學,希望你能好好把事交代清楚,放心,我們會秉公執法。”

    “警察,是他!是他先動手打人。”

    見警察出現,縮在黃博釗身后的黃毛頓時來了底氣,指著葉鈞,就打算倒打一耙,還一個勁推著黃博釗,慫恿道:“博釗,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

    黃博釗本打算順著黃毛的話說下去,但忽然瞥見葉鈞陰沉的朝他掃了一眼,頓時手腳冰涼,哆哆嗦嗦道:“我不知道,不關我事。”

    “操!博釗,你說什麼胡話?”

    黃毛怒了,沒想到黃博釗在這節骨眼上這麼不仗義,可黃博釗卻哭喪道:“大哥,你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還得跟他讀一年的書。”

    黃毛聽完,啞口無言,他也不傻,不過一想起身后還有几十票兄弟,頓時底氣十足道:“怕什麼!咱們人多!”

    “操!原本不知道誰對誰錯,還以為你們當真冤枉,不過聽口氣,也不是什麼好鳥,全部帶回去!錄完口供才給走!”負責疏散人群的老張剛走回來,就聽見黃毛滿臉得瑟的吹噓,頓時怒了,朝旁邊的中年警察使了個眼色,道:“隊里面怎麼說?”

    “地上這個,等救護車,我在這幫忙看著。你帶他們几個回去。”

    “好。”

    老張聞言,朝對講機簡單說了下情況,便領著黃毛、綠毛、黃博釗以及葉鈞進了几十步外的簡陋警所。

    剛進門,老張便從抽屜里取出几張信簽紙,分發到四人手中,嚴肅道:“你們自己將之前發生的經過寫在紙上,記住,這是筆供,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千萬別瞎寫。”

    “警察大叔,我不識字。”綠毛捂著鼻子,舉手道。

    “連字都不識,也跑出來混?遲早滾回家種田,千萬別到時候連錢都不認識!”

    老張聞言,頓時咆哮著狠狠拍了拍桌台,也不管黃博釗與黃毛強忍著的笑意,惡狠狠道:“不會寫,也得寫,寫不出來,今天甭想離開這!”

    “還有你!笑什麼笑?你難道就識字?”見黃毛還在捂著嘴笑,老張不由罵道。

    “警察大叔,我三歲就識字。”

    黃毛壓根沒將進警所當回事,看樣子更高級的地方也是常客,滿嘴嬉皮笑臉。老張聞言,指著綠毛,笑瞇瞇道:“那好,你就辛苦點,他不識字,就讓他說,你來寫。還有,躺地上那個,也麻煩你了。”

    之后,也不管黃毛哭喪著的嘴臉,望向黃博釗與葉鈞,嚴肅道:“你們應該是江陵一中的學生吧?怎麼會跟這群社會青年攪合在一起?對了,我得給你們校長打個電話,匯報一下情況,順便讓你們班主任來領人。”

    “警察叔叔,不關我事,別打電話。”黃博釗一聽要讓班主任來領人,頓時怕了,因為很可能接下來,就是父母來學校一趟。

    老張可不是打同情分的主,也不顧黃博釗近乎哀求的目光,自顧自舉起電話,從桌台上的一疊名片中找到一個號碼。當電話傳出一道略顯高亢的聲音,老張便笑呵呵交代了一下情況,不一會,便掩著話筒,朝黃博釗道:“你們是哪個班的?”

    “實驗二班。”

    江陵一中將文科的補習班統一歸為實驗班,至于理科,都統一歸為育才班。因為這次復讀的學生頗多,文科班竟出現有史以來四個班的情況。當然,除了一班是眾星云集的尖子班,其他三個班,就算不是爛泥巴扶不上牆的那種,也是魚龍混雜。

    大概過了10分鐘,只見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人走進警所,穿著套便服,剛進門,就將目光落在黃博釗身上,苦口婆心道:“黃博釗,又是你!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每天不搞點事出來,就渾身不自在,是不是?你跟了我三年,你看看你,高考才考兩位數,你不替你自己想想,也該替你賣血讓你上學的老媽子想想吧?再說,你爸几年前在工地干活,不幸斷了條腿,現在干不了事,全家人都巴望著你出息點。唉,算了,你都是成年人了,老師也不說你了,就這樣,自己多想想。”

    “請問,你是哪個班的學生?”中年人語重心長看著黃博釗,滿臉無奈,直覺告訴葉鈞,這是一位好老師,起碼盡了老師的責任,比那些三天兩頭不是罵就是罰的斯文敗類強上不止一點。

    “老師好,我是今年轉入二班的學生,葉鈞。”

    “什麼?你是葉鈞?”

    中年人很吃驚,不過很快便笑道:“不好意思,教務處在安排名單時疏忽了,你是一班的學生,不是我這個班。”

    一班?

    黃博釗一時間心神巨震,一直以來,江陵一中都有著條不成文的潛規則,能進一班的學生,不一定就是品學兼優的尖子生,之所以稱為眾星云集,就是因為里面不僅有憑真才實學考進去的優等生,也有靠關系的達官貴人買進去的少爺小姐。畢竟江陵一中每一年的高考指標都超額完成,而且八成都出在眾星云集的一班,師資力量與設備,與其他班徹底不同,不過沒人會嫉妒,更不會覺得學校不公平,因為這些設備,均是那些達官貴人無償贈送給學校的。

    說白了,這些設備,都是私人性質的,甚至就連一些外教、特教,都是這些有錢人花錢雇來的。你沒本事考進去,父母又沒錢送你進去,怨誰?怪誰?

    所以,江陵一中的一班,應屆生、往屆生,都有太多人擠破頭皮想往里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8:08 PM

第九章 班主任與副校長
  
    葉鈞倒沒黃博釗想得那麼深入,說實話,即便聽說實驗一班有著一系列特權,但與此同時,也需要極大的付出,尤其在學習上。葉鈞壓根沒考慮去那種氣氛壓抑的尖子班,除了抱頭學習,就是發奮圖強,一想到額頭綁著條白毛巾伏在桌上奮筆疾書,葉鈞就一陣惡寒。

    或許是考慮到牽扯的學生有實驗一班的‘高材生’,這事引起校方的極大重視,就連大腹便便的副校長也親臨這處簡陋的警所。剛進門,便手法熟練掏出一根煙,遞給正翻看筆供的老張,老張也不客氣,接過煙笑呵呵道:“徐校長,怎麼這事都把你給驚動了?這同學的班主任呢?”

    “嗨,老張,別提這事了。得,你先忙,晚上有飯局,你跟老王也過來幫襯一下。”

    之前辦理入學手續,葉鈞曾在一塊公共匾上瞧見這副校長的照片跟介紹,叫徐德楷。從進門起,到現在,一連串的舉動,確實有那麼點領導風范,起碼這遞煙、飯局是一套接一套,立即就將姓張的警察給徹底封口了。看來這些在學校內拉風的領導也不全是膿包,確實有挺多像樣的,就說旁邊一直坐著,直到徐德楷進來后才起身的二班班主任,也是一位兢兢業業做實事的教師,就算黃博釗如何不學無朮,這位班主任依然諄諄教導,甚至先前朝黃博釗說出一席話,讓葉鈞極有感觸。

    “不管你如何不愛學習,只要你還是江陵一中的學生,還是二班的學生,老師就會肩負督促你的責任。就算離開這所學校,到了社會,老師一樣會管你!你可以在背后罵老師,說是非,但老師卻不會反過來罵你,甚至報復你。不管你成績如何,只要有一丁點教好你的可能,老師就不會放棄,你是,楊開是,董瑞是,明白嗎?”

    這些話,黃博釗很認真的聽著,雖說這位二班班主任取了個叫王才的名字,確實讓葉鈞啼笑皆非,畢竟很容易聯想起某種滿大街瞎逛的爬行動物。不過說實話,像這麼盡職盡責的老師,在這社會上,也不多,這讓葉鈞悄悄起了個念頭。

    “對了,同學,以前沒見過,聽說你是實驗一班的學生,叫什麼?”徐德楷嚴肅道。

    “葉鈞。”

    “什麼?你是葉鈞?”

    徐德楷原本擺著的嚴肅嘴臉瞬間垮了,顯得很驚訝,就連王才也沒想到左右逢源的副校長會這麼失態。

    “葉同學,你好,咱們到外邊說話。”

    徐德楷搓了搓手,見就連老張也疑惑的盯著他看,頓時老臉一紅。葉鈞顯得很沉穩,壓根沒黃博釗那種見到大人物般的敬畏,率先走出這間簡陋的警所。

    徐德楷沒急著跟出去,反而附在老張耳邊說了几句悄悄話,也不知說了什麼,只見老張一改常態,先是驚訝的掃了眼門外的葉鈞,然后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台上,驚起一陣刺耳的脆響,看也不看飄在地上的信簽紙,咆哮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筆供?重寫!你們几個,最好有點自知者明,染得花花綠綠的,還有臉說自己是好人?是不是真想進籠子鎖几天才肯老實?”

    黃毛跟綠毛一時間膛目結舌,委屈道:“事實確實是這樣的,我們真被這小子給打了。警察大叔,不相信您抓几個過路人問問,或者讓水果店的老板作証。”

    “還有臉說?看樣子不給你們來點狠的,你們不會老實!”

    老張又氣又怒,側著頭,對著肩上的對講機,道:“老王,把隊里面的大炮喊來,這兩王八蛋不老實…對,越快越好。”

    黃毛跟綠毛顯然知道‘大炮’是何方神聖,一時間哭喪著臉,哀求道:“別!警察叔叔,咱改,立刻改!”

    “哼!快點,寫清楚點,詳細點,寫不好,你們別想離開這地!”

    罵了句狗兔崽子,老張便從抽屜中取出一大疊信簽紙,不怒自威道:“記得,要寫到我滿意為止,這疊信簽紙不夠,大不了老子出錢去買一箱子讓你們寫!”

    “嘿,老張,瞧你說的,咱可是辦學校的,信簽紙多,哪能讓你花這錢?不夠打個電話,我讓人給你送几箱子過來,還不夠,今天剛拉來整整一卡車,原本是打算發給教師跟學生的,也可以先給你用著。這是小事,關鍵是要處理好案子,對不對?”

    王才、黃博釗早已被老張與副校長的話驚得膛目結舌,就連黃博釗都隱隱意識到不太對勁,更別說沉穩的王才,直覺告訴他們,綠毛跟黃毛,鐵定要倒大霉了。至于綠毛跟黃毛,聽著老張跟徐德楷你一言我一語的雙簧,怕是死的心都有了,滿臉欲哭無淚。

    徐德楷交代兩聲,便躬著身,附在黃博釗耳旁,壓低聲音道:“別讓學校蒙羞,否則,你等著被開除。”

    說完,徐德楷話鋒一轉,直起身,滿臉笑意,拍著黃博釗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同學,將你親眼看見的實情如實相告,千萬別對惡勢力低頭!身為江陵一中的學生,就該勇于與惡勢力抗爭!”

    似乎瞧見葉鈞有些不耐,徐德楷趕緊交代兩句,便火急火燎走出了這間簡陋的警所。

    “葉同學剛來學校,就發生這事,身為江陵一中的副校長,慚愧啊。”

    徐德楷的話,倒是出乎葉鈞的預料,不過接下來的話,也就釋然:“對此,葉同學如果有何不滿,盡管提出來,但千萬別因為這事,驚動葉市長。”

    敢情徐德楷是收到線報,才擺出這麼一副殷情的姿態。不過葉鈞並不奇怪,倘若沒這等溜須拍馬的本事,也坐不上這位置,雖說只是一所中學的副校長,但江陵一中的級別也與全國一流高校持平,畢竟名聲在外,加上每一屆達官貴人的盡相吹捧,確實要比其他中學高几個檔次。

    “徐校長,您倒是消息靈通呀,我爸年底才赴任,沒想到您這麼快就收到消息了。”葉鈞笑道。

    “說來慚愧,其實這種事,我們學校哪有資格這麼快知道?還不是因為葉同學來我們學校念書,市教育局几個老朋友提前知會了一聲。”

    徐德楷倒也誠懇,看樣子自己來江陵市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葉鈞有些不樂意,畢竟樹大招風,對組建班底不利,尤其現在,葉揚升還未正式接過市長的板凳。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慶幸,沒想到江陵市那些頭頭這麼快便盯緊了葉家,那麼今后做起事來,也無需畏首畏尾,而且還算得上名正言順。

    “葉同學,晚上咱們一起吃頓飯,到時你們班主任也會到場,而且班上几位同學的家長,也想跟你認識一下。”

    葉鈞心頭泛起一抹冷笑,就知道這所謂的一班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為何有錢人都擠破頭皮要將子女往里送?還這麼一反常態又贊助又補貼?原來背后隱藏著這麼一個不可告人的交際平台,倒也方便官商勾結,看樣子,江陵一中已經很好的將‘從娃娃抓起’這一偉大思想戰略貫徹並實施。難怪縱觀全國,江陵一中都稱得上教育界的‘白金殿堂’,果然藏得夠深。

    葉鈞不由感慨,以前倒是小看了江陵市,沒想到一所看似普通的中學,都藏著這麼深的水,至于潛伏在暗處的那一張張神祕網絡,又會是怎樣的存在?

    “不必了,晚上還有事,我約了人。”

    聽見葉鈞一口拒絕,徐德楷有些失望,不過也知道這種事逼不得,否則容易適得其反,笑道:“那麼,葉同學,還有什麼要求嗎?盡管提出來。”

    葉鈞瞄了眼還在警所里的王才,發現對方也偶爾會朝這邊瞄上几眼,不由笑道:“我想待在二班,可以嗎?”

    “這…”

    顯然,徐德楷沒想到葉鈞會提出這種要求,一時間有些為難,畢竟這種事向來不歸他管,都是校長顧仁芳一手安排的。正想推脫,卻瞧見葉鈞滿臉不耐,不由苦笑道:“葉同學,不如這樣,咱們…”

    “算了,既然徐校長覺得為難,我回去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跟您說。”

    “別!千萬別!這事怎麼能勞煩徐市長?徐市長日理萬機,豈能因為這點小事打擾徐市長休息?”

    徐德楷沒想到葉鈞竟以退為進,原本就滿臉油光的臉龐瞬間滲出一滴滴密密麻麻的汗水,笑道:“行,這事就這麼定了,既然葉同學願意,我們作為學校的領導,理當聽從學生的意見。待會,我就跟校長說說。”

    “王老師,過來一下。”

    說完,唯恐葉鈞還提出一些過分要求的徐德楷,趕緊朝王才揮了揮手,當王才小跑過來時,徐德楷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聽見葉鈞竟執意留在二班,王才有過那麼一瞬間不易察覺的不悅,畢竟葉鈞初來乍到,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孰對孰錯還很難說,但瞧著現場的情況,葉鈞確實打了人,這點瞎子都看得出來。站在王才的角度,作為一名教師,就算如何值得學生欽佩,都同樣存有私心,一想起班里面還有著几個刺頭,王才確實不希望繼續招攬這些扎手的學生,他也是人,同樣會累。

    不過,王才也不好當面拒絕徐德楷,只能勉為其難點頭同意,徐德楷見王才答應,便笑道:“好了,我先回趟學校,把事情交代清楚。”

    其實,王才一閃而逝的不悅,沒有逃過葉鈞的眼睛,見徐德楷匆匆離去,便朝王才笑道:“王老師,其實先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誤會,我保証,絕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

    王才有些驚訝葉鈞的態度,不過心情舒服不少,但臉上還是保持慣有的嚴肅,點頭道:“好,還是那句話,在二班,任何學生都是一樣的,至少對老師來說,你們都是懂事的孩子。班里2點開會,記得准時參加,別遲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8:12 PM

第十章 黃博釗的轉變

    黃毛跟綠毛下場怎麼樣,葉鈞可沒興趣關心,反正他和黃博釗,很快便被警所的老張給‘當庭釋放’了。

    料想徐德楷肯定跟老張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否則,這樁糾紛沒這麼快擺平。雖說只是街邊的斗毆,但葉鈞的手段太過殘忍,剛才警隊一些人過來吐露,麻子臉已經進了重度病號,沒個把月,甭想起來,能不能保住那條腿,都是個問題。

    王才聽得心驚肉跳,顯然沒想到執意留在自己班上的葉鈞出手這麼狠,不過嘴上沒說什麼。至于黃博釗,卻是滿臉驚容,今天可是把葉鈞徹底得罪了,早知道就不該多嘴,還以為撞到條肥羊,沒想到竟惹出個煞星,后悔已經不足以形容黃博釗的心情,因為先前徐德楷那些不可告人的話,已經徹底出賣了葉鈞的另一層身份。結合葉鈞本來就是一班的學生,黃博釗就算再傻,也知道這條羊不僅肥,還肥得可怕!

    “先前班里兩位同學出了點事,所以班會稍稍延后,大家先休息一下,2點准時召開。”

    王才走上講台,簡短說了兩句,便離開了教室。

    班里大部分人都知道葉鈞讓黃博釗帶走,只是沒想到這事會驚動王才,許多八卦的女生均朝葉鈞投去好奇的目光。

    “嘿,博釗,怎麼回事?是不是這小子扎手,跑到旺財面前告狀,要不要哥几個替他松松骨頭?”

    “媽的!少廢話!都給老子滾遠點!”

    王才剛走,几個男生便湊到黃博釗身邊,誰想黃博釗忽然大發雷霆,均是滿臉錯愣。但更令這些男生不解的是,黃博釗忽然拖著原本坐著的桌子椅子,一路拖到最后排。原本,一直以來,黃博釗便霸道的占著最前排的位置,美曰其名是用心聽課,不過傻子都知道,是想泡妞。

    但更令人跌破眼鏡的是,只見黃博釗心驚膽顫走到葉鈞身旁,道:“葉大哥!前面的位置讓給你,要不要幫你把桌椅搬過去?”

    葉鈞微微皺眉,原本就對黃博釗存有芥蒂,要不是他,也不會搞出這麼多事。不過瞧見黃博釗滿臉膽怯,顯然是嚇怕了,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畢竟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話當真不假,他狠,你比他更狠,他就得怕你。

    “不用了,這地方不錯,我就待這吧。”葉鈞指著身前的桌子,笑道。

    “葉大哥,你別生氣,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其實當聽說葉鈞要留在二班,算得上跟葉鈞矛盾最深的黃博釗,差點就升起退學的沖動。麻子臉在他心里,就跟電視機上的‘山雞哥’一樣能打,但瞧見麻子臉生死不知的淒慘模樣,聯想到倘若葉鈞記仇起來,他鐵定也要往醫院躺几個月。可是,挨打他不怕,就是心疼那點醫藥費,因為他家庭的情況很不好,甚至可以用難民形容。能供他讀書,王才的話一點沒錯,這些錢,就是他媽去醫院賣血,給他湊來的。

    “放心,我沒那麼小氣,否則,先前也不會跟你出去了。”葉鈞平靜道。

    黃博釗皺著眉思索一陣,忽然,朝著前排的學生喊道:“都給老子往上搬!最前面的位置,老子不坐了!快點!”

    “黃博釗!說話客氣點,你以為這真是你家啊!”

    忽然,一位身材修長的美女憤憤然將手上的課本拍在桌上,顯然黃博釗瞎嚷嚷的舉動,吵到了這位美女的學習。

    黃博釗剛想發作,葉鈞卻笑瞇瞇道:“說到底是一個班的同學,以后別大呼小叫的,這位同學說得沒錯,別把學校當成自己家。”

    “嘿,葉大哥說得是。”

    黃博釗立刻擺上一副笑臉,和藹可親道:“韓芸,我的姑奶奶,您就行行好,朝上挪一挪,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身材修長的美女叉著腰,臉色有所緩和,不過瞧見葉鈞哭笑不得的嘴臉,立刻不樂意道:“新來的,叫葉鈞是吧?我是這個班的班長,以后老實點,這黃博釗老管你叫大哥,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反正沒指望你能好好學習,但千萬別騷擾我們這些想考大學的人。”

    黃博釗顯然打算替葉鈞打抱不平,卻被葉鈞攔住。

    韓芸沒想到葉鈞竟敢朝她走來,一時間有些緊張,本能的雙手護胸,驚叫道:“別過來!你想干什麼?”

    “媽的!”

    葉鈞肚子里破口大罵,暗道老子又不是沒玩過女人,雖說你這班長臉蛋不錯,腿也夠長,胸前鼓鼓的,屁股翹翹的,但說到底,太嫩,沒有如蘇文羽那類熟透了的女人夠味。不過想歸想,可不敢說出口,當下忙舉起手,沒敢繼續亂動,同時笑瞇瞇道:“其實,我只是想跟班長說一聲,以后保証不會吵到班長學習。”

    韓芸壓根不相信葉鈞的一面之詞,警惕道:“那你干什麼靠這麼近?”

    “美女班長,是你讓我別吵到各位溫習的同學,你看看,你坐在第一排,我坐在最后一排,這麼你來我往的大呼小叫,不就得吵到人了?”葉鈞故作無辜道。

    韓芸怔在原地,一時間找不著詞反駁,頓時氣呼呼坐回椅子上,道:“好了,就這樣吧,希望你說到做到。”

    “嘿,葉大哥,牛!我挺你!咱們班長可是能言善辯的高手,沒想到竟栽在你手上,厲害!”

    葉鈞剛走回來,就瞧見一個高大的青年豎起根拇指,同時還有另一個看上去營養不良的瘦子,黃博釗趕緊解釋道:“葉大哥,他叫楊開。至于這個營養不良的家伙,叫董瑞,都是我的鐵哥們,葉大哥的事,我跟他們都說了。”

    “你們好。”

    葉鈞說完,便頭也不回坐在椅子上,道:“我沒打算跟街邊的小流氓瞎混,也不喜歡這種拉幫結派的調調,只打算讀完這書,做好該做的事。”

    說著說著,葉鈞便想起替葉揚升組建班底的事情,瞥見不歡而散的黃博釗等人正打算返回各自的座位,忙叫道:“等等!”

    “什麼事?葉大哥。”

    黃博釗反應最機靈,他是真怕了葉鈞,而楊開與董瑞,因為沒親眼目睹葉鈞的凶殘,所以見葉鈞這麼難相處,顯得很不舒服。但瞧見黃博釗屁顛屁顛跑過去,還是耐著性子跟了過來。

    “道上的事,我不熟,也不想參與。不過,我想跟你們打聽點事。”葉鈞壓低聲音道。

    “葉大哥有話盡管說,哥几個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博釗信誓旦旦拍著胸口,倒是楊開與董瑞有一搭沒一搭的吱了吱聲,完全可忽略不計。不過葉鈞故作不知,瞥了眼時鐘指向的2點,瞧見王才已經朝教室走來,道:“你們應該聽過‘財神’這個人吧?”

    “葉大哥,你也聽過財神?”

    不僅是黃博釗,就連楊開與董瑞都聞之色變,葉鈞不由奇道:“怎麼?你認識?”

    “嘿嘿,葉大哥說笑了,我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怎麼會認識財神。”黃博釗干笑道。

    “有沒有辦法,幫我聯系到財神?”

    葉鈞平靜的望向神色大變的黃博釗,發覺對方有了推脫之意,笑道:“黃博釗,你幫了我,咱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一筆勾銷,日后有困難,我也會幫你,怎麼樣?再說了,只是讓你幫我聯系上財神,又沒讓你去砍了他,怕什麼?”

    “好!就沖葉大哥這話,我盡量!”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黃博釗實在想不出拒絕的理由,誠如葉鈞所言,無非是傳個話:“不過葉大哥,你找財神,想干什麼?”

    “聽真話?”

    見黃博釗很嚴肅的露出傾聽之色,就連楊開與董瑞亦是如此,葉鈞嘴角下意識卷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我覺得江陵一中不太平,不算醫院躺著的那個,就說之前那兩個小流氓,顯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打消他們這個念頭,也可以這麼理解,我不想再看見他們。”

    黃博釗猛然感覺后背涼颼颼的,財神是什麼人?那可是真正混黑.社會的猛人!輪到財神動手,絕不是打人,而是殺人!

    懷著一股沉甸甸的心情,黃博釗、楊開、董瑞三人各自返回座位,王才在班級會議上說了什麼,他們也懶得聽,只顧著傳字條,一個勁問對方,怎麼辦?是不是真該聽葉鈞的,去找財神?

    至于葉鈞為何要找財神,當然不會只為對付几個潑皮無賴,麻子臉他們,還沒這資格。因為上一世,葉鈞清楚記得,江陵市風光無限的財神,其實是某位大人物的親戚,若非有著這位親戚做靠山,財神豈能享受這麼太平的日子?之所以想跟財神搭上線,就是想趁機混進這個圈子,繼而認識那位大人物。這位大人物不僅在江陵有著極大的份量,甚至勢力還延伸至省里,好在無意染指河壩工程的隱性利益,否則,就連葉鈞,怕也要頭疼好一陣子。

    “好了,會議就開到這。明后兩天,學校將統一對你們這些復讀生進行一次抽考,你們回去后,記得復習。”

    王才完成了自己的即興演講,葉鈞回過神來,瞧著黑板上寫著的考試時間,不由苦笑著喃喃自語:“看樣子,今夜要惡補一番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8:17 PM

第十一章 震驚!

    砰!

    908的大門剛被打開,就傳來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響,讓慵懶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蘇文羽嚇了一跳,以為有賊或色狼登堂入室,可還沒抓起攆面的棒子防身,就聽到一聲耳熟的哀嚎:“呼…累死我了,真折騰人。”

    “小鈞,是你嗎?”

    蘇文羽警惕的抓住攆面棒,小心翼翼走出客廳,瞧見癱坐在門前不斷喘氣的葉鈞,趕緊丟下棒子,緊張道:“怎麼了?咦,從哪弄來這麼多書?”

    “別提了,蘇姐,趕明兒學校要舉辦一次抽考,看來今晚得惡補一番了。”

    葉鈞瞥了眼散落在地上大本小本加起來快一籮筐的文科類復習資料,滿臉苦笑。因為掌握著‘博聞強記’,剛放學,便跑到江陵圖書館,打算嘗試閱讀速度。可是,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閱讀速度實在太過驚人,一目十行也就罷了,就算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印在腦海也無妨,可就連翻書的動作也是快得一塌糊涂。最起碼在旁人看來,葉鈞就像是走馬觀花的打印機一般,每頁紙最多停留兩秒。但只有葉鈞清楚,從頭到尾的十來分鐘,他已經死死記下兩本復習資料!

    不過見圖書館的營業員像防賊一般盯著他,為了讓這不開眼的小職員知道千萬別帶有色眼鏡看人,葉鈞就勉為其難做一次‘冤大頭’,在這營業員膛目結舌的注視下,捧著數十本厚厚的復習資料走到收銀台,並取出一張閃著金光的信用卡,瀟灑離去。

    “這麼多書,你看得完嗎?”

    “反正有一年的時間,應該看得完。”

    蘇文羽穿著條單薄的鏤空睡裙,只顧著幫葉鈞整理地上的書本,絲毫沒察覺躬身的動作已經徹底走光。

    瞧著兩團肉擠出的深陷縫隙,還有那裸露在外勻稱的潔白小腿,加上剛洗過澡飄散開來的沐浴清香,心猿意馬的葉鈞險些就想扑翻眼前誘人犯罪的女性酮體。

    一個勁感慨這‘同居’的生活真是對他人性與道德的極限挑戰,只是瞧著蘇文羽絲毫沒有防狼的覺悟,不管怎麼說,同處一個屋檐下的始終是位身強體健的熱血青年,穿這種誘人犯罪的性感睡裙,加上與生俱來的傲人身段,絲毫沒有自我防范的保護意識,葉鈞也極為無語。

    “蘇姐,我先去洗澡。”

    將買回來的一籮筐復習資料迅速轉移到客房,葉鈞扭頭就走,他是真擔心磨蹭下去,他與蘇文羽准得有一個人出事。

    蘇文羽還是習慣的將葉鈞換洗的衣物丟進洗衣機,就毫無淑女形象的側躺在沙發上。當葉鈞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一瞧見蘇文羽這種‘搔首弄姿’的誘惑姿態,很理智的扭頭鑽進房間。

    對此,蘇文羽只是眨巴著眼睛,嘴角抿著一抹笑意若有所思。

    期間,蘇文羽曾推門進入葉鈞的房間,目的是將晚飯送來,不過瞧見葉鈞還在台燈下翻讀復習資料,便詢問要不要替他補習。暗道有你在這,哪還有心思翻書,葉鈞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義正言辭拒絕蘇文羽的好意。

    看了看表,發現快凌晨一點,葉鈞立即伸了伸腰,關上台燈,然后躺在那張軟綿綿的床榻上。其實,葉鈞也頗為驚訝,沒想到才花了六個小時,就將買回來的一籮筐復習資料全部看完,倘若將這麼多資料交給某位奮筆疾書的高材生,沒個三五月,怕也不行!

    一夜過去,大清早,蘇文羽便做好早餐,然后將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的葉鈞叫醒。吃過早餐后,蘇文羽就開車載著葉鈞趕往江陵一中。

    時間剛剛好,下車后的葉鈞匆匆瞥了眼手表,發現還留給他5分鐘跑上教室。

    上午的考試項目有兩門,分別是語文與歷史。至于下午,只有一門英語。

    “哇塞!正點啊!”

    當一位性感妖嬈身穿職業裝的女性捧著考卷入場,頓時激起黃博釗等人的一陣口哨,葉鈞睜著嘴,顯然也驚訝于江陵一中竟藏著這種級別的美女。

    豐滿的翹臀,飽滿的酥胸,妖嬈的身姿,纖細的腰肢,加上並未精心炮制過的素顏,冰冷而高傲,誘惑且迷人,察覺黃博釗正大肆鼓掌賣弄,不經意皺起柳眉,立刻讓葉鈞升起一股異樣的情調。

    很快,這位美女用仿佛天籟般的嗓音說道:“各位同學,請安靜,我叫韓雅倩,是你們這次抽考的監考老師。因為校方很重視這次對復讀生的考核,希望各位同學能保持最基本的道德,千萬別夾帶抄襲,一旦發現有同學作弊,很可能記過處分,甚至留校察看。”

    說完,韓雅倩就瞄了眼教室內的鐘表,然后開始發放考卷。葉鈞注意到,韓雅倩將試卷遞給班長韓芸時,兩個大美女均露出啼笑皆非的笑意,這讓葉鈞不由聯想到三個敏感字眼,姐妹花!

    不過,葉鈞的思維還沒來得及朝兩女侍一夫的邪惡方向延伸擴展,就瞧見韓芸先是朝他指了指,然后,韓雅倩就驚鴻一瞥般瞄了他一眼。這讓葉鈞頗為意外,看來這位負責監考的大美女定然是跟韓芸打聽自己,但是,葉鈞實在想不起,在哪與這麼一位讓人記憶猶新的大美人有過邂逅。

    不過,韓雅倩將考卷交給葉鈞時,並沒有說一句話,而是扭頭就走,將手上的考卷發給其他學生。

    雖然意外,但葉鈞也懶得琢磨,權當是一時眼花,同時開始查閱考卷。發現上面的題目實在簡單得一塌糊涂,這種感覺是發自內心,與其他人皺眉審題截然相反。

    滴答…滴答…

    時間在一分一秒間過去,忽然,安靜的教室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一直巡視考場的韓雅倩第一時間走了過來,皺眉道:“同學,你怎麼了?”

    葉鈞苦笑連連,他只是在收拾桌上的圓珠筆跟橡皮擦,沒想到都能驚動這位大美人,笑道:“老師,我做好了。”

    “什麼?”

    韓雅倩不可思議瞄了眼教室內的鐘表,臉色沉了下來,道:“同學,我知道你家里有錢,就算考砸了,校方也不會說你。但是,既然學校願意讓你在這里上學,雖說不指望你能替學校爭光,但起碼也該尊重學校。”

    葉鈞沒想到韓雅倩竟說出這麼一段大道理,更沒想到還知道他家的底細,不由本能瞄了眼鐘表,這不看還好,看了險些嚇了一跳。之前只顧著埋頭苦作,沉浸在那種忘我的境界,根本沒注意到打從審題到完成考卷,只花了10分鐘!

    難怪韓雅倩會流露出這種荒唐,甚至憤怒的神色。因為葉鈞這種行為,在她眼里,壓根就是不負責任填個名字就離場的壞學生!

    “咦?這不可能!”

    韓雅倩似乎想看看葉鈞在試卷上到底寫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預料中無非是個不值一提的名字,可接下來,卻駭然瞧見一行行精致的楷書字體。韓雅倩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男孩子的字也能寫得這麼好看,可接下來一個念頭,卻讓她的心臟噗噗跳個不停!

    這可是語文考卷,可不是簡單填几個a、b、c、d就完事的科考項目!不說后面硬性要求的800字作文,就說前面的填空題、文言文翻譯、論述題,就算對著答案現抄現炒,恐怕也要耗費至少半小時時間!

    十分鐘!這才過了十分鐘!先不說上面的答案正不正確,就說這密密麻麻的字體,未免也太過顛覆常識了吧?再者說,韓雅倩還升起一種荒唐的念頭,能寫出這麼精致的楷書字體,難道就會是亂答一通?但倘若真是葉鈞經過深思熟慮寫出來的答案,韓雅倩不由荒謬絕倫的盯著葉鈞的腦袋,心底哀怨,這家伙腦子里到底裝著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怪胎?

    “老師,我可以走了嗎?”被韓雅倩看得頭皮發麻,葉鈞不由尷尬道。

    “不行!學校規定,學生必須入場15分鐘后,才能離開考場!”

    韓雅倩大大方方將葉鈞的考卷收好,臨走前,冷冰冰道:“你的考卷我先拿走,5分鐘后,你自己悄悄離開,別打擾其他同學。”

    “韓芸,你到講台上,幫忙監考一下。如果發現有人敢作弊,回來的時候,告訴我。”

    說完,韓雅倩便瀟灑的離開考場,絲毫沒有作為監考員的職業操守,只留下苦著張臉,滿臉不情不願的韓芸。

    “王老師,麻煩你過來一下。”

    韓雅倩一溜煙,便匆匆走到隔壁的實驗三班,將坐在講台上的王才給喊了出來。王才疑惑的從韓雅倩手中接過兩張考卷,才看了几眼,不由驚訝道:“這楷體字挺不錯,蒼勁有力,看來沒有十几年的筆功,怕是寫不出這麼好的字,難道又是顧校長心血來潮的杰作?”

    “王老師,你是咱們這所學校語言類的權威,麻煩你看清楚,這些答案是不是亂寫一通?”韓雅倩苦笑道。

    “不錯,答案完全正確,若不是論述題跟提綱擬定的答案不同,我險些還以為這是一張完整的考卷答案。”

    王才看了好一陣,才道出一番讓韓雅倩差點軟趴下的犀利言辭。似乎發現韓雅倩鐵青的俏臉不斷滲出汗水,王才緊張道:“韓老師,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可以叫陳老師他們替你監考。”

    “我沒事。”

    韓雅倩輕輕搖了搖頭,用一種近乎無力的語氣指著考卷:“王老師,麻煩你看一下填寫考生姓名與學號的地方。”

    王才莫名其妙展開試卷,初始沒當回事,但猛然發現最左邊的裝訂線上,寫著一行異常刺眼的楷體字,頓時也顧不上考場的紀律,驚叫道:“這不可能!”

    說完,王才趕緊展開試卷,查看末頁作文紙上密密麻麻精致的楷體字。半晌,狠狠咽了口唾液,先是透過窗戶,瞄了眼教室內的鐘表,既而朝著與他同樣無力的韓雅倩道:“韓老師,這張考卷不會有任何作弊的可能,但我想問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親眼看著葉鈞在考場內答題?”

    “沒錯。”

    韓雅倩滿臉苦笑,同時,她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待會第二場考試,我希望王老師與我一起監考你們班。”

    “好。”

    王才瞥了眼試卷上刺眼的‘葉鈞’二字,艱難的點了點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8:23 PM

第十二章 霸王假條
  
    其實不少人都隱約聽見葉鈞與韓雅倩的交談,畢竟教室靜得可怕,稍稍發出聲響,就能刺激到在場人的思維,更別說肆無忌憚的交談,即便刻意壓低聲音。不過,提前交卷這種事,早已屢見不鮮,尤其黃博釗嘴里一口一個大哥吆喝,實驗二班不少人,都下意識將葉鈞划分到社會青年那種檔次。

    走出考場的葉鈞一時間無所事事,就抽空去教師樓拜訪了一下徐德楷,這位還在靠著八字腿,叼著名牌煙的副校長,見葉鈞連門都不敲,就冒然闖了進來,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聽聞葉鈞揚言已經考完第一場考試,徐德楷很理智的沒有細問,甚至還極為會意的拍著胸口:“葉同學,放心,這次考試,保管你能交出一份讓葉市長滿意的成績單。”

    葉鈞不由腹誹,這徐德楷還當真聰明過頭,還以為自己是來走后門的,一時間頗為無語。不過也懶得解釋,開門見山道:“徐校長,考完試后,我想請假。”

    “請假?行,要多少張假條?我給你批。”

    顯然,類似這種學生特權,徐德楷沒少做,瞧著這一套接一套駕輕熟路的動作,葉鈞暗道是來對地方了。反正他可沒打算乖乖在學校做一名好學生,這也是他不願進實驗一班的主要原因。畢竟學歷對他來說,已經毫無用處,他有著太多的資本,讓他在這一世衣食無憂。

    距離葉揚升赴任江陵,還有大概四個月的時間,他要在這四個月替葉揚升建立起一批忠心的班底,只要順利將河壩工程治理好,扶搖直上進入省級干部圈子,只是時間問題。

    “徐校長,可能您誤會我的意思了。”葉鈞笑道。

    “哦?”

    徐德楷狐疑的盯著葉鈞,好半晌,似是想到一種可能,為難道:“葉同學,難道你打算請長假?”

    “既然徐校長都猜到了,我也不打啞謎,除了全校統一安排的大考我會回校,其他時間,我想待在家里溫習。”

    葉鈞的話,讓徐德楷圓滑的肉臉不由自主抽了抽,刺頭的學生他不是沒見過,苛刻的條件也不是沒聽過,不過像葉鈞這麼刺頭,又這般獅子大開口的學生,他確實是第一次見識。

    徐德楷尋思著你還不如直接蹺課,就算到時候班主任反饋,他還能藏著捏著,幫忙開脫。可這麼堂而皇之請霸王假,而且還不是十天半月那種,畢竟學校有學校的規章制度,他可沒權利批出這麼誇張的假條。可一想到葉鈞背后即將赴任的市長老爸,加上財力不菲的華陽集團,一時間頗為棘手。

    “怎麼?徐校長,看您的樣子,是不是拿不定主意?”葉鈞揶揄笑道。

    徐德楷已經徹底怕了葉鈞這小惡魔,干笑道:“不是,只是葉同學這要求太過苛刻,已經超出了我的職權范圍。”

    “其實,我也知道這請求會讓徐校長為難,不過徐校長若能批准,我答應,日后學校舉辦的聯誼活動,我會抽空參加,當然,還包括我的父母。畢竟這種類似于同學間的聚會,相信我父母會榮幸之至。”

    葉鈞的話,讓徐德楷圓滑的肉臉再次抽了抽,不過這次卻是甜不是苦,驚喜道:“當真?”

    “我怎麼會編謊話欺騙徐校長?再說了,學校的宴請,作為對子女寄予厚望的父母,又豈會拒絕?徐校長,您說這話,對不對?”葉鈞拉長著音,笑道。

    “對,對,說得對極了!”

    見徐德楷一個勁搓著手傻笑,葉鈞不動聲色將預先准備好的請教條遞了過去:“那這請假的事…”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徐德楷大手一揮,看也不看請假條上一行行精致的楷體字,取出鋼筆便大大方方寫下了‘批准’與他的署名。之后,徐德楷將這張特權請教條夾在備忘錄中,笑道:“不過葉同學,咱們得有言在先,今后學校統一安排的考試,你可一定要准時參加。批這種假條,作為副校長的我,已經屬于濫用職權,明白嗎?”

    “徐校長,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擔保不會缺考。就這樣,我就先找個地方溫書,不打擾徐校長您忙公務。”眼見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葉鈞拍拍屁股,就在徐德楷哭笑不得的目光下,離開了這間冷氣逼人的校長辦公室。

    無所事事的葉鈞游蕩在校園中,當下課鈴響起,倒是碰見不少穿著講究的美女。畢竟高三的學生也跟他們一樣,壓根沒有暑假這一說法,好在這些剛剛榮升高三的學生不需要進行校方安排的抽考,倒是讓原本看著冷清的學校憑空增添了不少人氣。

    葉鈞也沒閑著,其實考試前,黃博釗、楊開、董瑞便神經兮兮跑到他跟前,交給他一張薄薄的便簽紙,上面有著一串數字。在這個沒有手機,只有bb機、大哥大的時代,不用想,這種數字開頭的,絕不會是bb機號碼,甚至對葉鈞來說,還頗為陌生,料想應該是大哥大。

    當然,葉鈞也沒意外為何黃博釗能這麼順利搞到財神的聯系方式,畢竟昨天下午,他可是將一個封裝的信封交到黃博釗手上,里面有著自己一封自薦信,還有一張葉揚升的名片。以財神的地位與眼光,不可能識別不出名片真偽,更不可能不知道年底將有新市長赴任。

    不過話說回來,葉鈞倒是對黃博釗的辦事效率有些驚訝,也不知道這家伙是通過什麼方式,才獲得財神的‘接見’,不過瞧見黃博釗、楊開、董瑞滿臉淤青,料想這其中的酸甜苦辣咸,倒也耐人尋味。

    在一所雜貨店買了張ip卡的葉鈞,匆匆趕到電話亭時不由一愣,發現一大群男男女女擠在那里,只好尋一處陰涼的地方干坐著。好在上課鈴響起,這群男男女女才漸漸離去,校園內,再次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只有偶爾從教室傳出的朗誦聲,才能証明這里不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廢墟。

    “你好,我找財神。”

    “等等。”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不一會,一個聽起來大大咧咧的厚重聲音傳來:“喂,哪位?”

    “你好,財神,昨天我讓人將一封信交給你,收到了吧?”葉鈞笑道,這確實是印象中財神的獨特嗓音,雖說沒見過財神真人,但記得上一世,這位在江陵市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在葉揚升出殯的當晚,曾打電話過來道哀。

    顯然,財神還沉浸在迷迷糊糊的狀態,看樣子還沒睡醒,先前接電話的人,聽聲音就知道是一位嬌滴滴的小娘子,看來外界傳聞夜夜笙歌的財神,當真靠譜得很。不過很快,電話那頭的財神清醒過來,大笑道:“哈哈!原本是葉市長的公子,久仰。具體發生什麼事,我已經從那兩個王八蛋嘴里得知了,小公子放心,那兩個雜種,我已經讓人將他們丟河里喂魚了,至于醫院躺著的那個,肯定不礙事,他敢走出醫院,我立刻讓人弄斷他另一條腿。”

    “聽人說財神在道上向來爽快,做事從不拖沓,果然名不虛傳。”

    “還不是道上的朋友給臉,只是沒想到都傳到小公子耳朵里,真是慚愧。要不,今晚我請客,咱們一起吃頓飯,怎麼樣?”

    葉鈞本打算答應,但忽然想起,他與蘇文羽曾有過口頭之約,不能晚歸。再者,他必須琢磨出一個法子,財神這次見面,用意很明顯,便是想知道葉鈞到底有沒有可利用的價值,倘若沒有,日后也沒必要花心思在葉鈞身上。關于這點,葉鈞同樣一清二楚:“財神,學校這几天安排考試,等考試結束后,我請客,自罰三杯請罪。”

    “痛快!老子就喜歡你這種人,反正我這個月沒什麼飯局,改明兒你考完試,隨叫隨到。”財神笑呵呵道。

    “一定一定。”

    葉鈞與財神有一搭沒一搭說完客氣話,便掛停電話。取出ip卡,冷靜下來的葉鈞迅速思考,該從哪個環節入手,讓財神能重視自己的價值。雖說頂著市長公子的頭銜,但葉鈞很清楚,這種身份並不足以讓財神賞識,畢竟財神就是個依靠長輩作威作福的紈绔,只是資歷老一些。財神之所以稱為財神,不僅因為性格豪爽,最關鍵的,就是擅于斂財。

    所以,葉鈞的出發點很明確,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盡可能用錢吊住財神的胃口。

    鐺…鐺…

    不知不覺,第一場考試已經結束,葉鈞也拾起雜念,重返教室。剛進門,就瞧見黃博釗屁顛屁顛跑來,殷情道:“葉大哥,牛呀!旺財的科目也提前交卷,佩服!”

    這次黃博釗等人是真的心服口服,畢竟連財神這種大人物都能結交的虎人,江陵市誰不服?誰又敢不服?就連之前對葉鈞懷有不悅的楊開與董瑞,也徹底沒了脾氣。

    “怎麼,你沒提前交?”葉鈞納悶道,他還真不知道王才是教語文的。

    “嘿嘿,其他課無所謂,旺財的課,還是算了,我寧可趴桌上睡覺。”黃博釗干笑道。

    “媽的!真倒霉!”

    忽然,楊開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葉鈞的座位走來。

    “楊開,誰招你了?”一旁的董瑞幸災樂禍道。

    “甭提了!剛才路過廁所,你猜我聽見什麼?”

    “什麼?”

    黃博釗與董瑞均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就連葉鈞也頗為好奇。楊開清了清嗓子,道:“聽說待會咱們考場將榮幸的迎來兩位監考,怕是待會想偷看,都沒機會了。”

    “除了韓大美人,還有誰?”黃博釗驚訝道。

    “旺財!”

    楊開聳著頭,罵罵咧咧道:“其他班都一個監考,就咱們班特殊,你說旺財跑回來瞎游蕩,不是壞事嗎?難道他還真想咱們班這次抽考平均分墊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8:29 PM

第十三章 十分鐘的考卷

    第二場考試的科目是歷史,原本並不值得考生大驚小怪,但王才端著條板凳坐在后門,讓不少人大呼意外。成績好的,自然無所謂,但類似黃博釗這種靠小聰明考‘高分’的學生,就難免嗚呼哀哉。

    當鐘表指向10點25分,韓雅倩很准時的開始發放考卷,作為考場第二號人物的王才,也配合著韓雅倩的工作。

    當王才將考卷交到葉鈞手中,很隨和的說了句:“好好做。”

    這話一出口,葉鈞就知道,怕是第一場10分鐘做完試卷,已經引起王才的注意。換個角度想,倘若自己教的學生出現這麼一種怪胎,料想也不會置之不理,這也解釋了,為何這間考場會出現兩名監考老師。

    審題的5分鐘,葉鈞敏銳察覺到,王才一直在身后走來走去,而講台上的韓雅倩,也時不時朝他投來審視的目光。若是之前,葉鈞確實要頭疼好一陣子,甚至升起慢慢做,千萬別太高調的想法。不過既然打算做一名長期在家溫書的特權生,就得用行動証明,起碼得震一震王才,讓他無話可說。

    沉浸在答題意境中的葉鈞,絲毫沒察覺到身后王才的驚愕面容,就連韓雅倩,也是滿臉見鬼般的神色,死死盯著奮筆疾書的葉鈞。

    當瞧見葉鈞已經做到最后一題,早已滿頭是汗的王才本能瞥了眼教室內的鐘表,10點39分!

    同樣的10分鐘!

    王才無法理解,為何葉鈞書寫的速度會這麼快,更無法理解,就算考試前早已死記硬背下這次考試的答案,也總得由大腦牽動手中的鋼筆吧?

    有這種想法的並不止王才一人,就連講台上的韓雅倩,也同樣無法理解葉鈞腦子里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她感覺葉鈞奮筆疾書的模樣壓根不像人,倒像是自動化的印刷機一般!

    劈啪…

    在王才與韓雅倩近乎無力的注視下,葉鈞輕輕合上鋼筆,然后慣性的收拾桌面。瞥了眼鐘表,很滿意這次答題所用的時間,雖說這種10分鐘完成答卷的速度在王才眼里足以能申請世界記錄,但王才與韓雅倩顯然不知道,這次答題,葉鈞已經刻意放緩速度。

    否則,這張歷史考卷,怕只需要6分鐘。

    “你可以離開考場了。”

    王才拾起葉鈞桌面上的考卷,說出一句讓葉鈞頗為意外的話。

    葉鈞大大咧咧離開考場,絲毫不理會黃博釗等人近乎崇拜的目光,這可是在王才眼皮底下開溜,比提前交語文考卷還要拉風!不過韓芸這群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都不由暗暗搖頭,暗道這次班級平均分,又要讓葉鈞這伙人扯后腿了。

    葉鈞可沒心思去管別人的想法,走出校門后,先是看了看表,發現還不到11點,既然下午2點30分才進行第三場考試,足足有3個多小時夠他揮霍。一時間愜意的攔下一輛駛來的出租車,上車后,葉鈞開門見山道:“到北雍機場。”

    “黃老師,您怎麼看?”

    一位戴著老花鏡的白發老人,正不可思議看著手頭上的試卷,作為江陵一中歷史系的特級教師,說出一句差點將王才嚇趴下的話:“這真是你們班學生的考卷?太厲害了,這次我擬了兩條論述題,原以為自己擬定的答案已經很合心意。只是沒想到,看了這位同學的答案,我都有些慚愧,看來要重新翻翻那個年代的歷史資料,別臨老了,還陰溝里翻船。”

    “黃老師,您是說,這張考卷…”

    “對!滿分!當然,我不是評分老師,但如果讓我改卷,肯定給滿分。”

    其實,教師辦公室內,還有著几名老師,一聽這邊傳來滿分之類的交談,立刻湊了過來:“黃老師,怎麼了?什麼給滿分?難道這次實驗一班出了好苗子?”

    “不是,是阿才他們班的。來,你們看看,答得多工整,字也寫得巧。”白發老人扶了扶鼻梁搭著的老花鏡,笑呵呵道。

    “來,我看看。真的呀,王老師,恭喜你,看來這次實驗一班也要被你們班壓一頭,起碼歷史這科,一班一直沒出現過滿分。”一位高個的中年男教師笑道。

    他們跟一班的情況不同,都是江陵一中聘請的教師,而不是一班那些私人出錢聘來的,說白了,江陵一中教師有種說法,非一班的教師,叫公教。而一班的教師,叫私教。公教與私教,其實暗地里一直相互較勁,當然,倒不是那種耍心眼使詭計,或者拼個你死我活,只是彼此切磋一下各科平均分。

    “咦?對了,我記得歷史這科,是安排在第二場吧?”其中一個老師疑惑道。

    “沒錯,這學生只用了10分鐘,就把卷子寫完了。要不是我在旁邊一直盯著,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怪事。”王才苦笑道。

    “咳…咳…咳”

    王才話剛說完,立刻傳來一陣仿佛哮喘般的咳嗽,頓時,在場老師都急了,王才蹲下身,不斷輕拍白發老人的后背,緊張道:“黃老師,您沒事吧?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用,你剛說,這學生只用了10分鐘?就將這考卷做完了?還是你親眼所見的?”

    白發老人好半晌才緩過氣,指著葉鈞那張考卷,一臉驚容。別說白發老人,就是在場所有教師,均是異常失態,見老人呼吸漸漸緩和,這才七嘴八舌議論起來。不得已,王才只能搬出韓雅倩,說當時在場不止他一人,更直接取出葉鈞的語文考卷。在場也有兩位教語文的老師,看著試卷上整潔的楷體字,還有那篇絲毫不遜色陳琳筆下《討曹檄文》的文言文,良久無語。

    當第二場考試結束后,辦公室的教師越來越多,就連負責高三課程的老師也三三兩兩回來。驚聞實驗二班出了一個兩場考試均用10分鐘答卷完畢,且還能摘獲滿分的怪胎,一時間又震驚,又好奇,而葉鈞兩個字,也成了教師辦公室最為火熱的議論話題。

    “哈欠!”

    葉鈞忽然閃了下噴嚏,腹誹該不會遭人惦記上了吧?但嘴上卻嚷道:“師傅,冷氣關小點。”

    “好的。”

    開車的師傅趕緊將空調關小,同時笑道:“小哥,這麼早就去機場接人?”

    “不是,只是到附近走走。對了,師傅,跟您打聽個事。”

    “好,你說。”

    “北雍機場旁邊,是不是有几百畝閑置的田地?”葉鈞笑道。

    “我想想。”

    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皺眉思索,半晌,拍腿道:“想起來了,北雍那邊,倒是不常走,不過半年前,記得總台說那邊有客人找出租車,我剛好就在附近,就順道去接了。不過,那兩位客人並不是剛下飛機的旅客,而是去那邊辦事,一路上一直在說機場旁邊几百畝地的事。”

    “說什麼?師傅,快想想。”

    葉鈞聞言神色微變,記得上輩子,在葉揚升接手江陵市市長的座椅后,大年初一的早上,曾跟董素寧提起過北雍機場將擴建,葉鈞剛好當時在場。據說施工卻遇到阻礙,農民一直不肯賣那几百畝地,似乎聽到國家要花錢征收他們手頭上的田地,后來這些農民就盤算著坐地起價,連財神出面都沒能盤下這几百畝地,最后迫不得已,只能施行強制手段,可這事,連省里都管不住,還差點鬧到京城,說是有大批農民上訪告狀。

    “好像是說,原本那几百畝地是一群農民合伙種水果的,但機場環境太惡劣,果樹良莠不齊,減了產,連累他們收貨的都白跑一趟。還說農民想托人賣了這几百畝地,但一時間去哪找?几百畝地,可不是小數目,有錢的也不一定願意買,畢竟那地一點用都沒有。”

    聽到司機這話,葉鈞喜出望外,驚喜道:“師傅,他們有沒有說,每畝地的價格,還有,一共出售多少畝?”

    “這倒沒說,也可能說了,我沒注意聽。都過去半年了,現在還賣不賣,或者找沒找著買家,都還很難說。”

    司機這話,讓葉鈞火熱的心涼了一大截,不過猛然想起上一世的糾紛,葉鈞相信,農民肯定還沒將手頭上的田地易主。當下心思急轉,既而笑道:“這樣吧,師傅,載我去附近的農村,我想跟這些賣田的農民見一見。”

    “小哥,這車錢…”

    見司機有些猶豫,葉鈞猜想這絕不是車費的問題,畢竟是打表算錢,明碼標價。略一琢磨,葉鈞就猜到,定然是農村那段路不好走,顛簸也就罷了,還滿地淤泥,這一來一回,不僅傷輪胎,還要掏錢洗車:“這樣吧,師傅,咱們也甭算表了,這是三百塊錢,您先收著。等完事后,洗車的錢,我幫付,怎麼樣?”

    “小哥,你倒好說話,兩百夠了,用不了這麼多,洗車的錢,也不用麻煩小哥。其實二百塊,足夠我跑一天了,值!”這司機心腸不錯,沒多要葉鈞的錢,只是從三張百元大鈔中,抽了兩張。

    葉鈞這才想起,96年的貨幣,還沒有上一世那般貶值,豬肉什麼的,才5、6塊一斤,像上一世,最高峰,都賣到20多塊。聯想到此,葉鈞差點琢磨起去養豬賺錢。不過,倘若這次真能從農民手上買走這几百畝地,准得大賺一筆。

    只是這購地的資金,葉鈞想到這,不由傻眼了,這才意識到他現在可不是華陽集團的董事長,不是那個動輒就是上百億買賣的商界驕子,不由嘀咕道:“媽的!千算萬算,倒是算漏了自己現在屁都不是,拿什麼跟人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6 08:34 PM

第十四章 王家村

    殘破的農舍,一位顫巍巍的花甲老人,天還沒亮,就搗好一盆米糠,然后倚著條拐杖,在院子里喂雞又喂鴨。之后,就會端出條板凳,坐在院子內看著雞鴨活潑亂跳。這似乎已經成了花甲老人的習慣,有時候,也會目光渾濁望向不遠處的高樓建筑,偶爾會用几句枯澀難懂的農家話嘟嘟囔囔罵上几句,但更多的,卻是苦著臉,叼著一支點燃的煙杆子。

    這里是王家村,居住的村民,大多姓王,這個村子似乎清末年間,就已經存在,據說挖過地道,打過鬼子。原本,這麼歷史悠久的村子,應該富饒繁榮,可事實上,卻是一年不如一年,許多年輕人,都相繼搬離村子。留下來的,都是些對村子有感情的老人家,不能說搬走的人忘本,自從一座現代化的機場拔地而起,就會時不時傳來刺耳的轟鳴,既打擾人休息,又會擾得人心煩意亂,無心勞作。

    原本,這倒還能忍著,畢竟飛機傳來的聲音,也是有規律的,起碼還不至于大半夜騷擾村民的正常作息。可是,由于排放的廢氣、熱氣實在太大,造成附近種植的果樹年年減產,村長已經為這事不止一次與機場有關部門交涉,可等來的,都是些敷衍了事。

    這也迫使許多青壯年輕人不得不背井離鄉,南下打工。原本和氣融融的村子,也漸漸人丁凋零,全無以往那番人來人往的熱鬧氣象。

    “王大爺!”

    “嘿,東子,又給媳婦送飯呀?”

    一個土生土長的農青,背著個包包,騎著輛單車,路過花甲老人的院前,熱情的喊了聲。

    “對,王大爺,我先去給媳婦送飯,等回來,給您挑兩擔水。”東子騎著車,笑瞇瞇道。

    王大爺忽然站起來,顫巍巍揮手:“東子,回來,跟你說個事。”

    “好嘞。”

    東子趕緊靠在路邊,將單車放好,然后推開院門,扶著王大爺坐下:“王大爺,啥事?”

    “是這樣的,剛老孟過來說,村里來了個人,說是收地,你能不能去瞅瞅?看路子對不對,我腿腳不方便,你回來跟我說說。”

    “收地?好,王大爺您別急,我這就去看看。”

    東子小心翼翼將王大爺扶回房,然后推著單車,也顧不上給媳婦送飯,就朝著老孟家奔去。老孟叫孟德亮,是這村的村長,八十年代末,農村也要服從國家的改革,鎮上安排什麼人做村長,都得依著。所以,孟德亮就成了王家村的首位外姓村長。

    好在孟德亮盡職盡責,一直為發展王家村嘔心瀝血,可是隨著北雍機場在附近拔地而起,剛有起色的王家村就開始朝下坡路走。經過几年果園不斷減產,迫不得已,孟德亮只能動員王家村村民賣地,否則常年閑著這麼大片地,几十戶人家起碼半數揭不開鍋。

    “東子,你也來了?”

    村長辦公室外,聚集著不少看熱鬧的人,東子瞄了眼停放在外的出租車,還有一位比較拘謹的中年人,看樣子是出租車的司機,便不再多看:“阿珍,怎麼回事?是不是有大老板來咱們村買地?”

    “大老板?嘿,我倒還希望是,可就一個屁大點的娃娃,四處跟村里人打聽這地的事。老孟這人也糊涂,連我都能瞧出那娃娃沒錢,還一個勁又遞水又捧果的招待,依我看,准是來村里騙吃喝的,八成沒戲。”叫阿珍的小姑娘還沒開腔,旁邊一個背著鋤頭的老大爺就一陣嗤笑。

    “東哥,王二伯說得沒錯,看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

    小姑娘怯生生瞄了眼東子肩上的包包,道:“東哥,沒給嫂子送飯嗎?”

    “嘿,忘了,剛路過村口,就聽王大爺談起這地的事,一時急的,把給你嫂子送飯這事,都給忘了。”東子憨厚笑道。

    “這樣吧,東哥,你留在這,我去給嫂子送飯。”

    “好嘞。”

    東子忙取下包包,連帶著車鑰匙,一起遞給小姑娘。見小姑娘怯生生離開,東子壯著膽,走到抽著煙,一臉拘謹的司機身旁,道:“師傅,跟你來的小哥,聽說是來咱村收地的?”

    這司機忙取出根煙,遞給東子,東子擺手,說不會,但還是接過煙,夾在耳背上。

    司機深吸一口,吐出個眼圈:“其實這小哥挺有趣,剛上車沒多久,就跟我打聽地的事。后來就叫我送他來村子里,也沒想到他是來收地的。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出手蠻大方的,原本打算給我三百塊車錢,還幫洗車,我沒多要,只收了兩百。”

    東子聞言,沒多想,只是緊緊盯著村長辦公室那道身影,若有所思。

    “小哥,你真對咱們村那片地感興趣?我老孟雖然只是個村長,但也懂行情,每畝地,可不便宜。”

    孟德亮坐在椅子上,笑瞇瞇看著眼前的葉鈞。初始聽說有人到村子里收地,也頗為興奮,可瞧見只是個還穿著校服的學生,這興趣就少了一半。不過聽著葉鈞說得一套接一套,不像個簡單的學生,就招待著,反正平日里村子沒事干,他這村長都快成了擺設,就陪著葉鈞聊聊家常。

    可是,越聊下去,越是心驚。孟德亮也是有文化的人,不管怎麼說,也是黨校畢業的黨員,聽聞葉鈞談到買地賣地的一大堆段子,許多就連他都要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敢接話,頓時少了最初的輕視,多了些慎重。

    “孟伯,錢的事,我有辦法,您不妨先信著我,反正也沒什麼風險,就算我騙了您,也騙不走您這地,對不對?等白紙黑字后,肯定是一手交錢,一手交地,您也別怕,到時候我會請有關部門進行清算跟核實,才完成交接。”

    葉鈞豈會不知孟德亮的心思,不過來之前,早已想到辦法。現在手頭上確實沒錢,但卻有著一位財神,葉鈞正愁怎麼用利益拴住財神,沒想到這麼快就時來運轉。

    “小哥,恕我多嘴問一句,你買這地,有啥用?”

    葉鈞當然不會告訴孟德亮,半年后,這几百畝地起碼價格得翻兩番,笑瞇瞇道:“種不了庄家,可以建房,靠著機場,若能搞棟酒店,也不錯。”

    孟德亮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筆大買賣,不由狐疑的瞄了眼葉鈞,顯然不認為葉鈞有說這話的魄力。不過,也沒打算直言,權當吹吹牛,道:“那麼小哥,你打算買几畝地?”

    “孟伯,不妨先透個價,若是高了,就少買。少了,就多買。手頭上就那麼點錢,買不了多少。”

    葉鈞打了個哈哈,孟德亮聽著也是個味,倘若葉鈞開口閉口就是有多少要多少,只會讓他閉門謝客:“這樣,我跟村里面的村民商量過,靠近機場那一半,按3000一畝。至于靠近村子的另一半,得賣4000一畝。我也請人量過,一共有500多畝地,小哥,你能要几畝?”

    孟德亮剛報價,葉鈞就算了出來,倘若500畝地全搞到手,最少也要170萬。可是,這價格,葉鈞相信,還有著商量的空間,相信只要砍一砍,依著這幫村民急著脫手的性子,起碼能砍出40萬的空間!

    當然,上一世,葉鈞依稀記得葉揚升提過,政府跟村民的協商,一直卡在每畝地一萬這個檔位。也就是說,就算到時候賣不出一萬這種天價,起碼八千九千,倒也不難。想到這里,葉鈞心中狂喜,還真是揮揮手,就是翻几番的暴利,難怪90年代搞地皮買賣的,到了千禧年后,都成了一方巨富,甚至還有少數人成了全國馳名的地產大亨。

    “孟伯,我是誠心想買這地,所以請您信我一次,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500畝地,我全要,但這價,還得壓一壓。”

    葉鈞笑瞇瞇取出一張名片,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華陽集團董事長,還有董素寧這些刺眼的字:“這是我媽,您可以認為我沒錢,但我確實有買地的資格。孟伯,相信只有三成几率達成這筆買賣,您都會把握住吧?”

    孟德亮小心翼翼接過名片,雖說對葉鈞的身份多少還有些懷疑,但這名片看起來不假,倒也值得一信:“好,我老孟今天就破例,相信一次現在的年輕人,沖著小哥這股魄力,開個價。”

    “130萬。”

    “不行!依著我跟村民商量好的價,算起來,也要180多萬。”孟德亮想也沒想,就搖頭拒絕。

    “孟伯,這只是你們希望的價格,可有人願意買嗎?”

    “這…”

    葉鈞下意識提起了上一世那種商戰爭鋒的咄咄逼人,孟德亮不由一愣,臉色開始陰晴不定起來。畢竟這個價,完全是村里面的人商量好的,這其中自然攙著不少水份,起碼沒人會覺得自己的地不值錢。半晌,孟德亮似是經過一番天人交戰,鄭重道:“我晚上會跟村民商量一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好,孟伯,希望過几天我再來,咱們就能商談買賣及交割事宜。”

    葉鈞說完,跟孟德亮客套几句后,也不顧孟德亮的挽留,便在不少村民的注視下,上了出租車。

    當出租車駛出王家村后,司機才松了口氣,苦笑道:“小哥,剛才可緊張死我了。對了,現在咱們去哪?”

    “回去吧,師傅,麻煩送我回江陵一中。”

    葉鈞看了看表,滿臉笑意,沒想到此行竟如此順利,不缺天時地利的情況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琢磨著怎麼才能將人和弄到手,也就是說,得想個法子,把財神‘拖下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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